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北看到地上到處都是酒,就要掙脫漢子的手,想要去添地上的酒,樣子十分滑稽,逗得酒肆裡的人都開懷大笑。大漢頓時怒火中燒,一拳把司馬北打在地上:「這還是司馬兄弟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骨氣。」司馬北倒在地上,沒有關心自己的傷勢,竟然向著那些酒爬了過去。
搖扇子的歎了口氣:「看來司馬兄弟的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你先把他帶走,這幾個雜碎我來解決。」大漢沒辦法的搖了搖頭,帶著爛泥一般司馬北飛速離開了這裡,隨後聽後傳來一陣淒慘的叫聲。
天外雲卷雲舒,日間變化無常。世事自是難料。此時,幾個人都坐在了一件屋子裡面,守著一個呆若木雞的少年。好在現在這個少年的身上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的,還能看出個人樣來。可是呆滯的表情卻讓人不得不聯想到這個少年是不是已經成了植物人。
「李逵,你說你見到他的時候就成了這樣?」一個穿著極其不合身的道士服的人說道。黑大漢李逵點了點頭:「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像一狗一樣的趴在地上,你就別提多窩囊了。」似乎是現在還耿耿於懷這件事,李逵狠狠的瞪了一眼司馬北。這幾個人就是在江州的時候司馬北所遇到的李逵等人,此時這些人都來到了東京。也就這麼巧遇到了司馬北,可是幾人都不知道到底在司馬北的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讓原本自信滿滿的年輕人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突然,陸小鳳問道:「李逵,你發現他的時候就一直都是他自己麼。」李逵點了點頭。陸小鳳低頭想了想:「楚姑娘怎麼沒在這裡呢。」這句話算是說道點子上了,幾個人都是恍然大悟一般。能把一個人摧毀的這麼徹底的,恐怕就是這個原因了。這個時候,有一個穿著道袍的人走了進來,和陸乘風相比,這才算是個道人,至少身上的一副十分得體,相比之下陸乘風的道袍像是跟人借的一般。看到這個人來到這裡,幾個人連忙起身。道人微笑著讓那個眾人坐下:「我聽聞傳承者來到了這裡,便過來看看,他在那裡。」
幾個人頓時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看向司馬北。而順著他們的眼神,這名道人看了過去。一個癡癡呆呆的少年映入他的眼簾:「無量天尊,怎麼成了一個傻小子了。」這句話說到的眾人都是無奈的搖頭,這誰說的明白。道人來到司馬北的身邊,仔仔細細的看了一番;「看來為情所困,哎!這涅槃一劫最是傷人,偏偏又因為情劫而起,造化造化啊。」說完就要離開,不過臨走的時候又開了一眼這裡的人;「你們也別守在這裡了,沒用的,這種劫難只能等待有緣人來化解。」說完就走了。幾人都是一臉迷惑,就是見多識廣的陸乘風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可是現在也沒什麼辦法:「好了,既然公孫勝真人都這兒說了,咱們也別守在這裡了,都走吧,小鳳,司馬兄弟的起居飲食就交給你安排了,至於酒麼,能少喝就少喝點吧。」陸小鳳點了點頭,拖著賴著不走的李逵,看著呆呆的司馬北搖了搖頭,離開了這裡。頓時這個房間裡面就剩下了司馬北自己。
「嬌兒,你怎麼就這麼先我而去了,你怎麼這麼狠心。」
此時,一座大廳裡面,一個穿著青絲甲,披著紅袍子的中年熱坐在最上面的椅子上面,旁邊坐著一個儒服,搖著羽扇的儒生,正在商量著什麼。突然一個倒是憑空出現在這裡:「哎!不妙啊,傳承者現在正在渡劫。」上面正在議論的兩人聽到這個聲音後停止了討論。紅袍青絲甲的人「哦?」了一聲:「渡劫?難道是涅槃劫?」公孫勝點了點頭:「不錯,正是涅槃劫。」儒生搖著扇子不斷的捏著手指,隨後歎道:「這個涅槃劫好生厲害,竟然由最麻煩的情劫入道,恐怕……」「不會的,吳用軍師嚴重了,不管是什麼劫,都是傳承者所必須經歷的,不會有事的。」紅袍青絲甲笑著說道。吳用歎了口氣:「希望如此把,不過咱們這次還是別讓傳承者摻合進來了,免得出什麼意外的事情。」紅袍青絲甲笑道:「我宋江經營梁山這麼久,為的就是掃奸除惡,就算沒有傳承者,也不懼怕他們,這一次御林軍被調離東京,一定是蔡京的陰謀,不能放過他。」
此時唐門的廢墟之上,兩個身影漂浮在半空。這兩人便是至善和蔡松玲。他們接到張三豐的調令之後就到了這裡。此時唐門真是滿門的狼藉,到處都是戰鬥後留下來的痕跡,無數的東西散落一地,無數的房屋都已經損壞了。就連唐門的大殿也沒有倖免,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
至善皺著眉頭四處觀望著:「沒想到堂堂以偷襲聞名天下的唐門居然會被人給敗成這個樣子。」蔡松玲笑了笑:「這唐門的仇人的天下遍佈,要說到底是誰將唐門毀成這個樣子,還真是不太好查。」至善撿起地上掉落的一塊黑布,仔細的看了一番:「這黑布,我怎麼覺得怪怪的。」蔡松玲驚訝的走了過來:「這塊黑布應該是襲擊這裡的人留下的吧。」說著蔡松玲將黑布接了過去。
這個時候,唐門大殿的後面突然出現一道沖天的光柱,隨即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兩人一愣,同時飛向大殿的後方。那裡本來是唐門的禁地,就算是本門的弟子也不能隨便去那裡。更別說這兩個不是本門的人。不過現在唐門都已經滅亡了,誰還在乎這個。
然而,就在兩人還沒靠近的時候,突然一股強大的力量衝著兩人飛了過來。兩人匆忙抵擋,竟然被打飛了出去。隨後一個身影從唐門大殿後面突然騰空而去。速度之快,就是兩人使用秘法也是追不上了。
事情來的太突然了,至善和蔡松玲一點準備都沒有。現在一時間就連那個人的樣子竟然都沒有看到。至善皺著眉頭在此四處看了看,突然想到什麼:「蔡兄,你有沒有發現一件事情。」蔡松玲驚奇道:「什麼事情。」至善走向一個已經因為受到強烈耳朵攻擊而坍塌的屋子面前說道:「這麼大面積的損毀應該是發生了一場大規模的戰鬥,參加的忍術應該也是十分多的,可是看看這裡,除了垃圾一片以外,沒有見到一具屍體。」說著至善一腳將坍塌在地上的屋頂踹飛了出去,下面的東西頓時漏了出來,裡面竟然,什麼都沒有。像是被大劫了一樣。至善摸了摸光頭,然後又先後將幾個已經坍塌的房屋,下面同樣都是什麼都沒有。
這次,蔡松玲也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對勁:「怎麼每個房間裡面都那麼乾淨,這不像是滅門來的,怎麼看都像是在搬家。」至善點了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個時候,至善突然在角落裡拿出一個拿出一塊石頭,上面刻著一個「神」字,這個發現頓時讓至善大吃一驚:「蔡兄,你看這是什麼。」蔡松玲過來一看:「這個神是什麼意思。」至善眉頭緊皺,他和司馬北是在冥界回來的,當然知道這是什麼意思:「這個就是天界的人隨身攜帶的東西,難道這唐門……」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至善臉色大變。
「蔡兄,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把這個消息稟告給張三豐他們。」說著至善騰空而起。突然無數劍氣飛了過來,直接將至善從空中打了下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突然道至善連抵擋都沒有,就這麼被打了下來,一個身影從後面緩緩的走了過來。至善忍受著巨大的痛楚緩緩的轉過頭去,一把古老的寶劍直接橫在了他的脖子上:「抱歉了,真沒想到,你竟然連將天界的秘密都知道,看來還真是小瞧了你。」然後那把劍的主人一把搶走了他手上的石頭,還有他懷裡的那個玉簡。然後,一陣冷笑的聲音傳到了至善的耳朵裡:「和天界作對就是自尋死路,你們這些可悲的人,早晚都得死。」然後,就是騰空而去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美麗的倩影出現在了這裡,和至善他們剛來的時候一樣,這個女子也在不斷的左右看著,似乎也是在調查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這個時候,女子發現了倒在大殿下面的至善,連忙上前試探:「這個應該是少林的弟子把,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氣息。」探到至善還沒死,女子連忙運氣治療。這個時候,至善微弱的聲音傳了出來:「沒用的,我已經是必死之人,別浪費真氣了。」似乎是太虛弱了,至善說話的聲音非常弱,還伴有一陣咳嗽。女子用真氣在至善的身上走上了一遭,最後搖了搖頭,正如至善所說,全身經脈盡斷,五臟盡毀,神仙難救。至善笑了笑,拖著疲憊的身體似乎想要坐起來,可是嘗試了幾次,始終沒有成功。女子連忙將至善翻了過來:「大師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受了這麼嚴重的傷。」至善張了張嘴,似乎是在很努力的穩住自己不斷想要從口中噴出來的血:「我是少林的至善,奉命……奉命來這裡調查,施主…。給少林帶個信,就說……就說……小心蔡松玲。」一句話,斷斷續續的,從至善的口中說了出來。女子皺了皺眉頭,本來想問這個蔡松玲是誰,可是看見現在至善這個樣子,還是別問了,讓至善盡量的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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