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折大笑道:「無知小輩說誰呢?」那老者笑道:「當然是說你了!」魏折捂著肚子笑彎了腰道:「原來無知小輩在說你爺爺啊!」劉蘭斯等人聞言也開始高聲起哄了,那夜叉老者這才反應過來在語言上上了魏折的當,不由變色道:「既然你不知死活,那就不容你多活上半日了,宮田,上吧,只許勝,不許敗!」一個身高不到五尺的夜叉武士領命像風一般向各魏折撲去。
魏折見夜叉武士宮田來勢兇猛,忙打起精神揮舞著雙手大劍向夜叉武士迎了過去,一刀一劍在空中一交擊,試過對方戰氣修為,乃是勢均力敵之局,這才退了開去,各自擺好門戶。
任逍遙靜下心來去感受蒙德拉娜,感覺到其傷勢在神聖巨龍強大的再生能力支配下已經完全復原,隨時等候著自己的召喚,不由在心裡多了一絲底氣,如果夜叉人的全面攻擊一爆發,在神聖巨龍龍息的強大威力和震懾力之下,勝負還是未知之數。可恨的是一同前來的另一名龍騎士——神聖教廷大主教克裡斯汀竟然意識到有危險之後便一直沒有出現過,不會是逃之夭夭了吧,否則要對付這些夜叉人還不是輕鬆之極。
宮田移動腳步,試探著向魏折逼近,手中的武士刀有力地揮動著,看上去很有些威勢。而脾氣一向火暴的魏折在些時反而靜下心來,抱劍屹立,不動如山,雙眼輕蔑地看著宮田。宮田這一次試探竟然沒有尋找到最佳攻擊點,退後數步之後,忽然暴喝一聲,閃電般衝向魏折,手中的武士如疾風驟雨般圍著魏折快速劈砍,武士刀發出尖銳的破空之聲,顯得勢不可擋。
荊易和荊殘陽似乎對場中的爭鬥漠不關心,依然在那裡搶著酒喝,林羅、耿陽和劉蘭斯卻在那裡胡擺著一些葷段子,不時發出吃吃的笑聲。只有魏折手下的四名兄弟眼神有一些焦慮,目不轉睛地緊盯著場中的比鬥。
魏折在宮田的連環攻擊之下,完全採取守勢,雖然看上去是宮田佔盡了上風,實際魏折卻是有驚無險,而數千名夜叉人卻大聲吆喝,為宮田打起氣來。
任逍遙看得暗暗點頭,當日魏折等人挫在唐問天和自己手下,又被克裡斯汀脅迫來到堰寒島,在途中經歷了青冥等人屍變之事,情緒曾經一度低落。但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失去的信心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說實話其戰鬥力還是可觀的,這夜叉武士宮田來勢雖猛,但在技戰術水平上比起魏折來終歸是差了一個檔次,魏折取勝那是遲早的事,這也難怪荊易等人如此放鬆了。但就眾人目前的形勢卻相當不容樂觀,戰勝或者殺掉一兩名夜叉武士有什麼用處呢?自己一方擺在明處也就這麼幾個人,而夜叉人光是出現在這山谷中的就不下三千之眾,躲在暗處的呢,究竟有多少就說不清楚了。而且他們之中也不缺乏像導師般的頂級強者,像那自稱是露倩的父親的瘦高個夜叉人便是一個。
此時宮田已經向魏折劈砍了一百多刀,仍然奈何不了魏折,周圍的夜叉武士連喝彩打氣之聲都弱了下來。魏折知道機會來了,仰天長笑一聲,易守為攻,掄起雙手大劍搶入宮田的刀影之內,見招破招,見式破式。夜叉人的刀法最注重氣勢,講究大開大闔,宮田在連環掄攻之後,體力消耗過度,已經有了些力不從心的感覺,此時被魏折攻入刀影之中貼身緊逼,刀法完全無法施展開來,想要逃跑卻又在數千夜叉武士的眼皮底下,逃跑也難逃一死,心下更加怯了,被魏折一劍刺入心窩,橫屍荒野。魏折哈哈大笑著接著雙手大劍回到眾人之中,劉蘭斯毫不吝嗇地向其豎起了大拇指。
夜叉陣營蠅發出一陣噓吁之聲,任逍遙忽聽一個似曾熟悉的聲音道:「本人犬養次郎,欲領教一下殘陽兄的真正實力,不知殘陽兄可否賜教!」任逍遙陡然聽到這聲音,一時之間想不起這名夜叉人究竟是誰,為何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卻聽荊殘陽笑道:「原來是堂堂神聖教廷聖武堂的彼德蒙閣下,想不到你居然是夜叉人安插在神聖教廷的奸細,你如此自甘墜落,我倒是樂意送你一程!」
任逍遙聽了荊殘陽之言,頓時酌情過來,原本就覺得彼德蒙之死甚為奇怪,而且在其死後屍體竟然神秘失蹤,但萬追尋想不到的是,一向高高在上的神聖教廷,其聖武堂的這階武士居然是夜叉人的奸細,不過這也沒有什麼值得驚異的,連深得神聖教廷教皇和大主教克裡斯汀信任的祭祀露倩都是夜叉人的女兒,完全可以想見神聖教廷外表雖然強大,實則到了**不堪的程度,出現一兩個敗類那是順理成章的事情。然而露倩本人對夜叉一族已到達深惡痛絕的地步,由此不難推斷出,露倩進入神聖教廷,這都是彼德蒙的一手安排,只是讓彼德蒙沒有料到的是,一個人的心性是隨著成長的環境而改變的,所以露倩為以身為夜叉人而引以為恥,但自己能夠信任露倩嗎?任逍遙完全不敢下定論,或許,自己能夠信任的是唐問天、荊易和荊殘陽三人:或許,自己連他們三人都不能信任,唯一能夠信任的只有自己;或許,自己連自己都不能信任。
那夜叉老者向荊殘陽道:「你錯了,他不是彼德蒙,也不是神聖教廷的人,而是我們夜叉族中排名第二的武者犬養次郎,彼德蒙不過是他的一個代號而已!」荊殘陽非常隨意地往嘴裡灌了一大口酒道:「什麼夜叉族中排名第二,在我眼中只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而已!本人荊殘陽,在瑪法大陸武士中排名第一千三百六十一位,但料理夜叉族中排名第二的什麼狗養的吃什麼屎殼郎,卻已經綽綽有餘,但願你們排名第二的超級強者不要太弱,影響了我喝酒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