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善容挽著薄安進門的時候,本來最初掃到的是抱著孩子坐在那兒的席聞鴉,但令她覺得眼睛刺痛了下的卻是席聞鴉旁邊坐著的章珂。
她幾乎想也不想的開口喝了一聲道:「你怎麼在這裡?」
章珂看著出現的柳善容和薄安,臉上的笑意漸漸消散。
薄安看到章珂眼神微微驚喜,「小珂,你也來了。」
他還以為這個女兒對自己已經徹底失望透頂了。
「媽,是我接小珂來的。」
薄少恆站起身擋住了柳善容咄咄逼人的目光。
柳善容看著薄少恆,目光痛心道:「恆兒,你這是做什麼?」
不幫自己的母親,倒幫起一個私生女來了,明知道她看到章珂就犯堵,還敢將她帶來。
「媽,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何必苦苦執著,放下吧。」
薄少恆一點也不意外柳善容的反映,他眸色清淡,毫無波瀾。
「老婆,小珂也不過是個無辜的孩子,你恨她做什麼?你要怨要恨的是我才對,何必為難她。」
薄安也站出來勸慰柳善容。
「你們……你們父子兩可真是一條心啊!」
薄少恆的勸誡已經讓柳善容動怒了,沒想到薄安也出來這麼說。
一個老公外遇生的孩子難道還要她敞開懷抱接收不成?就算再寬容的女人也沒這麼大的肚量。
「夠了,都鬧什麼鬧,坐下!」
薄老爺子發了話,一雙眼眸掃過柳善容,柳善容的氣焰頓時消散下去了不少,她咬了咬唇坐在單人沙發上生悶氣。
薄老爺子知道她心裡不痛苦,但是有些話他必須也要說一說才行,「小容,薄安這些年對你夠好,夠容忍的了,為了讓你心裡舒服,他眼睜睜看著小珂一個人獨自搬出去住,一個做父親的卻沒有撫養女兒的資格,你可知道他心裡的苦,你一味強求你的怨恨,那麼小珂沒有父親失去母親的痛苦又改又誰來承擔,小珂這麼多年沒回過一次家,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你就不能放下心裡的芥蒂嗎,何必要鬧得如此僵硬,今天是薄安的生辰,天大的怨恨都給我放一邊去。」
柳善容緊咬著唇,死死蹦出幾字來:「這一切難道還是我的錯不成?」
「自然不是你的錯,你要怪就怪老天,怪命運這麼安排了,當然你也可以怪我這個老頭子,是我管教不嚴,才導致了這一切的惡果。」
薄老爺子說著語氣微微重了幾分,胸腔內一口氣岔在那兒連連咳嗽不止。
薄少恆拍了拍薄老爺子的背,擔心道:「爺爺,別動氣!」
柳善容看到薄老爺子動了肝火,咳嗽不止,眼神掃過來微微擔憂。
薄安閉了閉眼,對柳善容道:「老婆,小珂的母親已經是一堆黃土了,你還想要如何,難不成我死了,你才能釋懷嗎?」
柳善容瞠目,不可置信的看著薄安:「你說的什麼話?」
她其實也就是看章珂礙眼了點,怎麼就扯到他死上去了。
「安子,你這說的什麼渾話,過生辰的日子說什麼死不死的,你爸我還沒去呢!」
薄老爺子眉眼一瞪,看著薄安,中氣十足的喝了一聲。
薄少恆眉頭微蹙,看著柳善容閃爍不定的眸子道:「媽,都說時間能夠沖淡一切,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心底裡的怨恨難道還沒消弭嗎,何苦呢,你可知你這一道怨恨的鎖不止鎖住了你自己也鎖住了爸跟章珂!」
章珂臉上滿是震撼和無言的悲傷,或許她今天就不該來,掀起這樣的風波不是她所願的。
席聞鴉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握著章珂的手緊了幾分。
今天這樣局面是她所料到,但也出乎意料的。
「我……」
柳善容看向一雙雙緊盯著自己的目光,有期待,有平靜,有悲傷,有祈求……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也不等她說,薄安再次開了口道:「老婆,我不求你能夠完全接納小珂,我知希望你能夠不要將對我對她母親的怨恨轉嫁到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她並沒有錯,有錯的人一直是我才對。」
柳善容沉默而怔然的看著薄安瞬間蒼老頹廢下來的面容,那眼裡,那神情掩不住的痛苦,她眼神閃了閃,其實這些她又何嘗不明白,但是放下豈是說放下便放下的,每次看到章珂那張臉,她就會止不住的想起那些不堪的過往,那個女人!
沒有一個女人不會不介意自己的丈夫出軌還生下孩子,這是人生的一個污點,怎麼抹也抹不去的。
她不說話,但是神情已經冷靜了下來,明顯聽進去了薄安的話。
這時,管家過來對薄老爺子說了聲:「老爺,晚餐已經準備好!」
薄老爺子看了眼柳善容,起身,沉然道:「開飯!」
柳善容僵在那兒沒動。
「媽,今天是爸的生辰!」
薄少恆只對柳善容說了一句話。
柳善容身子僵了下,看向薄少恆再眼角掃了眼薄安,終是起身隨著薄老爺子的身後一步步走向餐廳。
她的沉默已然代表了她的一份退讓。
薄安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衝著章珂招了招手道:「小珂,來吃飯去吧!」
章珂咬了咬唇,在薄安滿含期待的眸光中走向他。
薄安看著她,有許多的話想對這個女兒說,卻不知該怎麼說,只能無言的拍了拍她的肩。、
章珂的眼眶微微紅了下,拿出自己的禮物給薄安道:「爸,生日快樂!」
「嗯,好好!」
薄安激動的有些難以自制,臉上滿是笑意。
「少奶奶,把孩子給我吧!」
照顧孩子的傭人過來伸手要抱孩子,席聞鴉雖有不捨,但還是將孩子給了她。
孩子打著哈欠,一雙眼皮犯了睏意,開始慢慢合攏。
「走吧。」
薄少恆拉著席聞鴉去餐廳。
餐桌呈現長方形,擺滿了各色美味佳餚,眾人依次坐下,薄老爺子坐在主位,兩側分別是薄少恆跟柳善容,薄少恆身邊是席聞鴉,薄安坐在柳善容身邊,他旁邊則是章珂。
開席後,薄安不斷給章珂夾菜,說道:「來,小珂,多吃點!吃這個,這個牛肉很嫩!」
「夠了,爸,我自己可以,你也吃!」
章珂有些受不了薄安的熱情,搞的今天好像是自己生日一般。
她也給他夾菜,薄安臉上滿是喜悅,看上去容光煥發似的。
柳善容一個人悶悶的吃著菜,臉色明顯不好,席聞鴉夾了一塊魚肉給柳善容道:「媽,這個魚肉很鮮,您嘗嘗看。」
柳善容臉色這才有些好轉,看了眼席聞鴉,悶悶應了聲:「嗯。」
薄安聽到席聞鴉的聲音,似乎也想起來柳善容,也給她夾了些菜道:「老婆,這排骨做的不錯,你吃塊。」
他高興的過頭,差點就忘記了柳善容,還好席聞鴉這聲提醒,沒想到兒媳心思如此通透,懂得這般提醒自己,薄安對席聞鴉微微有些感激。
薄少恆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已然垂頭吃東西的席聞鴉,微微勾了勾唇,他自然也明白她那番舉動的意義。
他夾了一隻蝦剝掉蝦殼沾了醋後放到席聞鴉的碗中,「吃蝦吧,我給你剝。」
看著碗裡的蝦仁,席聞鴉微微怔了下,淺笑道:「謝謝!」
薄少恆含笑如花,「傻瓜,說什麼謝謝,夫妻本來就是一體的!」
他這話說給席聞鴉聽也是說給柳善容聽。
柳善容哪裡聽不出薄少恆的意思,橫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
薄少恆繼續動作優雅的給她剝蝦,一個接著一個,席聞鴉吃的還沒他剝得快。
薄老爺子笑瞇瞇的看著兩人的互動,嘴角含笑。
「夠了,你也吃吧,我一個人吃不完。」
席聞鴉看著堆滿了小半碗的蝦仁,有些汗顏,這盤蝦快大半進了自己的碗。
薄少恆笑了笑手,拿過傭人遞過來的濕毛巾擦乾手。
一頓飯吃下來,雖然沒有多麼熱鬧,但是氣氛也算融洽。
飯後,薄安還切了蛋糕,薄少恆不喜歡甜食沒要蛋糕,但是坐在沙發上看著席聞鴉吃的享受卻突然有些嘴饞,盯著她嘴角邊的奶油瞇了瞇眼,掃了眼旁邊恰好並沒人,他一下湊過去舔了下她的嘴角,席聞鴉身子一下僵住,耳根火燒。
「很甜!」
他伏在她耳根處低低的笑。
席聞鴉臉紅的不能再紅了。
這蛋糕都快吃不下了。
「咳咳」柳善容剛走過來沒想到便看到薄少恆跟席聞鴉**的畫面,臉皮也有點熱,這孩子也不注意點形象,在客廳裡就敢跟老婆親熱。
席聞鴉推開薄少恆,薄少恆正襟危坐看著柳善容,一臉坦然沒一絲不好意思的模樣:「媽,你喉嚨不舒服!」
柳善容瞪他一眼,薄少恆輕笑了下。
席聞鴉吃完蛋糕去放盤子,柳善容看她不在,頓時看著薄少恆道:「恆兒,你們真不打算辦婚禮了?」
「媽,怎麼又說這事了,這事我已經跟爸商量過了。」
薄少恆挑眉不解的看著柳善容。
「你沒跟她父母商量嗎?」
她眼神掃了眼席聞鴉消失在廚房的背影。
「她父母?」
薄少恆看著她,心思剔透一下子猜到了關鍵,「他們找你跟爸了。」
「你說呢,我還真沒見到過那樣子的父母,你當時沒聽到他們講話有多難聽。」
柳善容一想起席母的嘴臉就來氣。
「他們說了什麼?」
薄少恆眉頭緊蹙。
「還能說什麼,要聘金來了,還要你辦婚禮才能娶了他們的女兒,我就想不明白了,還怕薄家出不起這個婚禮錢還是怎麼著了,有這麼咄咄逼人的嗎?」
柳善容有些誇大其詞但是事實。
薄少恆薄唇勾了勾,眼裡有意味不明的諷刺笑意,剛想說什麼,薄老爺子等人已經過來了,席聞鴉還端了一盤水果過來放在茶几上。
薄少恆的話頓時止住了,拉著席聞鴉坐下。
「安子,走,今晚難得跟爸去下一盤,殺一晚上,恆兒,天色不早了,你們也住下吧!」
薄老爺子今晚看上去興致很高,嚷著要薄安跟他下棋去,薄安本來還想跟章珂多說會話的,聽到老爺子吩咐哪裡敢攪了他的興致。
薄少恆含笑點頭應下,「好,爺爺!」
薄老爺子爽朗的笑了幾聲,跟薄安上樓下棋去了。
柳善容吃了幾口水果,看到章珂也在沙發上坐下,頓時有些吃不下了,起身看著席聞鴉道:「你跟我來下,我有話跟你說。」
席聞鴉淡淡看著她,點頭道:「好!」
「媽……」薄少恆起身也想跟著一起去。
柳善容瞪他道:「坐下吃你的水果,還怕我把你老婆吃了不成!」
薄少恆與席聞鴉對視一眼,看到她嘴角的笑意,有些放下心來,重新坐下。
席聞鴉跟著柳善容去了她的房間。
席聞鴉關好門,發現柳善容正在包裡翻找著什麼。
席聞鴉有些好奇,不知道她找何物?
沒一會,她就看到了,柳善容從包裡取出一個盒子給她道:「拿去!」
席聞鴉微微錯愕了下,「給我嗎?」
「嗯!」
柳善容對席聞鴉其實還是談不上待見,但是已經是兒媳了,再怎麼樣遺留下來給兒媳的東西還是要給她的。
席聞鴉打開盒子看了下,是對龍鳳玉鐲子,樣式有些古老陳舊了,但是卻是極品的玉石。
她淡淡揚眉道:「媽,這太貴重了,您還是收回去吧。」
這對東西雖然好看,但是她不太習慣戴這麼貴重的東西。
「讓你收著就收著,哪裡來那麼多廢話!」
柳善容瞪她一眼沒收回來。
席聞鴉看她鄭重的態度,想了想說道:「那好,那我先保管著!」
她將東西收好,也從自己口袋裡取出了自己買的禮物給柳善容,語氣溫軟道:「媽,以前我多有得罪之處還請您諒解!」
柳善容沒想到她如此說,有些動容,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再看她手裡的東西,微微愕然道:「送給我的?」
席聞鴉點了點頭,微微勾唇而笑。
柳善容接過,邊打開邊橫了眼席聞鴉道:「別以為拿個禮物就想賄賂我,既然做了薄家的媳婦就要有薄家媳婦的態度跟模樣,作風要端正嚴謹,絕不能給恆兒增添麻煩,知道嗎?」
「我知道了,媽!」
席聞鴉笑意綿軟,其實柳善容就嘴巴惡毒了點,心也還是有女人柔軟的一面。
她送給薄安的生日禮物她也轉交給柳善容讓她代為送了。
她從柳善容房間出來後,客廳裡已經沒人了,傭人看見她,頓時上前給她帶路去房間休息。
今晚難得在主宅,席聞鴉想多看看孩子,讓傭人帶她先去嬰兒房看了下,孩子正在熟睡,睡夢中的臉蛋格外的安詳寧靜,席聞鴉笑著摸了摸孩子的髮絲,心裡默念:晚安,我的寶貝!
「少奶奶,到了,這裡就是恆少爺的房間!」
席聞鴉開門的動作頓時一滯,轉頭看向傭人道:「不是客房嗎?」
「啊!」傭人不太明白她的意思,看著她微微困惑道:「恆少爺有自己的房間,不需要睡客房!」
席聞鴉聽著她的話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今晚在主宅過夜就意味著她要跟薄少恆睡一間房了,她咬了咬唇,怎麼把這事給忘記了!
「少奶奶,要是沒事的話我先下去了!」
傭人看著她不說話,一臉糾結的表情有些不明所以。
席聞鴉點了點頭,傭人剛走,她身後的門卡嚓一聲開了。
她轉身便看到薄少恆穿著睡袍的模樣,微微露出性感的胸膛,她幾乎不敢拿眼去看,他正拿著乾毛巾擦頭髮,看著她瞇眼道:「怎麼不進來?」
席聞鴉頭皮有些發麻的走進去,如同走入了刑場。
跟他不是沒有同處一室或者同床過,但是她此刻就是說不出的緊張,腦海裡不知怎麼的就浮現出一些曖昧的畫面。
薄少恆看出她的緊張,卻仍不免戲謔,故意嗓音邪魅道:「鴉鴉,你在想什麼?」
席聞鴉不防他突然在自己耳邊說話,嚇了一跳,一抬眼便對上他那雙漆黑到看不見底的眸子,臉一下子紅了,心跳的前所未有的厲害,「呃,我……」
她想說我今晚睡沙發的!
可還沒說出口,薄少恆已經低低笑起來,笑聲磁性而低沉:「今晚我睡沙發,你睡床!」
席聞鴉一時沒想到被他搶了先,愣了下,「啊!」
「怎麼,你不是想說這個,難不成是想讓我陪你睡。」
薄少恆看她愣愣的模樣有幾分可愛,頓時起了戲弄之心。
席聞鴉連連搖頭,「不了,還是你睡沙發,我睡床吧!」
既然他喜歡睡沙發,那她也不跟他爭了。
薄少恆笑起來,摸了摸她的髮絲道:「好了,逗你玩的,看你臉紅緊張的!去洗洗睡吧。」
席聞鴉臉色有些羞窘,幾乎是低著頭就衝進了浴室。
進了浴室,她腦子裡還殘留在與薄少恆對話的思緒中,邊脫著衣物便想著,突然有些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好像被薄少恆耍了,她咬了咬唇,眼裡有惱意,低低罵了聲。
洗澡洗到一半,她又想起自己幹嘛洗澡,她衣服都沒帶來,連睡衣都沒有,洗完澡穿什麼!
她抓了抓頭髮,恨死薄少恆了,都是他害的,害的她注意力不集中,看到他洗完澡自己也跟著洗澡了居然。
她看了眼流理台上已經明顯濕透了的衣物悔恨不已。
她在浴室磨了半個小時,實在沒辦法,總不能在裡面呆一夜,想了想,在裡面敲了敲門,對著外面喊了聲:「薄少恆,你還在嗎?」
薄少恆正坐在沙發上看著主宅這邊的文件,聽到浴室裡傳來的聲音,頓時起身走過來道:「怎麼了?」
「那個……我沒帶衣服來,你讓小珂能不能找套衣服給我!」
席聞鴉裹了浴巾站在裡面,身體臉色因為沐浴過後泛著紅潤的色澤,宛若一朵嬌艷欲滴的花。
薄少恆聽她這麼一說,也想起這事來,這是他的房間,自然有他的衣物,但是席聞鴉的卻是沒有。
不知怎麼的,知道席聞鴉現在沒穿衣物的站在裡面,跟自己只隔了一道門,他一下子覺得有些熱起來,抬手敲了門道:「小珂估計也沒帶衣物,你叫她來了也沒用,你要不先穿我的睡袍,我的衣服還是有很多遺留在這裡的。」
他的睡袍?
席聞鴉皺了下眉頭,覺得自己穿應該會很大吧,不過總好過沒衣服,她思付了下,說道:「好,你把衣服拿來!」
聽到她答應,薄少恆轉身去衣櫃取睡袍,指尖在那一件件衣物上流離有些顫抖,他深呼吸了下,狹眸沉了數次,終於找到那件睡袍取出。
他敲了門道:「你開點門,我把衣服給你。」
「好!」
席聞鴉躲在門後,從門縫裡伸出一隻手,那手柔嫩白皙又光滑的不可思議,宛若嬌嫩的春筍,薄少恆一眼看到便覺得臉熱起來了,不過是一隻手卻能夠瞬間勾起他的**,他眼神裡燃燒著火焰,他迫使自己移開目光,將睡袍交到了席聞鴉的手裡。
席聞鴉一拿到衣服便急急關上了門,男人的目光太過熾熱了,就算她沒看見,她的皮膚都能感覺到那股熱意。
情事她不是沒經歷過,上次薄少恆便差點得逞了。
不過這次顯然跟上次情況不同,狀態不一樣,氣氛也不一樣,她一下子又有些緊張了。
在裡面又待了五分鐘,席聞鴉才慢吞吞的出去。
身上的睡袍明顯太大了,她繞了兩圈才扎的嚴嚴實實完全不露肌膚,下面也長的有點拖腳,她幾乎要抓一點在手裡。
她出去的時候,看到薄少恆正在沙發上手裡捧著文件,有些鬆口氣。
但是她不知道是自打開了門,她的一舉一動早已把他的心魂全部勾走了,他的文件早就已經看不下去了。
席聞鴉本來想吹頭髮的,但是怕動作太大,會引起男人的注意,所以就不吹了,用毛巾擦好便爬上床。
薄少恆心裡對她的舉動有些失笑的同時微微皺眉,放下文件起身朝她走來。
剛鑽入被窩的席聞鴉一下子緊張起來,雙手抓著被子,漆黑的眼珠子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薄少恆拿了床櫃上的吹風機道:「頭髮不吹睡覺會頭疼的,乖,先吹了再睡!」
席聞鴉一下子覺得自己又想多了。
他開了開關,親自給她吹頭髮,「轉過去一點!」
席聞鴉伸手想自己來,「還是我自己來吧!你去忙你的。」
「轉過去,我給你吹,後面你吹不到!」
他理由充分,不給她抗拒。
席聞鴉只好作罷。
他的指尖在她烏黑的髮絲裡遊走,他動作放置的很輕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扯痛她的頭皮。
------題外話------
我想要把這章寫完,可素發現12點了,只能先上傳了~撲到又遺留到下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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