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良心話,老鬼你對神聖教廷王國似乎不怎麼感冒吧?」任逍遙笑道。
「一個邪教組織,就算他們再怎麼得勢,卻休想對我老唐如何如何!」唐問天知道任逍遙必有下文。
「那就是說老鬼你的確是對神聖教廷不怎麼感冒了!」任逍遙笑道:「其實非但是你,就是我們,甚至是國王陛下,對神聖教廷都不怎麼感冒。但是對於神聖教廷,整個瑪法大陸的人都得給他們三分面子,老鬼你又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呢?」
「這個原因還需要我來解釋嗎?」唐問天笑道:「大家都要給神聖教廷三分薄面,並不是因為神聖教廷代表的是什麼天界鳥人,而是因為幻獸聖園在神聖教廷王國境內,如果開罪了他們,恐怕要想成為幻獸騎士就難上加難了!」
「老鬼你分析得實在是太對了,真不愧是我的兄弟!」任逍遙沖唐問天甩了個響指。
「這又和饕餮之牙有什麼關係呢?」唐問天最討厭任逍遙故弄玄虛了。
「上古四大凶獸,那種傳說中的存在卻並非無稽之談,更關鍵的是,不但四大凶獸全身俱是無價之寶,饕餮之牙、混沌之眼、窮奇之尾、檮杌之心更是開啟神秘寶藏的鑰匙……」任逍遙說到這裡忽然打住,似笑非笑地看著唐問天。
「如果是尋常的寶藏,想來也不可能讓國王陛下心動!」唐問天笑道:「莫非,集齊了饕餮之牙、混沌之眼、窮奇之尾、檮杌之心,能夠啟動什麼什麼陣法,解開什麼什麼封印,在大唐帝國開闢瑪法大陸第二個幻獸聖園!」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這麼痛快!」任逍遙拍著唐問天的肩膀輕笑道:「而且,不是十年才開啟一次的幻獸聖園,到時,大唐帝國便能夠量產聖獸騎士,你說,這樣的寶藏能夠不讓陛下動心嗎?」
「聽上去的確非常誘人,到那時,便是我,也可以捕捉一隻翼鳥龍進階成巨龍了!」唐問天沉吟道:「只不過,到底有沒有饕餮之牙也很難說,而且如果這四樣東西真的這麼好弄的話,恐怕瑪法大陸已經不下十個幻獸聖園了,可惜到現在,卻只有神聖教廷才有那麼一個!」
「那我告訴你,我們已經解決掉了窮奇,順利得到了窮奇之尾,你還會不會如此看呢?」任逍遙道。
「這些都與我沒有太多的關係,我只知道,重要的是,在大唐帝國,我看到的都是黃皮膚黑頭髮的人,到這裡,我有一種回到家裡的感覺。而且,一想到那個什麼夜叉族,那個同樣是黃皮膚黑頭髮卻又骯髒偽劣的島族在堰寒島胡作非為,心頭便不爽,就算沒有饕餮之牙,我也要將那幫賊子趕回屬於他們的地方去!」唐問天咬咬牙,沉睡了這麼多年,歐亞大陸都變成瑪法大陸了,小日本居然還是陰魂不散。
「憤青,典型的憤青!」任逍遙指著唐問天笑道:「我們此行的確是危機重重,而夜叉人的確也需要小心應付,但最需要提防的,卻是……」任逍遙說到此處又打住了。
「我知道,神聖教廷嘛!」唐問天真拿任逍遙沒有辦法,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卻偏偏要故意賣個關子:「集齊饕餮之牙、混沌之眼、窮奇之尾、檮杌之心能夠開啟幻獸聖園這樣的秘密,你能夠這麼輕易說出來,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大唐帝國知道,神聖教廷也知道。神聖教廷要想保住其在瑪法大陸的崇高地位,自然不可能讓我們這麼容易得到饕餮之牙,所以我們此行最大的敵人可能不是夜叉一族,而是神聖教廷。這也是大唐帝國要傭兵團出面的原因之一吧?」
五人快馬加鞭,一路向東南疾馳,歷時近半月,終於到達星皓國飛魚港。
在瑪法大陸東海岸,星落棋布地點綴著許多漁港、漁村,只有幾座規模不等的城鎮,飛魚港位於流津河入海口處,是星皓國最大的海港之一,幾條大陸公路連接著附近的幾個大城鎮。流津河雖然只有2100公里,但地處熱帶地區,每年雨季特別長,降雨量特別豐富,因而流量特別大,同長度為5400公里的黑水河相比,流津河的流量是黑水河的七倍。流津河入海口更是寬達九十公里,在入海口,已經分不出哪裡是河,哪裡是海。
飛魚港因流津河入海口以盛產熱帶銀魚而聞名,這種銀魚雙鰭特別發達,能躍出水面作短時間的飛翔,既可生活在海水之中,也可以生活在淡水之中。每年五月,銀魚便成群結隊地游往流津河中下游產籽,幼魚出生後,又會游回入海口,到每年十月的時候,銀魚便已長至一尺來長,於是這個季節便是豐收銀魚的季節。星皓國為了防止漁民過度捕獵,規定只能用漁網捕魚,而且對漁網網眼的大小也作出了嚴格規定。
銀魚鮮美無比的味道是令所有品嚐過的人都回味無窮的,所以在每年秋天,銀魚魚季的時候,流津河外海往往出現萬帆齊發的壯觀景象。
五人來到飛魚港時已是傍晚時分,只見街道各處人潮如織,唐問天道:「趕了這十多天的路,也真夠累的,怎麼這劉蘭斯也不來迎接一下我們,為我們接風洗塵啊。」荊殘陽笑道:「你這麼希望早點見到劉蘭斯嗎,劉蘭斯號稱無敵金鑭,武技不在你我之下,但為人就不怎麼痛快了,指望他給我們接風洗塵,你想都別想!」
林羅道:「不吃銀魚,便算是沒有來過飛魚港,既然我們已經如期到達這裡,倒也不急在一時,我們就到流津渡先品嚐一下銀魚再說吧,我也是十三年前吃過一次,我每次一想起那滋味就不由食指大動。」
荊易道:「這個主意不錯,我們到流津渡住上一晚上,養足了精神,明天再去找劉蘭斯他們。他們雖然在城裡留下了記號,但也沒必要現在就去找他們。」
唐問天笑道:「原來大家做事都是這麼悠閒自在的嗎?難道就不怕因為拖上這一晚而錯失良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