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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51章 生何歡,死何懼? 文 / 巫山非雲

    反觀傑森和梅絲汀就不一樣了,一看陳飛兒三兩下便被老女人鉗制住,早已摩拳擦掌擺好了架勢,準備迎敵。

    只是,還沒等他們的拳頭招呼出去,一道帶著濃烈笑意的聲音,突然清脆地響在客廳的上空:「嘖嘖嘖,士別三日,必當刮目相看,這句話,似乎永遠都和你火爆女八桿子都搭不上邊!」

    陳飛兒原本還在扭動不停的身子,瞬間靜止下來,臉上表情明顯一滯,剛剛那個聲音,久違得她一顆心都要痛了!

    「知道,所以不能告訴我!」

    她本意,只是想藉機迷惑奧裡,為她接下來的反擊行動,提供更大的便利。

    他之所以能夠每一次很快地認出她來,完全是因為她身上那一抹淡淡玫瑰花香的體味,在他的記憶裡,一直像深刻的烙印一般,清晰如昨。

    「這麼一杯地道的咖啡,真是可惜了!」

    聽完諸葛嫣然的敘述後,丹尼第一個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真誠地含笑看著她。

    侍者很快又送到她面前一杯熱咖啡,蒸騰的熱汽中,帶著一種濃濃的咖啡奶香味,撲鼻而來。

    呵呵……來得還真夠快的!

    在得知爆炸發生的那一刻,雷奧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要坍塌了。

    一身鐵灰色西裝的切薩雷.佐治一臉氣餒地抿緊了薄唇,和雷奧一樣深邃的藍眼裡,瞬間盛滿了濃烈殺機。

    她一直以為,以她今日出神入化的化妝術,應該能夠騙過所有人的眼睛才對。

    「喬,你已經做得非常完美了。相信,普天下,你早已經躋身在世界一流化妝師的行列了。」

    有一抹熱流瞬間通達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疾走兩步,半俯下身,目光急切地投去那支駑箭的尾部。

    「不要告訴我,你早就認出我了!」

    她歪著頭,一臉狐疑地看去他臉上:「和妝扮無關?那你告訴我,那和什麼有關?」

    好著烈准。「我明白,這是秘密,所以不能告訴我。」

    他大驚,來不及多想,抬手便揚起一抹銀光越過人群,直奔去那個灰色人影的後心。

    雷奧含笑看著她,不答反問:「你說呢?」

    他想,從此,他的生命裡,惟有一片無邊無際的黑色,永遠不會再有其他顏色能夠著墨。

    之所以一直沒有聯繫丹尼陳飛兒他們,一是為了讓狡猾的奧裡相信,她確實已經在那場爆炸裡身亡,二是出於接下來她要做的一切反擊行動的需要。

    諸葛嫣然和雷奧剛走進位於泰生小區頂層套房的客廳裡,屁股還未挨上沙發,稍事歇息一會兒。

    一雙深邃的藍眸遮擋在墨鏡的後面,讓人看不出什麼情緒。

    話音剛落,她已經端起咖啡,趁著雷奧俯低身子的功夫,便朝其中一個黑衣男子臉上,飛潑了過去。

    待黑衣人快要走至雷奧身後時,她朝雷奧甜甜地笑了一下,燦亮的黑眸裡滑過一抹狡黠。

    這一次,讓他跑掉了,並不代表,下一次,他還會這般幸運。

    無論她扮作什麼模樣,第一個認出她來的那個人,絕對非雷奧莫屬。

    還真是傷她的心!在此之前,她以為憑她今時今地的化妝術,應該能夠跟好萊塢的一流化妝師,都能劃上等號了。

    這十多天來,她一直待在G城的西郊,順便也做了一些事情。

    四周靜悄悄地,剛下過雨的空氣裡,還隱隱帶著一抹潮濕的氣息。

    俊朗的臉上,一掃連日來的陰霾之氣。他甚至伸展開雙臂,彷彿一個帶著光環的潔白天使,準備隨時揮動翅膀飛去天際。

    當她在人群中無意看到晃進她視線裡的一個黑色身影時,她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了一個計劃。

    本想著隨著奧裡和朱麗倩的逝去,「暗」組與黑手黨之間的硝煙,可以從此有所消停下來。

    生死於他,早已置之度外!生又何歡,死又何懼?

    那個曾經被他喚作父親的男人,從來沒有一時一刻停止過,對於他所愛的女子的追殺。

    「喬,回來就好!」

    諸葛嫣然撇了撇嘴,一臉氣餒地搖了搖頭,然後朝雷奧扯出一抹頗感無力地笑容。

    「我是不是孫悟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每次能夠第一眼就認出你的那個人,是我就好。」

    他雙手斜插在風衣口袋裡,抬腳踢了一下墓碑上鑲嵌著的奧裡一張帶著笑意的照片。

    混亂中,雷奧急忙奔至諸葛嫣然的身邊,一把抓過她的一隻手,拉著她急忙拐進了街邊的一家店舖裡。

    如果從一開始他便毫不猶豫地選擇直接結果奧裡的性命,那個靈動狡黠的女子,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像現在這般,和他陰陽相隔?

    她一雙靈動的黑眸,骨碌碌轉動了半天後,突然湊近了他面前:「你當自己是孫悟空轉世,我會相信嗎?」

    伴隨著兩名黑衣男子的連連慘叫聲,諸葛嫣然和雷奧兩人趁著混亂,躲進了逃難的人群裡,迅速離開了這間咖啡館。

    所以,他才會想到了一個這樣迂迴的辦法,雖然較之前多出了一些周折,但那樣做,最起碼不會讓他最愛的女子心裡難過。

    伴隨著一聲尖嘯,一簇利箭突然破空而來。

    一抹灰色的身影,突然越過雷奧的身邊,箭一般朝他前方的瘦削身影奔去。

    也是,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只有他徹底消失了,切薩雷.佐治的黑手黨教父之位,才能夠坐得高枕無憂。

    灰色人影手還未接觸到諸葛嫣然一隻手中提著的密碼箱,便感覺後心上一麻,眼前一黑,便不由自主地倒去了地面上。

    這邊,陳飛兒便一臉凝重地告訴了他們一個十分不妙的消息:剛剛得到消息,兩天前,唐少凌在安排佈署好留守在沙曼島上所有人員的一切任務後,便消失不見了。

    待煙霧消散後,哪裡還有雷奧的身影。

    匆忙中,不知是幸亦或不幸,她竟然忘了撥掉車鑰匙,甚至連車門都忘了關一下。

    雷奧驀地睜大了眼睛,不能置信地瞪著仍然有些許晃動的駑箭。

    戴著墨鏡,黑色風衣迎風獵獵作響的雷奧,站在奧裡墓碑前,他伸手把一大束黃雛菊,直接丟放在了墓碑前的台階上。

    當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時,她的一切,便和他的頭髮,眼睛,手足一般,在他面前是透明的。

    諸葛嫣然看著他,一臉不敢置信地朝他眨了眨眼睛。

    伴隨著四周腳步聲的慢慢靠近,雷奧仰起臉,看著蔚藍色的晴朗天空,突然輕笑了起來。

    她想,有些事情,從奧裡死的那一刻開始,便已經發生了質變。

    大約三分鐘之後,雷奧伸手摘下墨鏡,深邃的藍眸裡,帶著一抹強烈的恨意,直視著墓碑上那張含笑的面孔。

    說話間,一種叫作感動的東西,瞬間模糊了她的整個視線。

    「那是不是可以請你告訴我,這一次問題又是出在哪裡了?」

    諸葛嫣然那麼聰慧的一個人怎麼忘了一件事實,無論她變做了什麼模樣,在人群中,他總是能夠第一眼就可以認出她的。

    雷奧垂下眉眼,薄抿的嘴角旁,慢慢浮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周圍的空氣裡,從他一隻腳踏上通往墓園的台階開始,便瀰漫著一股濃烈的殺機。

    即使她再怎麼刻意模仿別人的動作妝扮,一舉手,一投足間,在他看來,總會帶著一抹他所熟悉的影子在內。

    卻沒想到,她反而因此躲過了一劫。

    雷奧伸手溫柔地揉亂了她額前的碎發,臉上帶著一抹狡黠的笑容。

    不料,與黑手黨之間的較量,從這一刻開始,才算是真正拉開了一決生死的帷幕。

    但是雷奧一臉溫柔燦笑看向她的表情,證明他所言絕對非虛。

    她垂下眉眼,微皺著眉頭,一根手指輕輕敲打在牙齒上。

    陳飛兒也緩緩轉過身子,一對黑眸晶亮晶亮地,眨也不眨地逡巡上面前這張剛剛讓她討厭得狠不得馬上海扁她一頓的面孔,聲音裡更是無法自抑地顫抖:「諸葛女,真的是你?你沒事了,對不對?」

    「喬,你能夠完好無損地重新出現在我們面前,就是我們大家最應該高興的事情。」

    沒想到,切薩雷.佐治會那麼快嗅著剛剛街道上銀彈的氣味,馬上尋到這裡了。

    說實話,一直以來她都很好奇,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為什麼每一次都會讓雷奧很快認出自己?

    結果,只一眼,在他面前,便無所遁形了。

    即使是身經百戰,經歷無數場面的傑森,丹尼,梅絲汀他們,也無一例外地全部怔怔地愣在了那裡,目光定定地投去老女人臉上,異常急切地想要對剛剛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聲音,得到進一步的求證。

    然後,她和雷奧相視一眼,藉著身旁鮮紅色沙發的掩護,兩人已經把握在手中的小玩意,頻頻朝那兩個黑衣人身上,投了出去。

    也許,老天對他終還是厚愛的,不願意把他生命中最後一抹彩虹也收走。

    不可否認,那樣做的結果,比一開始他所預想的還讓他更理想。

    剛剛那種帶著明顯調侃語氣的欠扁調調,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在她面前永遠是這一副面孔。那種帶著揶揄帶著逗弄又帶著狡黠的風格,在這世界上,僅諸葛女一家獨有,其他別無幡號。

    見他「這個」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諸葛嫣然朝他呲了呲牙,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緊接著,隱藏在雷奧身後不遠處墓碑後面待命的兩名黑衣男子,分別捂著各自的胸口,滾倒在了墓碑一旁的台階上。

    陳飛兒眨著晶亮晶亮的一對黑眸,臉上洋溢著無法言表的濃濃喜悅:「是啊,諸葛女,你那樣做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我們中誰都不會怪你半分的。要知道,你能夠重新站在我們面前,便是天大的高興事情。」

    諸葛嫣然頗感無奈地輕歎了一口氣,看來,雷奧和切薩雷.佐治這場較量,已經在所難免。

    時間彷彿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他們三人的目光,從最初的疑惑到慢慢化作掩抑不住的驚喜洋溢在彼此飛揚的臉上,目光更是一遍又一遍摩挲上那張一分鐘前還讓他們備感憎惡的面孔。

    他知道,那個野心勃勃的切薩雷.佐治,從坐上黑手黨教父那把交椅的第一刻起,便萌生了對他的殺意,私下裡已經展開了追殺他的全部行動。

    諸葛嫣然正要貧他幾句,不妨眼角餘光掃到咖啡廳的入口處,兩名穿黑色西裝帶著黑鏡的男子,一隻手在懷裡放著,一邊目光仔細認真地察看著每一個座位上的客人。

    諸葛嫣然眼睛濕潤了,墨玉般的一雙眸子裡,一直隱現著一抹閃亮的東西。

    對她來說,此時無聲勝有聲。

    空氣中,傳出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只是,在出手的那一刻,他終究還是選擇了猶豫。

    直到坐上一輛經過這間咖啡館的紅色公交車,看著一群接一群的高大黑衣人,蜂擁般不斷地朝那間咖啡館的方向奔去,諸葛嫣然朝雷奧不由搖頭輕笑了起來。

    諸葛嫣然突然笑著湊近雷奧,一臉諂媚地討好模樣。

    她抬腳踢了雷奧放在桌子下面的腳一下,然後微笑著,朝侍者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馬上送一杯熱咖啡過來,而眼角餘光卻一直留意著那兩個黑衣人的一舉一動。

    「這個,這個,這個……」

    伴隨著「咚咚」兩聲輕微的爆炸聲響後,一股刺鼻的濃煙,像倫敦上空的濃霧一般,從墓園上空,向四周迅速瀰漫開來。

    如此,他的天空裡,便不再是無邊無際的黑色,仍然有亮麗的明媚存在。

    雷奧一本正經地看著她,笑著搖了搖頭。

    人群中不知誰大叫了一聲「殺人了」,人們便紛紛抱頭鼠竄。

    等到諸葛嫣然聽到爆炸聲,出來超市時,才知道,她剛剛停在超市外面的灰白色奔馳車,已經被人順手牽羊開走了。

    「這怎麼可能?」

    在雷奧為她做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她當真還能夠像以前那樣,心安理得地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

    諸葛嫣然皺了皺眉頭,她沒想到雷奧會告訴她這麼一個答案。

    一朵小巧的暗金色玫瑰的花心部位,有一個鮮紅色飛舞的大寫「J」,調皮地躺在裡面。

    那天,當她走出惠民路超市時,剛把車鑰匙插到引擎上,她才突然想起忘了買丹尼再三囑咐要她多買幾把他有特別用途的某一種瑞士軍*刀。

    聽到又是這個千篇一律的答案時,諸葛嫣然沒好氣地端坐起身來,直接送他了兩個衛生球。

    「喬,你不要這樣。其實我每一次都能夠很快認出你,和你每一次的妝扮無關。」

    他們不問,並不代表他們不想知道,在這十多天的時間裡,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事情,而她又是如何逃過爆炸那一劫的?

    諸葛嫣然索性將計就計,分別在負責那個案子的法醫那裡,和警方的檔案系統裡,作了一些小手腳,進而坐實了自己死於那場爆炸的消息。

    傑森和梅絲汀也急忙圍攏上前,目光一遍一遍地上下,左右,前後打量著這個此時已經揭掉一張面皮,以一張靈動俏皮的熟悉容顏對上他們的諸葛嫣然。

    如果前一刻,他心中還殘留著一抹置疑,那這一刻,已經全部蕩然無存。

    「你就吹唄?我前兩天扮作自來水公司抄表人員,可是把丹尼飛兒他們四個人全騙得連東西南北都摸不著。」

    「喬,歡迎回來!」

    諸葛嫣然皺了皺眉,微嘟著嘴不能置信地看向他。

    也許潛意識裡,他不想讓那個聰慧的女子,因為他的這一個決定,而心生難過。

    梅絲汀也急忙附合進來:「對,對,喬,你都不知道,當我們大家得知你出事的消息時,有多麼地痛苦,說實話,我們當時都恨不得長了翅膀,馬上奔上紐君蘭島,手刃了奧裡,然後滅了黑手黨,好替你報仇!」

    一身淺青色運動裝的諸葛嫣然,雙手捧起一杯正冒著熱汽的咖啡,低頭小抿了一口,她這才抬起頭,一臉笑吟吟地看著把她剛剛揭掉的兩撇小*鬍子,如今貼在他自己臉上的雷奧一眼。

    諸葛嫣然的目光緩緩掠過丹尼,陳飛兒,傑森,梅絲汀,臉上帶著一抹深深地歉意。

    「這個嘛,秘密!」

    「算了,你就別再安慰我了,我總算還有自知之明。我知道,離世界一流化妝師,我仍然還有一大段距離要努力。要不然,也不會每一次都那麼快被你認出本尊。」

    雷奧急忙點頭,不好意思地撓著頭向她附合道:「對,對,這是秘密,所以我才不方便告訴你。」

    雖然他們誰都沒有開口,然而,她卻很明白,她始終欠大家一個解釋,這十多天的時間,也許是他們四個人在這世界上最最煎熬的日子。

    雷奧有點為難地看著她,半天,才搖了搖頭,朝她一臉歉意地笑了笑。

    雷奧伸手拉低了下帽沿,薄抿的唇角上,逸出一抹會心的笑容。

    既然早晚都要一說,諸葛嫣然想,那麼索性現在說了無妨。zVXC。

    剛剛當他經過奧裡所在陵園門口的台階時,空氣中那一抹若有似無的淡淡玫瑰花香,讓他親切得幾欲熱淚盈眶。

    「喬,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這是不是在做夢?」丹尼情不自禁地伸出雙手,顫抖著緊抓在老女人的雙肩上。

    雷奧一喜,伸手用力撥出駑箭,小心地收放在掌心裡,然後從風衣的口袋裡,取出兩粒碩大的黑色彈丸,微笑著,用力彈去空中。

    只是可惜了那個偷車賊,無端做了她的替死鬼。

    他再一次抬頭看了一眼,前方不遠處鼻端留著兩撇小*鬍子,一手拄著一隻文明杖,像一個英國紳士般裝模作樣,緩緩行走在人群裡的那個瘦削身影,嘴邊的笑意不覺加深起來。

    從得知諸葛嫣然死亡的那一刻開始,這個世界上便再也沒有了任何值得他留戀的地方。

    在一聲金屬和石頭相撞的脆響過後,暗金色泛著金屬光芒的一隻駑箭,大喇喇地沒入他前面的大理石墓碑裡寸許。

    雷奧端起咖啡,含笑喝了一口,這才抬起頭,一對深邃的藍眸裡,一片明亮。

    而有些人,她注定已經不可以一再的辜負下去。

    她緊抿唇角,微閉了下眼,然後笑著點了點頭。

    看著面前那張靈動的小臉上,突然間失了光彩。雷奧急忙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安慰她。

    雷奧垂下眼瞼,用湯匙慢慢攪拌著杯中的咖啡,半天才湊近她面前,抬頭灼灼地看著她:「信不信,在墓園那裡,我就已經認出了你。」

    過去幾天裡沉浸在客廳裡那抹濃得化不開的悲傷氛圍,早已成為過往雲煙。

    傑森走到她的面前,半蹲著身子,伸手擁抱了她一下,一臉溫柔地看著她:「喬,你能夠回來便是我們大家最開心的事情。如果你知道了,這幾天我們幾個人是如何度日如年時,你就會知道,我們中沒有一個人,會怪你瞞了我們大家你還活著這件事情。比起後者,你能夠完好無損地重新出現在我們面前,便是上帝對我們最大的恩賜!」

    於是,她不得不又折返回超市裡,去尋找丹尼所說的那一種瑞士軍*刀。

    本想趁著登機前的這一段時間,和雷奧安靜地坐在咖啡館裡,好好享受地做著一邊喝著咖啡,一邊品嚐一下地道的意大利披薩餅的愉快事情。

    怕是切薩雷.佐治絕對沒有想到,這一次是他故意洩露行蹤於他。

    言外之意,她才不相信,雷奧一雙眼睛,能夠抵得過丹尼飛兒他們四個人的火眼金睛。

    然而,從一開始,他便遺漏掉了一個最重要的環節。

    聽了他的話,諸葛嫣然感覺有些氣餒,知道他這句話所言非虛。

    沉寂了許久泰生小區頂層的客廳裡,突然之間,歡聲笑語不斷。

    ……此時此刻,每一個人臉上,都掛著一抹無法言溢的喜悅。

    與此同時,一隻利箭,擦著他的衣衫呼嘯而過。

    聽了她的話後,原本想閉眼小憩片刻的諸葛嫣然不由微蹙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中。

    半天,她才輕歎了口氣,睜開眼來,一臉若有所思地看著陳飛兒。

    「飛兒,你現在替我去做件事情,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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