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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90懲治二嬸 文 / 桃花露

    第二天秀瑤就去了張桂芳家,冬至節她們也就是夜裡休息,白天都忙活著,今兒一早大家都來上工,一個個比誰都拚命。

    畢竟就算有力氣,別地也沒的賣去,就算有地賣,有地也不是立刻就給錢,到最後還扣錢。這裡做一份就給一份的錢,誰不拚命做。

    看到秀瑤來,有幾個人臉上露出複雜的情緒來,她們聽三嬸說這手套秀瑤賺了很多錢,但是給她們就那麼一點,一副才給六個錢。她們累死累活的,秀瑤什麼都不用做,現在就躺在家裡貓冬,也能賺錢,真是不公平。

    秀瑤看了她們一眼,跟她們打招呼,幾個人不甚熱情,大部分人卻是歡喜的,紛紛叫著秦姑娘。

    二嬸和三嬸冷冷地撇著嘴,跟旁邊的人嘀咕什麼。

    秀瑤和張桂芳招呼著,然後就去了屋裡,她看了看賬冊,三嬸織手套的速度還行,二嬸卻慢得多,質量也差,甚至有掉針不能用的,還有別彆扭扭的,她懷疑是秀美幾個織的。

    發錢的時候,秀瑤一個個地對賬冊,輪到二嬸的時候,她扣下了沒發,三嬸的照舊發給她。發了錢,她讓大家照舊織手套,她則要管錢箱子。

    二嬸氣道:「秀瑤,我的錢呢」

    秀瑤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這段時間我沒來,你們有很多想法。我今天也要說明白,你們來做這個活,是給你們自己賺錢,不是給我,你們不做,我照舊有人做。同樣,我可以不做,你們能不能不做?」

    立刻有人道:「秦姑娘,你可不能不做這個生意,我們靠著你,家裡賺了不少錢呢。」對於他們來說,一個月一百多文兩百文,那是大錢。

    秀瑤虛抬了抬手,示意她們稍安勿躁,她道:「那些覺得你們是幫我賺錢,你們累死累活,賺那麼點,我卻白賺那麼多的人,你們可以不用做了。」

    張桂芳氣道:「你們誰要是那麼想,你們就喪良心,馮家給瑤瑤漲了錢,瑤瑤不獨得,給你們漲了一文的,你們是不是覺得漲一個錢很容易?一個人一副漲一個,這一批貨就是多少?」

    底下的人立刻附和,說是的,誰要是不滿意就可以走,不要來了,不要耽誤她們幹活賺錢。

    秀瑤又看二嬸,將她的拿出來,放在一邊給大家看,她道:「這位是我二嬸,想必你們都知道。不過我想說的是,就算是我娘,我姐姐來織手套,質量都是一定要過關的,如果有不合格的,我也不會要。所以,那些說我徇私的,說我什麼的,這就是說明。不合格的不發錢,另外,如果再有不合格的,不但不發錢,還要賠償棉花和棉線的損失,一雙不合格,扣十二文!」

    她冷冷地說著,嬰兒肥的粉嫩臉上卻是不怒而威的氣勢,讓人覺得不是個小姑娘,倒像是哪裡來的縣老爺。

    二嬸聽她那麼說,忽得站起來,罵道:「秦秀瑤,你想幹什麼?我是你二娘娘,你一口一個二嬸,什麼二嬸?我來做這個,是你嬤嬤讓來的,是你們請我來的,怎麼,想不給錢,沒門!我警告你,你要是不當一家人,可別怪我不客氣。」

    秀瑤一點都不怕她,看了她一眼,又瞥向三嬸,看得懂三嬸眼裡的幸災樂禍和算計,她揚了揚眉,道:「當初來的時候,有沒有跟你們說規矩?」

    大家都喊道:「有的,我們都知道的。第一要緊的是保守秘密,第二就是質量。」

    二嬸原本想衝上去扇秀瑤一巴掌的火就被壓了下去,陰沉著臉站在那裡。

    秀瑤淡淡地道:「這個錢,我替二嬸罰了,後面的,下不為例!」她又看向二嬸,二嬸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很是難看,

    看著二嬸坐下,秀瑤繼續道:「咱們地裡出產的糧食,去糶米的時候,便宜,等你再去買米,是不是要貴得多?這要是饑荒之年,現在的十石米,只怕也換不來一石。我們這個手套也差不多,換了個人那就要貴了,至於人家最後是幾十文幾百文一副,就不管咱們的事情。因為你不六文一副,你就沒這個生意做。你想六十文,沒人給你單子。」

    大家都聽著,梯子的媳婦曹月蓮道:「瑤瑤,俺們懂的,誰要是不感恩,還說些風言風語的,誰天打雷劈。」她沒了男人,都說她剋夫,不待見她。可秀瑤就讓她來幹活,還委以重任,對她很親近,一點都不嫌她是個新寡婦女,她自然感恩的。

    秀瑤點點頭,「諸位都是街坊鄰居,都是我的大娘嬸子嫂子姐姐們,我也不多說什麼,那大家就繼續忙活吧,做完這批,年前就休息了。」

    原本馮掌櫃說要三千的,結果加了一千,所以到現在大家還在忙,活越多她越高興,大家也跟著賺錢。說完這些她就起身,讓她們繼續忙活,她跟張桂芳說了一會兒話就告辭。

    張桂芳送她出去,低笑道:「瑤瑤,還是你有辦法,這樣你二嬸也該消停點,那些她們挑唆的人,也該安穩點了。」

    秀瑤道:「嬸子,有些人就天生不安分,唯恐天下不亂的,我們防不住。我二嬸那脾氣,估計就不能來的,你記得找她聊聊。」秀瑤的意思是那些毒誓,找她發一遍,越毒越好,怎麼說也有心理壓力的。張桂芳自然知道,她道:「你放心,大家都有數呢。」

    秀瑤就走了。

    因為要過年,老秦頭也就不張羅分家,打算過了年再說,可家裡沒有什麼好分的,總想著讓大房吐出些錢來給二房和三房。可老大家是柳氏當家,他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再逼著柳氏去跳河吧,他也擔不起這個惡名。

    張氏去惦記著二嬸偷的那些錢,她趁著老秦頭出去給人幫忙,就把丫頭們都打發出去跟著三嬸摟草,單獨留下二嬸在家裡。

    「大產娘,你住下我有話跟你說。」

    二嬸心裡一咯登,就去看三嬸。

    三嬸忙把筐子往二嬸手裡塞,「娘,回來再說吧,別耽誤了摟草。」

    張氏眼珠子一瞪:「什麼耽誤不耽誤的,你們都趕緊去別偷懶。過年的草還沒得燒呢。」

    說著,她就拿起牆跟的笤帚掃地,把三嬸等人都掃出去。

    三嬸歉意地看著二嬸,只好帶了眾丫頭走了,連在家裡學針線的秀娟也沒能留下。

    二嬸心下忐忑,她心裡還是對婆婆有點忌憚的,一下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二嫂,你嫁過來這麼多年,孩子也生了三個,都這麼大了,咱娘倆還沒正經地單獨說過一句話呢。」張氏拿了小板凳坐在當門口,看著站在屋裡的二嬸。

    二嬸立刻笑:「娘,你有什麼話就說吧,你看那麼活兒呢,我也不好閒著。」

    因為心裡虧,說話就虛,不由自主地就說了軟化,和以前不同,她自己都沒注意到。

    平日裡她可都是摔摔打打,罵罵咧咧的。

    張氏哼了一聲,「二嫂,我早就說過,我當家的時候,是不允許誰藏私房錢的。我聽說你賺了錢自己藏著。」

    二嬸忙喊冤枉,「那個爛心腸的胡說八道,娘你叫她來對質,是不是張桂芳那個爛嘴的造謠。」

    張氏見她還不肯承認,氣得立刻火蹭蹭的,一點都壓不住,抄起鍋台上的擀面杖就抽二嬸。

    擀面杖圓圓的非常結實,抽在身上火辣辣木木地疼,二嬸嗷嗷的,「娘,你幹什麼!」

    張氏氣得破口大罵,「你這個殺千刀的,沒眼力見,平日裡好吃懶做,嘟嘟囔囔嘴壞,我也就不說你什麼。你竟然丟人丟到外面去,我打死你再去跟你娘問問,怎麼教的你。」

    「你說什麼?我什麼都沒幹!」二嬸還嘴硬。

    張氏冷笑,拖著她衝進了東間,一擀面杖子就把炕上的手箱子搗翻,裡面跌出一些小零碎來。

    「這是哪裡來的?」

    二嬸嘴硬:「俺兄弟給的。」

    「你兄弟,我讓你不說實話!」張氏又打,二嬸雖然蠻橫,經常說狠話,可媳婦怕婆婆,婆婆打媳婦天經地義這種習俗讓她也不敢還手,只能東躲西藏地,還是挨了好幾下。

    張氏堵著門,氣得一下下的敲炕沿,「你偷了織手套的錢,拿了去給你兄弟了,是不是?要不你那個好吃懶做的混混兄弟能給你買東西?」

    二嬸見被她說中,心裡更虛,卻不肯承認,認了就是罪證了,反正他們也沒看到自己,三嬸都說了當場抓不住自己,以後也沒的說。

    錢不在家裡,誰也沒辦法。

    「說,誰指使你這麼幹的?是不是老三家?」張氏斷定三嬸有一腿,這兩個媳婦,孟不離焦焦不離孟的,肯定脫不了干係。

    二嬸一口咬定什麼事都沒有,兩個人都是好好地織手套,「娘,你聽了人家胡咧咧就來打我,你根本什麼也沒幹,我就是沒幹。」

    張氏冷哼,「沒幹,沒干的話我第一下打你,你早就翻牆跳屋地跟我干了,你沒幹,你沒干就怪了。我和你說,我冤枉不了你。」

    這麼些年,她早將老二家的脾氣摸得透透的,愣頭青炮仗一個,一點就著。

    她要是沒幹,你冤枉她,她能把鍋掀了。

    就因為她干了,所以自己打她,她理虧不敢說什麼。

    見她不說話,張氏瞪著她,「你這個奸懶饞滑的笨婆娘,我要是想整治你,怎麼不在你爹在家的時候?我把人都支出去,還不就是給你個機會。」

    二嬸這才回過味來,知道婆婆有顧忌,不敢對自己怎麼樣,也就是打兩下解恨。

    「錢呢,拿出來。」張氏伸手。

    「都,都給俺兄弟了,沒有了。」二嬸搓著胳膊,火辣辣的疼。

    張氏一聽,疼得差點背過氣去,瞪著牛眼,「你兄弟?」

    她就知道,二嬸三嬸這兩個婆娘,有點東西就往娘家倒騰,不是好好過日子的人。

    二嬸低著頭,嗯了一聲。

    張氏不信,「老三家的那裡是不是有。」說著就去翻,結果什麼也沒翻出來,又尋思老三家要是有,那麼精明的婆娘,不會給她翻到的,氣得她又回來打二嬸。

    二嬸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撲通就跪下了,「娘,我錯了,再也不敢了,那錢真的沒有了,俺兄弟欠了錢,要不是這樣我也不敢拿。娘,你別打了,讓俺二大娘聽見,又笑話你。」

    二嬤嬤是張氏的軟肋,被她笑話那可是要命的事兒。

    張氏只好作罷,可想起好好的織手套的營生被這婆娘給攪黃了,這懶婆娘還偷錢給她兄弟,張氏又來氣,提起擀面杖子又打,二嬸就躲,她之前是怕張氏讓二貴休了她,所以害怕。

    現在看出來張氏有忌憚,不會休了她,她也不怕了,跳出去就往外跑,「娘我摟草去了。」

    出了門,蹬蹬地就跑了,差點把來送燒肉的秀瑤撞倒。

    而秀瑤自然早就來了,在外面聽了一會兒,她也是故意讓二嬸看見的,讓二嬸知道知道,偷錢的事兒大家都曉得,她要是還敢做什麼,小心翻出來一塊算賬。

    而且她也是算著二嬸會被嬤嬤揍,所以抽空來瞧瞧的,二嬸偷的那些錢,嬤嬤怎麼可能會放過呢,肯定想讓二嬸吐出來的。

    這不,就看了一場熱鬧。只是她也有點奇怪,嬤嬤竟然沒有當著爺爺的面處置二嬸,還把家裡人都支出去,這是為什麼呢?

    很快,秀瑤又想通了,應該是想把弄出來的錢自己把著,不讓爺爺他們知道吧。

    轉眼臘八,柳氏昨天就把各種材料都準備好了,該泡的都泡好了。這天天不亮她就起來親自熬臘八粥,自從分了家,她很喜歡親自給男人和孩子們做飯吃,而不假手他人,秀容幾個反而是打下手,主要是學廚藝的。今年家裡好起來,她就不吝嗇,該吃還是要吃的,過節更是要講究。

    有自己家裡曬得紅棗、綠豆、紅棗、黃米、黑豆、花生,有孫家小集市給的大米、江米、桂園、芝麻、蓮子、葡萄乾、核桃仁、杏仁等。

    該煮熟的下鍋煮,然後小火慢慢地熬,足足熬了兩個時辰。

    秀瑤幾個饞得直流口水,滿園子的香氣都飄出去了,外面路上都有人喊,「誰家熬的那麼好吃的臘八粥,真香呀!」

    柳氏喜滋滋地掀開鍋,口裡說著吉利話,她先盛了一小盆,裡面花生、紅棗、紅豆、蓮子、桂圓等燉得軟爛卻又看得清形狀。柳氏又用刀將杏仁、核桃、葡萄乾、桃脯、杏脯等切碎,然後撒上上面做點綴,又盛了一盆,上面撒上雪白的砂糖,家裡為了臘八粥特意吃白糖,平日裡都是飴糖,糖的旁邊又撒了染得紅綠的橘絲,姜絲等。

    秀瑤幾個看得移不開眼睛,臘八粥表皮凝了,紅的,襯著雪白的糖,更別提其他各種點綴了,忍不住就要去喝。

    柳氏卻道:「先上供,等一刻鐘再喝。」說著又分別盛了幾小盆,對秀瑤幾個道:「給你二爺爺家、三爺爺家、大爺家、爺爺家、週四奶奶、周強家、月蓮家、秦德才家……一人家送一小盆去。」

    正說著,就有人來給他們家送,農家就是這樣,吃點好飯要好的人家都會互送,更何況是臘八粥。臘八粥,本來就是互相送著吃,你嘗我的,我嘗你的。

    秀瑤家送出去十來份兒,收到了二十來份兒,吃不完,便又送別人吃。

    張氏就熬了一鍋雜豆湯,也送了一小盆來,不過他們還是喜歡吃柳氏熬的,稀爛的,糯糯的,黏黏的,甜甜的,香香的。

    柳氏讓秀嫻給場裡送了一盆去,秦產和秀麗喝得不亦樂乎,連秦業在家裡喝了都被他們感染地又喝了一大碗。

    過了臘月初八,時間就走得格外快。今年秦家的人都沒有出去打工,也沒有出夫,臘月過得格外溫暖有意思。臘月十八柳氏煮了一鍋豬皮、豬蹄,拆解好了,做了一大盆肉凍。又宰殺了兩隻大公雞,放在鍋裡燉,然後將肉和皮拆下來,又加了香菜梗,將肉、皮、湯放在大瓦盆裡,涼透了之後就是雞肉凍。

    冬天雖然冷,可大家都喜歡吃這種涼的肉凍,各家手藝不同,作出來的口感風味也有區別。比如說柳氏喜歡原味的,鹹度適中,而大舅媽喜歡肉皮凍裡家店辣菜條、醬油多一點,又鹹又香。

    做好了之後,柳氏讓秀容和秀瑤去給嬤嬤家送了一小盆,也只夠他們吃一頓的。她就是讓張氏饞,分了家,他們也能時常吃,不分家,就只能吃一頓。

    張氏果然時常跟老秦頭吹吹枕邊風,加上看著老大家過好日子,這也老秦頭下了決心,過了年就分家。

    這日二十四,要掃塵,柳氏讓秀瑤等人把家裡的家什兒都搬出去,然後把笤帚綁在長長的竿子上,將屋頂那些蜘蛛網、灰等都掃下來。

    臘月冷得厲害,滴水成冰的架勢,秀瑤穿著圓鼓鼓的棉衣棉褲,拿著抹布在院子裡擦拭那些器皿。秀容哈著手,對秀瑤道:「瑤瑤,咱們去場裡暖和吧,家裡凍死了。」為了掃屋,屋裡幾乎倒空了,更別說生炭爐什麼的。

    秀瑤忙提醒她,朝她擺手,柳氏還是聽見了,輕聲責備道:「秀容,自己擰一下嘴。」

    秀容立刻「呸呸呸,童言無忌,過年好,過年好,過年好得呱呱叫。」

    過年的時候不許說不吉利的話,而好的話可以隨便說,越多越好,柳氏聽她在那裡打趣,就笑道:「一會兒就好,咱們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回頭糊點白紙上來,屋子裡就亮堂多了。」

    秀瑤和秀容把器皿擦乾淨了,又說不如去場裡做飯吃,反正爹他們都在那裡呢,連秀芹都去哪裡給家裡縫縫補補,家裡掃塵實在沒地。

    姐妹倆正商量著,一人從外面進來,「大業娘,你出來!」

    秀瑤扭頭看,咦,竟然是大姑?她笑道:「大姑,要過年,你怎麼來了?給俺嬤嬤送年禮呀。」

    秦大姑拉著臉,哼了一聲,叫柳氏出來,柳氏道:「大姐你等一下,我掃掃房子。」

    秦大姑氣道:「掃什麼掃,就這麼兩間破屋都不是自己的還掃,再掃也沒用,你出來我跟你有話說。」

    柳氏就讓秀容來,秀容嫌髒不肯掃,秀瑤就去接手,柳氏把那件破褂子脫下來給她罩上,又把帕子也給她綁住口鼻,讓秀瑤掃。

    柳氏出了屋,「大姐,什麼時候來的?」

    秦大姑瞪了秀容一眼,「出去玩去。」看秀容走了,才氣呼呼地道:「大業娘,你怎麼回事?我給你們找到那麼好的親事,你怎麼就不聽?非要自己找。」

    柳氏笑道:「秀芹的是她姥娘說的,老白家挺好。大業是許家甸子老許家,他們之前就認識的。」

    秦大姑一聽,揚聲道:「以前就認識的?這樣的閨女能是正經人?指不定是什麼人呢,一肚子花花腸子,年紀輕輕就去認識男人。」

    柳氏不高興了,沉下臉道:「大姐,人家閨女是個能幹的,給哥哥送東西去的,又不是特意要認識咱們大業。」

    秦大姑哼道:「那老佘家不是個能幹的?人家陪嫁有地有銀子的,你為什麼不同意?他老許家不過是個寒門窮戶,有什麼好結親的?」

    柳氏不想跟她多說,就道:「咱們去娘那裡說話吧。」

    秦大姑似乎更氣了,「你別打岔,你趕緊把老白家老許家的親事退了,去給老佘家陪個禮道個歉,這事兒也就算過去了。人家老佘家什麼條件,老許家什麼樣?你不為秦家想,也該為你自己的兒子想吧。」

    柳氏不吭聲了,抬腳就往外走,秦大姑追著她,「我說你呢,你幹嘛不說話。還有呀,你是越來越過分了,你怎麼能挑唆咱娘分家?你們要分出來就已經是不孝……啊」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乞藍,可愛莫親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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