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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33章 文 / 綠夭箋箋

    席聞譽臉色潮紅,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

    聞人弒當即臉色便黑了,也不管門口衝進來的打手以及星哥的那些手下,兇猛的撲過去,拳頭狠狠砸向星哥,從進門到出擊不過二秒,星哥幾乎連喊人的反映都還來不及,就被聞人弒的暴擊打的腦子暈暈乎乎的。

    聞人弒一把拉起席聞譽護在懷裡帶著她便往外突圍,席聞譽到了他的懷裡,嘴裡無意識的喃著:「好熱,好熱……」

    聞人弒連聲低咒了好幾聲,拉好她被自己扯掉的衣物,黑著臉又殺了出去,路上的打手比方纔還多,手上也不再是赤手空拳了,都拿著統一的鋼管,一股腦兒的湧了上來。

    聞人弒雖然身手彪悍,但畢竟肩膀之前受了槍傷,對方人也來的多,身體被人擊中好幾下。

    由於聞人弒的突然到來,魏蘇尋得了機會將安粱救下,他護著安粱跟在聞人弒的後面往外衝,雖然沒有什麼拳腳,但是人被逼急了,他躲過了打手手中鋼管一陣亂砍,也被他擊中好幾個,然而他自己也受了傷。

    席聞譽的情況越來越不秒,身體溫度高的不正常,還不斷在他懷裡扭來扭去,聞人弒眉頭皺了皺,出手更加不管不顧起來,完全拼盡了全力,衝出酒吧的那會,他身體不少地方被打傷了,但由於衣物的厚實倒一時看不出來。

    他將席聞譽剛塞進副駕座,剛準備開車,魏蘇帶著安粱也鑽入了他的後車座,聞人弒冷眸掃了眼,再看到衝出酒吧的打手,直接發動了車子揚長離去。

    車子遠離了酒吧,魏蘇躺在後面長長舒了口氣,對聞人弒說了聲:「謝謝!」

    聞人弒連看都沒看一眼,魏蘇有些尷尬,但還是說道:「我們這是去醫院嗎?」

    回答他的是「哧」的一聲,車子直接停了下來,聞人弒冷聲道:「下車!」

    他的眼裡沒有溫度也沒所謂的憐憫,冷漠的很。

    魏蘇一愣,幾秒才有些反應過來,對於聞人弒的態度剛開始有些憤怒,但是仔細想想他也沒有送他們去醫院的義務,間接救了他們已經算是不錯了。

    他想通了,也不氣什麼,帶著安粱下車,自己打的去了醫院。

    聞人弒不想去醫院的原因自然是他身上還帶著槍傷,哪裡能去醫院,他直接開車回了家。

    還沒顧及上自己的傷勢,他先將席聞譽抱進浴室放了冷水給她擦臉,擦了才一會,席聞譽便被凍的激靈了下,有些清醒了過來,看到他,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聞人弒,嗚哇,是你嗎?真的是你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這個死丫頭,我看你腦子長草了,酒吧那種地方也是你能去的,你才幾歲就敢往那裡跑,那裡多亂你難道不知道嗎?小小年紀好好的生活不過,跑去喝酒,你可真能耐,你他媽的腦子到底怎麼長的啊!」

    聞人弒黑著臉直接把她罵了一通,罵的席聞譽只有低頭哭的份,肩膀一抖一抖的不敢吭氣,可當聞人弒突然轉身的時候,敏感的神經讓她一下子伸手從他背後抱住了他:「你要去哪?別丟下我一個人!」

    「放開,我給你拿藥去,你自己洗個澡出來!」

    聞人弒從她的體溫上感覺到了她再次上升的溫度,呼吸重了一分,沉沉吐出一口氣。

    席聞譽也感覺到了體內那股剛被冷意壓下去的熱火再次冒了上來,她想聽聞人弒的放手,可是身體在這一刻卻彷彿不受控制了抱著他更緊了些,她含著淚說:「不放,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不想一個人呆在這。」

    她聲音脆弱的彷彿無助的孩童。

    聞人弒抓住她開始亂竄的小手,轉過身來道:「丫頭,去洗個澡,自己忍忍就過去了,乖。」

    席聞譽還能被冷水一下子刺激醒,藥理看來並不強,他有些鬆口氣。

    「你為什麼不要我!你可以要我的不是嗎?」

    席聞譽眼淚流的更凶了,她此刻有些意識到自己體內流竄的是什麼藥物,但是她沒想到聞人弒會如此對她說,他要她不是更能幫她解掉藥物嗎?

    聞人弒有些頭疼,這個小丫頭何時這麼大膽,這樣的話也說的出口,他道:「丫頭,我不要你是為你好,以後你還要嫁人的,清白的身子自然要留給你將來的丈夫,懂嗎?」

    聞人弒是為她好,說話的語氣也有些軟化了三分,希望她能明白其中的道理,可他沒想到席聞譽眼裡淚水流的更凶了,在他話剛說完的剎那直接踮起腳勾住他脖子吻住了他的嘴。

    聞人弒驚了驚,下意識的扶住她的雙臂往外拉扯,可席聞譽也彷彿生了一股執拗的蠻力,圈著他的脖頸更緊了不說,啃著他的薄唇開始青澀的挑逗。

    「丫頭,放開,快點,你會毀了你自己的,你明白嗎?」

    聞人弒太陽穴直跳,身體居然輕而易舉的被她稚嫩拙劣的吻技挑起火來。

    「不明白,這都是借口,通通都是借口,錦涼哥哥不要我,你也不要我,為什麼?我難道就沒有一點吸引力嗎?我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女孩了,可是你們都把我當成女孩來看待,我不要,我不要……」席聞譽眼淚嘩嘩的流,眼裡充滿了哀戚,說完再次瘋狂的吻他,「聞人弒,要我好不好,我想把自己給你的,真的,你要我,好不好?」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祈求。

    聞人弒心被刺痛了下,身體也跟著僵了僵,嘴裡鹹澀的味道赫然是她的淚水,他神情第一次出現了劇烈的掙扎之色。

    但是,咬了咬牙,他猛然發力堅定的推開了席聞譽,冷酷道:「丫頭,我不想毀了你!你將來一定會後悔,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

    席聞譽被他推的踉蹌了下,差點摔倒,她看著他,眼裡盛滿了哀傷,「我都說了我自己想給你,我不會後悔,為什麼要推開我,為什麼連你也不要我。」

    聞人弒狠下心不去看她的眼眸,冷聲道:「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擁有,別這麼糟蹋自己!」

    他的話一字字鑽入耳膜,席聞譽只覺得心一陣陣疼,一聲聲的罵:看吧,席聞譽,你都這麼不知廉恥了的去求他要自己,人家都還不要你,你真是太可笑了,像個徹頭徹尾的小丑在獨自唱著獨角戲。

    她一言不發,流著淚,握拳強忍著一股股襲上來的**,一步步朝著門走去。

    聞人弒一驚,想要伸手拉她,卻在半路猛然縮了回來,身體直接擋住了通道道:「你去哪裡?」

    「滾開,我不要你管,你不要我,我去找別人還不行嗎?」

    席聞譽有幾分說氣話的成分在,說話完全不通過大腦,直接衝了出來。

    聞人弒唇線死咬成了一條線,眼裡凝聚的狂風暴雨,怒吼道:「該死的,你就這麼想要男人要!」

    他簡直被她氣瘋了,這丫頭怎麼就聽不懂人話,固執的像頭牛。

    剛一聲吼完,聞人弒便發現肩膀一陣撕裂的疼痛,受到槍傷的部位由於動怒傷口裂開了一分,更多的鮮血湧了出來。

    他手掌按了下,這一按也讓席聞譽有些注意到他指縫裡的血液:「你怎麼了,你受傷了?」

    他的衣服本來是黑色的,染了血不細看倒真看不出血來。

    聞人弒臉色有些蒼白,白了她一眼道:「還死不了!」

    席聞譽被他冰冷的語氣說的有些難受,低了頭終於妥協,弱弱道:「你去治傷,我洗澡就是了。」

    她的突然改口讓聞人弒有些驚詫,眼神閃了下,口氣軟了下來囑咐道:「你身體裡的藥量不重,別放冷水,會凍傷自己的,適量的恆溫,慢慢忍忍就過去,知道嗎?」

    席聞譽默默的點頭,聞人弒踏步走出去,給她關了門,舒了口氣的同時有些苦笑,覺得跟叛逆期的女孩子講道理比打一場戰役都還要難。

    他轉身去了另外一件房間,幾乎有些艱難的脫掉了上衣,上身許多地方在叫囂著疼痛,特別是槍傷的部位,他倒真沒想到本來不算很厲害的槍傷,因為他的連番的劇烈運動,傷口裂開的口子有些大了。

    他皺了皺眉,拿了醫藥箱,嘴裡咬了塊毛巾,將傷口固定好,直接拿出工具對著鏡子開始給自己取子彈。

    沒有麻醉下的取彈過程簡直猶如酷刑,他額頭脊背上不斷有汗珠滾落,痛到極致已經是麻木了,終於,叮的一聲,取出的子彈被他放置到了托盤中,他長舒了口氣,動作敏捷的開始縫合傷口包紮。

    席聞譽的出來的那會,他已經擦好身子,連衣物都換好了。

    他看著她穿著一身睡袍走過來,有些皺眉,說道:「換好衣服我送你回去。」

    他不敢留她下來了,且不說今晚的任務失敗,會不會有後續麻煩?光她看他的那種眼神,他都覺得自己有些難以承受。

    「聞人弒,能不能回答我兩個問題?」

    席聞譽臉色很平靜,但眼神卻有些異常。

    聞人弒眼神閃了下,想了想道:「你說?」

    「你真的真的希望我跟別人出國嗎?還有,在你眼裡,你把我當成什麼?」

    席聞譽眼神直勾勾的望著他,神情裡有幾分忐忑不安。

    聞人弒心臟收縮了下,插在兜裡的手不自覺的緊握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這個問題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因為我想知道你的答案,對於我來說很重要!」席聞譽堅定的點了點頭。

    聞人弒啞然了幾秒,開口道:「在我眼裡,你不過是個沒長大的小女孩,至於你跟別人出國,這種事情應該你自己決定,我說了也不過只是給你個意見而已,你還年輕,是應該到處走走歷練下,出國對於你來說是件好事!」

    席聞譽沉默了,這一刻出奇的安靜,室內只能聽到兩人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席聞譽微笑著道:「這就是你的答案嗎?我明白了!」

    也不知道她明白了什麼,聞人弒突然覺得她臉上的笑是那麼的刺眼。

    她朝他走來,揚頭笑著,卻比她方纔的哭還要難看,她說道:「好,我聽你的,我出國,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最後一個請求!」

    聞人弒覺得胸口砰然被人打了一拳,他眼神直鎖著她道:「什麼事?」

    「我的第一次能不能給你,我不想把它給一個陌生人,我只想給你!」

    她突然脫掉了自己的睡袍,雙手撫摸上他的臉頰。

    「丫頭,你……」

    「噓,不要拒絕,這是我最後也是唯一的一個要求,以後或許我永遠都不會見你,也不會再來打擾你,請允許我最後一次任性,好嗎?」

    席聞譽食指堵住他出口的話,眼神裡滿是真誠的笑意,這樣的笑比之剛才的哭更具殺傷力。

    聞人弒幾乎如中了蠱毒,被她的視線牽引住了。

    席聞譽是真的想把自己給他,她的吻是如此如此深刻的傳遞著這一信息。

    明明該拒絕的,剛推開的,但是聞人弒的意識卻完全沒有方纔那麼強烈,這一刻的他滿腦子都是她要出國了,永遠的消失在他的世界裡了……

    他心中的堅守隨著這一聲轟然坍塌了。

    對於席聞譽,他起初其實說不上來什麼好感,只覺得這個丫頭瘋起來的時候像極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張揚任性,想到什麼就敢去做。

    或許也因為這個原因,對於席聞譽攪亂他的生活,他一次次的惡語相向,但並未有所真實動怒也在於此。

    他們的靈魂是那麼的相似,同樣任性孤獨叛逆,有著別人無法理解的偏執瘋狂,只為了一個念頭的興起便可以去賭一把,哪怕丟掉性命也在所不惜!

    他並不承認自己喜歡這個女孩,但是對於她,的的確確是這麼多年來第一個令他感覺特殊的女孩。

    她任性,傲慢,不講理,野蠻,甚至惡毒,在別人看來一切的缺點,在他眼裡卻是那麼融洽的和諧,比之薄少恆那副純良的溫柔假面好之百倍!

    ------題外話------

    聞人弒被薄少恆打擊的看人的眼光扭曲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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