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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八章 皇位之爭 文 / 沉歡

    眾人的眼睛都瞧向一邊,那求救的聲音卻是越來越響亮,眾人倒是奇怪的很,這深宮內院,怎的會出這般的人,終究是聲音越來越近,眾人只見得一個嬤嬤打扮的人,正拚命的朝這人多的地方跑來!

    眾人面面相覷,著實不知曉這是鬧的那一出,那嬤嬤身後倒是有些個宮人想攔著她,可那嬤嬤似乎力氣大的很,那些個宮人都被甩開了,今日到底是太子大婚的日子,侍衛們也不好下死手,倒是讓這嬤嬤得了空,硬生生的跑到了眾人跟前!

    「太后娘娘駕到!」太監尖細的聲音,卻是在這個時候響起,只見太后一襲盛裝,神情莊重,眾人趕緊的跪下來行禮,那侍衛與宮人也不好再攔著那嬤嬤,都跪了下來,可是那嬤嬤倒是激動的很,嘴裡頭的不住的念叨什麼救命之類的,腳下也不聽著,隨處的亂撞,那桌子上的盤子,霹靂巴拉的掉了一地!

    「都起來吧,這大喜的日子,這般的喧鬧,成了體統!」太后不悅的皺了皺眉,她走過來的時候,卻是聽到了動靜,眾人跪了一地,倒是讓她瞧不清究竟是出了什麼事!

    「救命,救命啊!」那嬤嬤都覺察不出周圍的不同,自顧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帶著濃濃的害怕,那聲音越來越響亮!

    宮人站了起來,怕太后責怪,卻是趕緊的想要將她攔著,可偏偏這四周都是大臣們,傷不得,而且這嬤嬤也靈活的很,倒是知曉這宮人是攔著她的,她便是在大臣們搖搖晃晃的,讓人不敢猛的僕不過來!

    太后微微的皺著眉頭,瞧著好端端的宴會被一個瘋嬤嬤大擾了去,這下頭的人越發的無能了,她不由的遞給了華嬤嬤一個眼神,華嬤嬤便是讓身後慈寧宮的人趕緊去將這嬤嬤攔下!

    慈寧宮的人到底是利索的,不消片刻便將這嬤嬤圍在了中間,因為有了太后的吩咐,這侍衛們也沒有剛才的畏手畏腳,很快便將這嬤嬤抓了起來,那嬤嬤身子被人牢牢的抓住,嚇的慘叫連連,那雙目赤紅,眼珠子似乎都要掉出來了!

    嬤嬤不停的扭動身子,可還是擺脫不了侍衛的禁錮,嚇的厲害,臉色變的如死灰般難看,「皇后娘娘饒命啊,皇后娘娘饒命啊,老奴什麼都沒有瞧見,什麼都不知曉!」那嬤嬤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身子蜷縮在一起,卻是跪在地上,給眾人叩頭,她微微的垂著眼,卻是都不知道究竟她在給誰行禮!

    太后讓華嬤嬤扶著,坐在了主位上頭,冷焰瞧著那嬤嬤半瘋半癲的摸樣,卻偏偏讓人著實的好奇,這宮中是沒有皇后的,嬤嬤口中卻是默念著皇后,自然是便廢後靜嬪了,這因為還沒有開宴,太子也都沒有到,太后臉沉的厲害,心中似乎想到什麼,「來人,讓她清醒清醒!」

    太后沉了沉聲,在她的心中是希望能順順利利的讓太子大婚,讓皇帝醒來,如今被人攪和了,卻是不悅的厲害,可偏偏事關靜嬪,她又不願意輕易的放了她們!而且,這嬤嬤她也是認得的,這不就是跟在靜嬪跟前的胡嬤嬤,這事情她斷然不會輕易的了了去!

    讓胡嬤嬤清醒,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瞧著瘋癲的摸樣,便是有侍衛從旁邊拎了水來,胡嬤嬤嚇的直往後退,在她的眼裡,侍衛拎著的水桶,在這個時候卻是一把利劍,那水滴的便是利劍上的血,她猛的大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胡嬤嬤只往後靠,眼睛裡佈滿了血絲,可見是嚇的厲害,眼瞧著那侍衛越走越近,這胡嬤嬤卻是突然沒了動靜!

    頭微微的垂下,侍衛趕緊的放下水桶,手指放在嬤嬤的鼻尖,臉色微微的一變,「啟稟太后娘娘,這嬤嬤已經沒了呼吸!」那侍衛趕緊的跪了下來!

    眾人心中狐疑的緊,這剛剛胡嬤嬤還又奔又跳的,如今卻當著眾人的面,無故的去了,莫不是中了什麼魔障,著實蹊蹺的很!

    「去將仵作請來,哀家倒是瞧瞧,究竟是誰在這裡裝神弄鬼!」太后擺了擺手,如今這人莫名其妙的就去了,自然是會引起眾人的胡亂的猜測,這鬼神之說,自然會是眾人的首選,「等一下,將孫太醫也請來!」太后想了想卻又吩咐了一句!

    瞧著太后的樣子,勢必是要當著眾人的面查出真兇了,太后的眼神朝著納蘭靜瞟了去,心中有了定量,即便她明白此事與納蘭靜有關,她是想要借自己的手,徹底的將靜嬪,將楊家除掉,太后也願意讓她利用,若是當著百官的面,即便是楊國公手握重兵又如何,這不忠之名已經落在他的身上,無論是結局如何,皇家是必贏的!

    很快這仵作與孫太醫便過來了,本來孫太醫醫術再高也不會瞧死人的,可太后卻是擔心這嬤嬤是中了什麼毒,萬一仵作分不出來,倒也可以請教孫太醫,再來孫太醫京城裡誰不知曉,他的醫術高超,由他說出來的話,也有說服力,這孫太醫與仵作行了禮,仵作便是當著眾人的面開始瞧了去,這地上被嬤嬤弄的一片狼藉,雖說是被宮人清理了趕緊,可如今一個死人擺在跟前,即便是滿桌的佳餚,眾人也沒有吃的興趣!

    這孫太醫與仵作似乎在商量著什麼,他們低低的交流,良久卻是瞧著兩人相互點頭,似乎是已經瞧的清楚,「啟稟太后娘娘,這嬤嬤身體裡頭中的毒,卻是與皇上所中之毒相似,若是微臣沒有瞧錯,這嬤嬤是受了驚嚇,才這般的反常,而且那人給她下的藥性極大,所以才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歿了的!」孫太醫垂著頭,卻是稟報的清楚!

    眾人的面上一驚,這他們都是知曉皇帝病重的,可沒想到皇帝竟然是被人下了毒,簡直是駭人聽聞,至於孫太醫敢當著眾人的面將此事說了出來,卻也是瞧著太后的眼神,她是不怕眾人知曉,孫太醫才敢如何稟報的!

    「將靜嬪給哀家帶上來!」太后猛的一拍桌子,臉上氣憤的緊,這胡嬤嬤是靜嬪的人,而且又口口聲聲說什麼不要殺她,可見她定然是知曉靜嬪的什麼秘密,現在眾人的心也都是懷疑了靜嬪,別說是太后只是說將靜嬪帶過來,即便是直接處死,也情有可原!

    納蘭靜卻是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彷彿是瞧著戲子們在演戲一般,嘴角微微的勾著嘴角,瞧著形態各異的眾人,彷彿是極為的欣賞,這胡嬤嬤身上的藥是她讓秋月下的,除了毒藥,還混雜了一種可以讓人思緒大亂的藥,受一點點的驚嚇,這胡嬤嬤便會疑心其他,自己便把自己嚇成了這般的摸樣,而且,至於皇帝的藥,卻也是除了太子下的便就是自己下的,孫太醫說的也沒錯!

    而太后卻也不會懷疑自己對皇帝動了手腳,畢竟沒有人會將這名大的一個漏洞暴露在人前的,如今事實擺在眼前,自己倒是要瞧瞧,楊府還怎般的囂張,這查毒害皇帝,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到時候怕是連太子也休想活命!

    納蘭靜微微的垂著眼,嘴角噙著一分的笑意,一會兒個和貴人也會到了皇宮,若是讓楊家人知曉,他們拼盡一切想要保住的人,竟然是別人的皇子,該做何感想,這楊家雖然現在看上去手握兵權,可是楊澤楊浩都離開了,楊家無後,自然是將所有的希望放在了太子的身上,納蘭靜最喜歡瞧著誅心的場面!

    「皇上駕崩了!」這侍衛剛領了太后的命,準備離開的時候,卻是傳來了這個聲音,太監們的聲音在這個時候卻是顯得越發的響亮!

    「什麼?」太后的臉猛的一變,臉上帶著幾分的驚訝,幾分的不敢置信,這眾人也是沒有想到,都竊竊私語,一時間這亭中喧鬧的厲害,便是連旁邊的舞女,也趕緊換下了綵衣,穿了素裝!

    出事了,這是納蘭靜腦中唯一的念想,她緊緊的皺著眉頭,太子卻也是比自己想像中的還有心機,她的眼神掃過在場中所有人的面上,卻始終沒有瞧見宮驁,她的心便是在這一瞬間涼了起來,這崔元已經安排好,他在宮外把手,宮內便是由宮驁負責,這會兒即便傳出信去,崔元也沒有辦法,而且二皇子的人又都牽制右相與楊國公,動不得,納蘭靜的臉鐵青著,這一場局裡,究竟是誰在牽制著誰,倒是讓人瞧不透了!

    「趕緊讓纖夜出宮,阻止和貴人進宮!」不過是一刻的慌亂,納蘭靜便恢復了理智,既然事情已經成了這般摸樣,倒不如做出最有利自己的判斷,和貴人這張王牌丟不得,自然是要好好的保護,如今御林軍怕是已經在太子的手中掌握,若是這個時候安排和貴人進宮,怕是必死無疑!

    二皇子點了點頭,自然是明白納蘭靜所擔心的是什麼,他低了低聲音,卻是吩咐了一旁的纖夜,這不過是瞬間的事情,卻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二皇子與納蘭軒在半空中交換了一個眼神,如今出了這事,他們要做的便是保護納蘭靜不讓她受傷害!

    太后趕緊的起身,腳下便是有一瞬間的踉蹌,幸好華嬤嬤眼疾手快,不然便是會當著眾人的面跌倒在地上,太后趕緊的趕了過去,眾人也跟在身後,這皇帝駕崩,那該是多大的事啊!

    不過是片刻,這外頭的紅妝,便都換成了白色,太后走到的時候,便見得皇帝的寢宮已經是一片悲涼,宮女們跪了一地,「皇兒!」太后的聲音一顫,卻是走到皇帝的跟前,瞧著他宛若睡著的摸樣,卻是始終不相信,他是真的離開了自己,原是以為只要太子大婚,這皇帝便會醒來,卻沒想到這滿心的歡喜,在這一刻便是全數的破滅!

    都說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便是白髮人送黑髮人,太后雖然與皇帝不和,可到底是親親的母子,如何能割捨的下,她吸了吸鼻子,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來,「到底是怎麼回事?皇帝前些日子還好好的?」太后沉了沉聲,掩蓋了聲音裡的悲涼,卻是僅僅只有威嚴,只有強勢在裡頭!

    「啟稟太后娘娘,今日是太子殿下大婚的日子,奴婢們在給皇上梳洗的時候,卻是發現皇上突然沒了氣息!」那宮人膽戰心驚的說著,生怕太后不高興,讓他們全數的為皇帝陪葬!

    不過這宮人說的卻也是實話,這太子大婚,知情的都是以為皇帝能醒來,趕緊為皇帝梳洗,以便圖個吉利,誰知曉偏偏的能出這般的事情!

    「將靜嬪帶進來,哀家倒是要瞧瞧這個毒婦有多麼的狠辣!」太后眼淚終究還是流了出來,剛強了一輩子,卻是連兒子去世也要強忍著悲傷,都羨慕太后身份最貴,卻不知道她才是最可憐的人,華嬤嬤瞧著太后的摸樣,趕緊將帕子送了過來,太后擺了擺手,任由那眼淚在臉上滑落,她要記住眼淚的滋味,她要讓敵人連眼淚都嘗不到!

    「慢!」楊國公在一旁終究出了聲,他從慶國公的身邊走了出來,臉上瞧上去似乎是老了很多,他是剛剛才知曉靜嬪竟然在宮中受了疏刑,他的心疼的厲害,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誰叫他只是一個臣子,可瞧著太后這般的痛苦,他突然有了一股子報復的快感,都是為人父母的,這股子的痛,卻是都能瞧的出來!

    「啟稟太后娘娘,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要陷害靜嬪娘娘,求太后娘娘三思!」楊國公雖然垂著頭,嘴角卻是微微的揚起,彷彿是在慶幸什麼!

    他的表情無疑是在太后的心上捅了一把刀子,「陷害?哀家倒是瞧著是你們楊家別有用心!」太后冷冷的說了一句,當年先帝將他們孤兒寡母的丟下,當著朝臣的面她終究是挺過來了,如今皇帝以去,太后暗暗的告訴自己,這一次她一樣也能挺過來,「來人,將這個包藏禍心的賊子,給哀家拿下去!」太后揚了揚聲音,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她算是只有楊國公一個親人,她的氣勢也絲毫沒有弱下去!

    「誰敢?」只聽得一個聲音冷漠的傳來,眾人轉過頭去,卻瞧著太子一臉冷意的走了進來,那原本該穿著大紅的喜袍也換成了白色,而他的身後卻是帶著大量的御林軍!

    「放肆,哀家跟前豈有你囂張的份?」太后不悅的訓斥太子,皇帝剛剛的去了,可是她卻是還要強打著精神,來面對眾人!

    「若是尋常,自然是要萬分的敬愛皇祖母,可若是害死父皇的真兇,她不配!」太子眉眼之間似乎帶著幾分的悲慼,可是眼中凶光乍現,瞧著太后與皇帝更是滿眼的恨意,太子往前走了一步,因為身高的原因,卻是居高臨下的瞧著太后,微微的揚著嘴角,「你不配!」他的聲音如臘月的寒雪,帶車刺骨的冰冷!

    「放肆!你休要在這裡胡言!」太后冷冷的瞧著太子,心中後悔的很,為何,為何早就沒瞧透他這這麼一個貨色,枉自己以前對他百般的疼愛,太后冷冷的揚起頭,心中卻是大驚,太子身後畢竟跟的是御林軍,眼光流轉,怕是,怕是宮驁已經出事了,太后瞇著眼睛,心中卻卻是百感交集!

    「是麼?」太子冷冷的一笑,帶著極盡的嘲諷,「那皇孫倒是想要請教皇祖母,不知道皇叔鑲平王為何會被父皇斥回平城,為何會讓父皇下旨,非召見不得入宮,為何皇祖母卻是在那個時候退居慈寧宮,這真的只有巧合那般簡單麼?」太子微微的揚起頭,卻是說起了那些個舊事!

    這些個事情只有皇族的人知曉,外人根本不知道,百官只是覺得那事情可疑,如今被太子一點,恍然間似乎明白了什麼,而且這太后出宮,也是因為皇帝出事,才出來的!

    「父皇心念舊情,不忍趕盡殺絕,卻不想竟然給他老人家招來了殺身之禍!」太子嘖嘖的歎息,可是這個時候大部分人卻都相信了他的話,這皇位之爭從來是最凶殘的,沒想到太后竟然這般的狠心!

    「當真是可笑,虎毒尚且不食子,哀家又豈會做出這般的事情,而且無論是鑲平王,還是你父皇都是哀家的皇兒,他們無論是誰登基,哀家也都是太后,哀家不過是因為身子不適,卻不想落了你的口實!」太后抬著頭,手卻僅僅的握著華嬤嬤的手,她到底是怕鬆開後,便堅持不住面對這不孝之子!

    「是麼?那不知道皇祖母這又該作何解釋?」太子的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卻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張宣紙讓眾人瞧的清楚,「這不過是無意中截獲的,想來皇祖母卻是清楚的很!」太子說著,卻是冷冷的將紙扔在了地上,這張紙卻正是太后當日讓華嬤嬤給鑲平王回京的信函,當初太后只是覺得事情蹊蹺,恐朝堂有變,沒想到這信終究是沒有送出去!

    「不知道皇祖母讓皇叔火速回京究竟是為了什麼,是要火速的回京繼承皇位麼?」太子揚了揚聲,如願的瞧著太后變了臉色,他的眼神卻是不由的瞧著納蘭靜,帶著幾分嗜血的笑意,他說過他一定會讓納蘭靜做自己的女人,便一定會做到!

    「來人將皇祖母請下去,不過父皇既然不忍心傷害皇祖母,皇孫自然是會秉承父皇遺願,一定會讓皇祖母在後宮中頤養天年!」太子帶著幾分的得意,他彷彿看到大庸的萬里江山,全數的臣服在他的腳下!

    「啟稟太子殿下,這麼多年太后娘娘輔佐皇上,斷不會做出這般的事情!」這想到第一個求情的人竟然是秦尚書,他彎著腰,帶著滿臉的懇切!

    「哦?那依秦尚書所言,又該如何,莫不是秦尚書還知曉別的真相?想來眾位大臣也是想聽聽的,那便是要勞煩秦尚書給說道說道了!」太子冷冷的撇一一眼秦尚書,眼中帶著幾分的好奇,可越是這般,卻是讓人瞧不透他在想什麼!

    「這!微臣俞規了!」秦尚書似乎沒想到太子會說的般的直接,便趕緊的退了下去,這太子的意思便是要他拿出太后清白的證據,若是拿不出,怕是那便會成了那御林軍刀下的亡魂,他自然是冒不得這個險的!

    而且這都是皇家秘聞,秦尚書自然是不會知曉的,眾位大臣瞧著秦尚書被這般難堪的說了回來,原本想求情的大臣,這會兒個也都不敢開口,這畢竟攸關自己性命,或者是全家的性命,斷不能輕易的冒險!

    納蘭靜冷眼瞧著這唱雙簧的兩個人,真真是演的好,若是沒有想到那一層,自己或許也會被眼前的假象所蒙蔽,誰又能想到秦尚書會是太子的人,他可是宮驁的岳父啊,是秦貴人的父親,誰不知曉秦貴人受盡靜嬪的壓迫,假象,全都是假象!

    納蘭靜這才明白,為何她瞧著秦貴人便是親近不起來,為何那日在宴會上,瞧著那迦與秦貴人總覺得他們有什麼相同之處,怕是秦尚書本就是龜茲國人,是龜茲國派來的細作吧,納蘭靜冷冷的笑了笑,她溫柔可人,膽小不經事的表嫂,真真是騙的大家好苦,都說是千防萬防,枕邊人難防,表哥怕是被她害了,納蘭靜苦笑一聲,自己上一世果真是單純的很,即便到死都瞧不出這宮府的家賊會是誰,真真是可笑!

    二皇子瞧著納蘭靜的面上變幻的厲害,不由的握緊了納蘭靜的手,默默的給她安慰,納蘭靜感受他炙熱的體溫,原本狂亂的神情,才慢慢的恢復了!

    二皇子悄悄的在納蘭靜的掌心寫字,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太子陰險,誰又能一直做那常勝的將軍!納蘭靜微微的抬眼,卻是瞧著二皇子面上帶著些許的笑容,她不由的放平靜了心,二皇子微微的勾著嘴角,他們並沒有全敗不是麼?納蘭靜終究是露出了一個笑容,這個局裡,又有誰是贏家呢?

    「哼!哀家自己會走!」這侍衛瞧著太子的眼色,趕緊去請太后,太后冷了冷聲,如今大勢已去,她已然瞧的清楚,如今只能留得最後的尊嚴,她終究還是太后,將來的太皇太后,這世事無常,誰能知曉,誰會是那個笑到最後的人,太后緊緊的握成了拳,卻是揚起頭,帶著太后所有的驕傲,大步的離開!

    眾人不由的感歎太后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父皇!」太子的一聲哭泣,卻是驚醒了所有的人,這一時間滿宮的喜慶全數的換成了白色的淒涼,真真是世事無常啊!這設靈堂也不過是片刻的事,納蘭靜她們也都換上了孝衣,守在皇帝的靈前,便是連原本該在喜堂的孟微,也依太子妃的身份,侍奉在皇帝的靈前!

    「這國不可一日無主,老臣斗膽請太子殿下早日登基,免得人心不穩!」這皇帝一死,終究還是要說到最關鍵的事情,楊國公微微的抱拳,這皇帝前些日子是因為身子不適,才讓三皇子暫代監國一職,如今皇帝以去,自然是該讓郡主登基,這太子又是皇帝生前立下的儲君,由太子登基,卻也是順理成章!

    「這國不可一日無君,說的好,說的好!」旁邊的慶國公也不由的出了聲音,他站在靈堂之上,眼中卻是一片清明,如今瞧著太子勢在必得的架勢,怕是整個皇宮的御林軍都被他控制了,要想平安的離開,怕是只能都同意太子登基,若是誰敢反對,怕是身家性命不保,如今太后出事,慶國公府也岌岌可危,到了這個時候,慶國公自然是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第一個開口!而且他也是最合適的人選!

    「不過這登基之人也並非非太子莫屬!」慶國公搖了搖頭,似乎不贊同楊國公之言,「這登基之人,當數三皇子莫屬!」慶國公揚了揚聲音,百官微微的驚訝,一時間都議論紛紛!

    慶國公往前邁了一步,眼神掃過眾人的面上,卻是再次的開口,「靜嬪她害死皇長孫,太子殿下又如何解釋,而且,皇上下令讓昭儀娘娘掌管後宮,廢除靜嬪后妃,自然是因為楊家人無德,這有無德之母,太子又如何能擔得起這君主之位,又如何讓天下人信服!」慶國公不等著太子開口辯解,便是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畢竟這楊府出事,眾人都是瞧的清楚,而且,便是連楊國公突然出大理寺,眾人都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嚴格的說來,這楊國公還是個罪臣,這罪臣之後,如何能坐上這麼尊貴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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