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
「兒臣告退!」二皇子面上依舊沒有什麼變化,他瞧著皇帝那般摸樣,心中不由的起了幾分的狐疑,可卻依舊沒有表現出來,那把折子扇,依舊拿在手中,他輕輕的搖了搖,轉身大踏步的離開,臨出門還不忘記好心的將養心殿那厚重的大門關上!
皇帝瞧著二皇子的背影,心中惱怒的厲害,可心裡不由的想到宮貴妃當初離開,或許,或許真的是自己害死了她,皇帝垂著頭,手卻不由緊緊的握著,彷彿記起以前的種種!
二皇子出了養心殿,腳步不由的慢了下來,雖說他剛剛表現的滿不在意,可是,當出了門他不由的想著,皇帝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這麼多年了,皇帝從未在自己的跟前談論過宮貴妃當年的死因,瞧的今日那般的摸樣,似乎並不像是在撒謊,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二皇子心裡卻是有些個煩躁!
二皇子微微的垂著頭,手中的折扇卻是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卻是聽到前面似乎有腳步聲,他輕輕的抬起頭來,卻見得楚傲霜,正從對面走了過來,二皇子勾了勾嘴角,眼睛似乎有些個不屑的瞧了楚傲霜一眼,轉身卻是走相反的方向!
「站住!」楚傲霜聽說皇帝已經下了聖旨,心中到底高興的厲害,今日一聽說二皇子進宮後,便來見皇帝,她過來不過是為了瞧瞧二皇子有何反應,可沒想到二皇子竟然這般的對她,她的驕傲,何曾允許有男人不將她放在眼裡!
「哼!」二皇子微微的轉過頭去,似笑非笑的盯著楚傲霜看了眼,鼻尖卻是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彷彿是帶著濃濃的嘲弄!
「二皇子,本公主不過是要告訴你,將來成親後,本公主可不願意聽見什麼不好的傳言,以前的那些個不三不四的女子,本公主可不想再瞧見!」楚傲霜往前走了幾步,她的身子要比二皇子矮一些,她瞧著二皇子的時候,不由的抬起頭來,可臉上依舊冷若冰霜,彷彿這般的與二皇子說話,是天大的恩賜!
「哦?」二皇子不由的挑了挑眉,手中的折扇猛的折了起來,發出一聲沉沉的響聲,「公主的話,本王一定會轉告三皇弟!」二皇子似乎有些個不解的瞧著楚傲霜,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卻又不得不應下!
「什麼意思?」楚傲霜不由的問出聲了,這皇帝已經為他倆賜婚,這成親後的事,怎的與三皇子有關?
「這不正是公主的意思嗎?這平昭儀掌管後宮,最尊貴的男子,當然是本王的這個皇弟了!」二皇子有些個驚訝的瞧著楚傲霜,語氣裡卻是帶著濃濃的肯定,只是,那雙桃花眼中,卻是掩蓋不住的算計!
怎麼會?楚傲霜不由的皺著眉頭,二皇子這話卻是自己與父王心中所寫,可是,自己當時明明的寫著最尊貴的男子是二皇子,可是到現在還沒有收到父王的回信,莫不是他直接回了大庸的皇帝?而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二皇子真是說笑了,這大庸皇帝的聖旨已經下了,都說君無戲言,想來大庸皇帝也不會收回成命!」楚傲霜心裡早就沒有了底,可面上依舊不顯露出來!
「這的確是君無戲言,可是為了這兩國交誼,為了萬千百姓,即便是說一次戲言,本王相信,世人也會理解!」二皇子狹長的桃花眼突然瞇成了縫,那聲音裡有些個調笑,彷彿是在嘲笑楚傲霜的天真!
「哦?這不會正是二皇子殿下所期盼的吧?可惜,大庸皇帝與本公主有十日之約,如今十日期滿,本公主卻是要將心中之人,告予大庸的皇帝!」楚傲霜突然笑了聲,皇帝即便是剛剛收到信件,也不會那麼快的宣二皇子覲見,而且,還那般詳細的告訴二皇子,且自己對父王的瞭解,他即便是回信,也會是兩封,一定會先給自己,她挑了挑眉,自己在大庸的境內,即便是信件被掉了包,也無可厚非!
「哦?如此本王卻是忘記了,那便祝公主好運!」二皇子點了點頭,從面上是瞧不出他心中所想,他輕笑了一聲,微微的搖了搖頭,卻是不等楚傲霜說話,便大踏步的離開!
「公主,這個二皇子當真無禮的很!」楚傲霜旁邊的映月,瞧著二皇子這般囂張的樣子,心中便不快的很,在楚國的時候,哪個人不是圍著楚傲霜轉,卻是到了大庸後,這個二皇子為了一個賤女子,打了楚傲霜,今日又是不將楚傲霜放在眼裡,這樣的人,為了自己的公主偏偏瞧上了眼呢!
「走,去見大庸皇帝!」楚傲霜彷彿沒有聽見旁邊婢女的聲音,她沉著臉,雖然是只見過二皇子兩面,可是,卻是聽別人提起過,她的心中總是覺得二皇子沒有面上瞧的這般的簡單,二皇子口中所說皇帝改變了主意,她的心中到底是沒有把握,如今,只能去試探大庸皇帝,若他沒有那份的心思,便當是自己與他閒聊了,若是真存了那份的心思,便是在他沒有下第二封聖旨的時候,卻阻止他!
楚傲霜到了養心殿外,很客氣的讓人進去通報,聽到皇帝說請她進來,她才緩緩的走了進來!
這剛剛因為皇子已經料到二皇子會過來,便在養心殿內等候,這宮人們也都被全數的斥了出去,現在便才點上燭火!
「見過大庸皇帝!」楚傲霜走進來,卻是與大庸女子一般輕輕的福了福,她這般不過是為了拉近她與皇帝的距離,讓他知道,既然自己與大庸聯姻,便就是大庸的子民,自然是要事事都要學大庸朝!
「楚國公主快些免禮,賜坐!」皇帝伸了伸手臂,楚傲霜謝了恩,卻是坐在旁邊的椅子上!
「霜兒在這裡謝過大庸皇帝的賜婚!」楚傲霜輕輕的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傻的直接去問他有沒有改變主意,而是先以謝禮為名,試探一二!
「公主客氣了,念兒性子倔強,日後他若敢欺負公主,朕定為公主做主!」皇帝面上一笑,本是擺著長輩的架子,可在那跳動的燭火下,卻是瞧著楚傲霜那白皙的面容,心中不由的跳的厲害!
皇帝微微的搖了搖頭,卻是端起旁邊的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茶水,想要改變自己的視線,可是,茶水在嗓子裡打轉,那柔柔的感覺,卻是讓他更加的口乾舌燥了起來,他的眼神不由的盯著楚傲霜的臉上,瞧著她的面上,似乎帶著點點的紅暈,那櫻桃小嘴,微微的張開,彷彿是在等待有人去採摘裡頭的芬芳!
不對,皇帝的心中警鈴大作,他已經過了那般的年紀,別說他心中已然有了一個宮貴妃,即便是當初自己年輕的那會兒,也不會這般的急躁,他心中不由的罵了一聲,回頭細細的想著發生的一切,心中似乎有什麼名了了!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來人,送公主出去!」皇帝想要委婉一點的說出來,可是,心中彷彿已經快要壓制不住那一團的邪火,他猛的將茶杯裡的水全數的喝了下去,勉強的說平穩的將這句話說出來!
「是,那霜兒著人些信告訴父王這個好消息!」楚傲霜緊緊的皺著沒有,瞧著皇帝似乎有些個不對勁,可有說不上究竟是哪裡的不對,而且,剛剛還好好的,自己提起賜婚的事,他的面上便是有些個不自然,莫不是他真的存了那份的心思,可楚傲霜也不好直接的問出來,尋了個借口說了出來,若是皇帝應下,這便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畢竟楚國的國君也都知曉了此事了!
皇帝手緊緊的握成了拳,放在龍案上,身子緊繃了起來,他心中卻是明白二皇子的用意,定然是剛剛爭吵的時候,他故意提起宮貴妃讓自己情緒失控,然後才下了這該死的藥,而且,他也將楚傲霜算計了,雖然皇帝不知道二皇子如何能讓楚傲霜前來,這現在,卻是考驗他的定力的時候到了,若是,若是他稍稍的把持不住,莫不的讓天下人笑話,搶佔兒媳,自己終究丟不起這個臉面!
可是楚傲霜卻是不知道威脅的來臨,自己說完了話,瞧著皇帝沒有動靜,不由的抬起頭來,面上還帶著點點的笑意,在她的心中,微笑也不過是因為客氣,可落在皇帝的心中,卻是變成了最致命的毒藥!
「下去,都給朕滾下去!」皇帝猛的用手敲打的龍案,便是連案上的石硯也被他震的響了起來,旁邊的那摞奏折,卻是因為沒有放穩,被皇帝這麼一震,便是全數的掉在了地上!
「是,皇上息怒!」旁邊正在掌燈的宮女被嚇了一條,也顧不得那燭火還沒有點完,卻是趕緊的退了下去,楚傲霜雖然心有不甘,可瞧著皇帝鐵青著臉,也不敢在多言,趕緊的與眾人一起退了下去,可心裡卻是七上八下,不安定的很,不由的猜想,難道二皇子並沒有騙自己,皇帝真的改變了心意!
瞧著眾人都退了下去,皇帝猛的鬆了口氣,可體內的那一團火,卻是怎麼也壓制不住,額頭上更是不由的滴著汗滴,若是在平日,哪怕他來不及宣後宮的妃嬪過來,也可以寵信宮女,根本不用這般的壓抑自己,可偏偏楚傲霜來的不是時候,而且楚傲霜的容顏那般的美麗,又豈是一般的宮女可以比的,皇帝緊緊的閉著眼睛,腦中卻是不由的想著楚傲霜的清麗的面容,越想,心中更是難受的緊!
「見過公公,我們昭儀娘娘命我過來請皇上去宜安殿去送晚膳!」從遠處走來一個宮女,那公公瞧著面生的很,可到底是宜安殿的人,可不好多問什麼!
「你且在這裡等著!」公公皺著眉頭,瞧著皇帝剛剛那般的生氣,他本是不願意通報的,可是,這宜安殿內住了可是平昭儀,現在可以權傾後宮,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平昭儀,公公硬著頭皮想要通報,可手剛觸及養心殿的大門,卻聽的皇帝的生意從裡頭傳來,便是讓那小宮女進去,公公皺著眉頭,聽著皇帝的聲音似乎有些個不大對勁,可到底不敢說什麼話,趕緊的讓那小宮女走了進去!
「奴婢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那走進殿內,聽著身後養心殿的門又關了起來,心中不由的一緊,瞧著空曠的殿內,不由的升起了幾分退卻的想法,可終究還是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行禮!
「過來!」皇帝的聲音因為壓抑,卻是變的極為的粗獷,他微微的抬頭,趁著昏暗的燈光,瞧著那地上的女子,瑟瑟的似乎有些個發抖,他有些厭煩的皺了皺眉頭,可現在似乎容不得他多做考慮,有什麼東西,似乎要衝破身體跑出來!
「這,是,奴婢遵旨!」宮女有些驚訝的抬頭,可瞧著皇帝陰沉著臉,心中雖然是有些個疑問的,可終究是不敢再多說半句,只得怯怯的走的近些!
女子緩緩的走過來,那屬於處子的幽香,卻是在現在越發的誘人,皇帝猛的將宮女拽了過來,貪婪的聞著那好聞的香味!
「皇上,求皇上自重!」宮女一驚,可因為對方是皇帝,卻不敢掙扎,眼睛裡似乎滿滿的噙著眼淚,手緊緊的護在胸前,有些膽顫心驚的盯著皇帝瞧!
「乖!」皇帝放柔了聲音,卻是將宮女壓在身下,貪婪的享受她帶著稚嫩的清香,皇帝的眼不由的紅了起來,有些粗暴的將宮女的衣服猛的撕開,那凶狠的摸樣,彷彿是要那宮女生吞活剝了一般!
當那刺痛猛的襲來,宮女的眼角滑落了晶瑩的眼淚,她的眼神中到底是有一刻的空洞,漠然的瞧著那身上明黃色的身影,漸漸的竟然有些模糊了!
「娘娘,出事了,安刺史竟然被皇上給賜死了!」這廂,靜妃無聊的坐在窗前,眼中瞧著外頭,似乎在期盼著什麼,桂嬤嬤卻是從外頭進來,聲音裡似乎帶著濃濃的急切!
靜妃微微的抬了抬眼皮,聲音緩緩的響起,「如今皇上已經賜婚了,可那人卻是沒有半點的消息,難道,天要亡我?」靜妃低著頭,心中著急卻沒有一點辦法,她當初是將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那個人的身上,可都過了這麼久了,那人沒有一點的音訊,若是他不出面,哪裡會有旁人能有這能力扭轉乾坤!
「娘娘,還不僅僅是這般呢,這皇上剛下了賜婚的聖旨,不久又下旨,說兵部吏部不能一日無主,特封了那刑部侍郎聶閣為吏部尚書,而納蘭軒也升為兵部尚書啊!」桂嬤嬤將打聽來的一一稟報了靜妃!
「不過是兩人乳臭未乾的年輕人,他們也配?」靜妃一驚,這縱觀大庸歷史,從來還沒有這般年輕的人,能當起一部之首,皇帝這究竟是要做什麼!
「娘娘,且不說他們配不配,可是聶閣終究是平尚書的得力門生,他做了吏部侍郎,說白了,這吏部已經是平尚書的囊中之物了啊,而皇上又將納蘭靜指給了三皇子,這納蘭軒自然也是三皇子的人,這六部之中,已然有了三部是三皇子的人,而禮部,戶部本就與宮府交好,自然是不能向著楊府,至於工部,工部尚書是個沒有主意的,平日裡就聽著工部侍郎話,可偏偏工部侍郎又是吳婕妤的父親,這六部之中已經沒有一個是我們的人了,皇上,這是要將楊府的勢力根除了嗎?」桂嬤嬤雖然瞧著靜妃的臉色不對,這如今出了這般的事情,卻又不得不說!
這楊府的除了兵權,什麼都沒有,可這兵權又一大部分是宮府留下的,只要宮府崛起,這些個人自然是不能與楊府一心,而且,左相到底還是納蘭軒的生父,即便是納蘭軒已經與納蘭燁華斷絕關係了,可到底有那一根絲在那呢,若是真到了關鍵的時刻,納蘭燁華肯定也是幫著納蘭軒的!
「給本宮更衣,本宮要去見皇上,本宮便是不信了,二十年的夫妻,他真的能做到這般的絕情!」靜妃猛的站了起來,可靠別人不如靠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在是要保住太子的位置!
而且,二皇子為了納蘭靜鬧出了那麼大動靜,可偏偏皇帝卻是將納蘭靜指給了三皇子,或許自己可以利用他們!
靜妃換好了衣服,便是趕緊的走了出去,天色到底暗了起來,桂嬤嬤便帶了幾個宮女,在前頭提著燈籠,因為靜妃當初被廢後,平昭儀便將她的宮人減了不少去,只按照貴人的用度,給她配齊了,靜妃走的急,本來是想讓人去尋個軟轎過來,可宮裡人哪個不是勢力的很,與其去求人,還不如去走過去!
靜妃帶著人往前走,這條路走了這麼多年了,第一次覺得竟然這般長,在過一個拐角處,聽著有人走過來了,若是在平日裡,靜妃定然避了去,可現在她心中有事,便帶著人繼續往前走!
「前面是誰沒個眼力勁兒,瞧見我們小主過來,趕緊的退在一邊!」靜妃帶著眾人都了過來,卻瞧得對面似乎有些個人抬著軟轎,與她們走了個對面!
桂嬤嬤冷著臉,這宮裡頭雖然現在靜妃不得寵,可論分位,靜妃的還是最高的,而且,聽那人稱自己的主子為小主,卻是連個嬪位都沒有的人,如何敢在靜妃的面前囂張,桂嬤嬤不由的抬高燈籠,卻是將那人瞧的清楚,原來軟榻之上坐的竟然是吳貴人,這吳婕妤去了以後,皇帝便命靜妃撫養四皇子,這靜妃出事後,這吳侍郎便將自己的嫡次女送進宮來了!
「放肆,你們膽敢擋我們娘娘的路!」桂嬤嬤氣極,這以前的時候,即便當初的吳婕妤不過是靜妃跟前的一條狗,便是說話卻也得瞧著靜妃的臉色,如今靜妃沒了勢力,一個小小的貴人卻是這般的狗眼看人低,桂嬤嬤眼裡閃過一絲的冷厲,這靜妃雖然不是皇后了,可要對付一個小小的貴人,卻還是有這個本事的!
「喲,我當是誰呢,原是靜妃姐姐,妹妹在這裡給姐姐行禮了!」桂嬤嬤的聲音剛落下,在軟轎上的吳貴人輕聲的一笑,彷彿剛認出了靜妃來,這話中雖然是對靜妃行禮,可連身子都沒有起來,微微垂著眼,瞧著在地上站著的靜妃!
其實,也不怪吳貴人囂張,她本就是個矯情的人,她進宮沒多久便封了貴人,還被皇帝特地的吩咐讓她做四皇子的母妃,她自然是不會將失了寵的靜妃放在眼裡!
「妹妹客氣!」靜妃冷冷的應了聲,卻沒有如吳貴人想的那般會失去理智,靜妃微微的瞇了瞇眼,彷彿沒有瞧見吳貴人的挑釁,還客氣的應了聲,其實,靜妃什麼沒見過,當初宮貴妃比吳婕妤還要囂張,靜妃不也是熬過來了嗎!
「唉,瞧著姐姐清閒,妹妹好生的羨慕啊,這些個日子,皇上瞧著四皇子聰明,特意吩咐了人要好好的照顧,妹妹這不趕緊的過去瞧瞧!」吳貴人對於吳婕妤與靜妃的過節,心中是知道些的,如今有了這麼好的機會,自然是不會放過的!
「不過瞧姐姐的樣子,可是去見皇上,妹妹!」吳貴人冷笑一聲,這靜妃白日裡沒臉面出來見人,都這麼老了,還學別人爭寵,這都晚上了,去見皇帝還能有什麼事,她本來是想開口說與靜妃一起過去的,可突然從一邊跑來了一個小宮女,悄悄的在吳貴人的跟前說了幾句,吳貴人微微的瞇了瞇眼,嘴角噙著一絲的冷意!「賤人!」她不由的罵了一句,可抬頭瞧見靜妃,臉上閃過一絲的笑意!
「那便不送姐姐了,妹妹突然想起有事去找平姐姐,妹妹先告退了!」吳貴人突然變的和善了起來,卻是讓人轉身從一旁離開!
靜妃皺著沒有,吳貴人口中的平姐姐,自然是平昭儀,瞧著吳貴人臨走時那一抹詭異的笑容,靜妃總是覺得她有什麼算計,可來不及多想,現在還有最要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