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在這裡等著吧。」納蘭燁華口氣不大好,似乎是認定了二姨娘身邊的人連大小姐的人都敢打。
「是,妾會在這裡為大小姐祈福。」二姨娘銀牙一咬,只得暫且嚥下這口氣,日子還長,她就不信了她還鬥不過一個黃毛丫頭。
「嗯!」納蘭燁華雖然只是哼了一聲,但其實心早就軟了,二姨娘這麼多年一直很知禮,斷然不會出這種歹心,定是這些下人們起的心事,想到這些納蘭燁華也就釋然了,但礙於面子並沒有多說什麼。
納蘭燁華前面走著,櫻桃在後面跟著,她嘴角彎的高高的,大小姐真是聰明,二姨娘做什麼她都猜到了,這胳膊上的青青紫紫是大小姐早就畫好的,衣服也是自己趁亂的時候自己撕開的,胸口也早就放了一個墊子所以納蘭燁華踢自己的那一腳並不疼。
「老爺,老爺```。」剛走去沒一會,二姨娘便氣喘呼呼的追來了。
「怎麼了?」納蘭燁華的臉已經沒有剛才那麼那看了。
「老爺,夜裡風大。」她笑的溫婉,「這是妾剛繡的袍子。」說著便披到了納蘭燁華的身上,「正好合身。」二姨娘有些興奮的說,那摸樣便讓納蘭燁華想起他們剛成親那會,二姨娘也只這樣,只要能為自己做點什麼事,便欣喜不已。
「嗯,你辛苦了,夜裡風大,你穿的這麼薄出來,不是故意讓我心疼嗎?」納蘭燁華的一顆心早就融化在二姨娘的柔情裡。
這一幕看的櫻桃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這兩個人真是噁心,尤其是二姨娘最為會耍手段。
兩人終於戀戀不捨的放開了,等到納蘭燁華去的時候,納蘭靜已經醒了,大夫都走了,就剩下了宮氏一人。
「女兒見過爹爹。」納蘭靜似乎比白天的時候更虛弱了,在燭火下她的臉色更顯得蒼白。
「怎麼樣了,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大夫怎麼說?這個庸醫不是說沒有大礙嗎?」納蘭燁華看著納蘭靜多少還是有些內疚。
「你這賤婢!讓你去請老爺,你怎麼這麼長時間才回來,說你是不是偷懶,找個地方睡覺去了!」宮氏從納蘭燁華進來就不高興,女二病成這樣他還只顧得自己風花雪月,估計是剛做完什麼好事才來的吧,想到這宮氏更又氣的牙哆嗦,一聲怒喝,嚇壞在在場所有人。
「夫人,奴婢冤枉啊,奴婢去二姨娘院子請老爺,下面的張媽媽攔著不讓進,說老爺又不是大夫,奴婢好不容易衝進去請的老爺,這不衣服都被她們撕壞了,臉都打花了,好不容易請走老爺,二姨娘又追過來送什麼袍子,二姨娘是主子,奴婢人微言輕,再怎麼樣也不敢說二姨娘的不是啊!」櫻桃那可是哭的聲淚俱下,哭的那個冤枉啊。
「夫人。」納蘭燁華想說什麼,又不好說,這畢竟櫻桃說的都是事實,他只好狠狠的瞪了櫻桃一眼。
「這賤婢,還反了她了!」宮氏說著就站了起來,「一個姨娘都敢欺負到大小姐頭上了,真真是好啊!」
「夫人,卿兒斷不會這般糊塗,定是那下人們起了歹心,回頭定要好好的責罰她們!」納蘭燁華知道宮氏的脾氣,若宮氏真的發怒,他倒是真的很擔心,畢竟這卻是二姨娘的不對。
「那老爺該怎麼責罰那些賤婢?」宮氏挑眉,一反常態的詢問納蘭燁華。
「這,夫人做主便是!」納蘭燁華一愣,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好,櫻桃,就說老爺說的,二姨娘院子裡的人每人責仗三十!馬上!」宮氏不等納蘭燁華說話,便又接著說,「二姨娘管教不嚴,老爺準備怎麼處罰?」
「這,卿兒並不知情,而且念在她這麼多年盡心服侍我的份上···。」納蘭燁華的意思沒明顯,便是不想讓二姨娘受罰。
「她不知情?連下面幾個奴才都管不好,要她何用,那往後她就只照顧老爺好了,奴才們就不用她管了!」宮氏不依不饒,要麼就懲罰二姨娘,要麼就把下人們都支走,就不要留下服侍的人。
「娘親,二姨娘素來和善,想來那些個奴婢不過是認為二姨娘心軟可欺,讓娘親和爹爹為了女兒的是爭吵,女兒真是過意不去,娘親您就消消火嘛!」納蘭靜有些撒嬌的拉著宮氏,她這一說納蘭燁華連連附和。
「但是不罰難以服眾,老爺就罰她抄寫女戒可好?」宮氏知道逼急了納蘭燁華並沒有什麼好處,二姨娘之所以囂張,便是因為納蘭燁華的寵愛,若是讓別人看到她二姨娘如今大不入以前了,那些個別的姨娘還能放過她?
「那便如夫人的吧!」納蘭燁華也不想再此事上糾纏,畢竟今晚上的事若是傳出去定然說她寵妾滅妻,若是宮氏責罰了她們,便沒有這麼多流言蜚語。
又聊了一會眾人方才散去,納蘭燁華見夜以靜,便索性就去了宮氏屋裡。
這一夜有人喜有人悲,櫻桃去找納蘭燁華的時候,邊走邊喊,各院裡面都知道大小姐又暈了,老爺從二姨娘院裡出來便再也沒回去,後來又派人把二姨娘院裡的人都打了,叫的那個淒慘啊,最後還罰了二姨娘。
姨娘們莫不欣喜不已,這二姨娘一旦失寵,她們才有機會,宮氏的為人大都知道,她現在是不討老爺,老太太喜的。而著廂二姨娘紅著眼,一夜未睡。
第二天,天氣極好,明媚的陽光升起的時候,彷彿就像這院子裡人的心情一樣,一切好像只是剛剛開始。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櫻桃邊進來邊說,臉色極為的不好看。
「大清早的誰又得罪你了?」納蘭靜早已用完早膳,一襲銀色緞子做成的羅裙,只是簡單梳了一個墮馬尾。因為還未及及笄,所以下面的頭髮並未挽起,頭上僅一個簪子固定,上面嵌一顆圓潤的珍珠,色澤柔和,配上她這一身打扮既顯得大方,有不缺乏一種病態的柔美,她手裡拿了一本書,沐浴在清晨的陽光下。
「大小姐不好了,剛剛老夫人派人把夫人請走了。」櫻桃有些緊張,都知道老太太極是喜歡二姨娘的,莫不是因為昨夜的事記恨太太。
納蘭靜微微一笑,從桌子上拿了一個小巧的盒子,遞給了櫻桃,附在耳邊悄悄的吩咐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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