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邡感到背後彷彿有一隻猛獸盯住了自己,一種悸動襲上心頭。不用問一定是老葛這傢伙,看來和點蒼派的這個結是解不開了。自己以後一定要多加小心,老葛這老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給自己一下。
徐邡沒有回頭,吊兒郎當的走出了警戒圈。
東都機場,中午一點半。從燕京飛東都的飛機落地,岳鳴生托著一個小皮箱匆匆的走出來,後面還跟著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好像是助手。
「岳叔叔。」
「岳師兄。」
徐邡和林涵月早就等在機場迎接岳神醫。
「你們兩個都來了。」岳鳴生看到他們非常高興。「徐邡,到你的地盤了,趕緊帶我們去吃飯,飛機上的東西實在是太難吃了。」
徐邡接過岳鳴生的皮箱,說:「走,我帶你去吃淮陽菜。」
「好。」岳鳴生是江浙人,所以特別喜歡吃淮揚菜。「徐邡,這個小伙子是我的徒弟,劉灝,這是你小師叔,徐邡。」
劉灝很是恭敬的說:「小師叔,你好,我是劉灝,常聽師傅誇你,讓我多多跟你學習。」
徐邡見劉灝臉黑紅黑紅的,手粗大,體格健壯,不像是城市裡的孩子。「別聽我師兄瞎編,我一定醫術都不會,我可教不了你。不過你要是對功夫感興趣,我們到是可以交流交流。」
「劉哥,沒想到你跟著過來了,辛苦了。」林涵月好像跟劉灝比較熟。
「林總,不辛苦。」劉灝露出憨憨的笑容。
徐邡小聲問岳鳴生:「師兄,這個真的是你徒弟?人不怎麼機靈呀。」
「真的,他是山裡長大的孩子,能吃苦,有韌勁,我非常喜歡他,想讓他當我的親傳弟子。」岳鳴生小聲說。
「哦,是這樣。」徐邡點點頭。
不一會兒,徐邡四人來到了東都市區裡的淮陽村酒樓。
「服務員上菜吧。」徐邡早就定好了包間和酒菜,拆燴魚頭、獅子頭等等都是岳鳴生愛吃的菜。
岳鳴生看著一道道的菜,一邊吃一邊誇:「不錯,手藝還真是好。不過徐邡,是不是有事求我呀?」
徐邡嘿嘿的笑著說:「知我者岳師兄也。」
「有事快說。」岳鳴生說。
「我有個朋友中了詛咒,我想請師兄給他看看,還有沒有辦法。」徐邡說。
「詛咒?」劉灝吃了一驚。「小師叔,這世界上還真有詛咒?」
徐邡看看岳鳴生問:「師兄,我們的師承你沒跟他說過?」
「還沒有呢,現在只是在教他一些很基本的入門的吐納養生的功夫,其他的還沒有跟他說過。」岳鳴生說。
劉灝這才知道原來岳鳴生是真的不簡單,不是普通的中醫醫生。
「劉灝,只要你一點一點的認真學,能夠築基成功,我就會把師門的事情告訴你,你也就正式成為我的弟子了。」岳鳴生嚴肅的說。
「是,師傅。」劉灝一臉激動的說。「我一定努力,不辜負師傅的期望。」
「徐邡,那個詛咒到底是怎麼回事?」岳鳴生對這個也非常感興趣。
「哦,我這個朋友十幾年前得罪了泰國的什麼人,被他們下了詛咒,從此衰老的速度是正常人的兩倍,不僅如此,現在連他的孩子也跟他一樣,衰老的非常快。」
「是這樣,居然是針對血脈的詛咒,看來對方不僅功力高,心腸也非常的狠毒。」岳鳴生放下筷子,皺著眉頭說。「徐邡,這個詛咒我也不能保證能治好,等我見了他看看情況再說。」
「好的,師兄。那你什麼時間有空?」徐邡問。
「嗯這樣,就今天晚上吧,我一會兒先回酒店收拾一下,晚上你來接我。」岳鳴生說。
「成,我先給他打個電話。」徐邡說完就和五爺通了電話,約好今晚七點在五爺的家裡見面。
晚上七點,徐邡和岳鳴生師徒一起來到了五爺在西郊的別墅。五爺穿著一身的唐裝站在大門口迎候岳神醫。五爺現在的氣色比去苗疆時好多了,看來老族長給的藥材還真是有效果,不僅面色紅潤了很多,連聲音也有些底氣了。
「岳神醫,久仰久仰,能請到您我真是榮幸。」五爺看到徐邡帶著岳鳴生和一個年輕人一起走來馬上迎過去,抱拳說。
「岳師兄,這位就是五爺。」徐邡介紹說。
「五爺客氣了。」岳鳴生說,眼睛卻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五爺的面色。
「裡面請。」五爺把徐邡他們帶到別墅的客廳。
岳鳴生坐下後也沒有客氣,就直接抓過五爺的手開始號脈。在現代社會會詛咒的人少,而中了詛咒的人就更是鳳毛麟角了。岳鳴生對這樣的患者有種見獵心喜的感覺,所以有些迫不及待了。
岳鳴生一邊號脈,一邊仔細的觀察五爺。客廳裡大家都在看著岳鳴生,誰也不敢出聲怕打擾了問診。
大約過了十分鐘岳鳴生才放開了手,然後閉上了眼睛靜心思考。
又是三分鐘過去了,岳神醫睜開眼睛說:「劉灝,給五爺抽點血,拿回去化驗。」
在劉灝給五爺抽血的工夫,徐邡問:「師兄,到底怎麼樣,五爺的病有辦法治嗎?」
岳鳴生沒有回答,而是對五爺說「五爺是不是把你的孩子帶出來給我看看?」
「好,張媽,把毛毛帶出來。」五爺吩咐說。
不一會兒,保姆張媽領著一個小伙子孩走進了客廳。看到這個小伙子在場的人都愣住了,這是五爺的兒子?。
這個小伙子身高一米八左右,臉上已經有了濃密的鬍鬚,喉結也清晰可見,看上去就像一個二十五六歲的青年。
「這就是我兒子,今年才十一歲。」五爺痛苦的說。
「毛毛,過來讓叔叔看看。」岳鳴生向毛毛招招手。
毛毛小心的走到岳鳴生身前說:「叔叔,你是來給我看病的吧。」毛毛的聲音就像一個成熟的男人一樣渾厚,可是語氣和神態分明還是一個孩子。
岳鳴生笑著讓毛毛坐在自己身邊,把毛毛的手放在手心裡,和藹的說:「毛毛,不怕,讓叔叔我給你看看。」
「叔叔,我不怕。」毛毛很自覺的把手翻過來,掌心向上讓岳鳴生給自己號脈,看來毛毛對這樣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