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張舞在商場服裝店碰到薄郾,這事情還真那個巧,張舞著實沒料到逛個街竟然會碰到他。
對於這位親家,她不待見也不想打招呼,好在薄郾似乎也沒注意到她,她正準備跟朋友一起走的時候,目光卻突然凝住了,只因她看到不可置信的一幕,從試衣間裡跑出來一個妙齡的美女雙手勾住薄郾轉了兩圈,好像在問他衣服怎麼樣,也不知那女的得到了什麼答案,看那表情估計是讚美的,抱著薄郾就來了個勁爆的吻,直把張舞看的目瞪口呆。
那女她覺得在哪本雜誌上見過,想了想才想起來是上周那期模特時裝周的封面人物,她心裡格達一下,頓時覺得有些噁心了,薄郾這個都可以當人家爸的人竟然勾搭上了這麼年輕的名模,居然還讓她這個親家給撞見了,這事真說不出的尷尬。
看薄郾那給女人買衣服的派頭,看樣子正跟人打的火熱,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竟然幹出出軌這樣的勾當。
這年頭,出軌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鄙視了一番,為陳欽文不值了一把,回到家話多正氣怒的跟研析嶸說著這事,恰好被回來的研晟聽到了,頓時問她道:「媽,你剛才說什麼?薄郾搞婚外遇,包養了情人!」
「是啊,你可沒瞧見今天那場面,那女的都可以做他女兒了,我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張舞說著現在還覺得噁心不已,不由摸了摸雙臂。
研析嶸有些皺眉!
研晟眉宇一鎖,嘴角卻帶了絲絲冷笑。
他正愁沒找到薄練臣的把柄,沒想到這就有人專門送上門來了。
他的眼神不太對勁,讓研析嶸微微詫異了下,「你小子問這事幹嘛,我可跟你說了別到處亂說,到時候搞的人家家庭分裂怪到我們頭上可就是禍事了。」
按研析嶸的意思是這事當作沒看見,這事遲早會揭穿,讓他們自個鬧去,別把他們家也給扯上了,現在研家還真不喜歡跟薄練臣一家再有什麼交集。
「爸,我心裡有數,你放心吧!」
研晟這般說著,研析嶸還以為他是聽進去了自己的話,哪裡知道他心中是另一番想法。
有了薄郾這個出軌的把柄,接下來的幾天裡,研晟專門找了人跟蹤他,拍了他跟那名名模的親密照。
研晟是想借薄郾的事情給薄練臣一些打擊,但是他絕對也不會連累到家人,他已經想好處理的辦法了,不過他更加沒想到此事上天還給了他一個驚喜,在之後將事情越發推向了一個**……
這些天來,由於那天席聞鴉的主動敞開心扉,薄少恆發現與她的關係比之以往更加近了一步。
她看自己的眼神無形中也少了疏離,這讓他幾天來心情都無比愉悅。
晚上接了她回家,現在家裡的晚飯幾乎都是薄少恆包了,席聞鴉根本不用下廚了,她只要坐在餐桌上抱著黑鴉兩個等著就有飯吃了。
席聞鴉覺得自己跟黑鴉有的一比,都快被他養成懶貨了,什麼事都不用動手。
黑鴉的嘴都被薄少恆養刁了,現在如果薄少恆不在家,每天定時來打掃的阿姨給它煮的東西,它死活都不吃了,寧可啃零食也不吃可把阿姨愁了一陣,後來去看了獸醫才知道這傢伙身體沒毛病,只是被養刁了。
「喵!」
薄少恆做飯的時候,黑鴉最喜歡在他腳下蹭,不過自被薄少恆說了一次讓它乖乖呆在席聞鴉懷裡不許動,它還真老實了,現在只等著薄少恆飯菜一上桌才開始喵喵撒歡叫。
薄少恆給它準備好它的晚餐,招呼它去吃,然後再給席聞鴉一起用餐。
晚上的飯菜看上去有些不同……。
席聞鴉剛坐下便發現桌子上多了往日沒有的蠟燭,鮮花,菜色也是精緻的西餐。
她看向薄少恆,意外的發現薄少恆不敢拿目光正視自己,而臉頰似乎有些紅。
她嘴角微微不懂聲色的牽出一絲笑意,垂眉斂目低了頭。
薄少恆幹幹的咳了一聲,關掉了餐廳的燈。
今天的佈置都是慕草微告訴他的,他第一次做也不知道跟女人燭光晚餐是不是這樣的場景,看席聞鴉的反映好像沒什麼反映,跟慕草微說的完全不一樣,他有些懊惱,看樣子真不該聽信他的話。
「吃飯吧!」
席聞鴉神色淡定的拿起了刀叉,看樣子沒一絲驚異。
「嗯,好!」
薄少恆瞇了瞇了眼,手心有些汗,他覺得有些不對,應該緊張的是席聞鴉才對,怎麼現在搞的好像有些反過來了。
他平復了下心情,鎮定自若的去拿了一瓶紅酒先問席聞鴉道:「要來一杯嗎?」
她若不會喝,他不會勉強她。
席聞鴉掃了他手裡的酒液,肚子裡的饞蟲一下被勾起,執起酒杯點頭道:「可以!」
他既然有雅興喝酒,她自然會陪他。
薄少恆優美的唇線勾了勾,給她倒上酒,然後再給自己倒上。
殷紅的酒液在酒杯裡淺淺蕩漾,席聞鴉微微瞇了眼淺酌了一口,那模樣像極了一隻慵懶的貓。
薄少恆看的入迷,發現她身上有很多自己沒發現的特質,他還以為她不會喝酒,看樣子卻像只小饞貓。
他有些低笑出聲:「小酒鬼!」
她一臉愉悅的模樣倒真讓她覺得她比眼前的美酒更讓他沉醉。
席聞鴉怔然了下,笑笑沒說話,執起刀叉緩慢的吃起來。
飯後,照例席聞鴉梳洗碗筷的,但薄少恆又一手包下了讓席聞鴉一下子又清閒起來了。
無事可幹,她只好回了臥室,剛回臥室,便看到研晟的短信,還是大致跟她說薄郾出軌的事情。
薄郾的事情,研晟在得知的時候便打電話告訴她了,還將他的計劃也一併說了,席聞鴉給他提點了下的同時贊同了他的想法,有些時機只可偶遇不可多求,既然有人自動送上門,自然要好好利用如此難得的機會。
她回了研晟的短信,兩人沒聊一會研晟那頭好像有事去忙了。
刪除掉短信,席聞鴉起身拿了睡衣去浴室。
她剛進去不久,薄少恆便來敲她的門了,不過沒得到應答,門到是自己開了一線,黑鴉從他腳下的門縫裡鑽進去了。
薄少恆想了想,推開了門,沒在屋裡看到席聞鴉,只聽得浴室有響動,勾唇笑了下將手裡的牛奶放置在桌上。
他有些捨不得走,想等她出來,可是留在這兒好像又有些多餘。
剛轉身要走,砰的一聲脆響,他轉過頭去便看到黑鴉不知何時蹦上了桌,爪子將玻璃杯不小心碰翻了,奶液留了一桌,還將桌子上的筆記本都弄濕了。
薄少恆滿腦黑線,頓時黑眸掃向黑鴉,喚道:「黑鴉,你又胡鬧了!」
黑鴉被他一教訓,身子一顫,喵嗚了一聲,也知道惹了禍,跳下桌子一溜煙跑了,留下薄少恆處理爛攤子。
它跑的倒是快!
他拿了紙巾擦掉桌面上的牛奶,筆記本上面外面是擦掉了,裡面卻不知道有沒有損傷,他想了想,開了機試了試。
他修長秀美的指尖靈活運作起來,看了下大致沒問題,剛想關機,指尖不小心點開一個視頻,裡面的內容讓他一下子便愣住了。
那視頻不是別的,正是薄練臣行賄的證據視頻,他從開始的驚愕到皺眉再到唇線緊抿,臉色一下子變幻莫測。
這份視頻他可以肯定已經全部銷毀了,連原份都不在了,為何席聞鴉這裡還有一份,這份視頻還顯然不是從網上下載下來的,那麼她是如何得到原份的備份?又為何要保存這份視頻?她是想對付薄練臣還是對付薄家?
這一刻,他覺得腦子裡紛亂,什麼也不敢想,也不願去多想。
他一點也不想讓自己陷入對她的懷疑中去,可是事實卻殘忍的擺在她面前。
他坐在那兒一動不動的望著那視頻,浴室的門卡的一聲開了,席聞鴉被薄少恆突然出現在她桌前的背影嚇了一跳,回神剛想叫他,目光卻掃到正在播放的那視頻,頓時眼眸一縮,有難掩的震驚。
薄少恆回頭來目光淡淡的看向她,什麼也沒說,只是以足以掐死人心的溫柔目光無比平靜的看著她,他可以不懷疑一切,只需要她的一個眼神跟解釋就夠了。
那時的席聞鴉已經有些驚住了,一時沒察覺到他眼底的意思,眼神閃爍不定,數次張口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薄少恆耐心十足的等著,一雙漆黑的眸底縱然驚濤駭浪也依舊平靜而溫柔的凝望著她。
等了一會,席聞鴉卻仍舊未曾開口,他眼底裡有黯然的失望,緩緩起身朝她走來。
那腳步聲明明很輕卻踏在席聞鴉的心間上,讓她不自覺的有些想要後退。
「鴉鴉,你想說什麼?」
薄少恆眸光直勾勾鎖著她,好看的眉目在她沉默中一點點皺的死緊。
席聞鴉看了眼他的表情,發現他平靜的可怕,但是那雙眼卻漆黑的讓人看不懂,裡面的溫柔也足以擊垮她……
可她依舊不知該如何啟唇,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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