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宮氏冷哼了一聲,扶著李媽媽便消失在夜色之中,納蘭靜從未見過宮氏這般的強硬。怕是納蘭燁華那一巴掌,徹底打斷了他們之間的情意!
瞧著宮氏離開,納蘭燁華大踏步的進屋,納蘭靜與四姨娘六姨娘亦跟在身後!
「見過老太太!」眾人行了禮,才依次坐下!
「恭喜大姐姐!」納蘭傾微微一笑,腳上還是有些不利索,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兩步,眼裡卻掩下了一絲的恨意,若不是三姨娘,或許自己依舊可以陪著納蘭燁華進宮,可就因為她,自己如今卻是臉太子哥哥見一面的機會都有!
「傾妹妹客氣了,到底是父親大人在皇上面前得臉!」納蘭靜一笑,眼微微的瞇著,手指輕輕的滑動,心裡卻在思討另一件事情!
「你母親呢?怎得沒有瞧見她!」老太太難得心情不錯,這納蘭靜有了封號,與宮家那丫頭平起平坐,到底算的上是一件好事,或許這是老太太第一次和顏悅色的問起宮氏!
「回祖母,母親許是受了驚嚇,身子有些不適,怕是讓祖母擔憂,父親便讓母親先回了自己的院子!」納蘭靜溫軟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到底讓人挑不出毛病,納蘭燁華微微的皺了皺眉,心裡到底亂的很,滿腦子都是鑲平王回京的聲音,皇家的威儀是他窮其一身都無法觸及的高度。
「哼,她倒不適的是時候!」老太太冷了冷臉,瞧著兒子臉色不對,心裡當下猜到幾分,定然是那鑲平王給自己兒子氣受,心裡對宮氏越發的不滿意了起來,如今二姨娘不在了,三姨娘又是個蛇蠍心腸的人,四姨娘六姨娘出身太低,跟前連個說話的都沒有了!
「寧兒妹妹身子可還好些?」納蘭靜似乎並沒有瞧見老太太的臉色,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瞧著安靜的呆在一旁的納蘭寧,那圓嘟嘟的臉似乎也少了往日的粉嫩!
「回大姐姐,寧兒無礙!」納蘭寧垂了垂頭,身子微微的福了福,過了這麼些日子,身子是調養的好多了,可下人們的眼色就像是一把把利劍,剜的她無處遁形,再加上三姨娘被禁足了,她的日子更是不好過的很!
「唉,到底最可憐的是妹妹!」納蘭靜潤了潤眼角,「倒是太子殿下他!」納蘭靜想了想,便不再說下去,似乎多有不便!
「勞大姐姐惦記了!」納蘭寧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得微微的低頭,本就比較圓潤的身體,這時候倒顯得嬌小,瞧著體型分明還是個孩子,可納蘭靜確清楚的很,眼前的這個人要比自己還年長幾歲!
「好了,天色已晚都退下吧!」老太太的眼微微的瞇了起來,孫媽媽趕緊在後面給老太太揉了揉間,這個時辰到底是晚了些!
「是!」眾人應了聲,都退了下去!
納蘭靜走出老太太的院子,就見得流翠與秋月早早的便在那裡候著了,一瞧得納蘭靜出來便趕緊的將手上的披風遞了上來!不過,雖說這臘月裡天氣冷些,可今日倒也沒有颳風,納蘭靜緊了緊領子,並沒有急著回去!
「小姐,外面冷,您還是早些回去吧!」流翠不知納蘭靜的心思,瞧著納蘭靜走的極為緩慢,並沒有回去的意思,這大冷的天,到底是怕凍著納蘭靜!
「秋月!」納蘭靜擺了擺手,讓秋月走近點,聲音很輕的吩咐了幾句!
「是!」秋月領了命,便退了下去,流翠只是微微的皺了皺眉,將自己身上的披風戴在了納蘭靜的身上!
「不礙!」納蘭靜微微一愣,衣服上傳來陣陣的暖意,她瞧著流翠的鼻子凍的有些通紅,心裡就有些不忍!
「小姐,奴婢知曉這不合規矩,可小姐的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流翠扶著納蘭靜,雖說她這般是不合規矩的,小姐嬌貴的身子怎能披她的衣服,可是外面天冷,若是納蘭傾一直不來,莫不是要一直的在這園中凍著麼!
流翠的擔憂納蘭靜記在心中,手指輕輕的整理了衣物,便不再多言,只是無聲的將流翠拉的更近些!
「大姐姐!」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納蘭靜與流翠齊齊回頭,瞧見納蘭傾扶著婢女慢慢的走過來,那一身的雪白絨裝將她整個身子緊緊的包裹起來,照的月光下的她越發的清晰!
「見過大姐姐!」納蘭傾微微額首,唇間帶著淡淡的笑意,一時間納蘭靜彷彿又想起了二姨娘的風華絕代!
「傾妹妹快些免禮!」納蘭靜用手輕輕的虛扶了一下納蘭傾,若不是她那一瘸一拐的身影煞了風景,怕是現在該是多麼優美的畫面!「傾妹妹如同從那月中走下來的仙子,倒讓姐姐看癡了!」納蘭靜用帕子掩嘴一笑,似乎眼裡就僅僅只有讚賞!
「大姐姐笑話了!」納蘭傾垂著頭,微微的嬌斥了一聲,似乎是有些害羞!她們彷彿又回到了以前,依舊是親無間的姐妹!
「外面天氣冷,大姐姐怎不回去,莫傷了身子!」納蘭傾帶著探究的語氣詢問,她實則是一直瞧瞧的跟著納蘭靜,心中有所疑,卻不知道該如何的問出口,幸好都知道她腿腳不便,走的慢些也是應當的,想來不會引起納蘭靜的懷疑!
「這!」納蘭靜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可瞧著跟前有人,便只是微微的歎了口氣!
「你們在那邊候著,我與大姐姐說幾句體己的話!」納蘭傾瞧著納蘭靜似乎有難言之隱,便擯退了左右,納蘭靜亦是讓流翠也退在一旁!
「大姐姐可是有心事?」納蘭傾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是對納蘭靜頗為關心!
「倒也算不得什麼心事,總是心神不寧的,如今院子裡屢屢出事,三姨娘雖然並禁足了,可我依舊聽說那個叫倩雲的丫頭,終究沒有逃開一劫!」納蘭靜微微的仰著頭,卻並沒有直奔話題,而是說些別的事情往三姨娘身上帶了帶!
「大姐姐所憂之事正是傾兒所思,那三姨娘定然與劍魂有勾結,不然怎會般的巧!」納蘭傾的話幾乎便是不假思索,她自然是知道三姨娘與劍魂有關,當初那畫便是三姨娘讓人交給劍魂的,哼,當初還想利用自己,告訴自己交給劍魂的東西便是納蘭靜的,簡直是可笑至極!
「是啊,若不是傾妹妹幫忙,或許大姐姐未必能全身而退!」納蘭靜點了點頭,臉上掛著笑意,似乎對納蘭傾是真心的感謝。
「姐姐說的哪裡話,她與妹妹到底有不共戴天的仇恨!」納蘭傾說完剛才的話便有些後悔了,可瞧著納蘭靜似乎並未想起當日之事,才微微的放下心來,上次之事到底是自己將酒換給了納蘭寧,納蘭靜對自己應該是沒有疑慮的!
「只是今日瞧那劍魂的臉色,斷然不會善罷甘休,我心裡總是不安的很,似乎今夜裡會發生什麼事情!」納蘭靜的手緊緊的握著,似乎真是有些擔憂!
納蘭傾沉了沉臉,有些話不必納蘭靜說白了,她亦能想的清楚,只怕今夜劍魂會夜探相府,只是她們卻不能冒然的稟報納蘭燁華,這僅僅是她們的推測,再說即便是劍魂真的起了這般的心思,便是眾人能護的了納蘭靜一時,卻總會有疏忽的時候,到底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該用什麼辦法來斷了劍魂的念想呢?
「大姐姐且放寬了心,那劍魂到底對相府並不清楚,只要我們妥善安排,必然能想到對策!」納蘭傾上前握了握納蘭靜的手,心中卻有了別的心思!
「唉,千防萬防家賊難放,或許三姨娘已經為劍魂有所安排,如今是我們在明敵在暗啊!」納蘭靜深深的歎了口,揉了揉眉心,似乎有些苦惱!
「今日幸得太子殿下相救,若不然怕是今夜還不知要出什麼亂子!」納蘭靜無耐的歎了一句,卻使得納蘭傾眼皮一跳,太子就像是納蘭傾心裡的一個節,或許她現在活著的目的不過就是為了太子,納蘭靜似乎無意的提起,卻在納蘭傾心裡掀起了一陣陣風浪!
「大姐姐剛剛可是命那丫頭回去,先做了安排?」納蘭傾強壓著心頭的念想,似乎只是僅僅的關心納蘭靜!
「是啊,我已然讓秋月回去安排了,到底那些下人是無辜的,便讓她們一會個便都退回到側屋,莫要出來,便是劍魂真的來了,也不要她們莽撞的碰著,傷了自己的性命!」納蘭靜似乎對納蘭傾沒有什麼防備,便都說了出來!
「大姐姐倒是個慈善的,為她們做好了安排,自己可有打算?」納蘭傾的手有些緊張的握了握,或許這對自己而言是個好機會,納蘭靜與自己到底是相互利用,若是哪一天三姨娘徹底倒台,自己與納蘭靜定會有一番較量,看來若是想進太子府,自己只有用別的方法了!
「唉,今夜到底是太過匆忙了,來不及做細緻的安排了,只要先去母親院子先住下!明日看情形再做安排!」納蘭靜的話給了納蘭傾一個希望,她的眼裡閃過一絲的算計!
「可這到底天色晚了些,母親身子不適,想來便些睡下了,姐姐若不嫌棄,妹妹院子倒空的很!」納蘭傾想了想才說出來,可到底說的合情合理!
「這!」納蘭靜似乎有些為難,並沒有馬上答應,似乎還有些疑慮!
「大姐姐便就這麼定了,那劍魂到底算是知曉了那院子是妹妹的,想來便是最不會再來妹妹的院子,便是有三姨娘做內應,她也是猜不到姐姐會在妹妹屋裡歇下,如此想來妹妹院裡卻是最安全的!」納蘭傾似乎怕納蘭靜不答應,忙說了幾個借口!
「那便勞煩妹妹了!」納蘭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眼底卻閃著一絲的冷意!納蘭傾說的好,想來三姨娘便猜不到,只怕若是劍魂真來了,也不過是給自己提個醒,那可是三姨娘的安排!
納蘭傾的心裡到底是有些沾沾自喜,她以為她等到了機會,卻不想這不過是納蘭靜使的計,說了這麼多,不過是為了讓她有別的心思!納蘭靜在老太太屋裡提了句太子,不過是為了引得納蘭傾注意,只要納蘭傾起了歪的心思,她必然倒霉!
納蘭靜到了納蘭傾的院中,納蘭傾似乎頗為高興,她便讓納蘭靜住在她自己的屋子,而她便住在側屋,天色越來越暗,納蘭府似乎沉浸在一片睡意之中!
幾道黑影悄無聲息的跳進了相府的院子,冬夜的夜裡總是讓人帶著睏意,巡邏的家丁也不過是走了走過場!
「大小姐這麼晚了還要吃宵夜,真真是折騰人啊!」月光便瞧見兩個女子手微微的捂著嘴,似乎在打著哈切,走路還有些搖晃,似乎帶著濃濃的困意!
帶頭的黑衣人眼神一亮,給後面打了個手勢,幾個身影便跟在了兩個婢女的身後,「嗚!」突然,在巡邏的家丁走遠的時候,兩個丫頭便被人捂著嘴拖進了黑暗的地方!
「不許叫,誰要是敢出聲,便殺了她!」男子粗狂的聲音從兩個丫頭的頭頂響起,嚇的兩個丫頭慘白了面孔!
拖著丫頭的身影似乎得了令,手試探性的慢慢的移開一點,「啊!」一個丫頭受不了驚訝,忍不住開口發了個影,便被人從頸後重重的打了一拳,便悄無聲息的倒在地上了!
「納蘭靜在哪裡!」帶頭的人似乎有些不奈,臉上帶著濃濃的恨意,眼睛狠狠的瞪著另一個清醒的丫頭!
「在,在,在屋裡!」丫頭嚇的直打哆嗦,聲音裡壓抑不住的顫抖!
「帶我們過去!」男子粗魯的將丫頭原來手中提的燈籠放在她手中,在黑暗中的臉越發的陰霾!
「是,是,是!」丫頭想說一個字,卻發現舌頭有些打顫,不由自主的多說了幾個音,手中的燈籠始終拿不起來,幾次男子將燈籠放在她手心,手顫抖的便始終把不住燈籠!
「帶路!」男子有些氣惱,索性將燈籠扔在一邊,猛了推了丫頭一下,今夜月色正濃,便是不提燈籠也能瞧的清楚!
「你要是敢耍什麼手段,小心你的狗命!」男子不悅的皺了皺眉,瞧著丫頭絲毫沒有動靜,手中的匕首狠狠的頂在丫頭的腰際!
「是!是!」丫頭咬了咬牙,不敢多說半句,腿更是抖了厲害,每走一步似乎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明明平日裡天天走的路,今日看起來為何這般的陌生!
似乎過了良久,丫頭終於瞧見了納蘭靜院裡的大門,長長的舒了口起,「就是這!」丫頭回過頭來向告訴黑衣人,可眼前一暈,便倒了下去!
「都退下去!」帶頭的黑衣人眼中帶著興奮的神采,瞧著微微半開的門,絲毫沒有懷疑,以為便是那去取夜宵的丫頭開的,斥退了身後的侍衛,身子一躍便跳進了院中!
院裡很安靜,有幾盞昏暗的燈光從正屋裡射了出來,黑衣男子跳上屋頂,輕輕的掀起一塊瓦磚,往屋裡瞧了瞧,看見一盞昏暗的油燈擺在床前,一個女子身穿乳白的裡衣,輕輕的靠在床沿,三千青絲柔順的披在身上,雖遮住了大半的容顏,卻依舊能展現出一個女子的嫵媚,響起納蘭靜的容顏,男子就嚥了嚥口水,那般絕美的容顏,也只有這般姣好的身子才能配的起她的風華!
男子從懷裡掏出一根細細的竹管,放在唇間,將一團團白色的濃煙吹進了屋裡!
男子瞧著時機成熟,便跳了下去,輕輕的推門而入,夜色正濃,只見得那燭光似乎越來越暗了!遠處一雙明亮的眼睛將這一切收入眼底,唇間帶著濃濃的笑意,翻身跳入的無盡的黑衣中!
「啊!」突然一道淒厲的聲響,驚醒了沉睡在夢中的人,「府裡進來惡人了!」一時間,各院的燈火全都亮了起來!
「怎麼回事?」納蘭燁華正在六姨娘的屋子裡歇著,便被外面的吵鬧聲給驚醒了!
「老爺,是四小姐那邊,說府裡進了惡人了!」侯在門外的人趕緊的稟報了納蘭燁華!
「什麼?」納蘭燁華眼皮一跳,不由自主的想起劍魂在大殿上不甘的眼神,莫不是是他來府裡搗亂!六姨娘瞧著納蘭燁華神色凝重,也不敢說什麼,趕緊的服侍著納蘭燁華穿衣!
一時間,相府的院裡照的如同白晝般清晰!家丁忙碌的巡邏,卻始終未發現什麼可疑之人,守在暗處的黑衣人本要去屋裡叫醒那帶頭的男子,突又想起他的吩咐,瞧著越來越多的家丁,只得先退了下去!
「可是出了什麼事?」納蘭燁華帶著六姨娘先去了納蘭寧的院子,見得納蘭寧的神色有些恍惚,蜷縮著窩在被子中!
「發生了何事?」納蘭燁華皺了皺眉,詢問納蘭寧屋裡的丫頭!
「回老爺,奴婢在門外守夜,突然瞧見一個黑影閃過,便聽著四小姐尖叫的聲音!」那丫頭雖回答的清楚,可到底是有些害怕的,跪在地上的身子有些發抖!
納蘭燁華皺了皺眉,一陣冷風吹來,才瞧著窗戶開著,一時間心中有了答案!
「老爺,老爺,大小姐院子裡出事了!」納蘭燁華剛有了頭緒,下人便慌忙的進來稟報!
納蘭燁華心中一緊,趕緊的朝納蘭靜的院子裡走去,比起納蘭寧,納蘭燁華還是最希望納蘭靜沒事,畢竟納蘭靜可以給相府帶來榮耀,而納蘭寧永遠不能!
到了納蘭靜的院子的時候,正好碰到宮氏也剛剛走過來,納蘭燁華想開口說什麼,可宮氏卻未曾瞧他一眼,便徑直進了院子!
「大小姐開門啊,開門啊!」一進院子,便瞧見丫頭們正敲打著納蘭靜的屋門,裡面的人似乎睡的很沉,任憑別人喊破了喉嚨也沒有動靜!
「撞開!」宮氏沉了沉臉,手握的緊緊的,府裡都鬧成這般了,納蘭靜的屋子卻沒有一絲的動靜,越發的覺得不同尋常!
下人得了令,進來幾個大家狠狠的撞開了門。宮氏再也沉不住身,趕緊的走了進去,一進屋子便聞到一股濃濃的味道!
宮氏心裡微微的有些顫抖,她往裡屋瞧去,門開的很展,地上一片凌亂,白色的底衣,黑色的袍子,那床底的鞋子,分明有一雙是男人的!
「啊!」六姨娘與納蘭燁華從外頭進來,瞧到這滿地的狼狽,忍不住的吸了口冷氣!
宮氏閉了閉眼睛,眼淚順著眼角便流了出來,這般個情況眾人都認定了納蘭靜必定受辱!宮氏緩緩的往前走了幾步,眼睛裡卻清明一片,縱然事情已成定局,她也要將這一幕看的清楚,她在心中暗暗的發誓,定要為女兒討回個公道!
「靜兒!」宮氏柔柔的喚了句,似乎怕將夢中的人驚醒,她走到床沿,縱然隔著被子,她依舊瞧得清楚,這床上分明就躺著兩個人!
宮氏定了定神,手有些顫抖的掀開一個被角,將兩人的容顏瞧的清楚!猛然間,宮氏睜得了雙眼,「澆醒!」猛的放開手中的被子,冷冷的丟下了兩個字!
六姨娘有些好奇的往前看了看,瞧著了那女子的容顏,不由的驚訝了起來,「是二小姐!」納蘭燁華一聽,心裡緊了鬆鬆了緊,不知該有何反應!
「女兒見過父親,見過母親!」門外納蘭靜扶著流翠緩緩的走了進來,面上帶著往日溫和的笑意,「女兒聽聞府中來了惡人,下人們都報說是寧兒妹妹受了驚嚇,女兒去瞧了瞧,才知曉父親母親都來了女兒的院子!」納蘭靜往前走了幾步,瞧著地上的衣物,眼裡閃過一絲的驚訝!
「靜兒,你沒事就好!」宮氏這時才放下心裡,將納蘭靜拉在自己的跟前!
「老爺,夫人!」這時候下人們也打了涼水進來,得了納蘭燁華的首肯,猛的向床上的兩個人倒了過去!
------題外話------
明天就是元宵佳節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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