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任逍遙伸手一招,一直飄浮在周圍的渡空劍自行飛到任逍遙的手上。跟隨在渡空劍周邊的數十把法劍,也迅速飛到了任逍遙身旁,在任逍遙週身形成了一個劍圈。
接著,任逍遙冷哼一聲,腳下一頓,身影一閃,出現在十幾丈外,再一閃,又出現在另外十幾丈遠處。連續幾個閃動後,任逍遙忽左忽右地迅速靠近著拓跋天野。
任逍遙的身形如此之快,而且如此之詭異,一時間讓拓跋天野臉色大變。但很快,拓跋天野就冷靜了下來,冷哼一聲,給自己身上加持了一張速身符後,竟然手持任逍遙的噬血紅花劍,主動迎上了任逍遙。
「就算我速度沒你快,但以你現在的狀態,只要我一擊得手,你就必死無疑。」拓跋天野一聲冷喝道。
拓跋天野之前使計使任逍遙受重傷,雖然現在任逍遙看起來好多了,但拓跋天野對自己的攻擊充滿信心,仍然相信,任逍遙的重傷不會好得那麼快。而且,任逍遙的戰王甲已經廢了,寒霜寶甲也受損嚴重,已經沒有厲害的防禦手段了,這就更讓拓跋天野相信局勢對自己還是相當有利的。
「死!」拓跋天野一劍將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任逍遙斬為兩截,欣喜之下,大吼一聲。
可是,眼前的任逍遙卻只是一道虛影。幾乎同一時刻,任逍遙的身影出現在了拓跋天野的背後。
「劍流連斬!」任逍遙一揮渡空劍,數十隻法劍形成一個不斷轉動的劍圈,不斷斬擊在了拓跋天野背後的戰王甲上。
拓跋天野受劍斬之力,身形不斷向前移動,但是,後方的任逍遙卻也跟著移動,步步緊逼。任逍遙劍流的連續斬切之力,使得拓跋天野背後的戰王甲上火花四射,發出滲人的「滋滋」聲。
拓跋天野剛一中招,就立刻啟動了戰王甲的最大防禦功能,同時大喝一聲,全身血氣狂湧,準備掙脫劍流的攻擊。
但在這時,任逍遙卻主動停了劍流連斬之力,雙腿一曲一伸間,猛地踢向了戰王甲的後背。
「崩天腿!」
隨著任逍遙使出自己領悟的八脈流靈腿脈中的崩天腿,拓跋天野如炮彈一樣的飛射出去,同時口中狂噴了一口鮮血。
這還不止,崩天腿剛一使出,任逍遙就身形一晃,從原地化為一道殘影。轉瞬間,在拓跋天野飛射出去的方向上,任逍遙身形一顯而出,再度揮舞著劍流向拓跋天野斬來。
拓跋天野見此情形,也顧不得傷勢了,手中法力往噬血紅花劍上狂湧而去,就想引爆噬轎紅花劍來抵擋任逍遙接下來的一擊。
但就在這時,噬血紅花劍上卻傳來一股極大的吸力,將拓跋天野的精血狂吸而去。這還不夠,從噬血紅花劍上,更是散發出濃烈的劍芒,射向拓跋天野的全身。
「我明明已經抹去了上面的印記,怎麼還會!?」噬血紅花劍的異變,使得拓跋天野驚恐萬分,連忙將噬血紅花劍甩了出去。
可是,噬血紅花劍剛一被甩出,就混入任逍遙的劍流之中,狂斬向拓跋天野的胸前。所斬的位置,正是之前西門血攻擊到以及任逍遙也曾多次攻擊到的位置。
又是一連貫的金屬相擊聲,拓跋天野再度狂噴兩口鮮血,竟然以比之前還要快的速度往反方向倒射而去。
任逍遙剛準備繼續追擊,卻見拓跋天野一口氣扔出數十顆品質極佳的黑色陰雷,逼得任逍遙不得不暫停攻擊。
待陰雷爆炸完畢,空中,任逍遙和拓跋天野遙遙而立,兩人的眼神,均是殺氣縱橫。
卡嚓一聲!
拓跋天野心下一驚,低頭一看,只見胸前出現一道長長的猙獰無比的裂口,戰神法相不見了,戰王甲也受損嚴重無法再用了。在戰王甲之下,那道猙獰的傷口處,出現一條細密的青色鱗片。在青色鱗片之上,呈現一片焦黑之色,還冒著青煙。
要不是有這青色鱗片的保護,恐怕剛才任逍遙的這一擊,就要將拓跋天野給徹底斬殺了。
前胸傳來的劇痛,使得拓跋天野心中驚恐之意大盛,看向任逍遙的眼神,透著濃濃的忌憚。
「能夠借助連續攻擊而斬破我的戰王甲,這並不稀奇,可他竟然能夠破了我的戰神法相,還能夠將我的身上的龍紋傷到如此程度,此子,是我此生一大勁敵!」拓跋天野心中無比震驚地想著。
對面的任逍遙,此時又重新拿回了噬血紅花劍,渡空劍則率領著數十隻法劍,盤旋在四周。只見任逍遙兩眼通紅,仰天大吼一聲,滿臉戰意地看著拓跋天野,又準備再度進攻了。
「慢著!」這時,拓跋天野卻突然開口說道。
「怎麼,你怕了?」任逍遙冷笑著說道,卻也沒有繼續進攻。
「倒不是我怕你,只是你我從剛才戰到現在,互有勝負,誰也沒佔到絕對的優勢去。再這樣戰下去,恐怕也只剩下一個兩敗俱傷的下場。就算你現在速度比我快或者還有底牌未出,難道我就沒有一兩個殺手鑭?我只是覺得我們這樣戰下去對雙方都沒有好處,不如我們休戰如何?」拓跋天野面色稍緩地說道。
「如何休戰?」任逍遙表情冷冷地說道,同時往嘴中丟幾顆回復精元的丹藥。
任逍遙現在的狀態,是一種大耗精元的狀態,若不及時補充一些,恐怕到時候精元虧損太多的話,會引進境界下降。
見任逍遙吞服丹藥,拓跋天野也不動聲色地拿出一把丹藥服了下去,同時大喝一聲,吩咐其他的拓跋族人住手。
經拓跋天野一吩咐,那些正在與西門血戰鬥的拓跋族人紛紛住手。
此時的拓跋族人,只剩下九人,且個個身上染血,顯得疲憊不堪。
不過,相較而言,西門血卻更顯慘烈,全身衣衫破敗不堪外,更是雙眼通紅,身上到處青筋暴起,顯然正處於一種極端的狂化狀態。
見拓跋族人罷戰,西門血像是不受控制,仍然發瘋般地追著拓跋族人戰鬥。
見此,任逍遙面色微沉,一股強大的神念向向西門血轟了過去,同時口中大吼一句:「西門血,住手!」
被任逍遙用神念轟了一下,又被大喝一句,西門血倒是清醒了過來,眼中恢復了不少清明之色,恨恨地看了拓跋族人一眼,也是拿出任逍遙給他的一把丹藥,直接服了下去。
然後,西門血飛到任逍遙身邊,沖任逍遙微微一點頭,就不再言語了。
這時,十幾個拓跋族人也回到了拓跋天野身邊,與任逍遙和西門血對峙了起來。
見雙方都已休戰了,拓跋天野這才慢慢地說道:「我所指的休戰,是指我們各取所需,然後就此罷戰。你身上的青龍之卵和火雀蛋,以及那只白虎靈獸,都是我必得之物,希望你能夠割愛交給我。當然,我不會白要你的,我可以將此次我們拓跋家族在結丹之路上的所得都給你,這裡面可是有一顆金靈珠。另外,我還可以再給你一百萬上品靈石作為補償,如何?」
金靈珠!百萬上品靈石!說實話,當拓跋天野說出這兩個條件時,任逍遙心動不已,忍不住的就想答應。
不過,任逍遙很清楚,事情絕不會如此簡單。
「靈石我不缺,金靈珠我也可以自己去獵取,你若無誠意交易的話,我們也不用再談下去了。」任逍遙極為不屑地說道。
「那你想要什麼?」拓跋天野似乎特別在意那什麼四象血脈,被任逍遙如此鄙視,仍然忍住心中了怒氣,問道。
「我要戰王甲不同等級品階的完整煉製之法,我要完整的八脈流靈功法,我要完整的戰神訣!」任逍遙略微猶豫一下,這才大聲說道。
「放肆,你所要的都是我拓跋家族的鎮族至寶,家族底蘊,如何能夠拿來交換?」拓跋天野聽到任逍遙居然要他拓跋家族絕對不能外傳的東西,一時間怒髮衝冠,大聲說道。
「我說你怎麼會與這個奴族叛徒在一起,原來你是被這個叛徒引誘而來的,想要我拓跋家族的鎮族之寶,告訴你,做夢!」拓跋天野突然看了看西門血,一臉冷冽地說道。
「既然如此,那還有什麼好談的。」見到拓跋天野態度突然轉變,任逍遙心中微微一驚,暗中傳音了西門血一句,這才冷冷地回應了一句。
「原本我就沒指望能夠與你談成任何交易,一切不過是拖延時間而已。」
拓跋天野一臉嘲諷地看著任逍遙,接著就是充滿威嚴地大喝一聲:「拓跋族人,是你們為家族振興而戰的時候了!」
「是!」只見所有拓跋族人齊聲大喝一句,同時拿出一顆黑乎乎的冒著黑氣的丹藥服了下去,又同時瘋狂地掐著法訣。
緊接著,除拓跋天野外,所有拓跋族人身材陡然增大一倍,體表變得赤紅如血,氣息更是狂漲不已。同時,所有拓跋族人的黑色戰王甲上,一時間黑色大起,竟隱隱有自爆的趨勢。
此情形再明顯不過了,這些拓跋族人竟然要通過自爆來進行攻擊了。
「西門血,到了拚命的時候了!」
任逍遙大喝一聲,不再管西門血,神念一動,三十幾個銀將傀儡從儲物袋中飛出,密佈在任逍遙身前及四周。渡空劍受任逍遙驅使,也控制著三十幾把法劍,密佈了任逍遙四周,混雜在銀將傀儡中間。
然後,任逍遙又拿出數張極品防禦符,貼在身上,同時手中捏著數百張由老范煉製的上品攻擊符。
「獸血逆流,狂化!」任逍遙控制著鏡王蛇,再度逆流大量蛇血到自己體內,在提升自身力量的同時,只殘留一絲理智。
「三元火舞,凝!」任逍遙大喝一聲,背後黑色火焰狂湧,三對黑色火翅,再度凝實了不少。
當任逍遙在做著一系列的準備的同時,旁邊的西門血也是滿臉儘是瘋狂之色,連續噴出數口精血混合在法訣之中,竟奇異地一化為二,二化為四,四化為八地在任逍遙旁邊顯現出八個一模一樣的西門血來。
這時,一個個瘋狂的拓跋族人已經快如閃電地衝到了任逍遙和西門血面前。
見到如此多不要命的拓跋族人向自己衝來,任逍遙沒有絲毫懼怕,反而戰意無邊。
「殺!」
任逍遙輕喝一句,三十幾隻銀將傀儡,呼嘯著衝向拓跋族人。
這些銀將傀儡,只要一接觸到拓跋族人,根本就不攻擊,直接就自爆了開來。受傀儡自爆影響,很多拓跋族人直接就被炸得無法控制體內狂暴的法力,也跟著爆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