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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79齊風心思 文 / 桃花露

    秀瑤就和他告辭,跟秦德才去會合了秦大福。把事情稍微說了一下,秦德才又感謝馮浩然,秦大福也說馮家少爺是個好樣的,然後要趕車回家。

    秀瑤卻說還有事:「爹,咱們買點東西,去醫館謝謝孫郎中吧。大哥也好了,還沒來謝過他呢。另外還得去行腳店送個信給林家,讓他們順路到咱家拿樹苗錢。」

    秦大福答應了,不過他得看車和錢,就讓秦德才陪秀瑤去。

    秀瑤自己錢袋裡有錢,就讓秦德才陪著他,兩人去買了幾包點心,老張頭那裡買了些炒貨,還有炒核桃,另外還買了些蜜餞,葡萄之類的,總共花了四百多錢,她付了塊小碎銀子,多了一點又買了些別的。看得秦德才直咂舌,「瑤瑤,你真敢花錢。」

    秀瑤笑了笑,「哥,孫郎中救了我大哥的命,這點錢不算多。」如果他知道自己欠了一百兩銀子的債,只怕就要嚇死了。

    日頭西落,兩人大包小包拎著去了半吊子醫館,見到她過來夏天無倒是很高興,一個勁地問她怎麼才來,他都想她了。

    秀瑤送東西給他:「我們鄉下人,哪裡有那麼空閒呀,這還是來賣糧食呢。孫爺爺呢?」

    夏天無猶豫了一下,道:「給病人治病呢。」

    秀瑤嗯了一聲,跟夏天無說話,等了一會兒,她道:「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跟孫爺爺說一聲。」

    夏天無嗯了一聲,送他們出去,恰好孫郎中出來,看到他們,就朝她招手。秀瑤跑過去,笑道:「孫爺爺,你好呀,我們糶糧食順路來看看你們。」

    孫郎中哼道:「都一年了,還記得我呢?」

    秀瑤笑嘻嘻的跟他開玩笑:「怕忘了,所以來瞧瞧。」

    孫郎中看了秦德才一眼,道:「你等著,我跟她說幾句話。」

    秦德才沒想到秀瑤還跟這麼大醫館的郎中有交情,他聽說過秀瑤的大哥是在縣裡治病的,倒是沒想到還能跟郎中關係這麼好。

    他點點頭,「郎中您請便。」又尋思等會兒要不要向他請求,給自己媳婦看看病。

    時候不早了,不過秀瑤和孫郎中認識,他也就不怕,卻怕秦大福等急了,就跟夏天無說了一聲,回去打個招呼。夏天無讓他隨意,就繼續對賬。

    秀瑤跟著孫郎中進了另外內院,這是孫郎中自己單獨的診室,獨門小院,正屋一明兩暗三間,帶著兩間耳房,另外還有東西廂,沒有南屋。

    孫郎中指了指東間,「他在那裡,去看看吧。」

    秀瑤詫異地問:「孫爺爺,誰?」

    孫郎中轉身就走,「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秀瑤疑惑著進了屋,站在門口往東間看,她想不出孫郎中能跟自己說誰,還是那麼親暱的態度。當她看到炕上躺著的人時候,她一下子明白了,是齊風。

    孫郎中跟齊風看起來關係不錯,秀瑤看他躺在那裡,蹙了蹙眉,不明白孫郎中的意思,叫自己進來看啥?齊風睡覺呢,她一個小姑娘進來可不合適。

    她轉身就要出去,突然聽到齊風嘶啞而急切地喊道:「娘,娘,你快走!」

    秀瑤嚇了一跳,回頭去看,見他雙手胡亂地抓騰著,嘴裡還說著什麼,她聽了聽,他又在喊,「爹,你,你別丟下我們。」

    秀瑤咬著唇,歎了口氣,每次見他,他都是一副急匆匆的樣子。她和他算是認識很久,已經熟識的朋友,可她又覺得挺陌生,除了出其不意的見到他,她從來沒有心裡準備說是什麼時候會見到他跟他說什麼。

    她可沒想到還能聽見他囈語,他顯然沒有醒,秀瑤猶豫著要不要走,這樣偷聽有點不厚道,她剛轉身,聽見齊風痛苦地哼了一聲。那聲音倒像是病人在喊疼,她忍不住過去看了看,他雙目緊閉,眉頭緊鎖,嘴唇用力地抿著,好像很痛苦。

    她聽他在喊什麼殺殺殺的,不由得蹙眉,突然,手上一緊被他抓住了,他的手滾燙,聽他急促地道:「娘,你快走,大哥來了,要殺我們……」

    秀瑤一驚,再低頭看,齊風已經睜開了眼睛,原本雪亮的眸子如今茫然地瞪著,似乎有點不知道身處何地的樣子。

    他就好像是迷失在濃霧裡的小獸,眼神無辜而單純,彎翹濃密的睫毛好像是棲息的蝶,忽然他眼珠轉了轉,表情一變,就對上了秀瑤的眼。

    他感覺掌中清涼握著一柔軟的小手,大小正好貼合,似乎天生為他生成的一樣,心裡這個念頭一起,他遽然一驚,感覺小手已經被抽走。

    秀瑤關切地看著他:「你病啦?」他手掌滾燙,兩頰緋紅,分明是在發燒。

    齊風掙扎著坐起來,身上穿著素色的布袍,胸口鼓鼓的,包著厚厚的繃帶,他壓了壓被子,扯了扯嘴角:「太狼狽,這樣招待你,真是不好意思。」

    秀瑤歎了口氣,「你又受傷了。」

    齊風嗯了一聲,道:「幾個小毛賊。」

    秀瑤忍不住笑起來,揚聲道:「幾個小毛賊?你多大?」

    齊風聽出她語氣中的戲謔,卻也禁不住反問:「你又多大呢?」明明她是最小的,反而處處表現的很大似的。

    秀瑤也知道他的意思,笑了笑,「你又做了驚動人的大事情啦」

    齊風詫異地看她,「你怎麼知道?」

    秀瑤搖頭,只笑,「我猜的,你能抓人販子,又打小毛賊,那知縣老爺,自然更器重你的。」

    齊風哦了一聲,淡淡道:「誰稀罕他器重不器重的。」隨即卻又神色一輕,提高了聲音道:「時候不早呢,你們還回得去嗎?來不及的話在醫館住下也好,孫爺爺肯定會同意的。」

    屋裡已經有點暗,時候是不早了,秀瑤就告辭,「沒事的,我們有人一起呢。」

    齊風想下地送她,秀瑤忙按住他的被子,柔聲道:「你還是歇著吧,若是掙裂了傷口再厲害起來,不是疼的問題,孫爺爺該跳腳罵人,我們可擔不起。」

    想起大哥的手,她不禁有點黯然,隨即卻又笑:「你呆著吧,我走了。」

    齊風看她出去,就靠在炕櫃上出神,片刻,卻又聽見她驚喜的聲音,「爹,你怎麼也來了。」

    秦大福道:「孫郎中打發人叫我們來的,說時候不早了,可以在醫館借宿一宿。我尋思咱帶了錢,路上若是碰上什麼不安全的,那不划算,就過來了。」

    秀瑤嗯了一聲,「那我們去跟孫爺爺道謝吧。」

    幾個人去找孫郎中,夏天無道:「孫爺爺家去了,讓你們自便,飯菜我給你們送。」他安排秀瑤三人住在齊風那座小院的東西廂,秀瑤三人就過去,準備吃飯。

    秦大福打了水大家洗洗,他看了一眼正屋,對秀瑤道:「正屋是主人家嗎?我們去招呼一聲?」

    秀瑤道:「也是借宿的。」

    秦大福應了一聲,見人家沒出來,就不好去打擾。沒多久夏天無和一個小醫僮拎了飯菜來,在東廂給秀瑤幾個放下,又拎去正屋給齊風。

    吃了飯秀瑤收拾了碗筷裝進食盒裡,又去屋裡想把齊風的也收拾一下,卻發現他靜靜地坐在燈影裡,低垂著眼,面色沉凝像是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她忍不住道:「齊風,令堂,沒事吧。」

    齊風啊了一聲抬眼看她,隨即道:「沒事,挺好的。」他立刻意識到她的意思,道:「嗯,我說胡話,嚇到你了。那是很小時候的事情早就過去的。現在我和我娘都好的很。」

    聽他的夢話內容,秀瑤覺得可能是兄弟相爭的戲碼,見他可能因為受傷,情緒有點低落,也不打擾他,收拾了碗筷就告辭。

    齊風突然問道:「你有害怕的事情嗎?」

    秀瑤點點頭:「有呀,一輩子窮死,沒肉吃,我就嚇死了。」

    看她如此說笑,齊風倒是也扯了扯唇角,露出一絲笑意,「你這麼聰明能幹,不會窮死的。」

    秀瑤歡喜道:「謝你吉言,那你呢?」

    齊風搖頭,淡然地說道:「我已經沒有害怕的事情。」無所畏懼,不怕犧牲,所以鬼神也忌憚,幾次死裡逃生,他依舊可以活得很好。

    秀瑤自然不知道他小小年紀那麼多故事,他和她就好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前世今生,她都是個本分人,做菜切個手指就算大傷口。她也沒法理解他那樣整天受傷,動輒就是血肉翻飛的樣子,忒嚇人。

    這時候秦大福在門口叫她,「瑤瑤,該休息了。」

    秀瑤嗯了一聲,對齊風道:「我爹想過來跟你打招呼呢。」

    齊風卻搖搖頭,笑道:「我這麼狼狽,還是少一個人看到吧。」

    秀瑤也知道他肯定是那種自尊要強的人,狼狽的時候不喜歡人家打擾她就出去了,對秦大福道:「爹,屋裡的人病了。」

    秦大福關切道:「要不要緊?」

    秀瑤道:「孫郎中給看過,應該沒事的。」

    秦大福就鬆了口氣,讓秀瑤早點休息。

    第二日一大早,幾人就起身,秦德才對秀瑤道:「瑤瑤,你認識孫郎中,能不能讓他幫你嫂子看看病?」

    秀瑤道:「哥,你把嫂子送來看,上門的病人,他沒有不看的。」

    秦大福卻道:「要是家裡郎中能看的,也不用折騰這麼遠,還要花錢,你媳婦身子也弱,折騰她幹嘛。」

    秦德才嗯了一聲,「在家裡看多了好多郎中,就是不好。」

    秀瑤道:「那是要送來看看的。」

    秦德才就跟秦大福商量,秀瑤收拾了一下去跟齊風告辭,卻發現他已經不在屋裡,她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不是還帶著傷嗎?昨天她來的時候還在發燒說胡話呢,這個人,是鐵打的嗎?

    沒找到人,她就追上爹和秦德才去跟夏天無告辭,秀瑤留錢,夏天無道:「孫爺爺說了,都從那一百兩裡扣。」又留他們吃飯,秀瑤卻不想麻煩他,和爹他們趕著大車就離開。

    出來的時候,恰好齊風牽著馬也拐出來,秀瑤跟他招呼了一聲,「你身體好了嗎?」

    齊風嗯了一聲,「沒大礙了,還有事,得趕過去。」

    秦大福看見他,這時候齊風已經按著胸口上了馬,秦大福趕緊上前幾步,問道:「請問,請問你去沒去過俺們桃源村?」

    齊風看了他一眼,道:「路過幾次。」

    齊風坐在馬上,逆著光,秦大福看不清相貌,就要轉個身仔細看,他強忍著狂喜,問道:「你,你可曾在那裡救了一個小姑娘?」

    秀瑤心裡一顫,朝齊風看過去,齊風的馬卻因為秦大福的靠近驚了一下,前蹄猛得一抬,馱著齊風就衝出去。

    他們以為齊風會勒住馬,結果他已經跑遠了,秦大福懊惱道,「誒呀,沒問清楚。」他問秦德才,「椅子,你看清楚沒?」

    秦德才搖頭,「大叔,那天凍得哆哆嗦嗦的,沒留意。」

    秦大福道:「我看這馬有點像,這人不確定。」畢竟那日救人的少年凍得臉色青白,個頭也沒這麼高,不過兩年了人家肯定長高了很多。「我看那馬挺像的。」回頭他看到秀瑤,道:「瑤瑤,你認識他?」

    秀瑤嗯了一聲,笑道:「爹,他就是給我們地瓜的人啊,還把地租給我姥爺家種,還幫咱們介紹了林大叔送樹苗來的。」

    聽她一說,秦大福一拍腦袋,「誒呀,終於見著人了,是他呀,你說你這個孩子,昨兒怎麼不跟我說,我也好跟人家道謝。」

    「爹,他病著呢,我也沒好意思打擾。再說了,以後有機會呢。」她原本要讓爹認識他的,只是齊風受傷,不願意多見人,她也就不好太過隨意。

    秦大福卻也歡喜:「知道是哪裡人就好了,回去咱們就去拜訪人家,得上門道謝。」

    秀瑤卻又犯難,雖然她知道齊風家在哪裡,可卻不是能隨便找到他人的,畢竟他也不在家。而且每次見他,都是意料之外的,根本沒有一次是按照計劃的。不過,反正會有機會的,她也不著急。

    秀瑤陪秦德才等到孫郎中,讓他先跟孫郎中說說媳婦的病情,孫郎中聽了也沒說讓他把人送來,只又問了幾個細節,然後就開了方子讓他抓藥。

    秦德才抓了藥,發現比之前預算的還便宜好多,歡喜道:「大醫館的郎中就是醫術高明,都不用看病人就能開藥。」

    秀瑤見秦德才媳婦有治,她也替他開心:「哥,也不是所有的郎中都有這本事,孫爺爺可是最厲害的。」

    那邊孫郎中捏著幾根鬍子,得意地哼著小曲,然後慢悠悠地品著茶,滋溜滋溜地有聲。

    秀瑤又和他聊了幾句,問了一下齊風的事情,見她關心齊風,孫郎中倒是很開心,讓她放心,齊風沒什麼大礙的。

    呆了一會兒三人告辭離開醫館回家,一路平安,到了村裡的時候,秦德才對秦大福和秀瑤道:「叔,瑤瑤,你們家要是有活,可記得找我幫忙呀。不農忙的時候,我就在家呢。」

    秀瑤嗯了一聲,「哥,我們一定會麻煩你的。」

    家裡人雖然有點擔心,但是也知道人多沒事,多半是晚了帶了錢不敢趕夜路就住下了。秦大福把錢交給柳氏,雖然是大白天的,可一路上叮噹叮噹的他也心驚肉跳的,生怕招惹了賊人來。

    柳氏把錢照舊藏好,回來道:「以後咱家也得換成銀子,收藏還方便。」

    秦大福也沒想到自己家會有這麼多錢,他道:「就是花的時候不方便,咱家還得買戥子,也沒人會看。」

    柳氏笑道:「讓瑤瑤學學不就得了。」說著她又跟秦大福商量秀芹的嫁妝,許二妮的聘禮等。柳氏嫁第一個女兒,雖然家裡不怎麼富裕,可也不想太寒磣。

    她道:「咱們要做十六床棉被,秀芹陪送十床,十全十美嘛。家裡還得給大業留個六床,人家再陪送六床或者八床的。棉花咱們自己有一些,他姥爺家留了一些,不夠的三爺爺家湊湊就行了。就是這布得買,要是讓大成幫忙買也行,可我尋思著她小姨不是說把織布機給咱們瑤瑤麼,回頭早點去拉過來,我在家裡織布。兩天織個一匹,在秀芹出嫁之前也足足織出來的了。」

    秦大福不同意:「那你多累呀。」

    柳氏笑:「哪裡累了,還有不分家的時候累?這時候累我也高興。」

    秀芹聽見道:「娘,還是我織吧。」

    柳氏道:「你還是做你的針線活,布我自己能織。到時候你姥娘家也能幫忙織兩匹,你大妗子和大嫂子都織布的。」

    秀瑤在一旁算賬呢,她咬著筆頭,「娘,平時不織布,這會兒忙忙活活的幹嘛,那麼累,還是算了。你拿了錢讓俺小姨夫幫忙買幾匹好了,再不行村裡誰家織布,我們買了也一樣。」

    柳氏讓她不許咬筆頭,「那還是你小姨夫幫忙買好,還得染布,讓他把染料也給買來。」

    秀瑤趕緊道:「娘,姐姐嫁人呢,又不是我們自己家用,還是送去縣裡找染坊給染吧。我看來村裡染布的染布匠也不行,顏色不夠正。」

    柳氏和秦大福幾個笑起來,柳氏道:「咱們這丫頭呀,就是懂得多。你這麼心疼你姐姐,娘還能不答應,成的,咱們就送去縣裡染。」

    然後又說打家什兒的事兒,床和大家什兒人家老白家都準備了,讓他們也別忙活。柳氏知道人家體恤他們,但是也不能太寒磣。這子孫桶一對、銅盆一對、木盆一隻、梳妝台和繡凳一套、炕櫃一組、大衣箱一隻、手箱子兩隻、各種小箱籠一套,這一些還是要的。

    秀芹的四季衣裳,秦家是要自己準備的,單的、夾的、棉的,會客的、家常的、寢衣、褻衣,鞋襪等,一樣樣的都要準備。而且還得給女婿也做兩身衣裳,算是新娘子送給女婿的貼身衣物。

    另外一些小物件,一樣樣的也頗費心思,有時候反而是這些小東西,也很要緊的。

    秀芹自然也歡喜得很,如果不分家,她出嫁的時候,也就是做一身大紅的衣裳,然後好的話坐著驢,不好的話說不定還得坐小推車,隨身兩隻箱子,帶著自己的貼身衣服就去了婆家。分了家,爹娘哥哥妹妹們能幹,她倒是先成了受益的,心裡說不出的感激。

    聽著爹娘和妹妹在議論自己的嫁妝,她雖然害羞臉紅,卻也豎著耳朵聽,抿著唇淺淺地樂。

    商量了女兒的,又商量兒子的,不過秦業的親事,當務之急是修繕房子。

    秦大福計算著:「石頭、木頭什麼的,夠蓋一間的。」

    柳氏也幫著盤算:「大業成親,他姥爺怎麼都會幫襯的,木頭、秫秸都有的,咱們就是早點多曬土坯是正經。」

    秦大福歎了口氣:「又讓爹娘操心。」

    秀瑤低著頭寫字呢,頭也不抬,「爹,你不用擔心,咱們也不白用姥娘家的,到時候咱們給錢,你就不用難受了。」

    柳氏笑道:「有的用,難受什麼,你這個丫頭,不要老說這種話。」

    秀瑤嘿嘿一笑,「我怕俺爹覺得總沾姥爺家的光,心裡不得勁。」

    柳氏看了秦大福一眼,笑道:「有什麼不得勁的,你爹也不是沾你姥娘家的光,沾得是你的光。你要不是和你姥爺折騰,咱們也沒這些好日子過。」

    她這麼說,也是讓秦大福別瞎尋思,秦大福感激她,笑道:「快晌天了,做飯吧,吃了去場裡繼續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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