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您所需要的資料。」宋玉龍遞上一本書。宋老最近突然讓他收集一些防疫站和地質所等部門的內部資料,這個對於宋玉龍來說倒是小事一樁,很快就完成了。宋玉龍把這些資料也複製了一本,他想看看是什麼原因讓宋老對這些資料感興趣。
「你知道人類最大的威脅來自哪裡?」宋老用茶杯蓋撇去茶碗上的浮葉,喝了一小口。
「人自身無休止的爭鬥。」宋玉龍小心地回答。他還記得宋老很久前對他說的話——人最大的敵人就是自己。
宋老微微點點頭:「還記得我說的話,你自己還有什麼想法?」
「只有最優秀的、最強的人才能在爭鬥中生存下來。這是大自然的法則,也是一個很細密的篩子。」宋玉龍略一思考回答道。
「這還是別人說過的話。」宋老說。
宋玉龍這次沒有急著說,低下頭開始沉思。
「這茶不錯。」宋老端著茶,又喝了一小口,這是宋玉龍孝敬給他的,據說茶葉采自充滿靈氣的靈霧山,只經過必要的加工程序,完全天然。
宋玉龍抬頭看著宋老喝茶的動作,隱約有所領悟。
「我們所有的準備,都是為了最後的揀選。」宋老放下茶,「人類的力量無論多麼強大,和大自然比較起來還是微不足道的。」
「……」宋玉龍隱約把握到宋老的深意了,沒有再說什麼。而且,聯繫到那個天大的秘密,一切都很簡單明瞭。
「你去忙吧,有事就回來。」宋老閉上眼睛,靠在躺椅上,窗外的陽光很好。
「宋老,我去了。」宋玉龍很想叫一聲「爺爺」,只是最後他還是把這兩個詞嚥了回去,的確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自身異能的提高,秘密計劃涉及到的部門、資源和人力等,他不能讓宋老失望。
·
夜深。
一位老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他在考慮很多事情,此刻他的思維運轉速度不亞於若干台巨型計算機的運轉。
他已經捕捉到很多信息,來自自然的、來自人類的,包括來自宇宙的……這些信息在他的腦海中彙集整理,再經過特定的分析整合——這些數據都在描繪著著一個趨勢——一個變化的時代早已開啟!從他遇到老吳,或者遇到老吳之前,這種變化就已經開始,異能者將會改變這個世界,更不用說人類社會了。
只是改變的過程帶給人類的將會是怎樣的影響,現在下結論還為時過早。但是有一點判定,那就是無論自然環境怎麼變化,人性的弱點始終是存在的。因此,在殘酷的自然選擇下,必然會有很多犧牲,而這些犧牲又會有很多是人類自己造成的。就是在自己熱愛的這塊土地上,這種由於人性本身爭奪佔有的**產生的衝突,就已經在各方力量的交織下逐步強化。自己只能盡最大的力量,在完成自己天賦使命的同時,減少這種不必要的犧牲,同時揀選出最有希望的異能強者,減少不必要的犧牲。
這異能強者將是新時代新世界的開拓者和創造者。
這異能強者將是新生命新形態的轉化者和製造者。
這異能強者將是新力量新文明的擁有者和傳播者。
老人面前的星空彷彿成了巨大的棋盤,棋盤之上,有一顆巨大的棋子發出奪目的閃光。那顆棋子幻化出一個人的面容:額頭微卷的頭髮,陽光明朗的眼神裡面又似乎包含著許多。
老人微笑著想:這個年輕人給他的印象真不錯,還把他也帶進了「天平組合」。雖然這個小傢伙前一段時間出現又消失了。但是他知道,這個小子經過磨練,會成為鋒利的寶劍!
不管多少敵人幕後力量已經滲透進來多少,等待他們的都是那一句,一首悠悠的老歌似乎在老人耳邊響起:
一條大河波浪寬
風吹稻花香兩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
聽慣了艄公的號子
看慣了船上的白帆
……
好山好水好地方
條條大路都寬暢
朋友來了有好酒
若是那豺狼來了
迎接它的有獵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