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想到這裡,突然有了發現:在客廳牆角處似乎比較深,而旁邊的樓梯呈顯得向外突出了約一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張天不再在外等待,輕輕一躍,上了圍牆。
突然他抖了一下,原來這圍牆上裡外都嵌有細細的金屬網,通有強電。看來,設計這牆的人心是又細又狠。好在張天的身體雷電都不怕,這點電就是撓癢。可是不知道驚動了裡面沒有。張天再次運用光隱身。翻身進院,竟然沒有人出來。
說來也巧,由於最近的嚴打,這別墅裡的人低調了許多,負責監視的人又在瞌睡,也讓張天有機可乘,但是,在監視屏上卻留下了短暫的畫面,也包括張天的突然消失。在監視客廳的屏上,門像風吹過,很快閃動了一下。在屋內的角落,有一盞不起眼的燈珠連續閃爍著著,突然閃爍停止了。接著沙發上彷彿有重物壓下,略微陷下去一點。如果不是警報聲,恐怕監視的人還在打瞌睡,現在監視者立刻機靈起來。他調出剛剛的錄像,眼睛瞪得賊大,見鬼了?但他還是按下了個紅色警告鍵。
張天乾脆顯身,看看會遇到什麼人。就在不經意時,張天發覺空氣中有莫名的香氣。接著,張天坐在沙發上的身體就歪倒了。
天空出現了氣流,深灰的雲在快速聚集著。恍然間彷彿陰間來臨。金色的電撕裂蒼穹,瞬間的靜如死亡般壓抑。突然,巨大的雷聲咆哮著,天地間為此聲震顫起來。
張天忽然睜開了眼睛,他面前的三個人被嚇得倒退一步。其中唯一的面色虛白的男子結結巴巴說:「你,你,你怎麼醒了?」
張天面露微笑,說:「你們的小把戲對我無效。不要動鬼主意,帶我參觀一下好了。」
話語間,張天抬了一下腳,彈了一個指頭,面色虛白身穿黑衣服的男子轉身想跑。兩個壯黑的大漢本要偷襲,卻不耐打,直接倒了。張天早已聽到他們心裡的聲音,在他們發出偷襲之前以閃電之勢擊中大漢的下巴,兩個小黑塔就轟然倒地。面色虛白的男子直接像小雞一樣被張天抓在手中。他面色更加蒼白,口中說:「大俠饒命,我只是下手,屁卻不是。你要參觀,我帶路就是。」
張天哼了一聲,說:「帶我去找那些孩子!別耍花招,你心裡想什麼我都知道。」
那男子識相地帶著張天走向樓梯口,他們剛剛從這裡出來。這裡的暗門很巧妙,如果不是特別留心,根本發現不了樓梯口後面突出的不到半米差異。
屋外隆隆雷聲,一道閃電映出開門的瞬間,暗門後是電梯。張天心裡嘀咕:怎麼又是雷,又是下地,我下了兩次地下了,作者大大你換點花樣成不?
電梯緩緩下降,張天冷眼看著面前的傢伙,聽到他心
裡糾結,去還是不去?老大怎麼還不回來?
電梯停下,門開了,張天捏緊拳頭,一條昏暗的走廊出現在眼前。走過一扇扇閉緊的門,張天聽到各種聲音,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他們講的有道理。我要發展十條下線,每個人交五千就是五萬,再發展十條下線,就是一百個人,每人交五千就是五十萬,每年五十萬,十年就是五百萬,一百人再發展十人就是五千萬。我要發財!我要堅定信念!」
「我想回家,我不要發財了。我不要騙人!」
「我很快就有錢了。有了錢就有了房有了車,有了房就有了老婆,有了老婆就有娃,有了娃就要賺錢。所以我要有錢!」
「都是貪心害了我,怎麼就進了傳說中的傳銷窩!手機也沒有了,錢也沒有了。要不要給家裡打要錢電話呢?」
一個特殊的心聲吸引了張天注意,似乎很微弱:「餓,嗚嗚,餓,我要紅奶!好餓!」張天心中忽然一懍,他剛看到那門上有一個紅色的蝙蝠圖案。燈光忽然滅了。
「你正好做食物,哈哈!」帶路的傢伙閃了,張天哼了一聲,哪還不知道那傢伙是通過暗門遁地下了。只是他現在直覺那個微弱的聲音似乎很熟悉!
黑暗,不能阻擋張天的超級感覺。他看到那扇門在自動開啟。一個小小的身影縮在牆角,頭髮長而散亂地披到了地下。它似乎聞到了生人的氣息,小心地向張天爬來,手腳並用。「紅奶,紅奶!」張天感到了它的興奮,在它快到近前時側身閃了一下,瞬間看到它的面龐!
是她!張天呆了,她忽地快速又撲到張天手臂上,直接咬住了他的血管!張天只要一甩就可以把她撞到牆上,可他沒動。他只感到她強烈的飢餓感。
郭菲菲的手機沒電了,於是找到一個小賣鋪,報了警,電話裡審查了半天她的信息,才問到具體位置。她心裡惦記著張天,急切地往回返,半路上,天已突變。
途經一棵樹時,雨已砸下。無巧不成書,樹高達十餘米,上方正好有高壓電線通過。悶雷砸下,直接將線樹連為一體,樹下的郭菲菲籠罩在電火之中。
「辦得不錯。」宋老看了看宋玉龍的匯報。斬角行動初見成效,r國的侵入試探行動得到抑制,疫情緩解。兩隻異能分隊也得到了試煉。「你辦公室的魚怎麼樣?」宋老話題一換。
「挺好,還多了些小魚。不過也死了一條。自成一個天地。我忽然想,永動機其實就是一個系統。只要很少的推動,一就可以循環下去。」宋玉龍看了一下宋老的目光,正盯著釣桿。他又說,「但系統出現問題,就要調整。比如清除死魚,加入天敵。競爭就是一個系統優化的過程,戰爭就是一種激烈的競爭。只有這樣系統才不會崩潰。」
「唉,也許是我老了,你的思想不能說不對,當人在戰爭中,不是棋子就是犧牲品。」宋老不再說話,勝者為王,勝者才有話語權,生存競爭從來沒有退出人類歷史,只是更加隱性了。一旦撕破和平的面紗,就是血的本質。
「天道萬物如無物,百勝將軍眼中命如草芥,聖人也不過視百姓為稻田中的草人,耶穌也只把萬民當羊群。」宋玉龍知道宋老心中所思,當年多少時代精英為理想獻身,現在的人卻對此嗤之以鼻,好像父母為子女甘願掏心掏肺,卻換來白眼一般。他不是冷血,但在他的思想天平中,金子和沙子是不可交換的。這個世界是少數人的,不是多數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