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段時日以來,似乎有一股隱形的勢力,一直在針對著黑手黨大搞動作。
黑手黨位於意大利米蘭,羅馬,佛羅倫薩以及其他幾個全球最大城市裡的數個戰略要點,最近一段時日以來,頻頻遭受到了幾股不明勢力人員的突然襲擊,損失相當慘重。
它在全球最近的幾宗大批軍火毒品買賣中,當地警察也像是事前便嗅到了風聲一般。每到雙方正在進行交易的時間,他們便會風湧而至,然後抓個現形,人贓俱獲。
不過,卻是人見人嚇車見車抽搐的驚世醜女。
這一陣子,因諸葛嫣然的事情,她心裡正憋著一肚子火無處發洩。
丹尼臉上突然爬上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他徑直走到衛生間的門口,目光帶著無限探索意味地重又落在正低著頭一絲不苟抄水表的老女人身上,然後身子懶懶地斜靠在門框上,這才低聲輕喚了一句。
剛剛他們交流了最近一段時日裡所取得的進展和收穫,並制定了下一步的計劃和目標。
與此同時,原本被奧裡稱霸了近半個世紀的全球黑暗勢力,突然之間也開始風起雲湧。
帶著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容,丹尼對上了這個完美的老女人:「上個月的水表,也是你負責抄報的?」
就連奧裡身邊近幾年來最得力的幾員大將,最近一段時日,也是頻頻遭遇噩運。
「對,有什麼問題?」
緊接著,還沒等陳飛兒反應過來,一道黑影便迅速地轉到她的後面,一把鉗制住了她的另一隻手,然後反轉到了她的背後。
說完,她轉過身,不再理會丹尼的任何挑釁,逕直推開衛生間的門,走到安裝水表處,低著頭一絲不苟地察看水表上顯示的噸數。
說話間,陳飛兒已經抬腳一步上前,迅疾地伸出一隻手,朝老女人下巴上抓去。再老女人抬起頭不屑地白了陳飛兒一眼:「笑什麼笑,沒見過像我這種漂亮得人見人愛車見車爆胎的美女?」
老女人一臉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煩不煩啊,泰生小區這麼多居戶,每一個人都像你這樣囉哩哆嗦,我還要不要工作?」
就更不要說是像現在這般當著她的面,一句接一句地直呼她「醜八怪」了。
老女人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泰生小區的抄表工作,一直由我負責。」
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面,一再稱呼她為「醜八怪」!
只是,她的動作終是慢了一拍,老女人一個輕輕轉身,便躲開了她伸到她下巴上的一隻手。
他們從丹尼那裡剛剛得到的最新消息,已經證實黑手黨教父奧裡,確實於前天十月十九日深夜,死於環印度洋的紐君蘭島,他最隱秘的老巢那裡。
她「蹬蹬蹬」三兩步便奔至老女人身後,抬起一腳直接「咚」一聲踢上,被老女人剛剛拉開一半的潔白色橡木門。
透過墨紅色防盜門上的貓眼,她看到一個大約三十多歲年紀的老女人,一臉嚴肅地站在門口,目不斜視地迎著她。
面對此種變化,就連一向反應敏捷的丹尼,傑森,梅森汀三人,也一下子愣在了那裡。
「中國說到底總還是法治國家,我就是借你們八個膽子,諒你們也不敢胡作非為!」
當其他幾人的目光無一例外地落在了自己身上,陳飛兒輕抿了下薄唇,點了點頭,然後站起身來,走去門口。
老女人點了點頭,然後有些不耐煩地瞥了他一眼,微皺起眉頭。
「我是自來水公司負責泰生小區這一塊的抄表員,請讓一下,我抄下水表!」
陳飛兒一怔,然後微皺了下眉頭。國內自來水公司負責抄水表的員工,態度向來是這麼橫,沒禮貌嗎?
只有徹底消滅了黑手黨,他們才會感覺不愧對於九泉之下的諸葛嫣然。
丹尼一臉疑惑地看著一本正經等著他回答的自來水公司抄表員,他心裡隱隱感覺,似乎某些地方不太對勁,可是具體他又說不出來,是哪裡。
「你想做什麼,醜八怪?打算非禮還是滅口?」
另據可靠消息,奧裡最寵愛的情婦——朱麗倩,於前不久,自殺身亡。
墨紅色防盜門上,突然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讓正集中精力研究佈署下一步行動的丹尼幾人,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目光在空中交流了一下。
許久,沒有下一步動作。馬受了薩。
陳飛兒無語地朝天空翻了個白眼,強忍住心頭一股不斷上湧的笑意,忙敷衍於她。
眼前這個老女人如果還能稱得上有幾分姿色,也無怪乎長得還算能看的鳳姐,突然之間跟個明星似的又是拍寫真,又是做特輯了。
一個自來水公司抄水表的小姐,她的著裝,動作,就連臉上那一副過度公式化的表情,都完美得讓他挑不出任何瑕疵。
他的目光帶著一抹探究的意味,緩緩掠過老女人的裝束,她夾在腋下的黑皮包,甚至連她一手拿筆,一手拿著收據的動作也不放過。
丹尼努力過濾著他腦海中曾經出現過的影像,這麼耐人尋味的女人,他應該有印象才對。
最近兩日,黑白兩道上,更是頻頻傳著一條令全球民眾無不震驚的一條消息,曾經令全球無數警界精英束手無策,並讓各國政aa府特別棘手,令萬千民眾極端恐懼的,叱吒全球快半個世紀之久的黑手黨教父——奧裡,據最可靠消息,已於十月十九日深夜,壽終正寢,享年七十八歲。
她雙手環胸,嘴角浮上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說著話,她側過身,從陳飛兒和防盜門之間的空隙裡,穿了進去。
還沒等陳飛兒他們作答,她便高傲地昂起了她的頭顱,目光輕蔑地從他們臉上緩緩地一一掠過。
眼前這個老女人一再挑釁她爆*發的底線,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女人抬腳往後退了兩步,與她拉開有一米的距離,一臉戒慎地看向她。
沒想到她有此動作的陳飛兒,愣是被她推得,「咚咚咚」連連後退了幾步,方才站穩了腳跟。
人們在關心著上述消息真實性的同時,卻又更加關注新任的黑手黨教父——切薩雷.佐治,是否繼承了上一任黑手黨教父——切薩雷.奧裡的殘忍暴斂,還是較之後者,會更加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老女人抬頭一本正經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從黑色挎包裡取出一疊類似收費票據之類的小本本,和一隻黑色水筆。
老女人微頓住腳步,側過身,朝他微揚了揚眉,不置可否地看了他一眼。
在兩個負責物業保衛工作人員不屑的目光中,表情僵硬,目不斜視地穿過樓宇間的小徑,逕直走進了最北邊一棟樓宇的電梯裡,然後按下了頂層的數字鍵。
陳飛兒抬手輕撫在胸口上,頗感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年頭,如果連這種面部表情僵硬得跟雕像一般的女人,都能自稱美女,想來,美女真是氾濫成災!
見陳飛兒不再理會於她,老女人突然有點不依不撓了。
她伸手打開門走出去,禮貌地朝來人笑了笑。
只是,還未等老女人走進衛生間,丹尼站起身來,低聲喝斥了她一句。
…….
伴隨著這條消息而來的是,黑手黨最高權力負責人——教父一職,沒有一點懸念的落到了切薩雷.奧裡,在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切薩雷.佐治身上。
目的顯而意見,他們想趁切薩雷.佐治還沒坐穩教父一職時,欲越黑手黨而稱霸全球黑暗勢力。
她聳了聳肩,然後不可置否地跟在老女人的後面,走去裝置水表的衛生間方向。
一輛果綠色的出租停在了G城泰生小區的門口,從車內走下來了一個戴著黑色大框眼鏡,長髮一絲不苟地挽至腦後成髻,穿一身墨藍色職業裝的尋常女子。
不是因某一件陳年往事,被當地警察請到局子裡喝茶聊天,便是因某宗才發生不久的人命案件或販毒走私案,成了第一嫌疑人,直接被抓進了當地的監獄裡,等待審判。
然而,一分鐘後,他卻發現腦海裡關於這個自稱抄泰生小區水表的老女人,一片空白。
一個在基層工作,成天和普通老百姓打交道的女人,如果她的一切和完美太過搭邊,似乎就很值得耐人尋味了。
他微擰了下眉頭,許久,才道:「你一直負責抄這個小區的水表?」
「幹嘛呢?」當老女人意識到自己無意中已經脫口而出的話時,動作本能地停滯了一下,但是很快她便低下頭,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她抄表的動作。
說話間,不等陳飛兒有所反應,她徑直伸手用力推開她,然後趾高氣揚地朝門口走去。
別說她陳飛兒從小便是一個大美人胚子,即便她長得再過平庸,也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面,哪怕是輕喚她一聲「醜八怪」了!
老女人聞言,目光不屑地瞟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道:「像你這種醜八怪,最口是心非了!算了,本小姐大人大量,也懶得跟你們這種小雞肚腸的人計較,請讓開!」
不過,眼下,不是深究此事的時候,此時此刻,他們應該趁著切薩雷.佐治剛接手黑手黨,屁股還沒捂熱這個有利時機,選擇出手,並一舉殲滅。
陳飛兒皺了皺眉,不記得印象中,她們幾人中有誰會認識這一號人物。
「小姐,請問你找誰?」
「你丫地是不想混了?信不信,我馬上就可以讓你這張臉漂亮得更人見人愛車見車爆胎一些!」
「服氣,絕對服氣,小姐,你確實漂亮得人見人愛車見車爆胎。」
陳飛兒有那麼弱嗎,他們怎麼從來不知道?
可惜,他的腦海裡只浮現出兩個字出來:完美。
不過,丹尼懷疑,他的死絕對不像表面說得那麼簡單,只是壽終正寢,裡面似乎大有玄機。
半天,她才抬起頭,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直盯著她看的丹尼一眼,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先生,請收起你所有的惡魔想法,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看不得我有幾分姿色,便要忍不住想肖想!抱歉,我已經名花有主了!」
她捂著稍有些痛疼感的胸口,不由氣上心頭。
泰生小區頂層的客廳裡,陳飛兒,丹尼,傑森,梅絲汀低著頭,在一張詳盡的世界地圖上,各自做著顯著的標記。
她徑直走到陳飛兒面前,一張老初女的面孔,高傲地仰了起來,目光睥睨地掃去她的臉上,語氣裡明顯帶著一抹強烈的挑釁意味。
就連站在丹尼身後不遠處的陳飛兒,也忍不住「噗嗤」一聲,低笑起來。
接連幾聲倒吸氣聲,從客廳的不同角落紛紛傳了過來。
丹尼說,他隱隱感覺朱麗倩的死,和奧裡的死,並不像表面上說得那麼簡單,一自殺,二壽終,裡面應該會存在著一定的必然聯繫。
丹尼咧唇輕笑了下:「那麻煩你告訴我,具體是哪一天抄報的?」
「先生,有什麼問題嗎?難道你家的水表,不是安裝在衛生間?」zVXC。
這個據說是奧裡的親侄子,擁有他臨終遺言為證,從而得到黑手黨教父一職的切薩雷.佐治,於昨天上午,在意大利巴勒莫為奧裡舉行了最隆重最風光的葬禮。
「慢著!」
「怎麼我說自己漂亮得人見人愛車見車爆胎,你不服氣?」
「喬!」
臉上不苟言笑的表情,稱著粉底稍厚的妝扮,使她看起來,彷彿一個三十多歲還未結婚的老初女一般,食古不化。
這下倒好,有人不知趣地竟然送上門來了,她陳飛兒才不是那種白白放著大好機會只等浪費的一種女人。
「小姐,既然你是漂亮得人見人愛車見車爆胎的大美女,我們這裡說到底還有三個大帥哥在這裡站著,你好意思不打一聲招呼就走,我們卻不好意思,對你這個漂亮得人見人愛車見車爆胎的大美女,不盡一點地主之誼?」
老女人只兩下,便鉗制住了她。
這在以往,最擅長做這種事情的,應該是他們才對。
丹尼驚訝地張了張嘴,抬了抬手,卻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也沒有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