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聽了聖旨,面上並沒有什麼變化,只是眼中的冷意卻是越發的濃了些,即便他心中已然是猜到了會這般的結果,可如今面對,心中的怒意卻是快要壓制不住!
「韻貞貴郡主,恭喜了!」那公公呵呵一笑,將聖旨放在了二皇子的手中,納蘭軒還是要客氣的留一下,那公公說要急著回去覆命,卻趕緊的離開了!
那公公一離開,眾人趕緊的給納蘭軒與宮氏道喜,這若是以前,皇位定然是會留給太子的,畢竟,二皇子即便是再得皇帝的喜愛,可終究是個沒有勢力的皇子,登基的幾率並不大,至於三皇子,在眾人的印象中,只是個病弱的皇子,更有傳言說活不過二十,自然是不會引起眾人的注意!
而三皇子的母妃,也並非是有多麼高的位分,也不過是個昭儀,平日裡也算不得什麼得寵,皇位之爭,從來沒有人會想到他們,可現在不同了,平昭儀雖然依舊沒有升位分,可掌管後宮卻是莫大的榮寵,成了現在後宮中最得寵的女子!
三皇子便是子憑母貴,在加上皇后被廢,太子倒台,宮府離開,平尚書似乎也成了極為重要的人物,出盡風頭,現在三皇子倒成了最有可能登基的皇子,而納蘭靜為三皇子正妃,他日許是可能成為母儀天下的皇后,自然是不能小瞧的去!
納蘭軒乾笑著應承,眼裡到底是有些個擔憂的瞧著納蘭靜,看慣了女子之間的爭鬥,納蘭軒便是覺得,這一輩子最難得的便是有個知心的人,可三皇子身份特殊,皇家的人,哪裡可能只有一個正妃,縱觀大庸,也只有鑲平王一個人,即便三皇子真能不納側妃,可是,他這身子不好,誰知道會不會有一天說沒便沒了,這也並不怪納蘭軒想多,到底是因為他心疼納蘭靜,只是,這皇帝聖旨已經下了,除非是納蘭靜死,不然,她一定要嫁給三皇子!
納蘭靜微微的沉著臉,手放在流翠的手背上,突然聽不見周圍的聲音,她的眼裡含著些個眼淚,直直的瞧著二皇子,眼裡帶著濃濃的失望,他告訴自己,此事他一定會處理,他告訴自己,讓自己信他,可結果呢,終究是盼來了聖旨,自己願意做那飛蛾,卻為了現在連做飛蛾的機會都沒有了,皇帝不可能收回聖旨,自己也不可能抗旨不尊!
納蘭靜苦笑一聲,自己機關算計,便是讓眾人都出來瞧瞧,便是為了能讓安影麗順利的進宮,可沒想到,終究是算計了自己,若是這些個大臣並沒有出來,那傳旨的公公到了,必先通報,哪怕,哪怕自己也學韻寧郡主當初,將那聖旨攔下,當眾做出那般的事情,也不會落得個這般的下場,納蘭靜突然明白,韻寧郡主當初的無奈,或許,這是唯一的選擇!
三皇子微微的鬆了一口氣,他瞧著納蘭靜的臉色沉的嚇人,心微微的一疼,卻在暗暗的發誓,自己將來一定會好好的對待納蘭靜,不讓她後悔,三皇子緊緊的抿著唇,在他的心裡,聖旨一下,納蘭靜就注定了是他的妃!
「靜兒,還不快去換衣服,大人們快些進來吧!」納蘭軒瞧著納蘭靜臉色變的厲害,趕緊的支走納蘭靜,領著眾人先回了大廳內!
「小姐!」走到納蘭靜院子的時候,流翠惹不住的喚了一句,眼裡滿滿的都是心疼,二皇子與納蘭靜好不容易有了進展,可卻被皇帝生生的給拆開了,她想安慰納蘭靜幾句,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來!
「無礙的,今日及笄,莫讓人久等了,快些個將我的舞衣取來!」納蘭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扯開一個笑容,即便心疼的厲害,她卻是不斷的告訴自己,不礙的,既然,注定了得不到愛,那麼嫁給誰不一樣,只要自己能護下了家人,將來,將來自己的命運一定要由自己做主!
「靜兒!」納蘭靜有些個難受的坐在椅子上,瞧著身上的衣服發呆,卻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她微微的抬頭,卻見的這個容顏,彷彿歷經了千年,是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見過二皇子殿下!」流翠取了衣服進來,瞧著二皇子正站在屋子裡頭,福了福,放下舞衣便趕緊的離開,手順勢便將門帶上!
「二皇子殿下有事?」納蘭靜微微的起身,聲音卻是恢復了以前那般的清冷,她輕輕的抬頭,卻是毫不避諱的盯著二皇子的眼睛,重活一世,卻是自己太傻了,皇家的人,哪個不是為了自己的利益會不擇手段,如今太子被禁足,只要二皇子取了楚傲霜,便有一隻腳已經踏上了皇位的邊緣,他如何能為了自己,與皇位擦肩!
「靜兒,我們不是說好了,我喚你靜兒,你喚我少念!」二皇子不知為何,瞧著納蘭靜這般的摸樣,卻是心疼的緊,即便納蘭靜這般冷聲,他的心裡沒有一絲的惱怒,若是可能,情願將自己的心掏出來,捂熱她的感情,情願,她罵自己,打自己,也不願意她像現在這般,將她好不容易打開的心,又全數的收回!
「二皇子殿下過來,便是為了說這般的話嗎?」納蘭靜抬頭,卻發現她的眼睛再一次的濕潤了,連聲音也帶著濃濃的鼻音,她不由的暗罵自己沒出息,男人的心中既然沒有了自己,自己又何必這般的眷戀!
「靜兒,你看我的眼睛!你瞧瞧我!」二皇子終於惹不住了,他雙手輕輕的放在納蘭靜的肩上,讓納蘭靜面對著她,納蘭靜眼中含著眼淚,即便是被二皇子拉了過來,可依舊不由的低下頭去,她怕,怕在這個負心的男人跟前,落下那廉價的眼淚!
「靜兒,你該讓我如何?」二皇子不由的呢喃,他很想強迫納蘭靜抬起頭,瞧著自己,可又怕自己大力,弄疼了納蘭靜,他深深的歎了口氣,卻是緊緊的將納蘭靜抱在了懷中,「靜兒,求求你相信我,今生,今生我劍少念非納蘭靜不娶,只求你相信我,此事交由我處理,我絕對不會去娶楚傲霜,我的眼裡,從來只有你一個人!」二皇子說著,聲音有些個顫抖,他心中到底是害怕,怕納蘭靜不聽他的解釋,怕納蘭靜拒絕他,怕納蘭靜再像以前那般冷言想對!
納蘭靜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聲,終究是落下了眼淚,聽著他的呢喃,納蘭靜漸漸的平息了心中的傷痛,她緊緊的閉著眼中,這一刻,她只希望她什麼都不想,只要享受這片刻的安寧便好!
「靜兒,求求你,我今生只要你一定,無論是誰也無法拆散我們!」二皇子有些個慌亂了,感受到納蘭靜那滾燙的淚水,心中便自責不已,自己怎能讓她因為自己落淚,他手輕輕的為納蘭靜擦拭著眼淚,那雙桃花眼,卻是滿滿的心疼,寧願自己留血,也不要她流眼淚!
納蘭靜吸了口氣,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坐在椅子上,瞧著二皇子滿臉的真誠,她的心突然有些個清明,若是二皇子真是那般勢力的人,這當著眾人的面,就不會因為自己大開殺戒,也不會幫自己讓安影麗進宮,而且還青天白日的來自己的屋子,若是被人瞧見了,終究是會說閒話的,納蘭靜緊緊的皺著眉頭,或許這只是他的一個緩兵之計,想到了這一點,納蘭靜不由的有些個懊惱,平日裡極為冷靜的自己,怎的在他的跟前變的如此的軟弱,莫不是這便是人們常說的關心則亂!
「靜兒?」二皇子瞧著納蘭靜默不作聲,不由的試探性的喚了句,微微的垂著頭,瞧著她的臉色有些個緩和了些,才微微的鬆了口氣!
「靜兒,你及笄了,我有個東西要送你!」二皇子獻寶似的,趕緊從袖子裡頭取出了一幾張宣旨,交給納蘭靜!
納蘭靜有些個不解,可終究是接了過來,她細細的瞧著,眼不由的有些個濕潤了,這紙上是那些個鋪子所有管家的背景,包括有什麼嗜好,而且,上頭臉鋪子的夥計,也清楚的寫著,每個人的優點和缺點,似乎做什麼營生,都寫的清清楚楚的!
「靜兒,你莫哭!」二皇子瞧著納蘭靜的樣子,以為她又要哭泣,趕緊的抱著納蘭靜,希望可以撫平她心中的不悅!
「你怎麼這麼傻!」納蘭靜輕輕的一歎,每一次二皇子都能給自己驚喜,每一次,他都是將心捧在自己的跟前,自己怎麼能誤會他呢,既然決定了在一起,有些個事兒,便要一起擔著!
「只要,只要你能給我機會,我什麼都願意!」二皇子將納蘭靜抱的更緊了,彷彿是失而復得的喜悅,越發的覺得可貴!
納蘭靜輕輕地勾著嘴角,原來幸福離自己並不遠,將來,將來無論發生什麼,自己也不會後悔,至少,自己擁有過!
「好,這次暫且信你一次!」納蘭靜面上的笑容更深了,她微微的抬頭,眼睛裡卻是滿滿的全是二皇子!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兒個話,二皇子才從納蘭靜的院子離開,瞧著二皇子走遠,在拐角出,卻是瞧見三皇子從陰暗處走了出來,他緊緊的皺著眉頭,在人群中他瞧著二皇子的面色不對,卻趕緊的跟來,可是現在卻是後悔了,若是他猜的沒錯,這個院子定然是納蘭靜的院子,他現在情願什麼都不知道,情願可以傻傻的等待迎娶納蘭靜!
不消片刻,納蘭靜便換了舞衣出來,那淡淡的妝容,卻是讓人覺得,似乎更美了,納蘭靜行了禮,便是要行這及笄禮最後的一個環節了!
「本王有幸見過韻貞貴郡主的舞姿,卻是此曲只應天上有,本王不才,卻是求的與韻貞貴郡主以笛為音!」納蘭靜從進來,眾人的眼睛卻是落在了納蘭靜的身上,二皇子含笑著與納蘭靜對視,他卻是揚了揚聲,即便今日,她要頂著別人未婚妻的名號,在今日,自己也要為她留下一段美好的記憶!
這二皇子開口了,自然沒有人敢有異議,納蘭靜含笑著點頭,二皇子清脆的笛音響起,納蘭靜輕輕的旋轉,二皇子笛音或清脆,或婉轉,或高,或低沉,納蘭靜抬腿,擺袖,每一個動作,兩人彷彿都配合的巧妙,明明是第一次,卻彷彿演練了多少次!
二皇子的鳳求凰彷彿低低的陳述,納蘭靜輕輕地舞動舞姿,彷彿沉沉的回應,眾人瞧的盡心,彷彿天生他們就該在一次,二皇子與納蘭靜的眼神,更是緊緊的糾纏在一起,彷彿天地間就只有彼此的兩個人!
咳咳,三皇子瞧著兩人的臉色,終究是抑制不住,猛的咳嗽了起來,他伸手輕輕的摀住唇,再次攤開手掌的時候,卻發現,那潔白的帕子上,卻是染上了那鮮艷的紅色!他的心猛的一沉,眼中不由的響起初見納蘭靜時的摸樣,彷彿是瞧見了自己一般,即便是痛的難受,也不能哭出聲來,他的眼神有些個迷離,彷彿,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可再抬頭的時候,卻依舊是他們那深情的摸樣,他不由的問自己,究竟是他錯了麼!
終於行完了及笄禮,送走了賓客,宮氏趕緊的將納蘭靜喚住,她拉著納蘭靜的手,坐在大殿上,心疼的為她挽起頭髮,卻是只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靜兒,明日哥哥就上大殿,求皇上收回旨意!」納蘭軒心疼自己的妹妹,瞧著納蘭靜接旨的時候,臉色變的厲害,心中自然是明白她是不願意的!
「哥哥別胡鬧,這聖旨以下,又豈能有收回的道理,哥哥別急,不到最後的一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納蘭靜趕緊的說了一句,納蘭軒到底是武將,若是衝動起來,到底是會惹出些個事兒,此事,終究攸關皇家的威嚴,輕率不得,而且,既然自己選擇相信他,便就該放手,讓他自己去做!
「可,與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成親,你!」納蘭軒不由的反駁,可驚覺自己話裡有些個不妥,趕緊的抬頭去瞧雨兒,雨兒緊緊的咬著唇,瞧見納蘭軒忘來的目光,不住的閃躲了起來,這些個日子,納蘭軒對待自己雖然好些了,可在雨兒的心裡,那僅僅是因為愧疚,或者是可憐,她心裡一緊,卻再沒有以前的那種不顧一切的心思,或許是因為沒了孩子,心不由的冷了起來!
這廂,二皇子出了譽戰將軍府,身後的三皇子趕緊的往前走了幾步,不由的喚了去!「皇兄!」他開了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今日,倒是謝謝你了!」二皇子勾了勾嘴角,冷冷的笑了聲,卻是瞧得三皇子渾身的難受!
「皇兄,我這般,也是為了你好!」三皇子瞧見二皇子冰冷的眼神,臉色一頓,卻是不由的說了這般冠冕堂皇的理由!
「我知道,所以才要謝你!」二皇子瞇起那桃花眼,聲音有些個不屑的說了一聲,縱身便跳上了馬背,他低了一著頭,別有深意的瞧了一眼三皇子,便揚起鞭子,讓那馬兒疾馳了起來!
「皇兄!」三皇子不由的喚了句,可瞧著二皇子的背影,他的心裡酸酸的,他們之間究竟是怎麼了,真的只是因為一個納蘭靜,便讓他們越走越遠了麼!
馬疾馳在京城的路上,終於到了皇宮境內。[`小說`]舒殢殩獍進了玄武門,二皇子從馬上走了下來,對著跟前的那個人命令了句,「去送信給那老頭,說我要與三弟在同一日成婚!」二皇子說完,眼中閃過一絲濃濃的算計,那人是個死板的,可除了有關大庸國運的事以外,別的都可以好商量!
「是!」那人應了聲,可瞧著二皇子依舊往前頭走,瞧方向,可是去養心殿的,「殿下,您這是!」此事他本不該多言的,可瞧著二皇子已經對納蘭靜動心,若是這個時候去養心殿,只怕是會出什麼事來!
「哼,若是現在不去,倒是會讓他起疑,你快去快回,告訴那老頭,若是他不應下,本王會讓他瞧瞧,到底什麼才叫煞星!」二皇子沉了沉聲,他現在勢必是要會會他那主宰一切的父皇,即便是因為演戲!
男子不再對言,應了聲,趕緊的退了下去,天色已經有些個暗了,二皇子快步的走向養心殿外,「參見殿下,皇上正在批閱奏折,容奴才稟了皇上!」那守在殿外的公公,瞧著二皇子怒氣沖沖的往這邊走去,心中一緊,趕緊的上前攔著!
「放肆,給本王滾!」二皇子的聲音很大,像是故意讓裡頭的人聽見,又彷彿是在說給誰聽!
「讓他進來!」終於,傳來皇帝的聲音,二皇子冷哼一聲,便從外頭走了進來,養心殿有些個暗,外頭已然是到了掌燈時分,可裡頭卻是還沒有點上燈,皇帝靠在龍椅上,似乎是有些個疲憊!
「為什麼?」二皇子站在地上,卻並沒行禮,臉上似乎還掛著濃濃的冷意,眼睛直直的瞧著皇帝!
「為什麼?朕除了為你,還會是為了什麼?」皇帝瞧著二皇子那般個無禮的摸樣,心中怒火不由的燒的厲害,原本是瞇著眼睛,瞬間睜的很大!
「哼,簡直是可笑!」二皇子突然輕笑一聲,眼中帶著濃濃的嘲諷,明擺是不相信皇帝的說辭!
「你,放肆,你現在是什麼態度!」皇帝被二皇子的摸樣氣的厲害,手不由的抬高,身子也不由的往前坐了坐!
「態度?那麼父皇說兒臣應該是什麼態度,感恩戴德?感謝父皇為了保全兒臣所做的一切?簡直是笑話,若真是想保全兒臣,何不廢了太子,將這大庸江山交給兒臣,看誰還能將兒臣如何?」二皇子不由的往前邁了一步,眼睛裡似乎迸發著濃濃的恨意!
「放肆,你是不是以為朕不會將你怎樣,若非朕掛念你母妃的情意,又豈能容得你在這裡撒野!」皇帝的手掌猛的一拍桌子,聲音亦是抬的很高,可是,卻是多了幾分的惱怒,彷彿是被人說中了心思一般,畢竟,在他的心中,是不能將這大庸的江山交給二皇子,當初他一直用二皇子無心帝位來寬慰自己,後來,二皇子終究是提及,皇帝才不由的正視這個問題,當年的事情,就像是一個惡夢,無論是他願不願意提起,可卻一直緊緊的纏著他,壓著他!
「情意?父皇當著是可笑,不由說的這麼冠冕堂皇,心中到底是因為愧疚吧,母妃已經死了,就不要在這裡裝的這般的深情,若是真那般的在意她,就不會放任害她的兇手活到現在!」二皇子冷冷的說著,開始聲音很平緩,可越到後頭似乎就越激動,手不由的抬了抬,寬大的衣袖,卻是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皇帝只顧著瞧著二皇子的臉,再加上這屋子裡有些個昏暗,卻沒有發現,在二皇子的袖中有飛出一個東西,穩穩的掉進旁邊的香爐裡,消失的無影無蹤!
「你,你母妃的死,與靜妃無關!」皇帝被二皇子問的有些個難受,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似乎想起宮貴妃當年就那般靜靜的躺在皇帝的懷中,而他卻無能為力,這是皇帝第一次,主動提及宮貴妃當年的死因!
「無關,好一個無關?別告訴我母妃是難產而亡,這個說辭太舊了,換個新鮮的吧,我想想,既然不是靜妃,難不成是我那高貴的皇祖母,還是那無所不能欽天監的人,或者,根本就是父皇動的手吧?」二皇子低低的說了句,眼中閃過一絲的算計!
皇帝突然又變了臉色,彷彿被人猜中了心思,他用手指著門外,「滾,你馬上給朕滾出去!」皇帝似乎氣的厲害,說完後猛的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