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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00章 文 / 綠夭箋箋

    第二日一早,薄練臣便出現在安粱家門口了,安粱看到他出現也不意外,只是訝異他來的比平日早了些。

    她對他的依舊不鹹不淡,冷聲道:「不是說了,不用來接我。」

    她沒發現薄練臣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太好,下巴微微有青色的鬍渣不說,眼球裡也有血絲,儼然是沒睡好的模樣。

    不過,這已經不關她的事了,她也沒必要出言關心什麼。

    他看著安粱,看著她對自己陌生而冷言的語氣,心中刺痛難當,他語氣卻如常,「梁兒,我們談談。」

    自從醫院回來後,安粱根本不給他時間談兩人之間的問題,總是各種敷衍,要麼就是不搭理他的態度。

    「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嗎?」

    安粱眼眸清淡的看著他,毫無起伏溫度。

    「梁兒,別這樣。」

    薄練臣扶額微歎了一聲,伸手想去拽她,安粱下意識的躲避了去,這無意間的舉動令薄練臣的手一下子僵直在空中。

    他臉色陰晴不定。

    安粱疏離道:「有什麼事就在這兒說吧。」

    她倚靠著門,也沒打算放他進去的意思。

    薄練臣嘴角微微抿了抿,沉默了幾許才緩緩開口道:「以前是我不對,都是我的錯才導致了現在的結果,我對不起你,也更對不起未出世的那個孩子……」

    安粱聽到孩子,平靜的面容一下子有了些許波動,似乎觸及到了她的內心傷痕。

    薄練臣看著她低垂了的眼眸繼續道:「梁兒,你怎麼恨我都沒關係,但是別任性了,你可知道你對我有多麼重要,我不能沒有你。」

    薄練臣情深款款的模樣,換做以前安粱還真被他觸動,但是現在,她看著這張臉,這神情提不起半點情緒來,只是越看越覺得恨。

    在她人生最無助的時候他永遠不在她的身邊,哪怕她打電話通知他了,他也無法及時趕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可以去相信他什麼,堅信什麼,愛他太累,維持這段感情更是艱難,她覺得寸步難行。

    她已經太累了,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她勾唇微有諷刺道:「任性?薄練臣,我在你身上栽倒的跟頭夠多了,愛你太累,我不愛了不成嗎?你也放手吧,我們之間已經徹底完了。」

    安粱完全不想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轉身想關門。

    薄練臣眼明手快擋住了她關門的動作,臉色沉黑如墨,他道:「梁兒,別這樣,我們之間難道非要如此嗎?這麼多年過來了,我們經歷了這麼多的是是非非,難道真要就這麼斷了嗎?」

    安粱冷笑一聲道:「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麼繼續相信你,跟著你走下去,你拿什麼讓我再托付全身心,愛嗎?這都是狗屁,你說你愛我,可是我總感覺不到你的愛,你愛你自己更多一些還差不多,薄練臣,夠了,虛偽也要有個限度,你不過是寂寞了想找個人來陪你而已。」

    薄練臣臉色越發難看了,青一陣白一陣,他眼眸深邃的不見底,只聽他緩緩低沉道:「在你心裡,我真的就是這樣一個人嗎?梁兒,你真是這麼想的嗎?」

    安粱冷道:「你自己難道不清楚你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嗎?還需要我再說什麼嗎?薄練臣,這輩子我最後悔的事恐怕就是當年遇上你,若是時光可以倒流,我寧願沒遇到過你腹黑妖孽,暴走馭獸師全文閱讀。」

    她說的有多痛心,當初她的愛便有多深。

    這個男人,她寄予了他一切希望,可到頭來是粉絲碎骨的失望。

    薄練臣面色如紙,神情龜裂,眼睜睜看著安粱的門在砰然中關閉。

    安粱一關上門,便再也忍不住倚靠著門板,臉色發白,說出這些話痛快是痛快了,可心卻一點也沒好受,反而一陣陣的隱隱作痛。

    更甚至沉悶擠壓的難受,很想將它挖出來看一看出了什麼毛病。

    她默然了許久,這才挪動腳步去浴室梳洗,換衣服,再出來簡單做了一點早點吃完,本以為外面的薄練臣已經走了,卻沒想到等她開門出去依舊看到他還在那兒。

    薄練臣的臉色沉鬱許多,一言不發的站在那兒,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她。

    安粱無視他,直接拎包就走。

    然而,薄練臣突然伸手抓住她,拖著她就走。

    安粱甩手道:「你幹什麼,放手!」

    薄練臣薄唇緊抿,就是不答話,拉著她一路進了電梯,按了底層。

    在電梯裡,薄練臣才放開她,安粱胸脯起伏的厲害,冷了臉完全不搭理薄練臣。

    薄練臣卻依舊直勾勾的看著她,看著她的眼睛,看的她幾乎發毛。

    到達一樓的時候,電梯門一開,安粱便往外衝,一刻也不想呆在那令人窒悶的空間裡。

    薄練臣彷彿知道她的意圖,又快了她一步抓住她,「梁兒,別這樣,我們重新開始不好嗎?」

    「薄練臣,你到底聽不聽懂人話,我們已經完了,徹底完了,以後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安粱幾乎有些切斯底裡的嘶吼。

    薄練臣抓住她的手腕越收越緊,緊到抓的她的骨頭都疼了。

    安粱絲毫不懼的迎上他陰沉的目光,掙脫他的束縛,「放手,我們好聚好散不是很好。」薄練臣眼神閃爍了下,剛想鬆手一些,眼尾餘光猛然瞥見魏蘇走來的身影,頓時有一瞬被雷劈中的感覺。

    他死死扣著她的手腕道:「是因為他嗎?」

    他指向魏蘇。

    人一旦失去了思考能力,被情緒左右,總是瘋狂的超乎人的想像,薄練臣心中憤怒難擋。

    安粱順著他指去的方向看去,怒罵了一聲道:「夠了,瘋夠了沒有,你到底有沒看清我們之間的問題,是我對你已經死心了,薄練臣。」

    魏蘇看到薄練臣腳步還真有些遲疑,他一早本沒想著過來的,可是昨晚安粱將酒液吐在他身上,他不得已才聽安粱的話換了薄練臣的衣物走,現在一早就想著把衣物送回來,倒真沒想到遇上這麼一幕。

    他更甚至在薄練臣的神情裡感受到了幾分猙獰的敵意。

    他有些不明所以,但似乎想想,又感覺彷彿能捉到一些頭緒。

    他在想著要不要先行離開?

    安粱掙脫來了薄練臣,朝魏蘇走來,「我們走田園無小事最新章節。」

    卻在這時,安粱怎麼也沒想到不答話的薄練臣上來直接兇猛的給了魏蘇幾拳。

    這一變故來的突然而猛烈,安粱跟魏蘇兩人都不設防,根本沒反應過來。

    魏蘇直接第一拳就被他撂倒在地。

    薄練臣身形兇猛如虎似狼,拳頭如雨點般落下,魏蘇匆忙擋了幾下,卻完全應對不得,一時狼狽不已,不多時便被打出了血跡,臉上青腫,身上各處不同程度的受傷。

    薄練臣的手腳功夫是練過的,自然非同凡響,儘管魏蘇是個男人,也經常鍛煉身子,但是畢竟不是練家子的對手。

    「別打了,薄練臣。」

    安粱在一旁看著越演越烈的戰況跳腳,心跳加速,看到出血了,更是慌亂的不行,她伸手去扯薄練臣,可薄練臣沉怒中的一身蠻勁哪裡是她能夠扯得動,還不小心被他誤傷推倒。

    四周的人都圍了過來低低竊語,安粱在這一帶住久了,左右鄰居雖然不經常聯繫,但還是認識安粱的,她只感覺丟人丟得不行。

    她恨恨的起身跺了跺腳,發了狠,包包直接往薄練臣身上砸去,

    砸了好幾下,包裡的化妝品鏡子手機等等物件砸的薄練臣滿身都是。

    薄練臣被這麼以砸,愣神了三秒,回了頭盯著安粱看,魏蘇趁此機會終於得到空隙,推開了薄練臣從他拳頭下逃了出去。

    安粱盯著薄練臣滿是沉怒道:「我對你已經無話可說了,以後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了。」

    薄練臣鐵青了臉,一言不發。

    他算是徹底失控,其實忍忍他還是能夠控制的,可惜,一看到魏蘇,他便忍不住想到昨晚,想到可能存在的背叛?

    他氣怒交加!真想發洩心中的怒火。

    「我們走!」

    安粱地上的東西也不打算撿起來,只撿回了一個重要的手機便帶著魏蘇走。

    魏蘇回頭看了眼薄練臣,嘴唇動了數次想說什麼,但終歸在薄練臣那陰鷙的眼眸下沒說出口。

    或許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又或許是不想,反正魏蘇一時沒解釋什麼。

    不過,依照薄練臣此刻的情緒,怕是解釋也聽不進去的,他已經入了自己心裡的魔障,一味覺得遭遇了背叛。

    安粱在薄練臣面前顯得非常冷靜,然而一上了車後,情緒幾欲崩潰,她眼裡的淚水止不住的湧出來,只能她喃喃道:「我們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這句話明顯不是對魏蘇說的,因而魏蘇也沒開口,只是無聲拍了拍她的肩,以示安撫。

    安粱哭了一陣才情緒平復好轉,轉眸對魏蘇道:「對不起,把你也牽連進來了。」

    魏蘇淡聲道:「沒事,我會跟他解釋清楚的。」「不,你別跟他解釋了,既然誤會了,讓他誤會去,也正好讓他死了心。」

    安粱眼神閃了閃,看到魏蘇有所猶豫,她想到他也是幫薄練臣做事的,頓時歎了一聲道:「你要是不想幫我,我也不為難你,只是你說的解釋他未必會相信,我最瞭解不過了,他的疑心一旦起了,比任何人都重,一直以來,他只信他自己。」

    魏蘇沉默了一會,靜靜道:「我會看著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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