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就不救了,我不是贈了他們幾句話嗎?」老頭道。
「你以為就這幾句話就夠了嗎?要是她們出了什麼事,對得起你一世英名嗎?」曲小薇狡黠地說到。
「你以為我一個糟老頭子能有多大本事,那已經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了!」老頭苦著臉道。
「少來!」曲小薇兩眼放著精光:「我聞到了硃砂和符水的味道,在你的身上一定帶著本門獨有的天賜平安符,既然你都說了相縫即是有緣,你總不能這麼怎麼吧!」
「哎——」老頭長長地歎了口氣:「我說小姑娘你是不是屬狗的啊,這你都聞得出來!我是有幾張符,但你知道那幾張符成本有多高嗎?單是那金粉便花了我好幾百塊呢!」
「畫幾道符要的金粉就要花好幾百塊,你還真當我什麼都不懂了!」曲小薇嘟囔一聲又乖巧地笑道:「我知道前輩你是個好人,見到同門有難絕對不會不幫忙的,但你也是做小生意的,我再怎麼說也不能虧待了你,這樣吧,你一共有幾張,我全要了,你報個價吧!」
「不行,我總共才四張,你不能全要,再說了,你們只有三個人,要三張就足夠了,既然有緣,我就只收你個成本價吧,三百一張,總共九百!」
「一口價,九十!」
「你……你……小姑娘你怎麼能這樣呢?」
「前輩你別著急,你漫天要價我就地還錢嘛,一百!」
「八百!少一分都不行!」
「一百二,月月紅,吉利又好聽!」
「六百,我真的不能再降了!」
「兩百,好事成雙!」
「六百!」
「二百五!」
「小姑娘你是存心要氣死我老人家啊,三百,你要再還價就請走人!你不走就我走!」
「行,成交!」
老頭苦著臉從懷裡掏出個黃布包來,又從黃布包裡掏出一個黃色的紙帶,一層一層地打開,曲小薇早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一把奪過紙包,迅速拆開包裝紙,見裡面果然有四道繫著紅繩的三角形的平安符,看了半天四道都是一模一樣,便隨手取了一道還給老頭,老頭趕緊收起來放進貼身的口袋裡,生怕被曲小薇搶走了似的。付過錢,曲小薇拉起一臉茫然的方淑媛和白茹就跑,一直跑到酒泉路上之後,才聽到後面傳來老頭的聲音:「小姑娘,等等,你還沒有付臭豆腐的錢呢!」
曲小薇得意地笑著,白茹卻道:「小薇你也太過分了,花幾百元買這幾張破符,卻不付那幾塊臭豆腐的錢,你以為你佔了便宜嗎?說不定那老頭現在正在偷笑呢!」
「破符,到時候你就知道這天賜平安符有多管用了,給,每人一張!」
「暫時還是你保管著吧!」方淑媛沒有接平安符,她始終覺得那老頭有些不對勁:「對了,小薇,你知道那位前輩說的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嗎?」白茹見方淑媛沒有接,便也將其推了回去。
「當然知道!」曲小薇得意起來:「記得當年伍子胥,潛奔難渡幸逢漁;欲將寶劍相持贈,大義交朋卻不辭。說的是當年伍子胥逃難時,被江水阻隔,前無去路,後有追兵,幸有漁夫相救,載他渡江,伍子胥感激之餘,堅持要以寶劍相贈,但漁夫卻辭之不受。意指在走投無路的生死關頭,自有貴人無私相助!」
「伍子胥要以寶劍相贈,那寶劍是不是純鈞劍呢?」方淑媛知道唐問天曾經對純鈞劍垂涎三尺,忍不住問到。
「那寶劍是不是純鈞劍我就不知道了,典故上沒有說明。不過我知道這個貴人是誰,當然不會是那糟老頭子,而是本姑娘我了!」曲小薇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方淑媛和白茹相視一笑,如果那老頭說的是真的的話,那貴人只怕也不是曲小薇,曲小薇還沒有這麼大的能耐。
回櫻花園小區,電梯照常在27樓自動打開,白茹習慣性地想衝過去想狠狠地在2704的鐵門上踢上幾腳,忽然想起瞿秋來和曲小薇的遭遇,生怕這可惡的唐問天對自己進行催眼,只得伸手輕輕敲了幾下門,聽裡面沒有任何動靜,回頭恨恨地說到:「這老唐,又不在,成天在外面鬼混!」
曲小薇道:「算了吧,你沒見那唐問天開的什麼車,奧迪a6啊,他能住在這個窮地方?堂堂唐家三少爺,他肯定還有其它的宅子,到這兒也不過是偶爾來鬼混一下罷了,怪只怪,你們沒有留下他的手機號,要不然找起他來哪會那麼麻煩!」
「他說走就走,我們哪來得及留什麼手機號啊!」白茹道:「而且我不像某些人一樣非找到他不可,只是覺得他將這電梯弄得如此亂七八糟的,自然而然地就想來踢兩腳解解氣而已!」
方淑媛見唐問天不在裡面,心裡略略有些失落,她知道自己越是變得厲害,離大限之期也就越近了。
……
7月5日晚,方淑媛失蹤了,白茹和曲小薇遍尋不著,打手機也關機,急得像熱鍋裡的螞蟻團團轉,卻找不出好的辦法。白茹正著急之時,卻收到一條短信:「媛媛暫時安全,唐!」原來是唐問天帶走了方淑媛,但唐問天真的值得信任嗎?白茹仔細回想,終於想起當時在走出地洞之時,唐問天把方淑媛拉到一邊不知說了些什麼,自那時起方淑媛就一直有些不對勁,方淑媛的失蹤一定與唐問天有莫大的關係。現在想來,當時唐問天是第一個將殷飛煙送出地洞的,而當白茹出來的時候,殷飛煙已經失蹤了,方淑媛第二個被送出地洞,卻完全回憶不起當時的情形。後來殷飛煙的屍體被發現,而且是那種極其殘忍變態的死法,如果唐問天真是唐家三少爺,如瞿秋來所說在進行人體實驗的話,取走殷飛煙的內臟也不是沒有可能。現在方淑媛也失蹤了,會不會也已遭到毒手了呢?昔日的「七仙女」如今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人了,難道真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