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以後不能在父親的跟前盡孝,父親日後保重!」納蘭靜卻似乎沒有瞧見納蘭燁華的臉色,固執的叩下那三個響頭,沉沉的,彷彿是要將那地面叩的震動了!
「你!」納蘭燁華心裡頭終究是清醒了許多,卻始終沒有想到,納蘭靜竟然這般的執著,這女兒家除了出嫁哪會這般的叩頭,這出嫁便是代表離開娘家,而現在納蘭靜這般的叩頭,便是定了主意,一定要離開的,便是有一句話說的好,覆水難收!
納蘭燁華的臉色難看的緊,終究是父女,便是平日裡對納蘭靜起了殺意,可真是到了這個時候,卻是有幾分不捨,如今似乎瞧著納蘭靜,與宮氏倒是有幾分相像,不知道為什麼,納蘭燁華一想到宮氏,頭彷彿已經不是他自己的了,痛的便是瞧著不清眼前的人!
「靜兒,起來,哥哥陪你!」納蘭軒緊緊的皺著眉頭,有些不捨的瞧著納蘭靜將額頭叩的通紅一片,心微微的一緊,自小他便是疼愛這個妹妹,如今當著自己的面,妹妹便是這般的委屈,心裡頭卻是不是個滋味,他的臉上帶著滿滿的愧疚,以前他沒有在自己的妹妹與目前跟前,遮風擋雨,如今,希望自己悔悟的並不晚!
「放肆,你們別想離開相府,便是死也要給我死在相府!」納蘭燁華捂著被納蘭軒那一腳踹的生疼的胸口,他便是瞧的明白了,納蘭靜對這個相府是沒有任何的眷戀,納蘭燁華甚至開始懷疑,這信件本就是納蘭靜設的計,不過是讓是發怒,她好名正言順的離開!
「納蘭相爺,本將軍卻是不知道,靜兒到底是皇家的郡主,卻不想納蘭相爺可以決定她的生死!」納蘭軒的聲音帶著濃濃的冷冽,他對這個眼前叫做父親的人,本就沒什麼感情,尤其是櫻桃被他打死後,心裡頭便種了一股子叫恨的東西,現在瞧著他竟然說這般絕情的話,靜兒到底是他的親女兒,虎毒尚切不識食子,他卻這般的狠毒,便是詛咒靜兒嗎,納蘭軒的臉色,宛如那臘月裡的飛雪,彷彿順便便是能讓人凍住!
「納蘭軒,你不要以為你現在做了個將軍,便可以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論公本相是一品相爺,論私,便是你的父親,你有什麼資格在我的跟前這般的張狂,來人,將大少爺請下去!」納蘭燁華平日裡雖然不喜這一雙兒女,可如今只有納蘭軒一個兒子,他到底是該重視的,他自然是不會放任納蘭軒離開的!
「少爺!」旁邊的侍衛聽了納蘭燁華的話,便走到納蘭軒的跟前,做了一個手勢,雖然納蘭軒算是大逆不道,可納蘭燁華似乎並沒有打算追究,他們倒也不敢有多麼的無禮,便只是走到納蘭軒的跟前,不過是做作樣子罷了!
「納蘭相爺,你似乎太高看你的侍衛了!」納蘭軒冷冷的一笑,那頭上的白髮似乎卻也透著濃濃的殺意,冷冷的,卻是刺的人心裡生疼!
納蘭軒說完,便是猛的對那些個侍衛動手,那些個侍衛開始沒有防備,等到認真起來的時候,納蘭軒冷冷的勾了勾嘴角,每人只有一招,一招絕對讓他無法齊聲!
一時間,屋子裡頭便是沖這濃濃的哀歎聲,納蘭軒有些不屑的瞧著納蘭燁華一眼,他到底是被宮將軍帶在身邊的,便是在死人堆裡打滾的,他們這些個只護著院子的侍衛,自然是入不得納蘭軒的眼的!
「逆子!」納蘭燁華的心裡卻終究是惱怒的很了,這侍衛雖然都沒有納蘭軒的本事,可到底是人多,若是納蘭燁華真心的想對付納蘭軒,便是車輪戰,也會將納蘭軒拿下,他剛剛不過是做做樣子,讓納蘭軒知難而退,卻不想他這般的不識抬舉,那就別怪自己!
「來人啊!」納蘭燁華喊了一聲,若是鬧大了,他便是清楚一定會傳了出去,到時候對相府,對納蘭軒的名聲都不好,可他已然是顧不得那麼多了,心裡頭便是想好好的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
「參見老爺,宮裡頭來人!」納蘭燁華的眼裡閃過一絲的冷厲,正想下命令,卻是管家從外頭進來,瞧著滿地的狼狽,面上一驚,卻很快的收斂了去了,低低的聲音,向納蘭燁華稟報!
「嗯,將他們給我看好了!」納蘭燁華咳了聲,這納蘭軒那一腳,到底是用了些力氣,便是納蘭燁華一說話,便疼的厲害,可這宮裡頭來人,終究是要趕緊的出去的,原本是該將人迎進廳子的,可瞧著滿屋子的狼狽,終究納蘭燁華智能選擇離開!
納蘭靜瞧著納蘭燁華走了出去,眼裡閃過一絲的笑意,這宮裡的人來的真是時候,「哥哥,我這次是真的想離開!」納蘭靜微微的抬了抬頭,如今宮府倒台,納蘭燁華沒有那麼多顧及,這便是個大好的時機,而且,流翠與秋月都受了傷,自己不想過偷偷摸摸的日子了,而且宮家的孩子,自己還寄養在二皇子的別苑,讓旁人照顧,自己終究是不放心的很!
納蘭軒微微的皺了皺眉,他卻也是早就想離開了,如今他自當是會陪著納蘭靜的,只是,納蘭軒不由的瞧了眼雨兒,她嫁的原本是相府的嫡子,宮府的外孫,如果自己離開了,便是什麼都沒有了,只是一個二品將軍,不知她可否願意,「飄雨,我想離開,若是你不願意,我,便可以送你離開!」納蘭軒終究是主動開口與雨兒說話,可即便是將她當做妹妹看待,便是也喚不出那般親暱的稱謂!
「納蘭軒你給我聽好了,我只說一遍,今生我生死相隨!」雨兒說著,眼微微的有些濕潤了,他可以冷漠的對待自己,可卻不能一次次的想送自己離開,更何況自己肚子裡頭的,還有他的孩子!
納蘭靜微微的露出一個笑意,只要哥哥也離開,便是最好的,這納蘭燁華絕育便也使他心裡頭難受的緊,更何況納蘭燁華身上還中著蠱毒,瞧了樣子,怕是沒幾年活了,離開或許還是好的,納蘭靜雖然為了復仇而生,可納蘭燁華終究是她的父親,終究是沒有下的那般狠的心思,留了納蘭燁華一命,她微微的瞧了眼雨兒,只要離開了,或許雨兒肚裡的孩子,才會安全!
三個人說著,便要出這屋子,便是有侍衛攔著,納蘭軒冷了冷眼,卻是用最快的速度,將他們一個個的打倒,身後的秋月趕緊的跟著納蘭靜,如果真的離開了,或許便就不用再瞧人臉色,不用擔驚受怕,不用活的那般的小心翼翼!
遠處,納蘭燁華正對那宣旨的公公說什麼,納蘭靜微微的瞇了瞇眼,突然伸手將那頭上的簪子拔了去,瞬間,那疏好的髮鬢便散了開去!
「父親,我不敢了,不敢了!」納蘭靜突然跑到兩人的跟前,似乎帶著些許的討好,匍匐在地上,帶著濃濃的哭腔,只是那頭髮都擋在了她的臉前,讓人瞧不出她的表情!
「你!」納蘭燁華不防備,被納蘭靜緊緊的抓住衣角,臉上一片鐵青,這今日在跟前的,可是皇上跟前得力的公公,若是讓皇上知道了,便是讓他如何的看待自己!
「這位!可是韻貞貴郡主?」那旁邊的公公微微的挑了挑眉,這皇上本是宣旨讓納蘭燁華馬上進宮見駕,本要離開,卻不想碰到這般的事情,公公的眼裡閃過一絲的興意,這宮府剛剛要倒台,這韻貞貴郡主便受到了這般的待遇,想納蘭燁華未免也太迫不及待了,這即便他痛恨宮府,可是納蘭靜到底是從一品貴郡主,名義上可是皇族的人,這毆打皇族,可是要殺頭的!
「你是誰?」納蘭靜臉上似乎閃過一絲的呆愣,緊緊的盯著那公公瞧,臉微微的偏了偏,到是露出了一般的臉頰來,讓人瞧的清楚!
「逆女,還不快起來!」納蘭燁華瞧著那公公帶著一臉興意的樣子,心裡頭便不痛快的很,想也不想,猛的一抬腳,便是將納蘭靜踢到了一邊!
納蘭靜似乎吃痛,不由的往一旁倒去,順勢便往後退了退身子,便是那髮絲上也沾滿了塵土,卻是狼狽的很,只是納蘭靜的雙眸卻是無比的透徹,嘴角的笑意便是更濃了,這只有父親驅逐兒女的份,從來沒有兒女主動要離開的,自己自然是要付出些代價的,更何況,如今可是皇帝跟前的人瞧見納蘭燁華怎麼對自己的,即便是將來皇帝怪罪,卻也有的說辭!
那公公微微的瞇了瞇眼,心裡頭卻是百轉千回,卻是劃過一絲的笑意,「奴才給韻貞貴郡主請安!」他微微的彎了彎身子,如今雖說宮府沒了勢力,可君心難測,在宮府沒有真正倒台的時候,卻是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而且納蘭靜到底是皇帝親封的貴郡主,將來即便是宮府倒台,皇帝為了安撫民心,也一定會格外的厚待納蘭靜,他低著頭,卻是暗自罵納蘭燁華愚蠢,便是動手,也不該這麼早,這來日方長,等過了這一陣子,這納蘭靜在他手上,還不得任他拿捏!
「靜兒!」納蘭軒從遠處走了過來,即便是知道納蘭靜這麼做不過演戲罷了,可心裡頭到底是疼的緊,趕緊的扶著納蘭靜,雨兒的臉色一白,納蘭燁華的那一腳,可是實實的落在了納蘭靜的身上,定然疼的緊,趕緊的扶著冷荷與瑜瑾快步的走了過來!
「哥哥!」納蘭靜故意放輕的聲音,像是柔弱的厲害,「哥哥,父親不要我們了,不要了,我們離開好不好?」納蘭靜那虛弱的聲音,卻是傳到眾人的耳朵裡聽的清楚,彷彿她弄的這般的狼狽,卻是因為納蘭燁華要將她們趕走!
「嗯,靜兒,有哥哥,父親不要我們,哥哥陪著你!」納蘭軒也顧不得其他,便趕緊的將納蘭靜抱了起來,臉上帶著濃濃的僵硬,眼睛便直直的盯著納蘭燁華,「既然父親這般的容不下我們,我們也會站在這裡討父親的嫌!」納蘭軒說完,大步的離開,不帶一絲的眷戀!
「逆子,逆子!」納蘭燁華氣的大喊了幾聲,可是卻也不能開口挽留,或許是因為官做的越大,便是越愛面子,若是他開口喚住納蘭軒,便是失了顏面,讓旁人瞧不起!
「既然皇上的旨意傳到了,雜家便該回去了覆命了!」那公公瞧著這兩個人的臉色,自然是趕緊的離開,所謂,知道的越少便是越安全,他卻是將皇上服侍好便好了!
「有勞公公了!」納蘭燁華雖然說的客氣,可心卻已經不在這裡,煩躁的很,可是這皇上命他馬上入宮,便是趕緊要換了朝服離開,他想了想,終究沒有去瞧納蘭軒他們!
這廂,納蘭靜離開納蘭燁華的視線,整個人的身上便帶著那股子的冷冽,便就是雜亂的髮絲,也不會顯得她有絲毫的狼狽!
「哥哥,我記得母親有一處莊子,便是在京城,如今,我們便先住到那個地方,日後再做打算,哥哥你覺得呢?」納蘭靜沉了沉聲,這宮氏留給她了好些個家產,便是要等著給她做嫁妝的,而這處莊子,倒是納蘭靜最喜歡的,雖然沒有相府的華麗,卻也是別有一番個韻味!
「好,便依你!」納蘭軒點了點頭,便命人將屬於他們的東西搬走,這平常的東西倒也沒有收拾,不過是撿些個貴重的,帶走,而宮氏留給納蘭靜的,還有雨兒的嫁妝卻也不少,這抬下去,卻也是過了晌午了!
雨兒瞧著納蘭軒指揮著眾人,心疼他累,想幫忙,卻是讓納蘭軒支走了,說什麼這是男人的活計,便是讓她與納蘭靜一起在屋子裡頭等著便好!
到了眾人要離開的時候,納蘭靜卻閃過一絲的一笑,卻是讓雨兒先上了馬車,自己便要與納蘭軒走出相府,這天氣暖了起來,路上的人便多了起來,而且這相府鬧了這麼大動靜,早就有不少人在一旁瞧著了,納蘭靜的臉上帶著濃濃的哀愁,剛跨出大門,似乎有些眷戀的回頭瞧了一眼,每走一步,便回一次頭,突然,猛的跪在地上,「父親,父親你要保重!」納蘭靜低著頭,聲音更是帶著濃濃的鼻音,彷彿早就哭的厲害了!
「靜兒,起來,父親不要我們了,我們走便是!」納蘭軒到底是男人,聲音便是大的很,這一聲下去,便是讓人聽得清楚,直到納蘭軒將納蘭靜拉著離開,眾人都盯著她們的背影瞧!
這京城的百姓不知道宮府出的事情,只知道宮府被封了王,這是莫大的榮寵,而今納蘭燁華卻是公然將納蘭軒與納蘭靜趕了出來,這不是故意要挑釁宮府,不知道這人群裡誰說了句,這納蘭燁華是個寵妾滅妻的。
眾人似乎恍然大悟,記得當初便是在這門前,納蘭靜堂堂郡主之軀,被一個庶女陷害,而納蘭燁華卻也沒有說什麼,而且這聽說這皇帝還給納蘭燁華賜婚了,莫不是等著老太太孝期一過,就要迎娶那郡主過門,便這般的迫不及待的將原來正室的孩子趕走,聽說那被賜婚的,雖然是個郡主,卻是個傻子,眾人看向相府的眼神,便更是帶著一絲的鄙夷,都傳言納蘭燁華能有今日,全是靠著宮府,如今瞧來,倒也有幾分真,如今是靠上了真正的王爺,便將宮府給踢開了!
這廂,納蘭靜與納蘭軒來收拾好了一切,雖然是累了些,可心裡頭卻也是高興的很,等明兒個便著人做個金扁,將譽戰將軍的名號打出去,這正二品的官員,都是有資格擁有自己的府邸,即便是他的父親有多麼的厲害,他都可以搬出來!
夜裡,帶著一絲的冷意,納蘭靜坐在床沿,有些個呆愣,瞧著那空空如也的窗戶,心裡頭竟然閃過一絲的失落,卻也不明白究竟是因為什麼,難道就因為這窗戶上沒有滿天的繁星!
這納蘭軒是將軍,跟前的侍衛自然是比相府的要厲害,即便是般出來了,可戒備卻是更森嚴了!這一夜,納蘭靜睡的有些不安穩,幾次醒來都不由的瞧著那窗戶,微微的歎著氣!
第二日一早,納蘭靜梳洗完後,便去瞧瞧雨兒,不知她睡的可安好!
「大小姐來了,見過大小姐!」納蘭靜剛一進院子,便聽到那瑜瑾歡快的聲音,卻瞧著雨兒院裡頭的丫頭們,正本瑜瑾帶著,踢毽子呢!
「你便是個能鬧的!」納蘭靜笑斥了一句,便走到了雨兒的跟前,臉上被這院子裡頭的人帶著,也不自覺的流露出幾分的笑意,這在相府的時候,雖說是雨兒掌家,卻是上頭有納蘭燁華壓著,外頭有不少人瞧著,哪有幾分自由,如今卻是搬了出來,自然是該有雨兒全數的做主,除了納蘭軒便是沒有人有資格來指責雨兒半分!
「瞧著她們在外頭笑的這般歡,我都忍不住想與她們一起跳一會兒個了!」雨兒拉了拉納蘭靜的手,冷荷是個沉穩的,便是一直服侍在雨兒的後頭,瞧著納蘭靜過來,便趕緊的又取了一把椅子出來!
「誰說不是呢,不過嫂子如今可是兩個人了,怕是沒有機會了!」納蘭靜笑了笑,這雨兒原是個愛鬧的,自從她進來納蘭府,卻沒有見過像今日這般笑的開顏的,納蘭靜更加的覺得,自己的這個決定卻也是對的!
「這麼晚了,哥哥卻還沒有下朝?」納蘭靜不由的往一邊瞧去,昨兒個放東西的時候,納蘭靜哭鬧著非要讓納蘭軒與雨兒在一個院子,即便是納蘭軒要睡書房,也便是要與雨兒在一個院子,美其名曰是要保護雨兒,可心裡頭還是希望他們能有個好結果,所幸的是,納蘭軒似乎與以前一樣了,對納蘭靜寵愛的緊,便是心裡頭不願意,卻也沒有說什麼!
「嗯,昨個三更天的時候,便是收了封信,似乎是出了什麼事,便是今日上朝到現在還沒有回來!」雨兒微微的皺了皺眉,這自從她懷有身孕後,便是淺眠的很,再加上夜裡頭本就靜,自然是能聽到外頭的動靜,而且現在宮府出了那般的時候,心裡頭到底是掛念的,雖說她與宮府並不熟悉,可每每聽納蘭靜提起,心裡頭便是希望宮府能化險為夷!
納蘭靜垂著頭,便也不再說什麼,如果真是那個人做的,便是一定不會這般輕易的罷休,他一定會做到最絕,讓宮府與皇帝徹底的決裂!
「見過姑爺!」兩人正說著,便聽見瑾瑜行禮的聲音,微微的抬頭,卻瞧著納蘭軒的臉色似乎不好的很!
「哥哥!」納蘭靜不由的喚了句,心裡頭沉沉的,莫不是自己猜的對了,這宮府定然是又出事了!
「靜兒,你便也在,你們都退下!」納蘭軒瞧著納蘭靜與雨兒坐在一起,似乎瞧著什麼,面上一沉,這宮府怕是真的要出事了,這份子的愉悅,倒也不知能堅持多久!
「哥哥,可出了什麼事?」納蘭靜瞧著納蘭軒的樣子,心裡頭便是知道他有話說,便是趕緊的站了起來,與雨兒一起跟了進去,剛坐下,納蘭軒便幽幽的開口!
「楊國公在去邊關的路上,截獲了邊關楚國給舅父的書信,便是說與舅父按計劃中行事,楚國全力助舅父奪得皇位!」納蘭軒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惱怒,便是說著手緊緊的拍著那旁邊的桌子上,舅父一世忠義,如今卻叫的人這般的陷害了去,叫他如何能不惱怒!
「皇上怎麼說?」納蘭靜微微的瞇了瞇眼,這情報一定是真的,可是,若是她猜的沒有,定然是楚國故意讓楊國公發現的,而她憑楊國公的做事上,便是瞧的出來,楊國公不是會有這般狠毒心思的人,那麼便一定不是楊國公所為,這楚國再起戰事,平常皇帝定然會再準備糧草,讓宮府帶兵平亂,這謀逆最重要的便是充足的糧草,而前些日子,邊關瘟疫,朝廷裡撥了不少糧草下去,若是宮府真有那些個心,定然會將這些個東西據為己有!
「皇上命慰和將軍徹查此事!」納蘭軒沉了沉聲,這舅父已經有幾日沒有上過早朝,皇上說他在宮府裡休養,可是這納蘭靜進去過宮府,便是自己的舅父根本就沒有回府,如果他猜的沒錯,定然是舅父還被皇帝軟禁在宮中!
納蘭靜低著頭並不說話,這皇帝到底是怕邊關的將士寒了心,若是隨意的處置了宮府,便是定然會讓他們不服,與其這樣,還不如讓武官去查,而且這慰和將軍是出了命的鐵面無私,聽說當年他的兒子觸犯了軍規,都被他活活的打死了,若是由這樣的人去查,似乎更會讓人信服!
「如今,我們什麼都不用做,皇上既然命慰和將軍徹查此事,定然還是懼怕邊關的將士不服,再沒有結果出來,舅父他們一定會無礙!」納蘭靜皺著眉頭,心裡頭卻越發的清明,所有的事連在一起,彷彿離真相越來越近,只是,他這麼做能得逞只是因為旁人沒有想到,若是他暴露了出來,不知道這一切還會不會按他的心思走!
納蘭軒點了點頭,雖然是不明白納蘭靜為何會這般說,可眼下卻是不能輕舉妄動,若是弄不好,只會弄巧成拙,反而顯得自己心虛!
「見過姑爺,小姐,大小姐,夫人過來了!」三個人正低頭不語的時候,冷荷從外頭進來,福了福,稟報!
納蘭軒與納蘭靜趕緊的齊聲,這冷荷口中的定然是侯夫人,只是她現在過來,可是有何事!
「見過岳母大人,見過娘!」這聽說侯夫人到了,納蘭軒雖與雨兒沒有男女之意,可到底是不能失了禮數,趕緊的與雨兒一起將侯夫人迎了進來!
「見過夫人!」納蘭靜微微的一笑,她到底是品級在那裡放著的,終究不能與納蘭軒一般,行大禮!
「郡主客氣了,見過郡主!」那侯夫人笑了笑,可面上卻沒有以往的和善,不過只是虛應了聲罷了,眾人趕緊的將侯夫人讓上了坐!
「聽說你們搬了自己的府邸,娘來的匆忙卻也沒有準備什麼!」侯夫人坐下後,便是對納蘭軒笑了笑,只是眼裡卻多了一絲的冷意,當初納蘭軒與櫻桃的事,侯夫人還做主,將櫻桃記在侯府的門下,對於當時的納蘭軒到底是有恩,可櫻桃去了,到底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這納蘭軒在聖上面前求娶了雨兒,自然該好生的對待,前些日子,她聽說納蘭軒寵妾滅妻,便是比納蘭燁華有過之而無不及,心裡頭便恨的緊,可偏偏雨兒是個倔強的,怎麼說,她都不肯離開相府,如今雨兒有著身孕,這宮府又出了這般的時候,這納蘭軒到底是宮將軍手底下的人,誰知道會不會受牽連,這俗話說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她今日倒是有目的的來的!
「岳母客氣了,我們做晚輩的,卻也是該前去孝敬您,倒讓您掛心了!」納蘭軒說話謙和,身上本就有一股子的儒雅,如今瞧來似乎越發的濃了!
侯夫人微微的歎了口氣,若是緊憑納蘭軒來講,對於這個女婿她卻是滿意的,可終究是造化弄人,侯夫人長長的歎了口氣,「都是自家人,說什麼見外的話,這做娘的,哪能不掛念著你們,這雨兒到底是有著身孕,凡事到底是該有個知冷熱的照顧著!」侯夫人笑的溫婉,卻是停頓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討該不該說,她牙一咬,終究是說了出來,「娘想啊,先把雨兒接回去,也好有能好好照顧的,這天氣越來越熱了,這有身孕的人,到底是到了最難熬的時候了!」
侯夫人說完,便是眾人都聽的明白,這明上是要接雨兒回去度過最難的日子,可是這暗裡,怕是這雨兒回去,便是再難回來,如今宮府出事,朝裡的官員都瞧的清楚,若非與納蘭燁華,或許這納蘭軒卻也會被軟禁起來,這侯夫人怕雨兒跟著納蘭軒吃苦,倒也情有可原!
納蘭軒聽了侯夫人的話,微微的皺了皺眉,也沒有說應還是不應,這雨兒到底是他的妻,便是能不能回去,卻也是他說了算,納蘭軒瞧了雨兒一眼,心裡有卻是希望她能離開的,畢竟這侯府要比這裡安全的多,而且又有人照顧,可又想起前幾次他讓雨兒離開,雨兒哭的那般傷心,便是硬不敢說出口!
「有勞娘掛心了,女兒在這裡倒也舒適,等過些日子,再多請幾個婆子便是了!哪有嫁出去的女兒,常常的住在娘家的!」雨兒臉色似乎還帶著些許的羞澀,可眼裡卻是不由的瞅像納蘭軒,語氣中也帶著一股子的急切,似乎生怕侯夫人將她帶走!
「你這丫頭,外頭的人,怎能比的上自家的人!」侯夫人不悅的皺了皺眉,她原是怕納蘭軒不同意,便是準備好了說辭,卻是沒有想到,開口的竟然是自家的女兒,面上便沒有那麼嚴厲,她心裡到底是明白的,她這麼做到底有一絲的落井下石,可納蘭軒對自己的女兒並不好,她自然是不願讓雨兒為了一個對自己並不好的人,毀了一生,而且這侯府雖然比不得相府,將軍府那般個有勢力,可養個女兒卻也不愁的,等將雨兒接回去,便是讓雨兒與納蘭軒和離,若是雨兒不想嫁人,常伴在自己膝下,卻也是不錯的,而且還有個小外孫!
「娘,您就別擔心了!」雨兒瞧著侯夫人一臉的凝重,臉上帶著些許的討好,眼睛卻不由瞧向一直默不作聲的納蘭軒,多希望他能開口留自己一句,便是死,自己也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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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受庶妹丫鬟欺負不算,還被利慾熏心的夫君親手送到別人榻上。
當棒殺下未出生骨肉化作血水,當寸寸骨釘打入腦中,所有真相浮出水面,她嘶啞仰天血誓:
「若有來世,即使逆天而行、為善作惡,今日所受,他日定千倍討回!」
重生醒來,竟是未出閣的七年之前,一切還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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