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魯隨意的抽出的一枝花來,上面名簽上就赫然寫著「藍婠婠」三個字,而當阿耶魯又抽出幾枝花之後,寫著其他名簽的花兒雖然也有,但是,其中三枝花都是藍婠婠的名字。舒殢殩獍
阿耶魯也覺得很好玩兒,吵著還要再玩兒一次。海願點頭,並沒有將阿耶魯抽出來的花兒重新插進去,而是同時將那些花兒都拔出來,再次在地上戳一下再插進了花籃。這次的情況和上次一樣,阿耶魯一共抽出六枝花來,其中三枝花就是藍婠婠,佔了半數。也就是說,不管怎樣抽、誰來抽,寫著「藍婠婠」名字的花兒是一定會被抽中的,而且占的比例非常之大。
這樣的結果不出乎海願的意料之外,而阿耶魯卻異常的開心,搖擺著手裡的花兒開心的叫著:「原來婠婠真的是我的命定皇妃啊!」
「阿耶魯,你那麼聰明,再仔細想想我插花之前做的動作,你就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嗎?」海願把阿耶魯手裡的花兒拿過來,把寫著自己名字的一枝花和另外一枝花遞給他,一邊積極的鼓勵著,一邊耐心的開導,希望可以讓阿耶魯也明白其中的秘密。
「婠婠的意思是……你不是我的皇妃人選?」眼神中帶著失望和落寞,阿耶魯不在意這花籃選妃的秘密,但卻一下子抓住了其中的重點,他也明白了,海願半夜裡不睡覺,和自己跑到花房裡來不是真的陪自己玩兒的,倒是要來證明她根本和自己沒關係的。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天定的事實,我們都不能被某個心有算計的人給蒙蔽了。」海願把手裡的花再次送到阿耶魯的面前,很認真的看著他,希望他能夠明白自己的話。
雖然是被動的接過了海願手裡的花兒,阿耶魯低頭咬了咬唇,才看向了手裡用來對比的花兒。
「你的這枝好像長了一寸,還有……」阿耶魯舉著寫著藍婠婠名字的花看出了其中的端異,隨即又看看那一大籃子的花兒,笑了一下才說道:「還有就是婠婠的花兒更漂亮。」
「沒錯!阿耶魯你真聰明。」海願想到的也是這個結果,這只是國師耍的一個小小的伎倆,是一個心理暗示題。
如果同樣放在一起的花兒,稍微比其他的花兒高出來的一支就比較容易被選中;而寫著藍婠婠名字的花兒雖然也是幾個不同的品種,看似隨意,但顏色都是更為艷麗的、花形也是比較華麗的,仔細比較下可以發現更大更顯眼一些,而這些細微的表現放在一整籃的花兒中當然不容易被注意,但是在一個普通人的潛意識裡,加上選妃本身的暗示就是漂亮、高貴與艷麗,所以帶著這樣暗示的花兒自然就會被選中了。
當然也不排除其他人名的花兒會被選中,但按照正常的幾率和所接受的心理暗示,當然是藍婠婠的名字出現的會更多些,而其他那些入選的花兒則正好成了一個掩飾這個伎倆的幌子。
「那你是不是不做我的皇妃了。」阿耶魯被海願誇獎聰明也沒有多少的開心,仍舊是那樣一張可愛兮兮、可憐巴巴的臉。
「阿耶魯,一切都是那個人的詭計,我們不能隨意被擺佈。我有命定的愛人了,你的天命真女也一定會出現的,但那不是我啊。」海願笑的很和煦,她希望阿耶魯能夠明白自己的心意,拆穿這個謊言本身最直接的收益者並不單單只是海願自己,還有如此純真的阿耶魯。
「詭計?」不是不明白海願在說什麼,但阿耶魯不明白的是海願說的究竟是誰。
「走吧,這裡都顯得太安靜了,快走。」看一眼仍然寂靜是花房,又想一下前後都不見影子的侍衛,海願才突然感覺自己根本就是帶著阿耶魯走入了一個陷阱。擺在這裡的一切似乎是用來釣魚的「餌」!
「哦。」任由海願拉著,阿耶魯跟著海願向花房外面跑去,他倒是喜歡被海願的小手牽住的感覺。她的手很小,小的只能拉住他的三根手指頭而已,但卻握的很緊,一直拉著自己向前跑。雖然阿耶魯的身高、腿也長,完全可以一步就超過她,但跑在海願身後的感覺竟然很美妙,因為可以看到她頭上的小辮子隨著她的步伐跳動,就好像頑皮的小黑貓的尾巴。
「阿耶魯,送我回去。」出了花房,海願看著黑漆漆的宮殿就茫然了,她不認識路,而且也沒法獨自從這宮牆裡面跳出去。
阿耶魯點點頭,一伸手將海願的腰肢擁緊,另一隻卻卻還保持著和她緊握在一起的姿勢,足尖一點,縱身飛掠起來,在重重的宮殿之上飛來縱去,一路的向著國師府方向疾馳回去。
如來的時候一樣,海願和阿耶魯不管是在皇宮內的穿梭還是將要靠近國師府的高牆,都沒有一個侍衛來阻攔,但海願卻不相信,明處沒有人看到他們跑來跑去,難道就連暗處的影衛也沒有一個嗎?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海願的疑惑終於在阿耶魯帶著她回到國師府後院的時候有了答案。
因為明亮的月色照耀下,可以清楚的看到水榭竹樓下的一小塊花園空地上,幾個黑衣人將一個人圍在中間,穿梭跳躍、招招逼人。
「域!」海願還被阿耶魯擁在身側,就看清被黑衣人圍在中間的正是鍾離域沒錯。
「海願!」鍾離域聽到海願的聲音忙循聲看過去,看到海願的同時,也自然的看到了在她身邊擁著她一起飛到近處的阿耶魯。
「皇上!」而幾個圍住鍾離域的黑衣人此時竟然一起停了手,恭敬的跪在地上向阿耶魯請安,聲音也是異常洪亮威武的,那架勢就好像生怕鍾離域看不出那一身明黃顯示的身份,不知道來的是海國的皇上似的。
「呃……」而眼前突變的形式和鍾離域那疑惑而探究的目光,讓海願的心頭猛的一縮,似乎明白了什麼。讓自己和阿耶魯得以順利離開是為了讓鍾離域撲個空,而這些人不阻攔自己,卻將鍾離域圍住應該是準備讓阿耶魯抱著自己回來的這一幕剛好給鍾離域看到!那麼,是不是也可以延伸開來想一想,這聖都不許人隨便進來,而且還特別將鍾離域排除在外,其實也不單單不是要他進來;反而是就希望鍾離域來,還是希望他偷偷摸摸的進來,然後把這前後都早已經布好的局擺給他看!
「他叫阿耶魯?」鍾離域的眼波平靜,但視線卻是看向阿耶魯還擁在海願腰上的手。而且這個名字真是如雷貫耳了,不是因為剛剛那幾個黑衣人叫他皇上,而是因為下午的時候,海願睡著了叫的就是這個人的名字,如今一見……
「是。」海願沒有理由否認,雙腳踩在地上、身子站穩的時候趕緊從阿耶魯的懷裡掙扎出來,可她的手還被阿耶魯緊緊的握著,一時沒有甩開,同樣的也吸引了鍾離域看過來的目光。
「皇上、神女、駙馬爺,小人告退。」似乎嗅到了一種不尋常的火藥味,又或是之前得到指示就是要他們看準時機離開,那幾個黑衣人的頭目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火上澆油,叫了皇上和神女之後,那多出來的「駙馬爺」三個字讓阿耶魯的臉上又不那麼好看了。
「我見過你。」仍舊緊緊的抓住海願的手,不讓她從自己身邊跳開,阿耶魯當然知道,眼前的這個漂亮的男人就是下午的時候自己從窗外看到的那個一個,就是他在婠婠的臉上親啊親的,而且還親了婠婠的嘴巴!想到他們親熱的樣子,又想想自己親在婠婠的臉上那種甜蜜的滋味;尤其讓阿耶魯窩心的是:同樣都是親親,為什麼婠婠被他親的時候就一臉甜蜜嬌羞的笑,可自己親親的時候就是要逃、又哭呢。阿耶魯沒有握著海願的大手握成了拳,越握越緊。
「你是……」鍾離域的鳳目半瞇,薄唇勾起一個別具深意的笑來,很淺卻很冰寒,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來:「下午在窗外的那個。」現在鍾離域知道了,這個就是輕功高絕,讓自己連影子都沒有見到的那個。
「域、阿耶魯,你們確實誤會了……」海願想要上前一步攔在兩人中間,可卻被阿耶魯的大手拉緊了又霸道的扯回到他身邊,想要解釋卻發現自己詞窮了。因為根本就沒有解釋的必要,這只是圈套啊。而且現在一個是海國的皇上,一個是天啟國的瑾王,身份雖然有所差距,但兩人本身的武功實力相差卻並不懸殊,如此一來,豈不是有二虎相爭的可能。
「不是誤會。」鍾離域仍然淺笑著上前,一步步的向著阿耶魯和海願走近,那張堪稱完美的俊臉因為那明顯帶著冰寒意味的笑意顯得妖孽無比,在這月光下都媚的耀眼。
「別靠近婠婠。」阿耶魯也上前一步,用自己高大的身形企圖將海願擋在身後,卻沒想到海願不是那麼的聽話,又從他的身後搶步上前,仍然想要從他的手裡掙脫開來。
海願和阿耶魯兩人一拉一扯,執拗起來,鍾離域也正好走近,就站在兩人一步開外的地方,三人成了一個奇怪的三角形,並且因為海願的拉扯而變幻著三角形的邊長。
「你沒發現嗎?我們兩個根本叫的不是同一個人,她是海願,不是藍婠婠,所以這不是誤會,你應該放開她。」鍾離域的大手伸出來,卻沒有去抓海願的手,而是直接成手刀劈向了阿耶魯的手腕,想要迫使他放開海願。
「不是一個人?!」阿耶魯卻沒有鬆手,另一隻空著的手回切過去,同樣的迫使鍾離域不能靠近自己,而且疑惑的看看和自己掙扎的海願,又想想剛剛鍾離域叫她的名字——海願!
「是,你們的國師宣佈,你選中的皇妃是藍桐國的長公主、海國月族的神女——藍婠婠,而現在你手裡抓的是我的妻子海願、我的瑾王妃、我們兒子的娘。」鍾離域一邊從容的說著,同樣用小擒拿再次攻擊過去,和阿耶魯兩人一來一往的打在了一起。
「娘?」阿耶魯更驚了,一邊回擊著鍾離域看似從容、實則凌厲的招式,一邊分神狠狠的盯著海願看,這樣嬌小玲瓏是身形,少女樣可愛嬌媚的面容,別說是孩子的娘,就說是姐姐都勉強了,他才不信。想到這裡,阿耶魯的手上更緊,把海願整個人都往他的身邊扯了半分。
「啊呀,疼,手疼。」海願忍不住叫出了聲。之前阿耶魯不管生氣還是咬牙發狠,都是只握著那只空著的手,現在和鍾離域過招把她在中間扯來扯去不說,剛剛阿耶魯大力的一拉確實拉的胳膊生疼。
「海願……」聽到海願叫聲,鍾離域先一步收招,歎了口氣瞪著阿耶魯,怕他再莽撞了,但仍是一臉的嚴肅、全身的戒備,預備阿耶魯再耍蠻他會隨時再出手的。
「婠婠,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呼呼。呼呼……」阿耶魯也趕緊收招,也不管鍾離域是不是還擺著一個戒備的架勢,拉過海願的胳膊低頭就是一陣的「呼啊呼」。
而阿耶魯的這樣一個動作,也讓鍾離域猛的一愣,似乎在看著什麼奇怪的事情一樣,瞪圓了一雙漂亮的鳳目,不敢相信眼前比自己還高一些的英俊男人居然拉著海願的胳膊,低頭、撅嘴,一臉認真、滿意心疼的呼著。這人有病?
鍾離域詫異的眼神看著低頭的阿耶魯,又看向了有些尷尬和無奈的海願。海願也知道鍾離域的疑惑,讀懂了他的眼神,輕輕的點了點頭。阿耶魯的狀況確實很複雜,他正經的時候一派的王者之風,那渾然天成的氣勢是裝不出來的;可是他天真無邪的時候,又那麼的毫無戒心,這樣的阿耶魯是個奇怪的矛盾體,同時又帶著點悲情的色彩,使人無奈又心疼。
又歎了口氣,這次鍾離域也不知道是替阿耶魯歎氣的,還是因為一個大男人拉著自己老婆「呼呼」而歎氣,但顯然的,現在自己衝過去搶人也真是有那麼點不盡人意了。
「哈哈哈,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的瑾王竟然無奈到如此地步了。」猛的一聲大笑傳來,在這寂靜的晚上可以一下子傳出好遠,就連已經睡著的鳥兒都被驚動了,或是撲扇著翅膀飛離樹梢,或是驚慌的叫上幾聲,這國師府本來異樣的平靜也一下子被打破了。
那笑聲是從月光照不到的暗影處傳來的,隨即十幾個黑影從暗處跳出來,成半包圍的狀態將海願、鍾離域和阿耶魯圍在中央。而那最後出來的一個黑影,那修長的身形才有一半從暗影中走出,而另一半還被那暗處拖住,就好像無法從黑暗處掙脫一樣;可那笑聲一響起的時候,海願他們就同時都聽出那是誰的聲音了。
「外公,一切都是你的意思和安排吧?」海願停止了和阿耶魯的拉扯,任憑他是呼呼還是什麼,只是挺直了自己的背,定定的看著一半在月光下、一半在暗影中的大祭司——班迪。
「不錯,只是婠婠你比我想的還要聰明。不過,你的聰明正好應了我的計劃,所以我不費力氣就可以將你帶到我的局中來了。」班迪的聲音異樣的陰冷,讓海願聽了一顫,但那聲音似曾聽過,不是之前班迪的聲音,更確切的說,是在那天晚上,狠狠掐住自己的脖子,幾乎要將自己掐死的那個男人的聲音。
為什麼,一個人會有兩種狀態?海願不禁皺起眉頭,盯著班迪大祭司的同時,也在想著他前後的不同、他身上的種種疑點,還有他對自己的態度為什麼判若兩人?是雙生子,還是……
「在想為什麼?是不是在想著你應該有一個外表嚴厲,而內心慈愛的外公?還是感覺眼前的我太過黑暗,完全沒有一個外公的樣子?那我就告訴你,為什麼。因為我內心的陰暗,因為我想要把那個仁慈的、同時也是懦弱的班迪殺死。只有把他身邊的人、把他生命裡的摯愛一個個的揪出來、拚命的折磨,讓他的心都在疼,讓他因為自己的懦弱而痛不欲生,那才是我的快樂所在。」
大祭司班迪的話有些沒頭沒腦,起碼鍾離域聽不明白,但他的第一直覺就是再靠海願近一點,擔心周圍的這些黑衣人會突然出手傷到海願。
而阿耶魯本來在給海願呼呼他拉疼的胳膊和手腕,認真到班迪最開始發出笑聲的時候他都沒有注意到,直到海願挺直了背,一身的戒備看向班迪的時候,阿耶魯才看到了班迪,也叫了一聲:「義父。」
「義父?」這個稱呼令海願和鍾離域都是一愣,一起叫出聲來。
「是啊,國師就是義父,義父從小叫我讀書、習武啊。」阿耶魯天真的眼神告訴海願,眼前的義父在教導他的時候是多麼的慈愛、充滿愛心。說完,阿耶魯放開了一直拉著海願的手,向班迪走了過去,臉上的還掛著小孩子撒嬌似的笑容。
「噗!」出乎了海願的意料,阿耶魯在剛剛靠近班迪的時候,卻被班迪一掌狠狠的拍在了胸口。因為毫無防備,阿耶魯被斜著打飛出兩步,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步子踉蹌、身形搖晃了兩下才站穩了身形,同時用萬分不解的眼神看著班迪,擠出兩個字「義父?」
「哼,我不是你義父。」班迪的手還保持著剛剛出招的狀態,眼神毫無一點的情緒波動,就好像根本不認識阿耶魯一樣,而且出手的時候也絲毫沒有因為他是皇上而有所顧忌。
「噗……」阿耶魯又嘔出一口血,看來傷的不輕,但又搖晃著上前一步,看情形似乎想要去拉住班迪的衣服,可班迪卻再次無情的揮手,先是將阿耶魯的手打開了,繼而又是一掌橫拍過去……
「阿耶魯……」海願驚呼一聲,卻是看向了自己身邊的鍾離域,鍾離域咬牙搖了搖頭,但因為海願的眼神那麼急切,最後還是衝了上去,沒有選擇攻擊班迪,而是一下子拉開了阿耶魯,險險的使阿耶魯沒有再中第二掌。
「你救他?哈哈哈,我沒有看錯吧,堂堂瑾王難道不怕帶綠帽子,居然救你的情敵?而且他還有可能是你的敵人。他是海國的皇帝,絕對有能力讓海國和天啟開戰,現在還有婠婠也在,那麼三國亂戰不可避免,你居然還要救他?」班迪大聲放肆的笑著,而那笑聲比之前更為陰冷冰寒,就好像一道利劍一樣,彷彿是要將周圍的人都刺的百孔千瘡。
如果說之前海願見到的那個將要把她掐死的班迪就好像是個惡夢,那現在的這個絕對就是從惡夢裡走出來的惡魔。
「他有這樣的能力?」看看被自己拉到一邊,還在嘔血的阿耶魯,鍾離域的眼神帶著輕蔑,但卻是看向班迪的。鍾離域的眼神都帶著挑戰性,他其實不是再說阿耶魯,而是在質問著班迪,看他是不是有這樣的能力。
「他現在確實還沒有你說的那樣的能力,他就好像是一隻雛鷹,翅膀還沒有長結實。但他總有一天會擁有那樣的能力,而使他強大起來的不是別人,就是你……」班迪一步說著,一邊指向了海願,「就是你,婠婠。你是把這三國維繫在一起的繩索,你可以使子寒為你拋棄一切,也可以讓阿耶魯為你找回丟去的霸氣。終將有一天,三國的亂戰會因你而起,所謂紅顏禍水,你不止是禍水,根本就是將三國毀滅的禍首。」
「我?!」沒有想到最終班迪會把苗頭指向了自己,海願感覺自己無辜又懵懂。好像自己還被蒙在鼓裡,就已經捲進了激流和漩渦之中,一切都不能自主,又好像真的事情因自己而有了太多的變數。可自己還是那個海願啊,難道就只是因為意外的穿越到了藍婠婠的身體裡,就將接受這一切的罪名和慘烈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