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范和李小紅得到了任逍遙贈送的丹藥後,紛紛閉關修煉,爭取早日達到煉氣十二階頂峰,以便早日築基。
華夏商盟本來就是一家小店,平時客人也不多,任逍遙只是讓老范請了一個煉氣期的夥計幫忙看店,就撒手不管了。
老范和李小紅是任逍遙的得力助手,任逍遙既然花大力氣培養他們,自然是希望他們在以後對自己有所幫助。至於華夏商盟的事,任逍遙只是為了好玩,並不上心。
丹霞城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九九聚靈陣已經讓人去煉製了,老范和李小紅又在專門閉關,任逍遙就一個人回到了藥神宗,也開始了煉製丹藥。
自從築基成功後,任逍遙的法力和神念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煉丹水平也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任逍遙想趁此時機好好提升一下自己的煉丹水平,看到時候可不可以煉製出中品上古築基丹。
之前因為環境不允許,任逍遙沒有選擇第三次築基,如今時機適宜,任逍遙自然要嘗試著進行第三次築基了。不僅僅是三元築基,如果可以的話,任逍遙想進行四元築基。
回到藥神宗後山自己的洞府後,任逍遙只是簡單佈置了一個警戒法陣,就開始了緊張的煉丹過程。
這一忙就忘了時間,任逍遙一連煉了上十幾天,根本不知時間匆匆而過,一直等到大師兄親自來催,任逍遙才知道,十五天已經過去了,今天是相見同門的日子。
「我的任師弟,這是你的洞府嗎?也太寒磣了吧,你既然租了一個洞府,為什麼不選擇一個靈氣濃密的地方,既然選擇了此處作為自己的洞府,又為何不建造出一個洞府的樣子。我剛來的時候,還以為來錯了地方,直到碰到了你的警戒法陣,我才知道這裡是你的洞府之所在啊。」
符子亨來到任逍遙的洞府所在地後,見此處靈氣稀疏,滿眼的荒蕪景象,根本就不像一個洞府所在地的樣子。直到感應到了任逍遙的警戒法陣所在,他才確定,這裡是任逍遙的洞府。可任逍遙也太奇怪了,租了一個洞府,卻跟沒租一樣,絲毫也不打理。
任逍遙自然不會過多的去解釋,只是找了一個看起來像樣的借口來搪塞過去:「師弟剛剛築基,境界還不夠穩固,從師父那裡回來後,就一直在閉關穩固境界,這洞府的事就沒有管了,不知大師兄來找師弟,有何指教。」
「上次師父沒跟你說過?今天是師母的生辰,所有師兄弟都要回師門,為師母恭賀生辰,同時也讓你見見其他的同門,以後好相處。」符子亨一臉笑意地說道。
「哦,原來今天已經是十五天後了啊,師弟一直在閉關,都忘了時間了。不過,上次師父只是給我說過今天會見一些同門啊,可沒說過今天是師母生辰,這匆忙之間沒有準備禮物,可如何是好啊?」任逍遙先是吃驚,可一聽說今天是那個同未見過面的師母的生辰,又一臉慌張地說道。
說到底,任逍遙對這個師父以及幾個師兄弟都不怎麼瞭解,更加不知道還有一個師母了。任逍遙本來以為今天是見同門的日子,卻沒想到見同門只是順道,真正的重頭戲是給師母祝壽。
這祝壽嘛,自然就免不了要送禮,身為結丹修士師父的雙修伴侶,想必也是一位結丹修士。一個築基初期修士給一個結丹修士送禮,就好比一個要飯的給一個富翁送禮,送什麼都是別人看不上了。
可這禮又不能不送,任逍遙以後在藥神宗,還有很多事情要仰仗他這個新拜的師父呢,可不能就這麼得罪了這新師母。
「呵呵,師弟不知道也很正常,我們這位師母啊,可是一位苦修之士,平時我們也是難得見上一面的。更何況,師父又不是個喜歡熱鬧之人,平時也基本上不帶師母出去,我們也只是每年師母生辰之時,才能夠見師母一面了。」符子亨見任逍遙不知道師母的存在,絲毫不以為意地笑著說道。
「那不知道應該給師母準備什麼禮物啊?」任逍遙見這個大師兄為了和善,連忙問道。
「別,別,師弟你可千萬別準備什麼禮物,到時候先不說師父看不看得上,恐怕還會惹來師父的不高興的。其實修仙之人,並沒有太多俗禮,所謂師母的壽辰,也只是給我們師徒之間一個相聚的機會,也是師父每年一次的例行傳教之日。師弟第一次去,到時候見了師母,只要多講幾句祝福的話圖個吉利就行了。」符子亨一聽任逍遙要送禮,連忙阻止。
符子亨可是知道,他這個師母前幾次舉辦生辰的時候,也有幾個師兄弟會送上一些禮,可無一例外的都被裘才章給罵了。自此以後,就再也沒有人送禮了,大家都只是把每年的今日當作師兄弟相聚的日子。
「師弟還正愁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呢,既然不用送禮,那便更好了,我們這便就出發去師父那裡吧。」任逍遙大鬆了一口氣,又怕在自己洞府前與符子亨交談太多,到時候這個符子亨要求去任逍遙的洞府內坐坐可就麻煩了,連忙催著要走。
任逍遙現在的洞府,其實就是當初的那個山洞,裡面還有一個靈眼之泉。任逍遙可不敢將這靈眼之泉的秘密暴露出去,就急忙就符子亨引走。
之前在丹霞城,任逍遙購買了一兩套隱匿陣法,可那只是最基本的築基修士所用的陣法,並沒有什麼出彩之處。若是引這個大師兄進入自己的洞府,任逍遙不敢保證靈眼之泉不被發現,這才在可能的情況下,不願意讓任何人靠近自己的洞府。
「說得也是,如今想必眾師兄弟都已經到了,我們還是快些趕去吧。」符子亨一看天色也確實不早了,自然沒有什麼異議,就領著任逍遙向落塵峰去了。
剛來到落塵峰上,還未到裘才章的洞府所在,任逍遙的一干師兄弟就來到了落塵峰第一層,迎接起了任逍遙。
「是你!」
「果然是你,你可還記得我!?」
任逍遙看到這些特意來迎接自己的新同門,立刻就發現了一個舊識之人,兩人皆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
難怪這些新同門會來到落塵峰第一層親自迎接任逍遙,原來是這些新同門之中,有任逍遙的舊識。
這個任逍遙的舊識,竟是獨孤飛燕,當初任逍遙闖蕩江湖之時結識的兄弟獨孤飛揚的親妹妹。只是任逍遙有些好奇,這個獨孤飛燕不是加入了二流修仙門派紫霞宗嗎,為何為成為藥神宗弟子,還成為了任逍遙的同門師姐?
任逍遙看著獨孤飛燕,心中一時間百感交集,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只得簡單的問候了一句:「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我當然過得好,要不是你,恐怕我不會有這麼大的動力來修仙,也不會有如今的築基中期頂峰的修為,你說我應該怎麼感謝你呢。」獨孤飛燕盯著任逍遙,面沉如水地說道。
此時不管是符子亨還是隨獨孤飛燕一起來迎接任逍遙的其他幾個同門,都看出了此時的氣氛異常。
就在今天,當閉關修煉出來的獨孤飛燕聽說師父收了一個新徒弟名叫任逍遙之時,這個獨孤飛燕就表現得有些不尋常。當時大家就詢問獨孤飛燕,才得知原來獨孤飛燕與任逍遙是舊識。
只是大家沒有想到獨孤飛燕恨任逍遙恨得入骨,在獨孤飛燕面色冷淡地提出要親自去峰底歡迎任逍遙之時,大家都歡喜地答應了,並沒有多想其他。
可如今一看這勢頭,這兩人分明就是仇家,獨孤飛燕恨任逍遙恨得入骨,而任逍遙又好像對獨孤飛燕一臉愧疚。
莫非兩人之前是情侶,這個任逍遙始亂終棄的拋棄了獨孤師妹?
一見二人的反應,眾師兄弟立刻就猜到了這麼一個可能的內幕。
「你如果要殺我,我不會怪你。不過,當年的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了,你大哥不能修仙,就算還活著,如今恐怕也臨死不遠了。更何況,當年你大哥未必就死了。」任逍遙面色複雜地說道。
「我問你,當年你把我大哥葬在哪裡了?」獨孤飛燕沒有立即動手,而是冷冷地問道。
任逍遙聽此言,再次吃了一驚,回想當年,臉色平靜地說道:」當年我殺了你大哥後,事後準備去埋葬他的屍體之時,卻不見他的屍體,我一度以為是你偷走了你大哥的屍體。可當年你自己又說沒有取走你大哥的屍體,這些年,我一直沒想通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當真沒有埋葬我大哥,也沒見到我大哥的屍體?」
獨孤飛燕也是一臉孤疑,當年她也聽任逍遙說過沒有見到她大哥屍體的話,可那個時候她以為那只是任逍遙的借口。可如今回想起來,她大哥獨孤飛揚的屍體確實可能不翼而飛了。
「事到如今,我根本沒必要騙你。」任逍遙低聲回答。
獨孤飛燕聽了任逍遙的話,久久不見動靜,可身上的殺氣卻是越來越濃烈。
「就算如此,可你殺我大哥是事實,你滅我門派也是事實,今天,你就準備受死吧。」獨孤飛燕大喝一聲,招出寶劍,劍光伸展達丈許長,立刻就準備跟任逍遙拚命。
可這裡是藥神宗,這裡是落塵峰,周圍還了四個其他的師兄弟,他們聽到了獨孤飛燕和任逍遙的全部對話,也看到了獨孤飛燕的濃烈殺氣,自然不會任由這一切發生。
獨孤飛燕剛一招出寶劍,她身旁的三個師兄突然一齊出手,制住了獨孤飛燕。而符子亨,則看似隨意地防備著任逍遙,以防任逍遙會對獨孤飛燕不利,可看到任逍遙無動於衷後,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飛燕師妹,雖然我們不清楚事情的緣由,不過很明顯,你和任師弟之間存在一些矛盾,而且還不是一般的矛盾。可是這裡畢竟是藥神宗,我們畢竟是同門,我不能任由你們在此相互廝殺,此事必須交由師父來裁決,任師弟你沒意見吧?」符子亨先是沉聲對獨孤飛燕,接著又轉身詢問著任逍遙的意見,態度堅決。
「全憑師兄做主。」任逍遙很客氣地回答道。
任逍遙自然是毫無意見了,如今不管如何,任逍遙與獨孤飛燕之間的恩怨是躲避不了了,只有面對了。
任逍遙唯一希望的是,到時候這個新師父不要偏心就行。就算偏心,只要不是將任逍遙一掌擊斃就行。畢竟任逍遙是虧欠獨孤飛燕的,如何可以的話,任逍遙願意補償獨孤飛燕。
「各位師兄,求求你們放開我,我要報仇,我不會連累你們的,出了事情我自己承擔,不會連累各位師兄的。」獨孤飛燕看著任逍遙,雙眼冒火,連聲向三位制住好的師兄求著情。
可有了符子亨這位大師兄的指揮,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架著獨孤飛燕就往往落塵峰第三層飛去。任逍遙雖然不想在這個時候去落塵峰,可在大師兄符子亨的注視下,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