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聲音?外面在吵什麼?」納蘭燁華別人打擾了興致有些不悅,坐直了身子。
「許是下面的奴才爭些個口角吧,老爺,人家需要老爺。」二姨娘心中罵了聲那些狗奴才,可剛剛好不容易營造的氣氛,不願就這麼罷了。
「還是卿兒可人。」納蘭燁華一笑,用手刮了一下二姨娘的鼻尖,引得二姨娘嬌笑連連。
「老爺,老爺。」正當納蘭燁華嘴剛湊過去,還沒有碰到二姨娘的唇瓣,便聽著聲音漸漸的大了,似乎又不少人正往這邊衝了進來。
「怎麼回事?都怎麼當差的!」納蘭燁華黑著臉,被人打擾了兩次,自然是不高興,便也沒有了興趣,索性走到外屋,看看究竟是誰哪個奴才這麼大膽。
「老爺,老爺救命啊!」納蘭燁華剛一出去,櫻桃便撲了過去,緊緊的抓著納蘭燁華的腳不鬆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往納蘭燁華身上蹭。
「這是這麼回事?」納蘭燁華看地上一片狼藉,原本桌子上擺的青花瓷花瓶,如今都碎了一地,椅子也弄翻了好幾個。納蘭燁華本就有氣,如今更是怒火攻心,一腳便將櫻桃踢到一邊。
「啊,老爺,你們這些個奴才怎麼當的差?」二姨娘一看地上的碎片,大吼了起來,這可是平日裡納蘭燁華賞的東西,名貴的狠,如今都成了碎片,心疼的要緊。
「老爺。二姨娘不關奴才們的事,是大小姐身邊的櫻桃非要闖進來,求老爺二姨娘為奴才們做主!」地上二姨娘的陪嫁媽媽張媽媽幾乎是誇張的趴在了地上,老淚縱橫。
「胡鬧,她一個丫頭你們不會攔著嗎?」二姨娘先發奪人,先指責自己的人,堵住了納蘭燁華的嘴,這一點也正是她聰明的地方,在外總是做的滴水不露。
「二姨娘冤枉啊,這櫻桃是大小姐身邊的人,奴才們哪敢跟她叫板!求二姨娘責罰啊。」又是那張媽媽開口,這話說的不清不楚,倒像是平日裡納蘭靜多霸道似的,連身邊的丫鬟都不得了了。
「老爺,老爺息怒,大小姐還小,老爺不要與她置氣!」二姨娘馬上跪下來求情,不過不是為自己,卻是為大小姐,櫻桃心裡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的演技,平日裡就看她不順眼,幸好小姐都猜到了,不然還真是著了她的道。
「就你最善良,她們母子要像你一點,我就不用這麼煩心了!」納蘭燁華有些氣急,第一次在這麼多嚇人面前,說宮氏,說大小姐的不是。
「老爺,冤枉啊,老爺救命啊!」旁邊的櫻桃更是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剛才屋裡有些暗,此時才看見櫻桃的摸樣,衣服口子似乎撕破了,頭髮更是凌亂,低頭叩頭的時候更是將大半個臉遮住了,可是隱約還是能看見巴掌的印子子。
「說!怎麼回事!如果說不出來,不管誰求情都把你發賣了出去!」納蘭燁華本來要開口怒斥,可是看到她現在這個摸樣硬生生的改變了話語。
「老爺救命啊,大小姐今個晚膳的時候又突然暈到,夫人讓奴婢來請老爺,可是奴才卻沒有辦法通報老爺,她們卻說老爺有不是大夫,大小姐暈了該找大夫,現在老爺要陪二姨娘沒空理小姐,奴婢上有高堂父母,下有幼弟幼妹,奴婢不想死啊,如果奴婢連這點事都辦不好,夫人肯定饒不了奴才,老爺奴婢錯了,奴婢不該貪生怕死,老爺奴婢錯了。」櫻桃大聲的哭著,要多淒慘有多淒慘,那哭的在黑天更加詭異。
「老爺,這賤婢胡說,老奴沒有這麼說過啊!」張媽媽著急,這話可是說不得的啊,這二姨娘再得寵也不能超過大小姐啊,再說她從未說過這下,這櫻桃來了什麼都不說邊喊著老爺救命,邊往裡沖,她們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老爺奴婢錯了,張媽媽說的對,奴婢賤命一條,奴婢就算是死了,也不該打擾老爺和二姨娘啊,小姐暈了應該找大夫,不是找老爺,老爺奴婢錯了,奴婢不該貪生怕死!」張媽媽不過是一時情急說錯了話,如今讓櫻桃越描越黑,倒像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張媽媽你怎麼這麼糊塗,平日裡你最知禮,姨娘本就是半個奴才,別說是大小姐暈倒了,就算是大小姐一根頭髮都比姨娘貴重!你枉我這麼看重你!你這是陷我於不仁不義啊!」二姨娘邊說邊哭,抽抽噎噎,那話裡話外說不出的心酸,讓人聽了不禁的心疼這命運的不公啊。櫻桃暗罵這二姨娘真刁鑽。
「老爺不要怪二姨娘啊,老爺要怪就怪奴婢吧,奴婢賤命一條,夫人早就吩咐過二姨娘是老爺心尖上的人,奴才們見了二姨娘是主子,連二姨娘身邊的人都是主子,老爺啊,奴婢錯了,奴婢不該被打了幾下就喊出聲來,老爺啊,奴婢錯了,奴婢賤命一條,應該任由她們打罵啊!」櫻桃說著邊將胳膊掀了起來,那身上的青青紫紫讓人看的心驚啊。
再加上櫻桃的聲音,那個洪亮啊,活像是哭喪的,二姨娘氣的臉憋的紅紅的,她要維持納蘭燁華身邊溫婉的形象,不能像櫻桃那樣又哭又鬧的,而張媽媽那些個人早就傻眼了,大小姐再不得寵也是這院子裡正兒八經的主子,她們在大膽也不敢向大小姐身邊的人大打出手啊,可是這櫻桃身上的傷是實實在在的啊。
「混賬,說的什麼混賬話,你家小姐不是暈了嗎?還不快走!」納蘭燁華臉拉的老長,若是再鬧下去,怕是整個納蘭府的人都知道了,若是傳出去自己臉往哪擱。
「老爺,妾跟老爺一起去看大小姐吧,妾也擔心大小姐!」二姨娘一看納蘭燁華有走的意思,趕忙站起身來,若是她被納蘭燁華今日扔在這裡,明日別的姨娘肯定嘲笑自己,都被砸了院子,還惹了納蘭燁華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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