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的嘟噥聲雖然小,但是鳳傾城還是聽見了,面紗下原本臉上的笑意赫然僵住,甚至有些微微的失態,眼神不悅的看了蒼翟身旁的這個小侍衛一眼,她方纔的注意力一直都在蒼翟的身上,卻沒有見到身旁這小侍衛。舒骺豞曶
色狼?那不就是流氓麼?這個小侍衛竟然說她是流氓?!鳳傾城心中的鬱結之氣濃濃的縈繞著,她鳳家大小姐何曾被一個小侍衛如此貶低?
正要發洩自己心中的怒氣,但意識到蒼翟還在看著自己,不著痕跡的深呼吸了幾口氣,復又恢復了滿臉的笑意,對上蒼翟的雙眸,鳳傾城竟抬起手,將遮蓋在面上的面紗取下。
那一張臉暴露在蒼翟和安寧的視線之中,鳳傾城極力笑得最美,她心中期待著,蒼翟能夠在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容顏之時,便就對自己沉迷,畢竟,她是有那個自信的,她的容貌,就和她的名字一樣,傾國傾城。
只是,當她正以為迎來的會是蒼翟的誇讚之時,卻聽得耳邊響起一個聲音。
「是挺醜的!」
這話一出,鳳傾城的臉色徹底的僵住了,甚至脹成了豬肝色,原因無他,因為這句話竟是出自蒼翟之口。
就連安寧也有些堅持不住了,撲哧一聲,在一旁偷笑,心中暗道,這個蒼翟,竟然在一個美女面前,還是在那美女對她笑得極盡花癡,擺明了想誘惑他的時候,說出這樣的一句話。
是挺醜的!是啊!鳳傾城此刻那難看的臉色,倒真是挺醜的!
安寧的笑聲更是引來了鳳傾城的憤怒,饒是她的性子再好,再溫婉,此刻,她所有的優雅都有些破功了。
時間分分秒秒的過去,這僵局便一直在這裡持續著,誰也沒有打破這詭異的平靜,鳳傾城萬分委屈的咬著唇,那模樣楚楚可憐,讓人一看,都忍不住想將其納入懷中,好好呵護,只是,此刻,涼亭中的其他兩人,安寧在一旁看著好戲,而那當事人,讓鳳傾城難堪的罪魁禍首,卻依舊是面無表情,但安寧卻看得出,蒼翟的眸中有一絲不悅。
不悅啊!這不悅可不是簡單的不高興啊!
看來,這鳳傾城似乎是撞到鐵板上了,不過,想到方才事情的經過,安寧也是斂眉,似乎是在思索著鳳傾城到底是在什麼時候將蒼翟惹到了。
終於,過了好久,鳳傾城終於讓她自己平靜下來,強扯出一抹笑容,「宸王殿下,你是什麼意思?」
丑?從來沒有人說過她鳳傾城丑,蒼翟倒是第一個。
蒼翟淡淡的斂眉,嘴角上揚,絲毫沒有掩飾他的不屑,「你的琴確實是獻醜。」
那冰冷的語氣,昭示著他的怒意,蒼翟的話讓安寧和鳳傾城二人皆是恍然大悟,原來蒼翟說的醜,不是指鳳傾城的容貌,而是指她的琴啊!
不過,饒是這樣,鳳傾城的臉上也沒有因此好看多少,要知道,鳳傾城除了長得漂亮,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琴為首,更是她的拿手好戲,蒼翟對她琴技的評價,依然猶如在鳳傾城的臉上給打了一個耳光,而且這一耳光還不輕。
而自己方纔所彈的這首曲子,是她費盡心機才從原來的老宮女口中探知,這首東秦樂曲,是當初三皇子的娘親經常彈奏的一首,她之所以會在今日這個時候,並且是在這個涼亭之中,彈這一首曲子,正是為了吸引宸王蒼翟的注意,為了這一首曲子,她可是苦苦練習了好幾個月,饒是她這樣的弄琴高手,也費了如此多的時間與心思,可想而知,那效果自然是不差的,她對蒼翟的好評勢在必得,可是,卻沒有料到,得到的卻是這一個字。
丑?竟然是用一個「丑」字,來形容她的琴音,她又怎會不失落?怎能甘心?
安寧則是在一旁頗有興致的挑了挑眉,看著鳳傾城臉上的難看,嘴角微微上揚,看好戲的心思,更加的濃重了起來。
要知道,方才鳳傾城的琴音,確實是十分精妙的,用悅耳動聽,琴音婉轉來形容,絲毫都不為過,但是,蒼翟卻是用了一個「丑」字來形容,蒼翟還真是毒舌,不過,他對鳳傾城的毒舌,卻是討好了安寧。
不知為何,正因為眼前難堪的人是鳳傾城,安寧的心中分外的暢快,這個女人,不但覬覦著她的蒼翟,如此光明正大的表露著她對蒼翟的心思,她還是將碧珠害成如此模樣的罪魁禍首之一啊!
安寧自然是十分樂意在她的傷口上撒鹽的,眸光微轉,唯恐天下不亂的開口,「宸王殿下一語道破天機,形容得恰到好處,這琴音確實是醜到了極致。」
「你……」鳳傾城眉心緊皺著,緊咬著唇,臉上更是難看得不像話,對蒼翟她不能說什麼,但是對於這個小侍衛,她可是沒有必要再忍下去了,看著這個絲毫沒有將她放在眼裡的小侍衛,眼裡一冷,「一個小侍衛,說什麼風涼話,難道你還懂什麼音律不成?」
鳳傾城上下將安寧打量了一遍,這小侍衛平凡無奇,身形又瘦弱,尤其是這張臉,沒有一點兒特色,不,有特色,那特色可能就是他的平凡,這樣的一個隨處都能抓來一大把的小侍衛,是怎麼會被蒼翟帶在身邊的?她記得,在東秦國的時候,蒼翟似乎有一個眼神分外銳利的貼身侍衛,為何沒有跟著蒼翟一起來北燕?反倒是這個小侍衛,站在蒼翟的身旁,在她看來,是十分的不協調。
「誰說一個小侍衛就不懂音律了?你們北燕的小侍衛不懂音律,可不代表我們東秦的小侍衛也是如此,鳳家大小姐的見識可不要這般短淺,若真是這樣的短淺的話,那真是可惜了。」蒼翟沉聲開口,感受到鳳傾城對安寧的敵意與刁難,他又如何能不開口維護,寧兒是他最愛的人,饒是天王老子刁難寧兒,他都會在第一時間站出來,緊緊的守護著安寧。
不僅如此,方纔他聽聞那熟悉的曲子,自然而然的走了過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這首曲子的眷戀,甚至在看到那人在涼亭裡彈琴的模樣,讓他回想起了他娘親當時在這涼亭之中彈琴的模樣,但是,在琴音停止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清醒了過來,這人不是娘親,而她所彈的曲子,雖然和娘親以前所彈的是一首,但卻少了娘親彈出來的那番韻味兒。
所以,他用「丑」字形容鳳傾城的琴音,絲毫都不為過,在他看來,鳳傾城今日彈這首曲子,完全是毀了這首曲子,這曲子不該是這樣的,這是娘最愛彈奏的一首東秦曲子,他又怎容得鳳傾城如此踐踏?
鳳傾城嘴角抽了抽,沒想到蒼翟竟然還幫著這個小侍衛說話,此刻,饒是在蒼翟面前,她的神色也不是太好了,「宸王殿下的意思是,這個小侍衛懂音律了?」
蒼翟的目光掃過安寧,正好看見她嘴角不著痕跡的上揚,並沒有開口,他曾聽過安寧彈琴,雖然是那一次,但是,安寧的琴技便足以讓他震撼,寧兒的琴技是他所見過的之中最好的一個,都說安平侯府的大小姐安茹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這安平侯府大小姐的那一身本事,甚至那「東秦第一才女」的名號,都是從寧兒的身上偷來的,寧兒才是當之無愧的「東秦第一才女」,她又如何不懂音律呢?怕是用「精通」二字,都不足以形容的吧。
鳳傾城心中溢滿了不甘,對她來說,蒼翟和這個小侍衛對她的貶低,是她的恥辱,雖然她喜歡蒼翟,雖然她很想得到蒼翟的好感,但是,鳳家大小姐的面子,是不容許她這般不顧的!
鳳傾城再次打量了蒼翟身旁的這個小侍衛一眼,對她來說,如今只有一個方法,才能徹底的將她丟下的面子給撿起來,眼裡劃過一抹堅定,鳳傾城當下便做了決定,那張傾城的臉上綻放出一抹笑容,那是屬於鳳家大小姐的高高在上與與生俱來的自信,微微抬了抬下巴,此時的鳳傾城優雅中帶著貴氣,貴氣裡又才氣四溢,眉宇之間流露出來的那份天生傲骨,氣勢上似乎就有艷壓群芳的趨勢。
緩緩走到蒼翟身旁的這個小侍衛面前,臉上的笑容益發的溫和,「宸王殿下,既然你這小侍衛懂音律,那麼,傾城倒是有個不情之請。」
不情之請?蒼翟和安寧皆是凝了凝眉,這夫妻二人越發的默契了,相視一眼,似乎是在第一時間內,就明白了鳳傾城的意圖吧!鳳傾城是想挽回她的面子,要挽回她的面子,就必須將安寧給踩在腳下。
「鳳大小姐有什麼不情之請?請說!」蒼翟斂眉,眸中的深沉讓人探不見底。
「我想請宸王殿下的這個小侍衛,能夠和傾城各彈一曲,相互切磋一下,也可以讓傾城見識見識東秦侍衛對音律到底有多精通。」鳳傾城柔聲道,對上蒼翟的雙眸,那溫柔的聲音之中,卻是夾雜著些微的冷意。
安寧知道,她這溫柔自然是對蒼翟展現的,而這冷意嘛,自然是留給可憐的她啊!
心中歎了口氣,這鳳傾城還真是膽子不小,竟然當著她的面兒,用這般溫柔的眼神看著她的丈夫,饒是安寧知道蒼翟的心都在自己的身上,是怎麼也不會對鳳傾城動心,她的心裡也依舊不是滋味兒。
蒼翟對她有佔有慾,自己對蒼翟又何嘗沒有呢?蒼翟是她安寧的,誰也休想覬覦,她就是要如守自己的寶貝一般,將蒼翟看得緊緊的又如何?
鳳傾城,既然你心懷不軌,那我安寧,又怎會縱容你的囂張?
切磋麼?切磋又如何?她倒是想看看,鳳傾城到底有什麼本事!
安寧斂眉,遮住眼底一閃而過的光芒,不過,她表面上卻是眉心微蹙,似乎隱隱含著擔憂與忐忑,這倒是讓鳳傾城看了,心裡更加的自信起來,嘴角揚起一抹不屑:懂音律又如何?她可不相信,便是憑著這個小侍衛的樣子,會有和她媲美的琴技。
方纔,這小侍衛是如何嘲笑她的琴音醜的,她等會兒便要讓他親自對自己臣服。
更加要讓蒼翟相信,她的琴技不僅不「丑」,還是精妙無雙的「美」!
「怎麼?難不成這小侍衛是覺得自己那點兒對音律的通曉,無法和傾城一比麼?」鳳傾城挑眉道,眼裡的挑釁更濃,這是她北燕國,她自然是有了底氣,不會再如在東秦國那般,凡事都有所顧忌。
鳳傾城的激將法,讓蒼翟微微挑眉,他聽了鳳傾城彈的琴,也聽寧兒彈過琴,蒼翟自是通曉音律之人,所以,他自然是最有發言權的,他又如何能不知道在琴技上,鳳傾城和寧兒誰會更勝一籌呢?
「既然鳳大小姐有此要求,本王若不讓本王的侍衛和你切磋,怕是本王的不該了,也罷,既然鳳大小姐執意要比一比,那本王就勉為其難的允了。」蒼翟淡淡的道,臉上似乎真的有那麼一絲的為難。
鳳傾城心中一喜,「謝宸王殿下,宸王殿下,傾城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鳳傾城神采奕奕的臉上,更是光彩四射,對上蒼翟的雙眸,但蒼翟卻依舊沒有看她,心中浮出一絲失落,但很快便徹底的消失,因為,她知道,宸王殿下畢竟有一個喜歡的妻子在,那個叫做安寧的女子,也就是在時間上勝過了她,她比自己先認識蒼翟,若是自己先認識他的話,那她安寧也不會有機會!
鳳傾城,就是這樣的自信,想到此,她現在卻不怎麼在意那個宸王妃了,宸王妃又如何?誰說了那宸王妃安寧就能夠當一輩子了?蒼翟是他們北燕國的三皇子,而她的目標,便是這個三皇子妃!
在知道蒼翟要來作為東秦國護送東秦秀女的使者前來北燕的時候,她就一直心中興奮著,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而她得知蒼翟並沒有將他那個新婚不久的王妃帶著之後,就更加激動了,她甚至計劃好了,要如何得到蒼翟的青睞,要如何讓蒼翟一步一步的淪陷在她的美麗與溫柔之中。眼中浮出一抹堅定,鳳傾城眸中閃著勢在必得的光芒,三皇子妃,她鳳傾城是當定了!
安寧在一旁留意著她的神色,絲毫沒有錯過她眼底的堅定與興奮,好似蒼翟已經成了她口中的肥肉一般,那模樣甚是礙眼,看得安寧恨不得將她臉上的笑容個撕開。
「王爺,既然王爺讓屬下陪鳳大小姐切磋一下,那是不是該有評斷的標準?」安寧抬眼望著蒼翟,那眼中的熠熠光彩,便只有蒼翟讀得懂,蒼翟看了,竟然是挑了挑眉,以他對寧兒的瞭解,他知道,鳳傾城是徹底的激起了安寧的鬥志了。
想到什麼,蒼翟的眼神益發的濃郁,他從安寧的眼中看到了她對自己濃濃的佔有慾,這讓他更加的雀躍起來,饒是因為故地重遊而激起的愁緒心情,也在此刻被寧兒對他的佔有慾化解了不少。
逝者已矣,娘親雖然不在了,但是他並不孤單,老天是眷顧他的,在他本以為會孤寂一生的生命之中,將寧兒送到了他的面前,給他送來了一道光亮,一道破開他的心房,慢慢融化掉了他心裡的冰冷的光亮,讓他除了仇恨,更加懂得,恨之外,還有愛的存在。
他知道,娘親便是在天有靈,她也會為自己高興,能夠得到寧兒這樣的女子為妻,能夠得到她的愛,這是他一輩子最大的財富與幸福啊!
「宸王殿下……」鳳傾城微微皺眉,宸王蒼翟看這小侍衛的眼神,讓她覺得分外的怪異,竟那般溫柔?是她看錯了嗎?幾乎是下意識的,鳳傾城打斷了蒼翟的沉思,因為,那溫柔的眼神,讓鳳傾城分外的不安,她希望蒼翟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而不是用來看著這個平凡無奇,又老給自己作對,自己絲毫也看他不起眼的小侍衛。
蒼翟回過神來,想到方才安寧的話,柔聲道,「自然該有評斷的標準,不過……可不能因為這是北燕國,而委屈了我東秦國的人!」
蒼翟意有所指的道,目光斜睨了一眼鳳傾城,分傾城自然是聽得出他的意思,他是怕自己佔便宜麼?哼,以她鳳傾城高超的琴技,又怎會佔這麼一個侍衛的便宜,她可不屑啊!
眸光微轉,鳳傾城思緒著,似想到什麼,立即開口道,「宸王殿下,傾城倒是有一個主意,不知道宸王殿下意下如何?」
「說來聽聽。」蒼翟淡淡的開口,聲音依舊不鹹不淡,不冷不熱。
安寧也是挑眉,頗有興致的看著鳳傾城,等待著她的主意。
在二人的目光中,鳳傾城緩緩開口,「今日是秀女初選之日,除了你們東秦國送來的十位秀女之外,我們北燕國也還有一百名秀女今日已經進宮參加甄選,如今,她們都在這宮中,看時辰,這第一階段的驗身,怕是已經差不多了,不如,就讓這一百一十位秀女來作為裁判,我和這位小侍衛各自彈得一首曲子,讓她們選擇自己喜歡的,支持者多的,便獲勝,宸王殿下,您覺得如何?」
鳳傾城依舊沒有將扮作小侍衛的安寧放在眼裡,便是此刻,本來最應該徵詢安寧的意見,但鳳傾城都是刻意的給忽視掉了,那雙明亮的雙眸溫柔的望著蒼翟,似乎是在極力的尋找和蒼翟那一個視線的交匯,只是,這結果無疑又讓鳳傾城失望了。
她饒是在精明,也觸碰不到蒼翟的視線,心中浮出一絲挫敗,鳳傾城心中的不甘更濃。
蒼翟皺眉,「鳳大小姐,你這不是擺明了欺負我東秦國麼?你們北燕百人,而我東秦,便只有那十人,若這在鳳大小姐的眼中是公平的話,那本王倒不得不懷疑鳳大小姐的技藝了。」
蒼翟的一襲話,說得讓人毫無退路,鳳傾城扯了扯嘴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繼續說道,「我和這個侍衛會在暗處各自彈奏,不會透露出絲毫洩露我們身份的訊息,這樣,讓那一百一十個秀女在不知是誰彈奏的情況下,選擇自己喜歡的,這該不會不公平了吧。」
不錯,這看起來,卻是十分的公平,便是有那麼一丁點兒的不公平,安寧也沒有放在眼裡。
不過,有一點安寧卻是注意著,「鳳大小姐,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等會兒所彈奏的曲子,就該是一樣的了,為了真正的公平,我們各自彈一首北燕國的曲子,再彈一曲東秦國的曲子,若是打平了,再決定第三輪,咱們該如何切磋,你覺得如何?鳳大小姐?」
不錯,這是十分公平的,對於曲子的選取上,若是就了東秦國,怕是會對鳳傾城不公平,饒是對後面的輸贏有意見,那也會有很多話說,但這樣安排,各自彈一首,若是較不出高下,那麼,就再商議第三輪的切磋,這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鳳傾城自然是不會拒絕這個提議,在她看來,根本就沒有第三輪的必要,自己雖然對東秦國的曲子不甚瞭解,但方纔她所彈奏的這一首,她練了好久,雖然宸王蒼翟用了一個「丑」字來做評價,但她依舊對自己有自信,便是憑著方纔的那一首曲子,就足以戰勝這個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平凡無奇的小侍衛。
想到什麼,鳳傾城的視線終於落在了安寧的身上,「你……會彈北燕國的曲子?」
要知道,北燕國和東秦國,在曲風上,可是天差地別的存在,便是一個潛心鑽研琴技的琴師,怕都不能將兩種風格演繹得出彩,更別提是普通人了。
所以,事實上,憑著鳳傾城方纔那一曲所展現出來的功力,怕是比專業的琴師,都要高明幾分。
安寧卻是搖了搖頭,「不會!」
不會?鳳傾城眉毛一挑,不會?那不是自尋死路麼?哼,這小侍衛,還真有點兒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膽量。
想到方才蒼翟看那小侍衛的柔和眼神,鳳傾城咬了咬牙,初生牛犢不怕虎麼?那麼,她今日,就告訴他,有些東西,是她必須害怕的!
安寧可沒有錯過鳳傾城那神色之間的得意,斂下眉眼,眼底劃過一抹精光?不會!是,她是不會,可是不會又如何?不會就不能贏了鳳傾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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