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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八章 以小搏大 文 / 寡人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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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浩在開平武備學堂只招募了唐潤之和吳羽兩名玩家,帶著兩人回到營口後,得知「程子豪」就是陳霸先兩人高興了許久。他們本想留在營口做事,但陳浩建議他們繼續前往保定軍校深造,在保定軍校多兩個助手他會方便許多。

    《辛丑條約》簽訂後清政府迫於內外形勢開始施行新政,袁世凱極力擁護。他在齊魯創建了齊魯大學堂,擔任直隸總督和北洋大臣後他得到內幕消息,據說朝廷有意任命他為練兵大臣,在保定編練北洋常備軍。

    袁世凱對練兵非常重視,權謀高的老袁很清楚,哪怕他擔任北洋大臣,手裡沒有軍隊就得任人宰割。擔任練兵大臣培養出自己的嫡系軍隊,他的地位才會更加牢固。得到朝廷準備任命自己為練兵大臣的消息後,他立刻著手把開平武備學堂遷到保定,並且大多數時間他都親自在保定負責武備學堂事宜。

    開平武備學堂畢業的學生,願意進入軍隊的老袁準備安排在嫡系部隊武衛右軍,但他很快得到消息說大批學員被營口挖走了。老袁臉色很是陰沉,營口直隸廳同知吳佩孚是個能打仗的人,這類人才他更願意拉攏,但現在吳佩孚挖了他的牆角,他不能這麼輕易算了。

    袁世凱暫時沒有對付吳佩孚,因為他太忙了。保定軍校才開始創建,他準備聘請大批日本教官到軍校授課,許多事都得親力親為。保定軍校走上正軌,袁世凱正準備收拾營口時,衛兵匯報說是錦州副都統綽布哈求見。

    袁世凱很是詫異。綽不哈擔任錦州副都統,不是他的直接屬下,為何千里迢迢跑來保定求見?老袁接見了綽布哈,得知綽布哈的來意後他有一種天上掉餡餅的感覺,因為綽布哈主動讓老袁派軍官去幫忙練兵。

    袁世凱派出大量軍官去營口幫助綽布哈練兵,肯定可以增加綽布哈六個營的實力。讓錦州六營成為精銳。只是一支軍隊中低層軍官都變成了袁世凱的人,以後這支部隊是聽老袁的還是綽布哈的?

    綽布哈主動送上一支部隊由不得袁世凱不高興,只是綽布哈是滿人,他為什麼會做這樣的蠢事?袁世凱沒有急著答應,他試探著道:「錦州六營乃是巡防營,不屬於新軍編練範圍,綽布哈你讓我派出軍官訓練巡防營不妥當吧?」

    綽布哈慨然道:「都是為朝廷效力何分彼此?巡防營戰鬥力不強,若是總督大人以新法訓練,必能練出一支強軍。以後也能更好地打洋鬼子。」

    袁世凱還是搖頭道:「此法只怕不妥,此事得上奏太后,由太后定奪。」

    綽布哈一下子急了,他大聲道:「總督大人乃是我大清練兵第一人,是以下官才會以營口托付大人,大人為何這般推山阻四?」

    袁世凱見綽布哈不像是試探,沉吟片刻道:「你為何會有這個念頭?」

    綽布哈嘿嘿笑道:「我手下有一管帶名叫三生石,他說錦州六營戰鬥力不強。建議我找總督大人幫忙支援一些軍官,我覺得他的主意不錯就來見總督大人了。」

    綽布哈來找袁世凱是三生石的主意。三生石在錦州用心發展,但他的根據地和營口有很大差距。根據地的軍隊缺少基層軍官,而且缺乏槍支彈藥,袁世凱擔任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後他準備抱老袁的粗腿。

    袁世凱貴為朝廷一品大員,想要和他拉上關係很難,於是三生石開始打綽布哈的主意。綽布哈沒什麼頭腦。三生石又是他的心腹,要陰綽布哈並不難。於是他建議綽布哈找袁世凱幫忙練兵,由袁世凱派出軍官訓練錦州六營。

    綽布哈開始也是遲疑,擔心軍隊都由袁世凱派來的軍官控制以後他成為傀儡。三生石解釋說軍官到錦州以後只要花點心思收買,這些軍官以後就會安心為綽布哈效命。綽布哈覺得有便宜可佔採納了他的建議,完全不知道已經被三生石坑了。

    三生石說可以收買軍官沒錯,只是袁世凱那是什麼人,他派出的軍官哪有那麼好收買?綽布哈找到袁世凱後錦州六營相當於送給了老袁,這樣三生石就有了投名狀,抱老袁的粗腿就有了可能。

    正如他預料的那樣,袁世凱詢問綽布哈為何會有這種念頭,袁世凱知道了是他的主意。白得六個營老袁不會拒絕,他答應綽布哈派出軍官訓練錦州六營,而且還私下派人找三生石詢問。

    三生石跟隨袁世凱的衛士來到了門前,終於可以見到袁世凱了,他心裡不由得有些激動。警衛通報以後,三生石走進屋子,低頭行禮道:「見過總督大人。」

    袁世凱擺了擺手手道:「不用多禮!三生石,聽說讓本官派軍官幫助錦州訓練巡防營是你的主意,你為何會有這般想法?」

    三生石早就想要了說辭,他連忙道:「下官一直非常仰慕總督大人,知道只有大人才能練出一支強軍,得知大人擔任練兵大臣後下官恨不得馬上就在大人麾下效力。若是東三省所有巡防營都由大人訓練,我大清又多出一支強軍,定不會再受列強欺辱。」

    三生石重點表明他仰慕袁世凱,想在袁世凱麾下做事,再提到讓老袁幫忙練兵,實際上是在委婉告訴老袁他勸綽布哈是交了一份投名狀。聽了他的話袁世凱臉上露出了讚賞的神色,覺得這異人是個聰明人。

    袁世凱派出軍官前往錦州後,有三生石幫忙可以更好地掌握錦州的軍隊,於是他溫言道:「三生石你有心了,有你在錦州本官也能放心派出軍官,以後多有仰仗之處。」

    三生石惶恐道:「大人言重了,下官只是想為大人效力,今後一定盡心把錦州的事辦好,為大人練出一支強軍。」

    「哈哈哈哈!」袁世凱開懷大笑道:「營口六營練成強軍三生石你功不可沒,到時候我會上奏朝廷,任命你為新軍統帶。」

    三生石承諾為袁世凱在錦州練出一支強軍,其實就是表明會暗中配合老袁派出的軍官控制營口軍隊,所以老袁也大方地畫了個大餅給他看。這次出賣綽布哈得到了老袁的信任,三生石的一個目的已經達到了,不過他還有第二步。」

    三生石有些遲疑地道:「總督大人派出心腹軍官控制錦州六營沒有問題,不過下官認為派過去的軍官不能是軍校剛畢業的學員。不然就像營口一樣,開平武備學堂畢業的軍官去了營口,這些軍官不一定會聽大人指揮。」

    袁世凱臉色唰地陰了下來,他揮了揮手道:「錦州我會派心腹軍官前往,這個你無須擔心,營口的事本官自有主意。」

    「玩家三生石,恭喜你成功挑撥了袁世凱和營口的關係,你的權謀屬性增加了1點,領悟了權謀技能『以小博大』。」

    以小博大:初級權謀技能,捨棄一定的利益獲得更大的利益,或者犧牲自己的利益讓仇家損失更大的利益。

    三生石賣了綽布哈投靠袁世凱也有壞處,他的根據地與錦州是一體,錦州六營被袁世凱掌握後,他麾下的私軍也會變成北洋的附庸。這樣他可以在北洋獲得好處,但由於被打下了北洋的烙印,辛亥過後他也只能站在袁世凱一邊。

    三生石不相信陳霸先失去了對營口的控制,他在錦州的發展遠不如營口,所以他的第二個目的就是讓營口也變成北洋一部分。前段時間報紙論戰後陳霸先辭職,他猜到陳霸先不想得罪革命黨,若是把營口綁上北洋的戰車後陳霸先再也不能兩面討好。

    三生石讓袁世凱輕鬆掌握了錦州六營,為袁世凱解決營口問題打開了一個思路。既然錦州六營可以控制在手裡,營口的軍隊為什麼不能掌控?營口只剩下兩種選擇,要麼徹底投靠袁世凱,要麼成為袁世凱的眼中釘肉中刺。

    三生石猜測營口多半會選擇投靠袁世凱,畢竟很長時間內老袁都會非常強勢。收到系統提示領悟權謀技能後,他確定自己的計劃很成功,以後陳霸先只能在袁世凱手下混。

    只是三生石還是失算了,因為他和軒轅劍等人一樣,完全想不到陳浩會放棄營口。陳浩這次趕往保定就是代表吳佩孚對袁世凱效忠,告訴老袁整個營口軍隊都會聽從他指揮。巡防營是朝廷的軍隊,投靠老袁以後老袁也不會聲張,等到搶奪軍艦離開營口後,沒有人會認為營口是北洋部隊。

    袁世凱為了控制營口軍隊,肯定會派出一些心腹軍官,不過對營口也沒有影響。營口九個營基本上都是馬匪改編而來,老袁的軍官短時間內無法控制部隊,兩年後陳浩放棄營口時不會帶走所有的軍隊,把老袁的心腹軍官和一部分士兵留下就行了。

    三生石離開沒多久,袁世凱的警衛再次進來通報:「總督大人,異人陳霸先在門外求見。」

    「哦?」袁世凱詫異地道:「他不是一直在養病嗎?跑來保定做什麼?讓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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