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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58故意刁難 文 / 桃花露

    到了晚上,大家都回來,吃飯的時候張氏躺在炕上不肯挪動地方,男人們就沒地方安桌子。

    老秦頭也不理老婆子,便對柳氏道:「大業娘,你歸置一下,把桌子擺在院子裡好了,反正天也不冷,在炕上還怪黑的。」

    現在天越發長起來,吃晚飯還沒黑呢,在院子裡正好,還省燈油錢。

    張氏重重地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卻用力表達著自己的不滿。

    柳氏就按照公公的要求帶了孩子們在院子裡擺桌凳碗筷,三嬸見狀湊上前來笑道:「大嫂,周家的活兒還得做多久啊?快完工了吧。」

    柳氏道:「說不好呢,活兒多就多做兩天,少就少做兩天,反正也不是咱們自己能做主的。」

    三嬸笑了笑,「聽說俺大爺家磨坊重新拾掇了一下,連小孫子都上學去了,這得花不少錢吧。」

    柳氏淡淡道:「花再多少錢也是人家自己家的,我可沒幫一點呢。」

    三嬸似笑非笑地,道:「分家之後,大嫂可就輕鬆了,俺大爺怎麼不得幫著買幾畝地。」

    柳氏眉頭一蹙,看向她,正色道:「你這叫什麼話兒?娘家是娘家,娘家也有兄弟嫂子以後要分家,人家憑什麼就把東西給我們?再說了,我一直都不同意分家的。」

    公爹說過,誰想分家就滾出去,想分家就踩著他的屍體分,她會那麼傻說自己要分家?

    三嬸一愣,「大嫂,不是你跟爹說要分家的嗎?」

    柳氏把眼一瞪,不悅道:「三嫂,我什麼時候說過分家?你可別把鬧分家的帽子扣在我頭上。分不分家,爹說了算,我有什麼本事管著大家分家?」

    三嬸詫異地看著她,有點弄不清楚了,柳氏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娟娟娘,咱家你覺得誰是傻子呢?」說著扭頭就進屋裡收拾飯菜去了。

    三嬸一個人呆了呆,心裡頓時覺得氣往上頂,不過她很快就平復下來,哼,分不分家也不是她柳氏說了算的,柳氏想利用二房三房給他們養孩子,自然不捨的分家的,哼,婆婆說分家,這家早晚得分。

    現在大房的孩子還沒長大,自然不想分,大嫂的主意無非是要用大家的錢給大業娶媳婦。哼,難不成還要等秀芹用大家的錢弄了嫁妝出了嫁,然後再等他們大房的老二和二姑娘長大了出嫁的出嫁,娶媳婦的娶媳婦,做完大事之後再分家?

    想得美!尋思誰是傻子呢!

    必須現在分,秀芹的親事,讓他們自己操心出嫁妝,大房的孩子也必須讓他們自己養。

    秦業的親事,更是這樣,憑什麼讓大家負擔!

    她看向在那裡搓麻繩的二嫂,心裡閃過一絲恨意。

    吃飯的時候,柳氏給婆婆盛好了端過去,讓秀容搬了小炕桌過來,將稀飯面疙瘩和一碟子鹹菜放在飯桌上,「」娘吃飯了。」

    張氏冷笑,「還有我吃的飯呢?」

    柳氏陪著笑:「家裡沒有誰吃的,也得有娘的飯。」

    張氏忽得坐起來,目光鋒利地盯著柳氏的臉,冷冷地道:「喲,我可不敢當,我都這把年紀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吃點禍害點,我還是別吃了。」

    柳氏立刻就知道她是針對自己的,便道:「娘這話說得就抬槓了,誰都會老,做兒女的哪裡有嫌棄父母老的。」

    張氏哼道:「說得好聽呢,我知道你怎麼想的,你想著反正你娘家生活好,分了家,怎麼還不得幫襯你,就算不給你買地,起碼農具牲口能幫上忙。不分家,你娘家那錢多得沒地方放,燒包地又是拾掇磨坊又是去讀書的,也不可能借給咱家是吧。沒分家,給咱家可不虧了,還得補貼我們這兩個老不死的,和你那兩房妯娌呢。」

    張氏這話說得很重,落在柳氏耳朵裡,就跟鞭子抽一樣。

    從前張氏不是沒這麼指東說西地點過,話裡話外都想讓她管娘家借點銀子來把家裡的家什兒置辦上,不用再去租借官家和周家的。

    可柳氏怎麼張口?娘家也是有兄弟的,人家也要過日子,他們的錢也不是憑空掉下來的,兩個哥哥也是沒日沒夜地幹活沒有一刻休息的,怎麼在婆婆眼裡,他們的錢就該賺了送到老秦家來不成?

    所以柳氏一直裝傻,從不跟爹開口要錢,甚至連他們總來送東西她都慢慢地拒絕,一來二去,婆婆覺得她娘家來送東西是該當的了,少一次不來送都不樂意,而且來了,還絕對不能留飯。甚至還會嫌棄送的東西不合心意。

    一次次這樣,現在真的就這麼不要臉地說出來了?

    如果這家的三個姑娘回來要,不知道她會不會給呢。

    這話柳氏沒法回答,如果不順著婆婆就是被她說成忤逆,如果順著,實在是太違心,索性就不吱聲,放下飯菜就走。

    「你回來?你去哪裡?婆婆沒吃飯你就想走?我看是我太慣著你們了,從來不讓你們立規矩,你們越發不把我當回事兒了。」張氏瞪著柳氏,「我頭疼,胳膊疼,你來給我捏捏。」

    柳氏知道她是故意找茬,不過也沒拒絕,脫了鞋就上炕去給她捏。

    才一下,張氏就怒了,「怎麼著,怎麼著,你是想疼殺我?」

    柳氏便不動了,看了門口一眼,這時候老秦頭出現在了西間門口,拉著臉,「你快中了吧,沒完沒了,折騰什麼,讓孩子笑話。」

    說著他就讓柳氏吃飯去。

    張氏哼道:「怎麼著,我還使喚不上媳婦了?」

    老秦頭看兒媳婦出去了,便把門閉上,衝著老婆子揚了揚巴掌,低聲威脅道:「你是不是不想好好過了?這麼大年紀了,也不怕鄰親百家的笑話。」

    張氏自從那夜老頭子說出讓大兒媳婦當家替換她歇歇的話來之後,她就一直賴賴唧唧的直跟老頭子幹架,老秦頭不和她一般見識,她就越發囂張。

    現在老秦頭火了,她倒是老實點了。

    老秦頭甕聲甕氣地道:「我說過很多遍了,誰都別想分家,你倒是先拆我的台,你想分家是不是,那你就分出去吧,誰想和你一起分出去,你們就一起出去吧。啊,你說,到底是誰先起頭要分家的,誰來挑唆你的?是不是老二家的?」

    張氏覺得萬分委屈,就沒想明白那個大兒媳婦用了什麼招數就把自己的兒子和男人都拉到她的陣營裡去了。她氣道:「是我想分家,還是她想分家?當我的家,也不撒泡尿看看她有幾兩沉。」

    老秦頭氣道:「你胡咧咧什麼?我不過是看你累,家裡又窮得叮噹響,也沒什麼東西,你還當個什麼家?累死累活的,還不如讓孩子娘當著家,你也輕快輕快,你怎麼好賴話聽不懂呢?人家大業娘可一點都沒說,我讓她當家,她還不樂意呢。」

    老秦頭真是氣死了,他尋思著家裡這麼窮,這又要麥收了,讓大兒媳婦當家,老柳家肯定高興女兒受重視,以後還不得多來捧捧場。

    而且,家裡吃的不夠穿的不夠的,大兒媳婦當家,不得想辦法操持?要是不夠的話,怎麼不得從娘家借點來?要不是家裡實在是窮,就要揭不開鍋了,她以為他能這麼齷齪

    她可倒好,先來拆他的台,真是氣煞他了,她以為他很樂意管娘們唧唧的破事兒?為她著想,她還不領情,倒打一耙。

    張氏冷笑道:「才怪呢,她能不樂意?我看就是她挑唆大福和你想拆我的台,讓她當家,哼,別以為我不知道。」

    老秦頭氣得懶得跟她理論,「你就自己瞎琢磨吧,你以為人家想當家?這家有什麼好當的,讓人家大業娘當人家都躲著呢,你這個老混婆子,真是昏了頭了。」說著就出去不再理睬張氏,張氏氣得在炕上哼唧著嘟嘟囔囔罵罵咧咧的。

    吃過晚飯,各人忙活各人的,之後就睡覺了。

    秀嫻是雷打不動的,就算天塌下來,她也一沾著枕頭就呼呼大睡了。

    秀芹有心事,睡不著,不過她不習慣說出來,就裝睡。

    不用秀瑤問怎麼回事,夜裡秀容就主動告訴她,兩人頭對著頭,低聲嘀咕,秀芹倒是也沒管。

    秀容因為興奮,說得有點跳,東一鎯頭西一棒子的,不過秀瑤還是聽懂了。

    其實很簡單啊,根本沒什麼機密的,不過是那天早上張氏打了一個碗,因為心疼卻責怪秀麗,爺爺嫌她多事說了她一句,張氏就說自己年紀大了,病了。

    然後爺爺就關起門來跟她說了兩句,不過都被秀容聽見了,爺爺說既然她年紀大了,就讓大兒媳婦當家吧,既能替換替換她,還能給家換換新氣象。

    這一下子就跟捅了嬤嬤的馬蜂窩一樣,她瘋了一樣罵了兩嗓子,爺爺不跟她一般見識就下地去了。

    然後張氏就嫉恨上了柳氏,覺得兒媳婦要篡權,這個時候三嬸就藉機挑唆張氏跟爺爺說分家,而爺爺自然不同意的,還想讓柳氏當家,張氏不肯,就僵上了,躺在炕上裝病。

    她的事情,秦業自然不敢議論了,所以路上不肯告訴秀瑤,秀容可不管。

    而三嬸挑唆了張氏想分家,又聯合了二嬸,兩人在老秦頭面前好好表現,就為的到時候老秦頭頂不住張氏鬧騰分了家,能多分給他們兩家點東西。

    秀容冷哼道:「她們倒是打的好算盤。我以前說三嬸是最壞的,他們都還說三嬸不壞,就是心眼兒多點呢,不壞才怪呢,我看好多事兒都是她挑唆起來的,事後又裝好人,好像跟她沒關係一樣。真是好人她做了全套,哪裡都不得罪,我早就看透她了。」

    秀瑤倒是同意,有時候三嬸不提防她是個小孩子,跟二嬸說悄悄話的時候都不防備她,雖然沒有指名道姓說大房,可秀瑤自然聽得懂。

    「三姐,爺爺為啥非讓娘當家啊?我看嬤嬤可沒病。」秀瑤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秀容道:「誰還知道呢,不過我想爺爺向來挺看重娘的,可能是怕麥收的時候忙活不過來出亂子,讓娘自家裡盯著吧。」

    秀瑤倒不覺得這麼簡單,之前也農忙呢,也不見爺爺說讓娘當家。其實本來秀瑤也不這麼懷疑爺爺的,她覺得爺爺雖然話不多,但是挺公正的,也不格外偏袒哪個孩子或者對哪個孩子不好,都是以家裡過好日子為重。

    可自從她跟他推薦地瓜,他表面答應給一點地種種看回頭卻又變卦的事情來看,秀瑤就不那麼信任他了。他讓她有點失望,她可是絞盡腦汁地想要家裡過好日子,而且因為轉生的這具身體太小,好多事情她都不能做,單單為了能找合理的借口她都腦細胞死了多少億也不知道。

    其實也是她自己做賊心虛大驚小怪吧,就算她表現的稍微成熟點,對於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的時代來說,根本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就在她的童年,她屁大點孩子,什麼都不懂,只知道讓爺爺給講故事買糖葫蘆的時候,同村的那個劉曉娟不過是五六歲已經是拾柴火、做飯、跟著下地什麼都做的,她爸病了她還得負責陪著她爸去看病呢。

    所以說,是她自己太高看自己,根本沒什麼了不起的。

    秀瑤在外公家改造磨坊、紡線車子、秧地瓜、勸讀書等所帶來的成就感頓時蕩然無存。

    秀容還在那裡念叨他們去了姥娘家,吃了好多,改善了伙食,就她還沒機會,她嘀咕道:「我是不是也應該換換活計?不能再整天做飯了,總做飯就脫不開身,要是去割草的話,反正人多呢,也不缺我一個,說去姥娘家也就去了。秀美她們還不是整天偷懶。」

    算起來,現在就她和大姐沒去姥爺家了,秀瑤和秦揚倒是隔三岔五地就去,有好吃的,想起那噴香的燒肉、餃子等好飯,秀容就直流口水。

    作者有話要說:要過年了,都各種忙,大家沒時間看文留言,俺也沒那麼多時間加更,不過日更是必須的。握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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