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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72馭夫之道 文 / 桃花露

    秦大福往家去,秀瑤和秀容提著燈籠在路口等他呢,看他回來,上前扶著他,「爹,天黑,小心路。」

    秦大福眼睛酸痛酸痛的,嗯了一聲,攬著兩個閨女家去。

    回到家,秀芹秀嫻一直在照顧柳氏,見爹回來,閨女們就趕緊都回去東間,把西間讓給爹娘。

    秀嫻因為事情解決了,沒了心事,一沾枕頭就呼呼睡了。秀芹卻沒有一點睡意,她一直在家裡,什麼事都不知道,跟著擔了許多心,這會兒終於安靜下來,她拉著秀瑤一個勁地問。

    秀瑤為難地看著她,「大姐,我真的不知道。」要是她說實話,只怕以後遇到點事兒她就要被審問的。

    秀芹故意板著臉,「不跟大姐說是吧。」

    秀瑤趕緊笑著討好她,「大姐,哪裡會呢。」

    「姥娘也姥爺怎麼來的?」兩位老人簡直是來如風,兩位老人,大半夜的趕過來,容易嗎?

    秀容也抿著嘴樂,「大姐,你別逼瑤瑤了。是這樣的,瑤瑤從嬤嬤家出來,回頭跟我一說,我氣得兩眼發昏。我們就一直生氣,他們總想算計我們,不想讓我們過好日子,嬤嬤和爺爺想讓我們回去,不分家了。嬤嬤更過分,還想趕娘走霸佔我們家的錢財,也不看看這個家現在誰說了算。爹是個老好人大孝子,頂不住爺爺嬤嬤的壓力,所以我們就想這麼個辦法。」

    「好呀,你們倒是會耍心眼,那娘,娘也不是真的了。」秀芹剛知道的時候,嚇得都要魂飛魄散了,要娘真的想不開的話,她覺得自己天都塌下來的,因為娘一直教育他們不管碰到什麼難事,都要一家人一起解決的。

    秀瑤就嘻嘻地笑,「大姐,就是那樣的。」

    秀芹鬆了口氣,從秀瑤幾個的態度她也一直懷疑,娘不是真的跳河,應該是假裝的,後來看老娘姥爺的態度,她就更加斷定自己的猜測。這要是真跳河,姥娘姥爺不會那麼輕易就原諒爺爺嬤嬤和爹的,而且姥娘進門就罵娘不對,顯然是做給爹看的,而且,如果真的跳河,他們怎麼也得留下不會當夜就回去的。

    再者說,要真是娘跳河的話,大哥、二顯、小飛幾個不會那麼平靜,雖然也著急難過,卻沒有什麼太過火的行為。不說別人,單說秀嫻這丫頭,要是娘真給他們逼得跳河,秀嫻就第一個跳出來跟爺爺嬤嬤拚命去了。

    不過,這事就自己家人知道的好,自然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那,誰去給姥娘送的信?」秀芹覺得大晚上的,姥爺姥娘半夜過來,顯然是有人去送信的。

    「當然是俺二哥了。」秀容笑嘻嘻地回答她。

    西間,秦大福看著燈影裡的柳氏,她已經換了乾淨衣服,頭髮也梳得非常順滑,臉色也好多了,他心裡鬆了口氣,多虧了岳父岳母過來,他們這樣一弄,媳婦就不會跟自己合離的吧。

    畢竟看岳母的態度,要是合離,她也不會答應的。

    秦大福想著又多了一點自信,他看著柳氏,滿懷歉疚地道歉,「媳婦,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這樣。我發誓,要是再有這樣的事兒,我不用你出面,我第一個就反對,以後不管什麼時候,咱家都是你當家,咱家的大小事都是你說的算。我只管幹活,聽你和閨女的吩咐。」

    柳氏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秦大福看她眼中沒有怨恨,激動得握住她的手,「媳婦,你原諒我了,你以後千萬別做傻事。你要是生氣,你就打我,你哪怕把我推河裡去,給你解解氣也好。」

    聽他這麼說,柳氏幽幽地吐了口氣,「我哪裡是跳井的,我是不小心掉下去的,這幾天太忙累得很,走路的時候沒有力氣。」

    秦大福一愣,瞪大了眼睛,半晌,他才找到自己聲音,「真的?你不是跳井的?」

    大家折騰了半天,都以為她是置氣跳井的,岳父岳母都聽到消息大半夜的趕過來,原來,是不小心呀。他長舒了口氣,原本壓抑得心稍微輕鬆了一點。

    柳氏笑起來,「當然是真的,你看我像那種為了點雞毛蒜皮的事就去跳河的?」

    鄉下婦人,臉皮也是薄的,經常夫妻之間鬥嘴置氣,或者婆媳之間鬥氣,有時候覺得尷尬或者順不過氣來,一時衝動就去跳河的事時有發生。

    不過,柳氏覺得自己可不是那樣的人,如果被人欺負,不能欺負回來,已經是無能,竟然還要去尋短見,那得多憋屈,做鬼都是個無能鬼!

    看柳氏笑了,秦大福有點摸不著怎麼回事,不過他還是很高興,「我生怕你會置氣呢,媳婦我和你說,不管有什麼事,你不管多生氣,你哪怕是狠狠地打我罵我,你也不許傷害自己。」

    「你要是沒有了,我也就活不下去的,你放心,我以後也不會一味聽爹娘的。」

    柳氏看他說出這番話,心裡也鬆快了一些,她柔聲道:「我也沒說不讓你聽爹娘的,但是你得分辨,該聽的聽,不該聽的就不用非得聽。就說這個分家,分了家,你看咱們的日子,是不是越來越好?不分家,大家在一起,整日價唧唧歪歪的,幹活的沒幾個,都是攀絆子的。」

    秦大福點點頭,「我知道你說的對。」

    柳氏靠在他懷裡,緩緩道:「嚇到你了,對不住,你放心,我怎麼捨得你和孩子呢,要是捨得,我早就不和你過了的。」

    秦大福一聽又急了,「你可不能不和我過。」

    柳氏嗔他:「那不是說假如麼,又不是真的。」

    秦大福用力地說道:「假如也不行,想也不能想。」

    柳氏嗯了一聲,放低了聲音,「別讓孩子笑話,這麼大年紀的人,還跟孩子似的。」

    秦大福見媳婦沒事了,對自己竟然也沒責怪,一顆心歡喜得就要飛起來,原本他自己嚇得要命,以為媳婦跳河了,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岳父岳母又來興師問罪,說不定媳婦是肯定要和自己合離的。他一顆心,真是備受煎熬,只覺得一下子就跌進黑窟窿裡再也出不來的,誰知道就在他自己要絕望的時候,媳婦竟然原諒他,他真的非常開心,覺得生命又有了意義。

    「我可怕你回來不理我的。」

    「我幹嘛不理你,他們想讓我們不能好好過日子,夫妻不和順,母子離心,想讓我以淚洗面,我怎麼能如他們的意?」她冷冷地哼了一聲,有時候害自己人的不是外人,反而就是自己人。

    不過,該給男人面子就要給的,爹娘都說了那樣的話,她也不會一味地跟男人置氣鬧彆扭,畢竟和男人鬧不是她的目的,合離更不是她的目的。而且秦大福對她也是極好的,只是在遇到爹娘軟硬兼施加苦肉計的時候才會犯糊塗,平時還是很好的,她也不想和他合離。畢竟一把年紀,孩子都這麼大,她也不可能不為孩子著想的。她要的不過是讓他和家人一心,而不是一味的耳根子那麼軟,爹娘掉兩滴眼淚說兩句狠話他就沒了主意,完全沒了主見被拿捏住。

    「我不是不讓你聽爹娘的話,更不是不孝敬他們。我一直都想著,他們不幹活了,咱們養著也行,根本就沒想過要二房三房如何的,他們不出錢不出力,我也不會在乎,當初那麼說,也就是為了不讓二房三房一味地算計我們。我真正要的是,我的家我自己說了算,別人不能來當我的家。你懂嗎?」

    秦大福使勁地點頭,「我懂,我懂。咱家你當家,誰也管不到的。」他就猶如絕處逢生,本來覺得可能完蛋了,一心想著要是能有機會,自己一定不會再那麼做,不會傷她的心。現在有了這個機會,他大難逃生的感覺,哪裡還會有個不字。

    柳氏嗯了一聲,她輕輕地吁了一口氣,她是相信自己男人沒有那麼愚孝,不過是被親爹裝病逼的,那她也得做點什麼,讓老頭子害怕退讓,並且再也不提才行的,否則,這種事就沒有頭的。

    只要把老秦頭拿住了,以後不管誰想生事,她就能輕鬆對付的。

    第二天一大早,二嬤嬤就陪著老秦頭和張氏親自過來,她一臉的喜氣洋洋,就好像是辦喜事來著。

    她可是一夜未眠,天一亮就衝進了張氏家,扯著嗓門喊,「老四家的,還不趕緊著把大業娘的嫁妝給人家拾掇出來送過去,難不成你們還真想去賠罪呀?」

    她就是算計了張氏還得張氏說好,既然答應人家親家說要給孩子賠不是,要是不去,豈不是失信?可作為公婆要是去給孩子賠不是,那多掉價呀?還不如拾掇了嫁妝,親自給送過去,說幾句好話,這事兒就算揭過去。而且柳氏也不是不懂事的人,還能真讓他賠不是?

    所以,二嬤嬤就挾制著張氏把柳氏之前的陪嫁家什兒都搬出來,當時三嬸和二嬸簡直是要氣瘋了。她們一晚上沒睡好,被張氏剛叫起來,二嬤嬤就過去說這事,逼著張氏讓她們把傢俱倒騰出來。

    三嬸的炕櫃、梳妝台,二嬸的大木箱、連三櫥,張氏的大衣櫃,另外還有椅子四把。

    二嬸還想鬧騰,老秦頭正在難受的時候呢,敢鬧騰就罵個狗血噴頭,三嬸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她標榜自己孝順聽公婆的話,自然不能不照辦。還想說家裡人不夠,二貴三順不在家,沒人抬家什呢,結果二嬤嬤早就有準備,立刻就喊了幾個人來幫著把傢俱抬到大房的院子裡。

    二嬸和三嬸還有張氏,家裡的衣裳都扔了一炕,別提別狼狽,她倆氣得嚥不下去那口氣,自然不肯去的。

    所以,就二嬤嬤陪著老秦頭和張氏來的。

    看著滿院子的傢俱,秀瑤等人都大呼意外,不禁感激二嬤嬤。

    老秦頭以前很喜歡柳氏,覺得她有腦子大度孝順,可現在他對柳氏最忌憚,覺得她最精明和自己家人不一心,心裡懷有憤懣非常不滿。不過事情已經到這個份上,自己因為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跟柳家認了錯,應承要給孩子賠不是,還有二爺爺二嬤嬤作證,就算還尷尬,也不能不來這一趟。他象徵性地以慰問關心的語氣和神態叮囑了柳氏幾句,不過也不好再說什麼,不過是表面那一套。

    最後又表態:「行了,那事就作罷,既然分了家,咱們就分了,一切按照之前說好的來。你們好好過日子就是。」

    張氏不甘地看著他,這就算了?她還想哭鼻子抹淚地指責柳氏,嫌她給家裡添麻煩害得被鄰居說,還讓親家打上門來之類的,結果老秦頭狠狠瞪了她一眼,道:「走吧,讓大業娘也休息休息。」說著就往外走。

    雖然自己被逼著來安慰柳氏幾句,可自己總歸是長輩,向來好面子要強,在周家面前都不失面子的。如今可是頭一遭被媳婦給下了臉,心裡越發不痛快,見了面覺得尷尬,少不得以後要盡可能地少朝面,免得疙疙瘩瘩的難受。

    柳氏知道他們心裡不滿,不過他們不明事理的時候,她也不會一味的忍讓,當然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好,其他的事情慢慢來。等他們真的不幹活靠兒女養著的時候,他們就會知道,自己其實根本不在乎他們花錢吃飯的,還會好好地養著他們,她要的只是自己當家做主,他們不要插手她的家事就好。

    這種話,她不會說,她只會去做。

    柳氏送他們到了院子,老秦頭道:「別送了,好好歇歇,讓秀芹給你做點好吃的。」

    柳氏嗯了一聲,又恢復了以往的柔順,謙恭地道:「爹,咱家沒壓場,你也不讓大產來說聲,我們也好多準備一下。雖然沒壓多,不過旁邊那裡都是石頭,打掃一下也可以垛麥子,壓場咱們就在一場裡好的。」

    只要公婆做出讓步,她也會讓步的,她相信這件事以後,大家也都不好意思再提的,都會自己本分過自己的日子,既然這樣,那她不會計較一些小事情的。

    老秦頭冷著臉嗯了一聲,心裡也鬆了口氣,否則今年沒地方壓場,還真是為難,去跟三爺爺家擠也不太好。

    柳氏又指了指院子裡的傢俱:「娘,這大衣櫃你一直用著,還是抬回去吧。我們就留下另外幾樣,家裡的確是沒家什,這個我們就用了。」她把張氏用的再送給她,算是對婆婆的孝敬,可她沒必要對那兩個一直給她使壞的妯娌謙讓,既然能有機會拿回來那當然就自己家用。她沒有親自去看二嬸和三嬸那割肉似地嘴臉,已經非常厚道了。

    現在自己家還沒有一張櫃子呢,衣服都用包袱包著放在籐箱裡,箱子還是自己家編的。有了這些傢俱,也能整齊一點。

    老秦頭立刻拒絕,「不用了,本來是你的嫁妝,你娘用了一下,現在就還給你。」老秦頭可沒臉再抬回去,畢竟是二嬤嬤出面給要的,他可不想讓全村戳脊樑骨,說算計媳婦的東西。說完,他就撅噠撅噠地走了。

    張氏捨不得,看了柳氏一眼,又看二嬤嬤,柳氏就道:「大娘,這是我當初就說過要給娘用的。」

    二嬤嬤笑得很是揶揄,「我說老四家的,你也忒實在,媳婦說給你用的,那就是你的了,你也搬了來,哈哈,怪實在的。」

    張氏臊得慌,又羞又憤,也說不得什麼,不過也捨不得,就說到時候讓二貴幾個來抬回去。

    秦大福就說他給送,讓秀嫻幾個幫他給嬤嬤送去。

    等他們走了,柳氏又跟二嬤嬤道謝,「大娘,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謝你才好呢。」

    二嬤嬤笑道:「大業娘,咱們還說什麼謝的。我也是覺得你委屈,你別嫌我多事就好。」讓張氏吃癟,她最樂意了。

    說了幾句,二嬤嬤就喜滋滋地回去忙活了。

    看著一院子的家什兒,柳氏慢慢地揚了揚眉,摸了摸那連三櫥還有炕櫃、梳妝台,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接下來的日子,柳氏也抽空去給關心自己的人家道了謝,解釋自己是不小心掉下河的。當日也沒有人看著她掉下河,他們知道的時候,趕過來她已經就是**地躺在地上了,人家也沒幫上忙,見她還來道謝都覺得她厚道念人情。加上如今秀瑤張羅的織手套,村裡很多人都能接到活兒賺錢,自然是跟她走得更近。

    大家都生怕下雨糟蹋了糧食,那可真是沒日沒夜地忙麥收,一點時間也不捨的浪費。老秦頭沒壓場,柳氏和秦大福也不能不管,就把場讓出一半給他們使,活兒可以一起幹,糧食各歸各家的。

    柳飛幫了一天半的忙,柳氏就讓他家去,不用再來。秦二貴因為對秦業有內疚,而且他向來親近大哥,加上他自責自己沒在家讓爹娘和三弟欺負了大嫂,覺得不舒服,所以麥收壓場,他不管二嬸的反對都主動給秦大福幫忙。

    柳氏給他錢他自然不肯要的,她就讓秦業去買魚買肉,送給老秦頭家去改善伙食。柳氏另外也送了張氏一些錢,張氏當時開心得不得了,見了柳氏也有笑模樣,轉臉快得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那些齷蹉一樣。

    不過老秦頭可沒那麼好忘性,他心裡疙瘩得很,基本不和柳氏朝面,她來家裡,他就假裝不在,若是頂頭碰上,她問好,他也就是嗯一聲,不像以前那樣和顏悅色地聊幾句。柳氏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不過她也不在意,反正自己做到位就好,不必管他鬧脾氣,時間一久他自然就好的。

    收了八/九天,把地裡的麥子都收到場裡來,還要鍘場,就是鍘麥穗下來。家家戶戶都忙,租的鍘刀一時還沒輪到這邊。

    這一日柳飛又推著小推車過來,車上一張鍘刀,「俺爺爺讓三爺爺給做的,小推車和鍘刀都是,簍子俺姑父會編就沒置辦。」

    秦大福真是慚愧至極,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一個勁地點頭,心裡想著家裡好起來,以後一定不能忘了老丈人家。

    麥子收回場裡,不怕在地裡爆粒子浪費糧食,柳氏就讓秦大福帶著鍘刀先去幫老秦頭他們鍘場,鍘完了再弄自己家的,倒是一點也沒耽誤。秦二貴一個勁地在家裡說大嫂賢惠,氣得秦三順夫妻擠兌二嬸,說她男人吃裡扒外,二嬸和秦二貴越發的生分,感情不睦,反而越發覺得三嬸是好人,處處為她著想。

    老秦頭雖然礙著面子不怎麼和柳氏朝面,心裡對她有意見,不過他覺得一碼歸一碼,有些事柳氏又是很明事理的,他也因為鍘場感激柳氏。尤其是今年沒有因為下雨糟蹋麥子,打場的時候下了兩場雨,好在大房準備充分,沒有傷到糧食,連老秦頭那邊的都幫著護得好好的。

    這也是秀瑤和秦大福的功勞。為了防雨,她建議編了大的草苫子。當初壓場的時候,也特意留出一塊高地來,用石頭砌著,拿灰泥抹了。若是下雨,就把糧食堆在那上面,拿草苫子一蓋,不怕底下浸水,非常方便安全。等天一好,地面幹得快,場又寬敞,不過半天就曬得差不多。

    然後忙活交租、還借糧,秀瑤家也沒剩多少糧食。

    老秦頭就盤算大房的口糧肯定不夠吃的,三嬸一聽就暗地裡挑唆張氏,說秦大福肯定會想著從家裡借糧食,嚇得張氏讓他們趕緊把糧食曬乾,然後拿回家去收起來。結果人家柳氏也沒管他們借糧,雖然今年秀瑤家糧食不多,不過有別的依仗,他們根本不慌。

    柳氏不去借糧食,張氏又有點失落,如今大媳婦可是真的不看婆婆臉色了,分了家,吃喝乾活人家自己安排,鬧了一次,人家也不會再聽話地搬回來,是徹底地脫離了她的掌控。而且柳氏那麼一鬧,從老秦頭、張氏到二嬸三嬸,再也沒有人敢當面跟她如何的,都是打心裡的怕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五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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