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知道,鳳傾城一直沒有將她放在眼裡,但是,這卻是她更加希望看到的,因為,鳳傾城越是不將自己放在眼裡,那麼,她所要帶給她的衝擊力,便會越大!
想到什麼,安寧的眼中,隱隱多了幾分期待的光芒,神采奕奕的模樣,異常的耀眼,那雙璀璨的眸子在那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臉上,竟讓人覺得有些突兀,饒是鳳傾城的心中也不由得怔了怔,此時的她,心中竟覺得有些奇怪,可是,想到即將到來的二人的切磋,關鍵是,她要憑著這此切磋,來挽回自己的面子,鳳傾城便立即揮開了那一絲奇怪的感覺。舒骺豞曶
能有什麼奇怪的呢?便是再奇怪,她還有的是時間去探尋,此刻,她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這個小侍衛狠狠的踩在腳底下。
「宸王殿下,如此的話,那就請二位暫時歇息片刻,傾城立即去安排。」鳳傾城優雅的朝著蒼翟點了點頭,隨即走出了涼亭,在和安寧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甚是不屑的看了安寧一眼,似乎是在告訴她,對於勝利,她鳳傾城勢在必得,而安寧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以卵擊石麼?安寧嘴角揚起一抹燦爛的笑意,她安寧,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以卵擊石更加不在安寧的字典裡。
等到鳳傾城走後,蒼翟走到安寧的身旁,拉著安寧的手,習慣性的摩挲著她的掌心,引得安寧手心一陣瘙癢酥麻,對上他的視線,安寧竟然沒有從蒼翟的眼中看到絲毫擔憂。
安寧皺了皺眉,「你好像一點兒都不擔心?你就不怕我輸了?我可是不會彈北燕國的曲子啊!或者……」安寧眼裡閃過一抹狡黠,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轉動著,「或者你是希望她能夠贏?將我踩在腳下?你這可就不對了,我才是你的妻子,你怎能向著外人?」
蒼翟淺淺一笑,另一手在安寧的臀上拍了一下,寵溺的道,「你啊,都已經是做了人家妻子的人了,在你未嫁我之前,到也不見你如此調皮,你明明知道,我又怎會希望她贏?」
那寵溺的語氣幾乎要讓安寧融化了,而蒼翟放在在他臀上的一拍,讓安寧立即臉紅了起來,忙回頭四望,看了看周圍是否有人,見到這裡除了他們二人之外,沒有第三人的存在,安寧才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將自己的手從蒼翟的手中抽了出來,「這裡是北燕過的皇宮,我是你的侍衛,莫……莫要讓人誤會了。」
一路上,讓東秦的那些秀女以及那些侍衛誤會也就罷了,安寧也從來沒有在意過,但是,在這北燕都城昌都,卻不一樣,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蒼翟呢!她可不能讓她的丈夫有龍陽之好的事情,傳得滿天飛。
蒼翟呵呵一笑,早前的陰鬱心情,此刻全數消散,寧兒果然是他的寶貝啊!
想到等會兒的寧兒和鳳傾城的切磋,蒼翟眸光微閃,他確實如安寧所說,沒有一點兒擔心,他不擔心並非代表著他希望鳳傾城贏,畢竟,寧兒是不會北燕曲子的啊!
不過,以蒼翟對寧兒的瞭解,他的寧兒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安寧既然已經接受了鳳傾城的挑戰,並且,依舊如此泰然自若,那就證明,寧兒一定有她自己的應對方法,對於寧兒,他從來都是有百分之百的自信,所以,他才會不擔心,不過,雖然不擔心,他的心中卻依舊不平靜,他是在期待,期待著寧兒會帶給他的驚喜!
是啊,是驚喜,自從認識安寧之後,她帶給了自己多少的驚喜啊,回想起往日的點點滴滴,蒼翟的心中被暖意包圍著,看著這熟悉的涼亭,這裡是娘親曾經愛來的地方,娘親喜歡在這裡彈琴,蒼翟望著涼亭之外的天空:娘,你定也會喜歡寧兒的吧!過些時日,就是你的忌日了,翟兒會帶著寧兒一起,去祭拜你!
「蒼翟,娘她定也喜歡你開開心心的。」安寧敏銳的察覺到蒼翟眼中的神色,明白過來,方纔的她才將手從蒼翟的大掌之中抽開,但是,此刻她卻是主動的上前一步,拉住他的大掌,似乎是在告訴他,娘親不在了,還有自己在他的身邊。
蒼翟回神,看著安寧滿眼的關切,揚起嘴角,回握著安寧的小手,「我在想,一月之後,便是娘的忌日……」
「我自然要給你一起去祭拜娘。」還沒待蒼翟說完,安寧便打斷了蒼翟的話,急切的說道,那神色之間,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昭陽長公主對東秦過來說,一直是一個神聖的存在,安寧對這個長公主,一直都十分的喜歡,如今成了蒼翟的妻子,她也該喚昭陽長公主一聲娘,她自然要去祭拜了。
見安寧的急切,蒼翟的心中更是溫暖四溢。
正此時,一陣細微的腳步聲傳來,並且越來越近,安寧知道,定是鳳傾城準備好了,差人來喚蒼翟和自己,立即將自己的手從蒼翟的手中再次撤出,卻引得蒼翟一陣失落。
但他似乎是為了彌補手上的失落,目光一刻也沒有從安寧的身上移開,饒是她此刻經過偽裝之後,那黝黑的模樣,蒼翟也是百看不厭。
果然如安寧所料的那般,朝著這邊而來的兩個宮女正是受了鳳傾城的差遣,過來找宸王殿下的,二個宮女雖然不知道這個東秦國來的宸王殿下到底是如何尊貴的身份,但是在看到宸王殿下的那一刻,二人卻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威壓,便是連眼都不敢抬,看都不敢看那個宸王殿下一眼,立即福了福身,恭敬的道,「宸王殿下,鳳大小姐讓奴婢二人來帶殿下去昭陽殿。」
昭陽殿?蒼翟聽到這三個字,身體猛然一怔,眼中有無數的神色一閃而過,安寧也是微微皺眉,饒是沒有問蒼翟昭陽殿從何而來,她也隱隱能夠猜得到,這個昭陽殿是怎麼回事。
不錯,昭陽殿這三個字正是取自昭陽長公主,當年,昭陽長公主來到北燕之後,北燕皇帝便為她建了這座宮殿,裡面的擺設風格,都似乎採用的東秦國的習慣,這一座有東秦特色的宮殿,在這北燕國的皇宮之中,顯得異常的特別。
這座昭陽殿一直都是昭陽長公主的住所,之後,在昭陽長公主死後,這座宮殿便一直廢棄在那裡,但卻時常有人打掃,倒也算趕緊整潔。
「本王知道了,你們想去回稟鳳大小姐,就說我們隨後就到。」蒼翟沉聲交代道,那冰冷的聲音,讓這兩個宮女身體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兩個宮女相視一眼,本來風大小姐是要二人帶著宸王殿下一起過去,但是,宸王殿下的意思,她們絲毫也不敢違抗啊!萬分為難的咬了咬唇,兩個丫鬟終究還是不敢違背宸王殿下的意思,立即退了下去。
等到兩個丫鬟離開之後,蒼翟和安寧也走出了涼亭,朝著那昭陽殿走去。
「方纔那涼亭,是娘親最喜歡去的地方,她喜歡在那裡彈琴,娘親最愛彈的便是方才鳳傾城彈的那一首東秦曲子,昭陽殿,是我和娘親住的地方,只有在那裡,我們母子二人才覺得那是家,從小,我都不覺得北燕皇宮屬於我們,同樣也不覺得我們會屬於這北燕皇宮,在昭陽殿中,我出生,但也正是在昭陽殿中,娘親她……」蒼翟的聲音依舊平靜,但是說到這裡之時,他的聲音卻哽咽了一下,饒是他表面上那麼平靜,心裡的波瀾,也不小的吧!
蒼翟頓了頓,繼續說道,「我在這裡出生,可娘親,卻在這裡離世。」
蒼翟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想將自己的心裡話都告訴寧兒,他和寧兒是一體的,她想寧兒多瞭解他的過去。
安寧靜靜的聽著,便是沒有說話安慰,但她緊緊的跟在蒼翟的身邊,似乎是在他回憶著昭陽長公主時,心中覺得悲傷,也會有自己給他的溫暖。
過了不多久,二人終於到了昭陽殿外,安寧看著那熟悉的宮殿,這分明就和憶陽軒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饒是宮殿中的每一個假山,每一顆花草,都沒有絲毫出入,這樣的細緻與精巧,足以看見修建這個宮殿之人的用心。
蒼翟一進入昭陽殿之後,便一直沉默著,不再開口說話,在昭陽殿中,早已經集中了許多的秀女,秀女們看到宸王蒼翟帶著他的侍衛進來,遠遠望去,幾乎是所有北燕秀女在看到蒼翟那俊美的容貌之時都不由得心中一怔,心跳加速,這男子,長得真是俊!怕是她們所見過的最俊的公子了,甚至連二皇子怕都及不上的吧。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便是這些秀女們,都暗暗後悔,她們是秀女,怕是要錯過這個俊公子了!
隨著蒼翟和安寧的靠近,安寧感受到那些看在蒼翟身上的視線,心中不禁莞爾,這北燕的女子,為何獨獨喜歡蒼翟這張面孔?幸虧蒼翟對自己的心無二,不然的話,她這個宸王妃便是隨時跟在宸王身邊,都很難趕走這些迎面而上的女人吧,怕就算是只有鳳傾城一個,就足以讓她頭疼的了!
北燕女子看到蒼翟,心花怒放,臉上紅霞齊飛,而東秦國的那十個秀女看到這些女子看宸王蒼翟的眼神,禁不住在心中冷哼,沒有誰比她們更加知道,此時的北燕女子,到底是在如何的癡心妄想。要知道,這一路上,宸王殿下獨寵跟在他身邊的那個小侍衛,而對她們這些女子視若無物,這些北燕女子喜歡蒼翟,那只能等待著看著她們的心碎裂一地了。
正在北燕秀女們的視線無法從蒼翟的身上移開之時,鳳傾城從另外一邊走了過來,而她的身後,兩名宮女手中各自捧著一把琴,看到這些秀女們的視線,鳳傾城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這些女子也配用如此癡迷的眼神看蒼翟麼?哼,不自量力!
「各位小姐,今日勞煩你們,是要請你們見證一場比試。」鳳傾城的聲音擲地有聲,溫柔之中,帶著幾分霸氣,饒是這些看著蒼翟的秀女,也都將目光轉移了過去。
她們都知道,那個白衣的貴女,便是鳳家的大小姐,她們絲毫不敢怠慢,所以,在方才宮中的嬤嬤讓她們過來之時,她們什麼都沒說,一人不落的全數過來了,甚至不知道鳳家大小姐叫她們過來,是所為何事?
「等會兒,各位將聽到我和另外一位……公子的琴藝比拚,如今各位手中都已經拿著一朵鮮花,等會兒,你們只管將鮮花放在你們最喜歡的那一個人面前,當然,我說的喜歡,是只你們對那琴音的喜歡,倘若,你們因為私心而胡亂將花送出去的話,那……」鳳傾城眸光微轉,神色之間,竟是凌厲異常。
她此刻要如是提醒,便是要在蒼翟面前刻意強調:這會是一個極其公平的評判,這樣的話,自己等會兒勝得那個小侍衛了,她也會更加的光彩。
只是,在北燕眾秀女的眼裡,他們都以為和鳳傾城切磋琴技的人是這個俊俏的公子,本來,她們都心中暗自想著,等會兒無論如何都要將自己手中的花送到那個公子的面前,可是,經鳳傾城這一強調,卻是讓她們心中方纔的想法徹底的凋落,要知道,鳳家大小姐在這北燕國的地位,雖然不是公主,但怕和公主不相上下,鳳家老爺子最疼愛的孫女兒啊,她放了一句話在這裡,誰還敢有私心?
「等會兒,我們會在這兩個簾子的後面分別彈琴,不到答案揭曉,誰也不會露面,所以,大家是看不到到底是誰在彈奏的。」鳳傾城繼續說道,不過這一句,她卻是想說給蒼翟聽,目光轉向蒼翟,臉上笑意嫣然,「宸王殿下,如此的話,宸王殿下可有什麼意見?」
蒼翟淡淡的搖了搖頭,那冷漠的模樣,也是俊美得讓人心肝一顫。
饒是鳳傾城看得都有些炫目了,不過鳳傾城很快便收回了神思,朗聲道,「既然宸王殿下沒有意見的話,那我們就開始吧!」
鳳傾城給身後的那兩個宮女使了個眼色,隨即,那兩個宮女便分別抱著一把琴,各自走到一個簾子之後,將一切安置好,隨即出來復了命。
等到一切都佈置好了,蒼翟身旁的安寧便走了上去,鳳傾城看到這個小侍衛,不屑的挑眉,朗聲道,「這位小……公子,你可要盡力啊,我很期待欣賞到你的琴音,想要看看,你手中所彈出來的曲子,又該是如何的……『丑』!」
鳳傾城一想到方纔的事情,心中就無法平靜,不過,此刻,她就要扳回一城了,她是想要看看,等會兒這個小侍衛被自己狠狠的踩在腳下的模樣,想想都覺得分外暢快。
安寧卻沒有將她的不屑放在眼裡,眼神之中,依舊平靜,沒有害怕,沒有如臨大敵的緊張,但正是這樣,卻更加讓人感覺,似乎眼前的鳳傾城,她還沒有放在眼裡。
不過,眾秀女聽了鳳傾城的話,臉上皆是一驚,方纔,她們還以為和鳳大小姐切磋琴藝的人是那個俊美無儔的公子,可現在卻……是這個侍衛打扮的男子麼?
眾秀女的視線來回打量這這個小侍衛,越是看得久了,她們的眉心也就皺得越深,似乎是不願相信她們所看到的,這個小侍衛……該怎麼形容他呢?一出門便可以抓出一大把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他渾身上下,哪裡有一點兒會彈琴的氣質?
以她們看,這模樣,怕是連拿到琴,該怎麼撥弄都不清楚的,他竟然要和鳳大小姐切磋琴技,她們如何能不吃驚呢?鳳大小姐是誰?她和詹家的大小姐詹玉顏皆是北燕貴族女子的典範,一直便有鳳家傾城,詹家玉顏的說法,說的可不僅僅是二人的容貌絕世無雙,還含括了她們二人的才華啊,可見這二人的能耐了。
這樣一個小侍衛,竟然也敢和鳳家大小姐切磋琴技,那實在是太不自量力了。
幾乎是所有的人都不看好這個小侍衛,似乎是在等待著,這個小侍衛會輸得多麼的慘。
不過,東秦國來的那十個秀女,卻沒有北燕女子那種的想法,她們可是絲毫也不會小看了這個侍衛的,他能夠得到宸王殿下如此的青睞,再加上,來東秦國的一路上,這個小侍衛也讓她們吃驚不小,她能夠在一眨眼的時間讓幾個高手瞬間喪命,說不定這一次,她真的又能夠帶給她們驚喜。
在場東秦國和北燕國,一共一百一十個秀女,皆是各有所思。
蒼翟在一旁靜靜的看著,沉默不語,安寧和鳳傾城各自看了對方一眼,安寧想到什麼,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鳳大小姐,你既然只會一首東秦國的曲子,那麼,咱們就彈你會的這一首吧。」
鳳傾城皺眉,她自然是會彈這一首,但此刻聽這個小侍衛說出來,竟讓她覺得分外的怪異,好似,他在讓著自己一樣。
鳳傾城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自然要扳回一城,「那第二輪的北燕曲子,便由你選吧。」
安寧心中冷哼,我選?你不是知道我不會什麼北燕曲子麼?我又如何能選?心中雖然如是想著,但安寧表面上卻依舊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嘴角微微揚起,「我不會北燕的曲子,鳳大小姐等會兒隨意便可。」
安寧的話一落,眾人再次嘩然,不會彈?果然是不會彈!不會彈還來切磋,這不是自討沒趣麼?
在她們的心中,這個東秦國的小侍衛是輸定了。
鳳傾城皺了皺眉,故作恍然的道,「哦,瞧我,倒是忘了這茬了,那我便只有隨意彈了。」
隨意彈,也隨意贏她!
說罷,鳳傾城便走到了簾子之後,安寧緊隨其上,在眾人的看不見的時候,各自進了一個隔間,二人所在的位置,距離這一百一十個秀女有好幾米的距離,加上這個簾子的隱蔽,她們饒是想透過各種特徵,猜測出哪個隔間中的人誰,都沒有絲毫頭緒。
昭陽殿中,安靜得不像話,突然,一絲琴音慢慢的從左邊的那個簾子中傳了出來,琴聲悠揚婉轉,悅耳動聽,她們這裡的一百一十個秀女,都是官家的小姐,自小就受過這方面的訓練,所以,她們便是一聽,都聽得出這個彈琴之人的功力,因為,有些地方的處理,饒是她們絞盡腦汁,怕都是彈不出這個效果的。
毫無疑問的,這個彈琴之人的琴技,讓她們佩服,誰能彈出這等曲子,怕也只有鳳家大小姐鳳傾城了,潛意識裡,她們絲毫不覺得方纔那個小侍衛有這等的水平。
在她們看來,鳳大小姐這一曲,是絕對誰都比不上的。
左邊的這個隔間,琴音停歇,僅僅是過了片刻,右邊簾子後的琴音便傳了出來,第一個琴音發出來,幾乎是在場的所有秀女的心中都是一怔,好似心中的某處被撥動了,緊接著,那緩緩不斷的琴音緊隨而至,從秀女們的臉上,便只看得到震驚,震驚之後,是沉醉。
不錯,是沉醉!這不斷飄出來的曲子,好似不是用手彈出來的一般,別說是這曲子的技巧,僅僅是這曲子中所蘊含的情意,便帶給她們和方才不同的感受。
她們好似被帶進了一個幻境之中,那琴音引領著她們的心隨著那琴音中所傾訴的情意波動。
而此時,兩宮皇后的宮殿裡,東宮鳳皇后原本端著茶的手一抖,手中的茶杯轟然落地,西宮章皇后原本在小憩,此時聽到這琴音,也猛地起身,二人的臉上皆是露出駭然與震驚的表情。
這琴音……是她……不,怎麼會?她已經死了,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怎麼會還在?可是,這琴音是怎麼回事?方纔她們所聽到的也是這首曲子,但她們卻絲毫沒有在意,因為,前者只是單純的一首曲子而已,但此刻迴盪在空氣中的卻不一樣,這世上,怕也只有昭陽殿的那個女人能夠將此曲彈得這般動情動人。
「你聽到了嗎?這琴聲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在各自的殿中,兩宮皇后分別問著身旁的侍女。
侍女出去望了望,立即回稟道,「是昭陽殿。」
兩個皇后,身體幾乎都是一個踉蹌,昭陽殿?真的是從昭陽殿中傳出來的啊!這……這是怎麼回事?
不行,她一定要弄清楚,不然不會安心,兩宮皇后皆是在第一時間做了決定,堅定的道,「立即擺駕昭陽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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