看著嬌媚動人的雲羅公主,橫亙在兩人之間的障礙既已除去,他也不想再忍耐,朱唇順著她光潔的額頭滑下,溫潤的氣息拂著她的瑤鼻,她越發緊張,胸前優美的賁起弧線劇烈起伏著,輕吟出聲。
終於,雙唇相接,壓抑多日的感情立刻如火山般爆發出來,隨著兩人的擁吻,他緩緩褪去她的羅衫、貼身衣物,然後俯身將她抱起,玉體橫練放在錦帳內。
她沒有反抗,也不想反抗,因為在她心中她早已是他的,美妙的少女侗體如一片晶瑩的美玉,羞澀顫抖著蜷縮在床的一角,一種征服的**在他體內升騰,他撫摸著無暇的美玉,任由雙手遊歷於峰巒溪水之間,探索那叢林仙境。片刻後,那堅韌的偉立已昂然抵在了她的小腹上,脈動著、跳躍著,將身下的美人的冰雪玉肌片片融化,輕微的碰觸下,那裡已是一片泥濘。
她羞澀的閉上雙目,緊張而期盼。終於她感覺到他更進一步了,隨著那充盈的脹滿,她猛一抬頭,一頭烏黑的秀髮向後甩起,小手緊緊地抓起了欽被。潮濕迷離的秀目溢出了淚水,那不是疼痛的衝擊,而是初為人婦的喜悅,告別少女時代的眷戀。
窗外寒冷如斯,室內春光如畫,**巫山,波浪重重……
清晨的第一抹陽光穿透了窗牖,寒流過後,春節來臨,一早許倩蓮就來喚笑雪風起床,為他收拾房間。
雲羅公主無限嬌羞地垂首而出,許艷珠看在眼裡似乎明白了什麼,幽幽地望著笑雪風道:「你接受她了?」
「珠兒!她的情形想必玲兒已告訴你了,既然玲兒不反對,我也別無選擇,怎麼,你生氣了嗎?」
「我……我怎麼會生氣?」
笑雪風擁她入懷道:「珠兒,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可是如果我再堅持公主她會死的,還請你原諒我的苦衷!」
「好啦,你是好心人,誰生你的氣啦,既然如此你自己做主就好了,走吧,我們去用早膳,今天還要守城呢,遼人可是越發兇猛了。」
遼兵連日攻城,澶州宋兵人人自危,軍心渙散,自上而下瀰漫著一種絕望、悲哀的心理。
到第十日上遼兵更是幾次登上城頭,若不是寇准掌握先機,讓笑雪風等人趕去救援,遼人已經攻進城內。
待遼人稍退,笑雪風對寇准道:「寇丞相,現如今軍心渙散,如此下去城池遲早會被攻破,依學生之見還要請皇上親自登上城頭鼓舞士氣!」
「笑公子言之有理,我這就去請皇上登上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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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如今城池已到了最危險的時刻,如此下去澶州頃刻即破,到那時大宋江山不保啊!」
「我亦憂慮於此,以寇愛卿之見當以何計退敵?」
「我軍尚有十萬後備軍未曾出動,只要陛下一句話,這十萬兵馬即可登上城頭,待楊元帥及各路兵馬到齊,遼兵指日可破!」
真宗聞言雙目放光,扶案而起,興沖沖道:「十萬大軍,朕怎麼不知,在哪裡?」
寇准上前叩頭,看著真宗道:「陛下,如城內果真有十萬大軍,遼軍勢大,陛下肯讓他登上城頭嗎?」
「寇愛卿說得哪裡話來,國家興亡,匹夫有則,況朕之江山正逢危難,焉有不出之理,愛卿但說無妨,無論他是達官顯貴,名門望族,甚至於皇親國戚,朕必讓他親臨城頭以退遼兵!」
寇准心頭大喜,暗忖道:「哈哈,終於把你繞進去了,這次你想跑都跑不掉了。」當即又叩頭道:「陛下,我所說的十萬兵乃是一個人,若此人登城,則事無不可成也!」
「寇相就不要給朕賣關子了,朕已經說了,無論是誰朕都會讓他登上城頭退兵!」
寇准往前湊了湊,神秘兮兮,慢聲拉語道:「陛下,這個人就是陛下您吶!」
「是朕?」
真宗皇帝大失所望,一屁股坐在龍椅上。他自己並不曾領兵打過仗,漫說登上城頭指揮作戰,就是看一看那漫山遍野的遼兵他也會心驚膽戰,雙腿打顫。寇准讓他登城,那不是要他的老命嗎?
寇准看出了真宗的心意,有侍無恐道:「陛下,剛才您可說了,無論是誰您都會讓他登上城頭,您忘了嗎?」
真宗面現菜色,打個嗨聲道:「愛卿不是不知,朕並不曾領兵帶隊,如何能退得那凶悍遼兵,你就不要打朕的主意了!」
「陛下,金口一開如何能悔呢,雖然陛下不能領兵作戰,但只要陛下登上城頭,將校士卒必然領受天威,感恩戴德,兵者士也,士氣既復,自可以一當十,勇往無前,如此一算城中何止多了十萬雄兵呢?」
「這……」
真宗有心不去,文武大臣數十隻眼睛在那看著,自己說過的話又豈能言而無信,沉默了片刻勉強答應道:「既然如此,朕就姑且一試,寇愛卿即行安排!」
豎日一早,真宗御駕龍輦親臨遼兵主攻的北城門,三軍將士遠近望見御蓋,踴躍歡騰,山呼萬歲,聲聞數十里,士氣空前。
城下契丹人相視而凝,無不驚愕,不知澶州城內士氣低落的宋軍為何突然換了一種風貌。
真宗見軍兵士氣果如寇准所言,群情振奮,心中忐忑驚慮立消,心中喜悅,當即頒旨:「朕盡以軍事委准,准承製專決,號令明肅!」
守城士卒無不喜悅,城外聞聲而來的蕭撻凜氣憤難平,當即下令三軍拚死攻城。
再次攻城形勢急轉直下,城頭宋軍個個當先,人人奮勇,遼人根本無從接近城頭,蕭撻凜見軍士們紛紛墜落塵埃,屍體積了一層又一層。回頭望去,但見陣前正在觀戰的蕭太后眉頭緊鎖,滿臉凝重,越發心中不忍,不知不覺催戰馬向前親自在陣後為番兵打氣,督促士卒奮勇攻城。
城頭上笑雪風二目如電,透過重重遼兵便看到了隱身在士卒身後的遼兵三軍大帥蕭撻凜。
笑雪風心中大喜,暗忖道:「俗話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若能擊斃蕭天左何愁遼兵不敗?」
當下轉身向李繼隆道:「李將軍,軍中可有硬弓嗎?」
「笑公子要弓何用?」
「稍後便知!」
李繼隆不便追問,回身將自己的弓箭摘下來遞給了他,笑雪風接弓在手,拽住弓弦微一用力,這張所謂的硬弓應聲折為兩段,李繼隆看得吐著舌頭,好不心疼。
「這張不行,換二百石以上的硬弓!」
眾將面面相覷,無不驚愕,只聽說三國時期黃忠能開二百石的硬弓,但那只是傳聞,今日一溫文儒雅的書生竟要開二百石弓,誰能不愕。
眼見就要錯失戰機,笑雪風心中著急,突然身後觀戰的真宗皇帝道:「昔日我朝開國太祖皇帝曾留下一張震天弓,無人能開的動,笑愛卿若是能用,朕即派人去取來!」
笑雪風惟恐蕭撻凜退後,再強的弓也難射達,著急道:「如此甚好,快取!」
真宗皇帝忙派親兵侍衛乘快馬去取。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因蕭撻凜自己督陣,遼兵死戰不退,拚命攻城。須臾,取弓的人回來,兩個大漢抬著一把震天寶弓走上城來。
笑雪風心中著急,不待軍士上城,飛身躍下將震天弓抄在手裡,手拉弓弦試了試,只覺這把弓不輕不重,力量正好,當即飛身返回城頭。
只見城下蕭撻凜正端坐馬上揮舞著戰刀督促遼兵,旦有退後者一律格殺,對於即將到來的危險絲毫不聞。
笑雪風見他沒有防備心中大喜,認扣添弦,「嘎吱吱」,震天寶弓應聲而開,笑雪風騰身而起,在空中瀟灑轉身,大喝一聲:「蕭撻凜,你的死期到了!」
話聲未落,雕瓴箭快若流星,氣勢如虹,在空中劃出一道閃電向蕭撻凜迎面射來。
蕭撻凜聞得喊聲,心頭一震,方一抬頭雕瓴箭已到,本來奔他面門而來的雕瓴箭因為他的抬頭,「噗」的一聲,直入脖頸。
也因箭法不是笑雪風的強項,加之距離太遠,雕瓴箭並沒射中咽喉,卻穿頸而過,震天弓威力奇大,蕭撻凜半隻脖頸險些被射掉,大叫一聲摔落馬下,鮮血狂噴,哪能止得住,不多時,戎馬半生,氣勢不可一世的一代梟雄便氣絕身亡。
遼兵遼將立刻大亂,如退潮般退了下去,蕭撻凜也被人搶回到了蕭綽面前。
澶州城外四處宋朝援軍正從四下聚集,也正因如此蕭太后擔心己方陷入包圍,糧草不濟,才命蕭撻凜不惜任何代價拚命攻城沒想到竟因此而葬送了元帥的性命。
蕭撻凜在景宗在位時就為大遼南征北戰,立下了赫赫戰功,聖宗即位後,在軍事上他更成了蕭綽母子的臂膀,今日一亡,三軍無主,軍心震動,蕭太后想起蕭撻凜一生為大遼為自己所做的種種,抱起他的屍首悲痛欲絕,欲哭無淚!
宋軍見笑雪風一箭便射死了遼軍大帥蕭撻凜,軍心大震,振臂高呼,士氣更加鼎盛。寇准見時機成熟,便懇請真宗皇帝趁敵人主帥新喪,軍心不穩,派人馬出城攻擊,殺遼兵個措手不及。
真宗以遼人勢大,雖退未敗為由堅決不肯。
寶鏡公主論輩分當稱蕭撻凜為舅舅,見母后悲痛欲絕,暗道自己勸母親退兵的機會來了,上前向真宗施禮道:「小女子請命出城,勸母后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