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京上前恭敬的說道:「依臣所見,那岳家軍和楊家軍雖然久經沙場,可是終歸總體實力不濟,要說實力,當今天下除了皇上您的御林軍以外,誰敢稱雄。所以,臣以為,不如派御林軍出戰,一來可以顯示出我皇恩浩蕩,二來可是驚醒外敵,三來可以化解眼前危機。」八賢王聽完卻是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倒是剛才參了蔡京那個人在此站了出來,跪在地上說道:「皇上,蔡京這時包藏禍心,將您至於威脅境地,如果御林軍出戰,那麼勢必京城陷入危機,到時候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就可以趁虛而入,到時候您就危險了。」蔡京終於忍無可忍的回頭指著這位跪在地上的御史說道:「江山社稷現在危在旦夕,不為國家出謀劃策,卻在這裡污蔑朝廷命官,我看包藏禍心的人是你才對。」以為一向和蔡京走的很近的官員連忙出班跪在地上說道:「臣以為才大人所言甚是,這名御史想來品行不端,做個臣的屬下來報,說看到這位御史與一名金國人走的很近,臣本懷疑,現在看來是合情合理了。」這名御史一聽勃然大怒:「皇上,我說的句句都是肺腑之言,沒有半點私心啊,皇上,那蔡京真的是個虎狼之人。」皇帝頓時龍顏大怒:「夠了,你這個無恥小人,在這個時候竟然投敵叛國,壞我大宋江山社稷,來人啊,拉出去斬了。」
誰也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的這麼快,就這麼三言兩語,這名御史帶著一連串的冤枉被拖了出去。蔡京的手段果然是通天。不過蔡京本人倒仍是一臉的怒氣:「皇上,臣的心明月可鑒,可是這等小人竟然污蔑微臣,臣還是告老還鄉,免得礙了他們的眼。」皇帝連忙陪笑道:「蔡愛卿嚴重了,你可是國之棟樑,朕又怎麼能聽信小人的讒言,這樣吧,我就依愛卿所揍,出動御林軍,不過這一次不單單是要出動御林軍,朕要御駕親征。」
大宋皇帝是出了名的懦弱,這一次竟然主動提出要御駕親征,頓時所有大臣都愣住了。皇帝龍顏舒展說道:「朕早就像馳騁沙場了,一直苦於沒有機會,這一次正好讓朕好好過一把帶兵大正的癮。」蔡京連忙躬身說道:「吾皇心繫天下,實乃江山之幸,萬民之幸。吾皇萬歲萬萬歲。」眾大臣也跟著山呼萬歲,皇帝龍顏大悅,彷彿自己現在已經身在萬里之遙的戰場一般。
此時大宋首都東京城內的一家小酒館中,一個邋裡邋遢的少年人正拿著一壺酒不斷的喝著。他的喝法和別人不一樣。旁邊的人都是拿著小杯慢慢的小酌,而他竟然直接拿著小酒壺,將就戶口對著嘴就是狠狠的灌了下去。酒順著他的衣領一路淌了下來。這個乞丐樣子的人時不時咕噥幾句,只是聲音不是很大,旁邊的人誰都聽不到,唯有不斷給他送酒的酒保才聽的清楚他說的是:「楚嬌,是我害死你的,我真沒用。」這個人保持這個樣子已經不知道多久了,酒保只記得一個多星期以前,突然一個穿做破破爛爛的年輕人來到這裡要酒喝,那個時候這個人就已經喝的醉醺醺的了。酒保本來是要把他轟出去的,可是他隨手拿出的一錠銀子直接打消了酒保的顧慮,只喲有錢,誰還在乎他是什麼樣。
這一天,這個人照常來這裡喝酒,突然幾個穿著盔甲的人走了進來,本來幾人聊的挺開心的,可是一看到酒櫃前面站著的這個邋裡邋遢的人像是見到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似的。其中一個人對著酒保喊道:「把這個人給爺趕出去,爺看著就煩,你們怎麼連要飯的也讓進。」這副穿著的人在東京城可沒有不認識的。這些人就是御林軍的,平日裡各個都是大爺,莫說是趕走一個要飯的,就是外地來的權貴他們也不放在眼裡,這裡是哪,天子腳下,作為御林軍自然會高人一等。酒保看見這夥人來到這裡就已經提心吊膽的,聽到他們說的話連忙頻頻點頭,然後對著邋遢少年說道:「這些都是高人,小的得罪不起,這位爺,您幫個忙?」少年像是完全沒聽到一樣,還是癡癡呆呆的拿起酒壺,咕咚咕咚大聲的喝了下去,然後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酒保,摸了摸嘴上溢出來的酒,然後繼續低著頭,嘟噥著。
酒保就像死了親娘似的說道:「這麼兄弟,別害我好不好,你就走吧。」這一次這個人終於聽到了,看著酒保哭喪的臉,邋遢少年晃了晃酒壺,裡面什麼都沒有了,剛才少年又是一飲而盡。酒保連忙換了壺滿的給邋遢少年。少年像是見到親人一般,笑著拿起新換上來的酒壺,踉踉蹌蹌的朝外面走。
幾個御林軍還站在那裡,他們並沒有就這麼離開,而是像是看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似的看著邋遢少年。然後其中為首的一個人對手旁邊的人嘀咕了幾句。那名手下上來朝著邋遢少年狠狠的踹出一腳,少年手中的酒壺瞬間飛了出去,裡面的酒一下子撒的到處都是。邋遢少年連忙爬了過去,對著已經灑在地上的酒添了起來。
這個酒肆說來也不算大,所有在這裡喝酒的人都像是在欣賞一個很有意思的喜劇一般。而製造這場鬧劇的幾個御林軍更是連歡笑帶著品評的看著邋遢少年在那裡不斷的舔著的地上的酒。其中一位御林軍的評價十分準確:「這那還有個人樣,就是連隻狗都不如啊。」其他的人都是跟著附和。
或許是一時的興頭而已,反正目的已經達到了,幾個御林軍帶著剛剛的好心情進去喝酒了,而酒肆了其他顧客似乎也覺得這個表演是在是太單調了,也都失去了興頭,只有酒保不斷地歎氣,可能只有他覺得這個少年是在是有些不幸吧。
這個時候,一個壯漢來到這裡,皺著眉頭看了看地上還在舔酒的少年,一把把後者抄了起來:「這誰啊,怎麼趴在這裡。」大漢望著這個眼睛連個焦距都沒有的年輕人,一個清晰的影子漸漸浮現,最後大漢震驚道:「這不是司馬兄弟麼,呀呀的,誰,這是誰幹的。」說著大漢對著酒保吼道:「竟敢讓我的兄弟做這種事情,我看你的酒肆是不想要了。」說著大漢抽出身後的兩把大斧子,就要劈了這裡。
「大人且慢,這不是小的做的。」酒保看見大漢竟然真的拿出了武器頓時臉色大變,好在酒保也算是三教九流見識了個遍,所以還不至於慌裡慌張的。大漢那裡聽的那麼多,舉起斧子就要把旁邊的酒幌子先給劈了。幾個正在喝酒的御林軍聽見有人吼叫,都抽出利劍就衝了出來:「怎麼回事,天子腳下,誰這麼放肆。」看到御林軍,本來酒保的心中稍微安定一點,可是這位爺竟然連御林軍的面子都不給,拿著斧子叫囂到:「天子腳下,爺笑了,天子腳下竟然也會出現這種事情,看來天子的腳也有不正的時候。」這句話頓時讓酒肆的所有人都徹底傻掉了了,敢在這裡這麼說當今聖上,這人幾個腦袋。
御林軍幾人都是愣了一下,從來都是他們稱爺,今兒個這位完全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不說,還敢自稱爺,還不把他們的後台,當今聖上放在眼裡。為首的御林軍大喝一聲:「這廝找死,殺了他。」說著幾人就要動手。偏巧一個手拿扇子的人正好走到這裡,見狀連忙拖住漢子,然後上前對著幾位御林軍陪笑道:「幾位軍爺,這人有病,不要和一般見識。」小頭目冷笑一聲:「笑話,敢說當今聖上,就是死罪,你不要擋在這裡,否則爺的刀可不長眼睛,傷了你的小命也怨不得我。」
眼見著形式危急,酒肆裡的酒客們都是伸長了脖子,有人敢和御林軍叫號,這可是多少年都難得一見的大新聞,他們恨不得兩方少說什麼廢話,直接開打多省事。更有人都快笑出聲來了,今兒個這趟算是沒白來,顯示看到有人成了狗,繼而又看到一段免費的比武表演,真是盡興。要是著急的就是酒保了,這可是他的酒肆,這要是真的交手,把這裡砸個破破爛爛的,最後兜著得還是他自己。帶著哭腔,酒保從櫃子裡面衝了出來:「幾位大爺,小的是小本經營,經不起折騰啊。」大漢冷喝一聲:「好一個小本經營,把我兄弟就那麼扔在地上也算是生意人,我看你也不必經營了,給你的黑心極點陰德把。」
開始沒注意,此時聽到大漢說道兄弟搖扇子的才注意到,大漢的手裡還扶著一個,這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漸漸的,一個影子也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隨後搖扇子的瞪大了眼睛,滿臉不相信的看著這個邋遢少年:「司馬兄弟,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哈哈,這位就是你們的兄弟啊,剛才可是給爺兒幾個添了不少樂趣,這樣,爺這裡還有壺酒。」一位御林軍拿出一壺酒來,然後直接扔到了地上,裡面的酒撒的到處都是。「讓他把這些酒都添乾淨,爺兒幾個就放你們走。」其餘的御林軍都誇這個主意不錯,很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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