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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54 可怕的螞蝗吸血 文 / 魔藍

    努力克服著心裡對那些螞蟥的恐懼,海願又小心翼翼的上前,向著那個罐子裡看了一眼,希望可以像大祭司說的那樣,把本來血腥的場面變的淡然一點。但是那一罐子的軟體動物每蠕動一下都讓海願有一種雞皮疙瘩「噌噌」的往外冒的感覺。

    「真的可以嗎?」海願瞪著眼睛問著。她的意思是:真的要拿自己的血來餵這些噁心的軟體動物嗎?這些東西可是名副其實的吸血鬼啊!

    「比你用刀子割破手腕要強,沒有血,也不會疼。而且可以把血量掌握好,當你感覺到體內情蠱反噬的時候,只要把鹽撒在螞蟥的身上,螞蟥就會馬上放開你,同時傷口也很小,不會流很多的血了。」大祭司說的異常鎮定,就好像是在解釋一種常見的生物知識。

    可是在海願聽來,真的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而且好像自己全身的血液此時都要凝固了一般,冷的上、下牙齒都碰在一起「噠噠噠」的響著。現在她寧可自己用刀子來割開手腕的靜脈,也不想要這種東西爬到自己的身上去吸血。海願搖著頭,後退了一步,她不要這樣。

    「除非你不想要給那個男人解毒了。」大祭司伸手把那只罐子又蓋上,一副「你隨意」的表情。

    「我不要這樣的方式放血,我寧可……」

    「除非你真的不想活了,否則,用我的方法比你的方法給安全。」大祭司挑了挑眉,沒有試圖去說服海願,就只是對她闡述了一下事實,分析了一下形式而已。

    「我不……」嘴上雖然還在說著「不」,但海願的心已經有些動搖了。沒有人真的願意去死,尤其是當她還對生有著美好的憧憬和希望的時候。她還有鍾離域、還有念兒,她又怎麼捨得去死。

    「時間不多了,我已經讓奴去燃起迷迭香,那種香對於普通人的身體不會產生影響,但是對於中了情蠱的男人來說則是最好的一種催情藥,如果時間計算的不錯,再過半個時辰,他身上的情蠱就會催動情/欲,到時候……」大祭司歎了口氣,又把那只罐子往前送了一點,很鎮定的看著海願。

    「什麼?迷迭香?」這種香海願只是聽說過而已,似乎只是一種比較稀有珍貴的香料,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作用。而且現在看來,這個大祭司竟然是在幫自己的,為什麼呢?不要自己去死,又幫鍾離域解除了情蠱之毒?

    「現在時間不多了,你自己決定。不過,我是不會同意你用那麼笨的法子的。」大祭司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要麼就用螞蟥幫海願把身上的血吸走,直到情蠱反噬;要麼就被關在這裡,等著鍾離域毒發,他是不會放海願走的,也不會讓她自己拿著刀去割腕。

    「我……」看著眼前烏漆麻黑的「泡菜罐子」,海願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身上還冷的發抖,但還是伸出手去,抓住了那罐子上的紅布蓋子,一下子掀了下去。

    「不用怕,它不咬人,起碼咬的不疼,不會讓你有什麼疼痛感覺的。」大祭司帶著微笑鼓勵著,卻在海願聽來像是惡魔的叮嚀,而且那些蠕動著的螞蟥也好像是惡魔派來的吸血鬼,要把自己吸乾一樣。

    「要不要外公幫你?」大祭司看到海願幾乎抖的好像風中落葉的身子,自己把手伸進了罐子裡,用食指和中指夾了一條螞蟥出來。那螞蟥在他消瘦的指間動著,似乎要咬去咬他的手,但他只是用力一夾,螞蟥就會縮緊身體,而沒有咬到。

    「不,我怕。」海願嚇的又後退一步,忽地轉身就向門口跑去,只是在她的小手抓的門上把手的時候又停了下來,慢慢的轉頭看著大祭司,還有大祭司手上還在不停蠕動的螞蟥。

    海願似乎明白了,大祭司之所以這麼做就是在逼自己,如果說潛能是激發出來的,那他一定是反覆的再用這些噁心而恐怖的方式使自己走入癲狂。就好像他之前和自己說的那樣,如果自己不真正的強悍起來,總會有人爬到自己的頭上,不停的利用自己的善良和軟弱來欺負自己,並威脅著自己身邊的親人和愛人。

    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要讓自己強悍起來,讓自己無所懼,讓那些居心叵測的人都不能夠嚇倒自己,更不能傷害自己。螞蟥是吧?沒問題,死都不怕,怎麼死也只是一個過程而已,軟刀子總比利刀割肉來的好吧。想到這裡,海願笑臉一下,一步步的走了回來。

    或許海願自己不知道,但是大祭司似乎看到了在海願身後,有一雙隱形的翅膀正在慢慢的展開,那是一隻美麗耀眼的蝴蝶即將破繭而出了。會飛翔在美麗的花叢和廣闊的天空!

    「要放什麼地方?一隻夠嗎?」再次站到大祭司面前,海願的聲音不再發抖了,雖然身上還有冷汗、脊背還在一陣陣的發寒,但海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從大祭司手上將那只還在來回扭動的螞蟥捏了過來。

    「放在手臂上就行,它會自己找到你血管的位置。不過要多放幾隻,這樣可以更快的幫你把血放掉。」應該是滿意海願現在的表現,大祭司臉上的笑容也更真切了比剛剛帶著點嘲諷的笑容更耐看一些。

    海願閉了閉眼睛,然後伸出了左手。她現在穿的服飾和娜婭的衣服差不多,是七分的荷葉袖,所以當海願把手抬起來的時候,那白皙的幾乎透明的手臂就露了出來。沒有給自己太多的猶豫時間,海願幾乎是在手臂伸出來的同時就將那只螞蟥放了上去。

    緊閉著眼睛,海願能夠感覺到螞蟥剛剛貼在皮膚上的那種涼意,而且好像還帶著一點點的粘液,但卻出乎海願的意料之外,她並沒有感覺到疼痛。睜開眼睛,海願就看到那只螞蟥已經整個貼伏在自己白皙的手臂上,身體微微動著,像是在吸血,但真的一點疼痛感都沒有。

    原來真的不疼!海願看了一會兒之後抬起頭,看向了還是一臉笑意的大祭司。大祭司點點頭,像是在鼓勵,也像是在讓海願繼續。這次,海願是自己把手伸進那個罐子裡的。手指剛剛觸到那些螞蟥的時候,海願就好像被咬到了一樣,又把手快速的縮了回來。

    「你沒有感覺到嗎?它們其實也和你一樣的害怕。當你的手碰到它們的時候,可以感覺到它們也要逃的。所以你要更強勢一點,你是在利用這些小東西,而不是它們在吸你的血。等到你用完了,只要一把鹽撒上去,它們就都會化成一灘膿水。」大祭司的聲音冰冷冷的,可海願這次再聽起來竟然沒有再顫抖。

    似乎聽懂了這些話裡的哲理,海願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再次把手伸進了罐子裡。果然,就如同大祭司說的那樣,海願感覺自己的手碰到軟弱的螞蟥的時候,那些螞蟥都是緊縮在一起的,當她把其中的一隻扯出來的時候,那只螞蟥活蹦亂跳著。這時候海願才知道,原來那只螞蟥扭動的那麼厲害不是要咬人,而是害怕的要掙脫、逃走而已。

    終於不再怕了,海願很從容的將那只螞蟥放在了左手的手臂上。當她把這只螞蟥放上去的時候才發現,第一隻螞蟥已經比剛剛放上去的時候長大了許多,是因為吸了血的原因嗎?海願又接連拿了幾隻螞蟥出來,左手的手臂上放了四隻,右手的手臂也放上了三隻。

    雖然有螞蟥趴在自己胳膊上,還在不停的吸血是一件聽起來就很噁心的事,而且在今天之前,海願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可是現在海願卻發現自己和以前完全不同了全文閱讀。不知道是自己真的變強悍了,還是已經麻木了,海願竟然有心情觀察起那些螞蟥來。

    仔細的看著那些本來只有小指頭大小的螞蟥一點點變大,身體發紅、發亮,直到是原來身體大小的幾倍,海願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疼痛,反而有點變態的認為,這個方法確實不錯,起碼沒有鮮血橫流的那種血腥!

    最先放上去的螞蟥有兩隻已經吃的肥肥胖胖了,然後就從海願雪白的手臂上滾落下來,海願知道它們是吃飽了。螞蟥掉下來的地方有個小血點,但沒有多餘的血流出來,海願這次很從容的又把手伸進罐子裡,拿了兩條螞蟥出來,重新放在手臂上。

    只要有螞蟥吃飽了掉下來,海願就會重新拿螞蟥出來補上,動作也越來越熟練,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驚慌失措,只是在耐心的等著塔塔所說的情蠱在體內反噬的症狀來臨而已。當十幾隻螞蟥都吃的飽飽的掉在了地上,渾身都變的鮮紅透亮的時候,海願感覺到頭開始暈了,眼前有數不清的星星來回飛舞,而且很口渴。

    舔舔發乾的嘴唇,海願對大祭司說著:「外公,我好想喝水。」

    「不行,除非你想要這些東西耗費的時間更久。」大祭司的聲音帶著點嚴厲,但海願聽的出來,他確實是在為自己著想的。自己口渴是因為流失了太多的血,而喝進去的水會很快把血液稀釋,把總血量補足,這樣一來情蠱還是不會有反應,剛剛努力的結果就白費了。

    沒有其他的辦法,海願就只能忍著眩暈和口渴,又抓了兩隻螞蟥出來,放在了手臂上。現在手臂上已經有十幾個傷口了,一直沒有過分的疼痛,傷口也不大。海願甩了甩頭,把那種眩暈感拋開,靠著大祭司的那把大大的黃金座椅坐了下來,雖然是坐在地上的,但因為座椅前面鋪著一層厚厚的羊毛地毯,所以感覺很柔軟,也很舒服。

    海願很累,也開始有了冷的感覺,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睡,這樣的時候一旦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忽地,一隻大手伸出來,在海願的臉上拍了拍。那隻手後細瘦冰涼,幾乎沒有過多的肉、也不軟,雖然沒有繭子,但是讓海願有一種被乾枯樹枝觸動的感覺。

    不用看,海願也知道那是大祭司的手,但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拍打自己。海願有些茫然的抬起頭來,竟然看到了大祭司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沒有看錯,那笑容確實很溫暖和煦,起碼比他現在手上的溫度要高的多,讓海願奇怪這樣一個惡魔,為什麼會那樣真誠而溫暖的對著自己笑。

    「不要睡,你很堅強,總會撐過去的。」大祭司的聲音裡是鼓勵,是真正的關心,還有一種叫做希望的東西傳遞出來,那是一種正能量,把海願本來已經開始飄散的意識、渙散的眼神都拉了回來,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大祭司,很不理解他突然間的轉變。

    「外公,為什麼要這樣?」海願很不解,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什麼樣子?好的?還是壞的?」大祭司伸手將海願從地上抱起來,輕輕的放在他那張大座椅上,椅子上鋪著厚厚的墊子,還有一個金絲靠墊,海願嬌小的身子躺在上面可以當一張小床了。大祭司坐到了海願剛剛坐著的地方,半倚在椅子旁邊,轉頭看著海願,眼神很慈愛的解釋著:「你叫我外公了,那也應該明白,每個人的教育方法都不同,有人喜歡溫順柔和的勸解,有人喜歡強勢的鎮壓,可鞭子抽打在你的身上,不證明外公的心不會疼。」

    「疼?」這個詞讓海願有一瞬間的錯愕,她從來沒有想過大祭司這樣的惡魔會為了別人疼,也從來沒有想過,難道教育方式過於強硬,也能證明他的用心良苦嗎?

    「不要睡,外公陪你說說話,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大祭司的手再次伸出來,握住了海願的小手,在她微微分神的時候就會用力的握緊,雖然不疼,但卻可以讓海願的意識再恢復回來。手臂上的螞蟥又滾落下兩隻,只有右手手臂上還趴著兩隻,但也已經吸血吸的通體紅亮,好像是吹滿了氣的小氣球一樣。

    猛然間,海願的睡意全無,因為她感覺肚腹裡有種翻江倒海的疼痛襲來,那種疼痛很劇烈,來勢洶洶的幾乎一下子就要將海願的五臟六腑都絞碎了一樣的疼著。

    大滴大滴的汗珠從海願的小臉上滑落下來,一顆顆帶著閃亮的光華,很快就打濕了她的髮絲和衣領,本來因為失血過多而蒼白的小臉也滿是痛苦,嘴唇被咬的發紫,但已經沒有血痕了。

    「婠婠,是不是情蠱發作了?」大祭司可以感覺到海願手心裡都是汗噠噠的,握緊了她的小手,焦急的問著。海願已經疼的說不出話來,就只能用力的點了點頭。其實已經明白了這情蠱是到了發作的時候,所以大祭司沒有拖拉,快步的到桌前將事先準備好的鹽拿過來,捏起一點撒在了海願手臂上的螞蟥身上。

    螞蟥如果吸血的時候,硬扯是扯不下來的,而只要有鹽撒在上面,螞蟥就會立刻放開吸血的人,而如果鹽再多一點,不但會把螞蟥都殺死,而且還會將螞蟥化作一攤膿水。這之前海願也只是聽說過,並沒有真正見識過。而現在海願確實看到螞蟥放開了自己,而大祭司又把那些鹽撒在地上的那些吸飽了血的螞蟥身上,那些螞蟥就都抽搐著、掙扎著,越扭動身體就越化的厲害,很快就都在一灘灘膿水裡不再動了。

    「外公,我疼……」海願的全身都緊縮成一小團,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一句話,卻又有更多的冷汗流下來,顫抖著,好像一片風中將要凋零的落葉。

    「撐著點,會好的,塔塔不是也活下來了。」大祭司將海願從座椅上扶起來,從懷裡掏出一個小藥瓶,打開塞子,挖出裡面的藥膏,把海願兩隻手臂上的小傷口都塗抹一遍,那些傷口本來就細小,現在更加看不清楚了。然後將海願抱起來走向門口,推開門向著海願的那間寢室快步的走去。

    在門口的時候,那個老年女人正好從海願的寢室裡出來,見到大祭司則是恭敬的俯身點頭,稟告著:「大祭司,已經做好了。」

    「嗯。」大祭司沉聲應著。而海願雖然疼的幾乎不能說話,但也明白了那老年女人的意思,鍾離域的情蠱也發作了。

    「婠婠,你要自己走進去。」把海願在門口放下,大祭司在海願的耳邊小聲的說著,隨即又拍了拍海願消瘦的肩膀,意識比任何時候都要真誠而溫暖。

    「我明白。」深深的吸氣、再呼氣之後,海願努力的擠出一個微笑來。雖然現在頭暈的都看不清東西了,而且肚子疼的幾乎不能站直身子,但海願還是堅強的點了點頭,向著大祭司和那個老女人揮了揮手,自己推開了面前的那扇門。

    看著海願嬌小的身子消失在門口,大祭司才鬆了口氣,但隨即又緊緊的皺起了眉頭,轉身快步的離開門口,回到了他的那間華麗的大廳,「砰」的一聲關上門,聲音很大幾乎要將門框都震裂了一般。

    而樓下,看著面前的紫金小香爐,藍子寒把手裡的酒壺狠狠的摔了出去。香爐裡還燃著淡淡的迷迭香,藍子寒多少知道一些這香味的作用,而當鍾離域開始大口的喘氣的時候,那個老女人適時的出現,也讓藍子寒知道這一切應該都是大祭司的主意了。

    心裡說不出的酸痛,藍子寒抬頭看看二樓的方向,雖然每一間窗子都是釘死的,也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海願,但藍子寒就是無法拉回自己的視線。直到面前突然多出另一個酒壺來。

    穆子羽笑的沒心沒肺的把酒壺塞到了藍子寒的手裡,挑了挑眉,轉身離開了。

    看著手裡的酒壺,那沉甸甸的感覺就知道是滿滿的一壺。藍子寒笑了一下,笑容美的妖艷卻帶著苦澀,他認為自己要求的不多,可現在看來,幾乎那一點點小希望也不會有了。

    一仰頭,藍子寒將酒狠狠的灌進嘴裡,辛辣的味道讓他嗆咳了幾下。那酒烈的好像一團火,直燒進了心裡;又好像一把刀,把他的心都劈成了兩半。

    「穆子羽,一起喝酒啊。」藍子寒叫了一聲走遠了的穆子羽,然後提著酒壺追了上去。再沒有之前的排斥和厭惡,一隻手搭上了穆子羽的肩膀,另一隻手裡的酒壺就往穆子羽的嘴邊湊過去,大有他不喝也要強灌的架勢。

    「臭小子,你喝過的,髒不髒啊。」穆子羽才張嘴吼了一聲,辛辣的酒就衝進了嘴裡,直衝下喉嚨,一樣把穆子羽嗆的不輕。一伸手,穆子羽用大擒拿把藍子寒的手擒住了,向外一拖、一帶。

    藍子寒也不含糊,手裡的酒壺往外一歪,另一隻手也纏了上去,兩人你來我往的過起招來……

    ==分割線==

    華麗的寢室裡,海願看到已經垂下的床帳。帳幔上的貝殼在海願看來還是閃閃發光的珍珠,分外的耀眼、瑰麗,給整間屋子都罩上了一層華麗而夢幻的色彩。

    又做了幾個深呼吸,海願讓自己走路的時候盡量不搖晃,同時捏了捏自己的小臉,讓臉色有了些微微的紅暈,希望自己整個人看上去不是那麼的蒼白脆弱。

    還沒走到床邊,就可以聽到很重的喘息聲,床下沒有鞋,海願掀起床帳就看到鍾離域合衣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著,有細細密密的汗珠掛在額角,一張俊美的臉上也泛著紅暈……

    「域……」輕聲的叫了一聲,海願本來想要蹲在床邊,卻因為腦袋一陣眩暈而直接坐在了床沿上,甩了甩頭,讓視力微微清楚一些,海願伸手幫鍾離域脫下了腳上的靴子,然後也脫下了自己腳上的小靴子,向床裡靠過去。

    「海願?」感覺到身邊有人,鍾離域才睜開眼睛,已經看到海願湊到了身邊,小臉上滿是笑意,眼神帶著點迷離,滿是情意的看著自己。

    「嗯,是我。」沒有等鍾離域表示更多的疑惑,海願就低下頭去,獻上了自己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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