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銀將傀儡畢竟只有築基後期,速度比不了如今大多數氣息已經達到築基後期大圓滿的拓跋族人。因此,三十幾隻銀將傀儡的自爆攻擊,只成功地炸死了三名拓跋族人。
不過,渡空劍所指揮的三十幾把品質極佳的法劍的自爆,卻成功地引爆了兩個拓跋族人。
還剩下的四個拓跋族人,兩個衝向了西門血,另外兩個衝向了任逍遙。
見只有兩個拓跋族人衝向自己,任逍遙一時間倒心中大定,腳下一頓,背後黑色火翅一扇,快速後退的同時,將手中的數百張攻擊符一骨腦兒的全撒了出去。
論單打獨鬥,任逍遙不懼怕任何拓跋族人,但是這些身穿戰王甲的拓跋族人要自爆,任逍遙還是忌憚不已的,自然絕對不會讓他們靠近自己。
攻擊符的爆炸,再加上之前的銀將傀儡及拓跋族人的爆炸,引起一連貫驚天動地的聲響,使得周圍天地都為之一震。爆炸所引進的衝擊波,將天上的金色雲朵沖得四散而去,一飛數十里。
周圍數百里範圍的修士以及金靈異獸,都被這一系列的爆炸聲給驚動了。但是,無論是修士還是原本就靈智低下的金靈異獸,都是選擇了遠離而去,根本就不敢靠近這爆炸中心。
唯一的例外,那就是三百里外的花招蝶。此時的花招蝶,根本就不在乎任何爆炸聲,而是驅使著數萬妖獸,滿臉激動地向爆炸地飛去。在花招蝶的眼中,此時正浮現著一張她仇恨了近三十年的人臉。
這張人臉,自然就是任逍遙了。
這邊,任逍遙在甩出了數百張攻擊符後,卻沒起到意料之中的結果。
一個拓跋族人在攻擊符爆炸前,率先自爆了,從而為另外一個拓跋族人擋住的攻擊符的攻擊。而另外一個拓跋族人,此時正穿過攻擊符的爆炸圈,衝向了任逍遙。
見此情形,任逍遙臉上微微一驚,但隨即一個凌空翻轉,身形快速倒退的同時,一劍斬向此衝來的拓跋族人。
「九獸魂火斬,青鐮斬!」
數百道彎月形劍光密密麻麻地斬向最後一個拓跋族人,又是一聲巨響,最後一個拓跋族人,也爆炸了。
但就在這最後一個拓跋族人的爆發血霧之中,拓跋天野的身形卻突然從中射出,以一種不亞於任逍遙的速度,衝到了任逍遙面前。
此時的拓跋天野,與那些即將自爆的拓跋族人沒有兩樣,這讓任逍遙難以理解的同時,心中大慌。此時的任逍遙,再也顧不得其他,一邊急速後退,一邊連忙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黑色粉末,撒向了拓跋天野。
「轟天神拳!」
拓跋天野雙手十指併攏握拳,高舉過頭,然後猛地砸向任逍遙。
一個頭顱大小的幾乎如同實質的銀色拳影,從拓跋天野的雙手拳手上幻化而來,如同炮彈一樣的射向任逍遙,幾乎轉瞬間就到了任逍遙胸前。
任逍遙意念一動,鏡王蛇身軀急速增大,尾部橫在了任逍遙胸前,擋住了銀色拳影。
但是,銀色拳影直接將堅硬無比的鏡王蛇身軀給打穿了一個洞,再打碎任逍遙身上的所有防禦符,直接轟擊在了任逍遙的寒霜寶甲上,將寒霜寶甲向裡打凹進去一大片。
任逍遙口中鮮血混合著粉碎的內臟狂噴而出,身體更是一飛數百米,然後再落到地面之上,並在地上滑行數十米,才最終停了下來。
剛一停下來,任逍遙又再停狂吐了一口鮮血,連忙拿出數顆兩紋靈丹,直接吞了下去,然後,任逍遙又拿出一壺上清靈水,直接將這麼一壺上清靈水給喝了個底朝天。
一擊得成的拓跋天野,滿臉欣喜之色,見任逍遙還沒死,剛準備再來一擊。可突然,拓跋天野看到周圍的飄浮在空中的黑色粉末,滿臉驚恐之色。這時,拓跋天野才發現,自己的體表已經黑了一大片,全身的法力正在被快速被禁錮,感知也正在快速流逝。
「劇毒!」拓跋天野大呼一聲,連續拿出數顆解毒丹藥服了下去。
「無效!」拓跋天野真正的驚慌了,家族之中帶出來的秘製解毒靈丹,居然對任逍遙的劇毒無效。
就在拓跋天野準備再採取其他措施時,突然四方波動一起,六個一模一樣的西門血竟然憑空出現,同時手中掐著法訣,引出六條血龍,衝向了拓跋天野。
拓跋天野剛準備將這些血龍轟開,卻發現法力被禁之下,就連肉身的力量也使不出來了。
血龍,結結實實的轟在了拓跋天野身上。
空中的六個西門血,在召喚出六條血龍後,其中五個直接化為輕煙地消失不見,最後一個西門血,也已經失去的知覺,從空中自由落體而下。
但是,六條血龍卻好像有自主靈智一樣,仍然不斷攻擊著拓跋天野。
「戰神法相!」拓跋天野一身怒喝,從其體表,驀然浮現出一個與其真人一樣的法相來,將轟擊在身上的六條血龍一彈而開。
此時的拓跋天野,滿身黑色,口中更是咳血不已,所咳出來的,都是黑乎乎的血水。原本穿在拓跋天野身上的銀色戰王甲,此時已化為碎片的落向了地上。
在拓跋天野週身,浮現出一層層細密的青色鱗片,但也是焦黑一片,且大多數都已脫落。
看了看正在往地面落下去的失去知覺的西門血,又看了看正在慢慢站起來的任逍遙,拓跋天野滿臉仇恨之色。但是,此時的拓跋天野,早已萌生的退意。
若不是依靠著戰神法相,恐怕體內的劇毒,早就要了拓跋天野的命。
「你,好樣的,我記住你了!」拓跋天野指著任逍遙,略帶讚賞地說了一句,然後轉過身去,急速退去。
但就在這時,一道細長的白色細絲詭異至極地纏在了拓跋天野身上,並在轉瞬之間,就纏繞了數十圈。
幻彩魚竿!在拓跋天野準備離去的時候,任逍遙使出了他的另外一件極品法器,幻彩魚竿。
幻彩魚竿的幻彩絲剛一纏上拓跋天野,迅速抽離著拓跋天野體內殘存不多的法力。拓跋天野用力一扯,卻不想,這幻彩絲堅韌無比,拓跋天野的巨力根本就扯不斷這幻彩絲。
「難道我的力量衰弱到了如此地步?」眼看著法力流失越來越快,拓跋天野真正的驚慌了起來。
「戰神法相,大!」拓跋天野狂噴出幾口黑血,雙手猛一掐訣之下,原本覆蓋在身上的戰神法相,竟然擠壓著幻彩絲,慢慢地增大。
當戰神法相增大的近兩人大小時,拓跋天野一個頓步,從戰神法相頭頂衝出,竟將戰神法相像脫衣服一樣的脫了下來。
剛一擺脫幻彩絲的拓跋天野,滿臉驚恐之色,再也顧不得其他,猛地一掐訣,再度破空而去,速度竟然快到了極致。
被幻彩絲纏住的戰神法相,沒了拓跋天野的支持,迅速潰散了,化為了天地靈氣。
眼看拓跋天野逃去,一臉慘白,仍然時不時的吐著內臟碎塊的任逍遙卻是再也沒有能力去追了。幻彩絲迅速收回縮,縮回到白色魚竿之內。
在幻彩絲的頂部,纏著兩個儲物袋,卻是之前纏住拓跋天野時所得來的。
看著這兩個儲物袋,任逍遙滿臉欣喜之色,覺得一切都值了。
突然,任逍遙似乎有所感應,拿過拓跋天野的其中一個儲物袋,打開了儲物袋。
只見,從這個外形奇特的儲物袋中,竟然掉出來一個人來,竟然是被禁錮住的李小鳳。
「任大哥,你來救我了?我太高興了!他們殺了火靈兒,你要為火靈兒報仇。還有,他們搶去了火雀蛋,你要幫我搶回來。」李小鳳剛一出儲物袋,見任逍遙站在自己面前,以為是任逍遙不辭辛苦地救了自己,一時間感動莫名。可轉念想到自己靈獸火靈兒的死,她又顯得傷心不已。
「你沒事就好!」任逍遙淡笑了一句,又咳出了幾塊內臟,就準備解了李小鳳的禁制。
「任大哥,你受傷了?」李小鳳關心地問道。
可就在這時,李小鳳身上突然顯現出一道道複雜的靈紋,將李小鳳如同粽子一樣的包了起來。
不等任逍遙有所反應,這些靈紋就表面光芒大盛,並化為一道光球地向遠方快速飛去。
任逍遙想抓住光球,卻沒想剛飛幾米遠,就全身法力一滯,傷勢發作,又吐出幾塊碎內臟,整個人直接砸在了地上。
「任大哥,救我!」剛剛獲救的李小鳳,在快速遠去的光球之中,傳來無助的呼救聲。
看著轉眼消失在眼前的光球,倒在地上的任逍遙卻無能為力,頓時生出一股無力感。
「小鳳,他日只要有機會,我會救你的。如果你死在了拓跋家族之人的手裡,我也會為你報仇的。」任逍遙無奈地歎了口氣,感覺傷勢又要發作了,連忙拿出幾顆丹藥吞了下去,同時又猛喝了幾口上清靈水。
「必須盡早撤離!」任逍遙心中如此想著,拖著重傷的身體,開始打掃起了戰場。
三十幾隻銀將傀儡已毀,三十幾把上品法劍也已毀,殘骸也沒有任何回收價值了。任逍遙伸手一招,將之前戰鬥過程中散落在外的渡空劍招回了手中,見渡空劍似乎也受損嚴重,這才滿意地將其收回儲物袋之中。
然後,任逍遙神念一外放,發現拓跋家族所留下的,除了之前被西門血所斬殺的幾人身上的儲物袋及他們身上的戰王甲外,其他的再也沒有任何值得回收的東西了。
不過,任逍遙卻沒有立即去揀拓跋家族留下的寶物,而是慢慢飛到西門血身邊。
西門血如今的狀態,顯然是潛力激發過度,體內精元所剩無幾,若不及時治療,恐怕用不了半個時辰,就會生機盡絕。
任逍遙扶起西門血,給其服下幾顆自己煉製的品質最好的療傷丹藥,又法力助其稍微煉化後,這才將其收進洞天層之中。
接著,任逍遙將拓跋家族之人所留下的儲物袋及戰王甲,通通收了起來,再將所有拓跋家族之人的屍體焚化。不是任逍遙好心,而是這些屍體若留在這裡,很容易引來金靈異獸或者有心人的注意,以任逍遙現在的狀態,還真是應付不了。
最後,任逍遙傷勢加重,實在是耽擱不了,在最後確定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後,直接給自己貼了一張極品遁地符,遁入地上五百多米後,就進入了玲瓏塔洞天層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