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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九章 文 / 綠夭箋箋

    席母捅了捅席父,眼神示意他說話。

    席父看著對面沙發上坐著的柳善容跟薄安,笑著說道:「我們今天來其實是為了我家女兒的婚事來的。」

    席父在家坐等了幾天沒等到薄少恆那方的父母來上門提親拜訪,心裡一下子有些急起來,席聞鴉的性子他算看明白了,敢情她結婚的事情不想讓父母插手,可是終歸是他的女兒,他不插手哪裡成,再則,好不容易有薄家這門大戶人家讓他攀,他哪裡會錯過捨得放棄這樣的機會。

    想了想,他就帶著席母買了幾樣補品首飾之類的貴重物品在這個晚上拜訪了薄少恆父母。

    薄少恆父母的住址他還是通過千打聽萬打聽才得來的。

    這不,他們的到來明顯讓薄安跟柳善容愣怔了下,沒想到席聞鴉的父母竟然會上門來拜訪。

    柳善容跟薄安坐在沙發上看著席父和席母,他們打量他們的同時,他們也在打量這兩個親家。

    柳善容經過薄少恆的說解再加上薄安對她的開導已經開始慢慢接受席聞鴉是自己兒媳的事實,這幾天正琢磨著讓她家人出來一起聚聚,雖然薄少恆說他們的婚宴先不辦,可兩家人總要見上一面。

    可沒想到他們這邊還沒來得及行動,對方已經上門了,還拿了一堆的好東西送過來,柳善容一時覺得這親家可真慇勤,自己都還沒上門去,他們倒是先來了。

    薄安也覺得對方來的突然了點,不過面上他卻沒表現出來,只是有些困惑的道:「恆兒他們不準備先辦婚禮,這事你女兒沒跟你說嗎?」

    「什麼?不準備辦婚禮是什麼意思?」

    這下,開口的卻是席母,她瞠目一臉費解,「證都領了,這婚事怎麼能說不辦就不辦!」

    她語氣裡夾雜著很大的不滿,這讓柳善容聽了有些不舒服,這辦婚宴又不是他們不要孩子辦的,是他們自己要不辦的,怎麼整的好像是他們當父母的錯一樣,她本來好好的心情就這麼被破壞了,微微冷了臉道:「這事你不會親自問問你女兒去,我哪裡知道他們怎麼想的。」

    她一開口語氣便有些沖了,薄安在旁邊扯了扯她,柳善容回頭瞪了薄安一眼。

    席母臉色有些尷尬的青紫,作為一個母親,她確實在席聞鴉身上體驗到了前所未有的失敗,這個女兒不討她的喜歡所以忽略的多,但是她也不該埋著他們做父母的。

    她似乎忘記了,上次席聞鴉在席家是如何被自己奚落的,席聞鴉的話她基本都沒聽進去多少。

    席父也有些皺眉,不滿,這麼大事情怎麼能說不辦呢,他本來還想藉著席聞鴉的婚禮多認識些薄家的人脈。

    他抬眼看著薄安,思付了下說道:「結婚是一輩子的大事,孩子們沒要求,但是我們做父母總歸要給他們操辦一次才對,畢竟人生就這麼一次。」

    他這話說的極為動聽,看上去完全是站在孩子方面給他們考慮的。

    薄安眼神安撫下柳善容,看著席父微微歎道:「親家,這事還真急不得,恆兒說了,婚事他會辦,但是不是現在,還要過一段時間,現在孩子們都還處於磨合期,估計不太適應。」

    「有什麼不太適應的,都領了證,這婚說什麼也要抓緊辦了才行,要不然親戚朋友該怎麼說。」

    席母自打知道席父的心思後便有意幫他,也衝著柳善容給她的冷面反擊的。

    這親家母看自己不順眼,她也還看她不順眼呢。

    柳善容本來想息事寧人的,可這對父母完全是極品啊,自己女兒的事情不知曉來質問別人也就罷了,居然還敢在自己面前擺出這副臉色,把他們薄家看成什麼了,自己兒子娶了席聞鴉那就是她們的幸事。

    她還以為今天這對父母是誠心拜訪她家的,怎麼就一副逼婚的勢頭,難不成還怕他們兒子沒錢出婚禮費不成!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去,人正還能怕影子歪不成,再說只是推遲婚事,又不是說不辦了,你們這麼急著辦婚宴,難不成還怕我們省了你們家的聘金不成,放心,薄家這麼大家,那麼一點錢還是拿得出來的。」

    柳善容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她完全是衝著席母的話反擊的。

    她肚子裡現在窩著火,不發洩了不行。

    席母也不善茬,不顧席父眼神的示意,也回了擊道:「呦,你敢情還以為我們賣女兒呢,我們是嫁女兒不是賣女兒,不缺你們家那點錢,我們要的是女兒堂堂正正的嫁入你們家,有名有份的。」

    席母就覺得吧,領了證不辦婚宴的婚姻不算婚姻倒像是被包養了,因為別人沒喝自己女兒的喜酒不知道女兒是領了證,總有哪些個三姑六嬸在背後說閒話,她就算有八張嘴也抵不過沒辦婚宴的事實。

    「領了證還不算堂堂正正啊,那你還想怎麼樣,難不成還要我兒子登報告訴全世界娶了你女兒。」

    女人間的戰爭就如此爆發了,任由薄安在旁邊拉了柳善容幾次都不成。

    柳善容算是被席聞鴉的父母徹底刺激到了,這都什麼人啊,這話說的能氣死人。

    席父也有火燒眉頭的惱意,這是幹什麼呢,又不是來吵架的,只是來談論婚事的,怎麼就越扯越遠了。

    他扯住激動了還要說的席母在她耳邊低喝道:「你少說兩句,別忘記我們是來拜訪人家的。」

    席母瞪他一眼,不肯罷休,柳善容的氣勢明顯比她足,她不服氣,就想爭一爭,神色激越還想吵的,席父抓著她的手狠狠捏了下,低聲道:「夠了,適可而止。」

    他這一聲喝極為嚴厲,席母一時倒被唬住了。

    柳善容在那邊也被薄安拉著說:「老婆,你好好說,別這麼大的火氣,對身體不好。」

    「我是想不發火,可你聽聽她的話,好像我們家恆兒高攀了她家女兒一樣,有這麼做父母的嗎,沒責任心也就罷了,還敢來我們這裡鬧。」

    柳善容心裡堵得慌,這些天好不容易順暢些的心情又開始煩躁了。

    薄安柔聲安撫她道:「恆兒他們估計還沒跟他們說這事,不知道也正常的。」

    薄安覺得以後畢竟是親家,鬧起來多不好,再則讓兩個孩子夾在中間也難做,他們也許也只是為了孩子的名聲著想。

    他安撫好柳善容後,轉頭對席父說道:「這事我會跟恆兒商量下的,其實我們也很想早點給他們辦了婚禮,不過你女兒還在上學吧,我想他們也是顧忌著這個,所以才推遲婚期。」

    「呃,是的,我家鴉兒確實還在上學,不過也快畢業了,我本來還想著等她畢業了再給她定一門親事,哪裡知道她自己先急了跟人結了婚,唉,女大不中留,我們其實只要她自己覺得幸福就可以了,但是婚事卻是一定要給她大辦一場,畢竟女人嫁人就這麼一次。」

    席父說的負面堂皇,一臉的慈父風範。

    薄安看著連連點頭道:「確實,婚姻是大事,是要好好辦,這事我會跟孩子們談談的。」

    薄安覺得席家如此在意婚禮,看樣子挺重視這個女兒的。

    兩個男人談話倒沒引起什麼動亂來,主要是席父懂得如何把握分寸,他知道怎麼說好,怎麼說不好。

    席父跟薄安談的還是滿順利的,倒是柳善容跟席母互看不順眼,誰也不願搭理誰,各自喝著茶。

    事情談的差不多的時候,席父起身告辭,薄安將他們送出去,柳善容坐在沙發上翻閱著晚上的晚報沒動。

    席母氣的鼻子都歪了,好歹自己也是客人,居然有這麼傲慢的親家,她算是開了眼見。

    送完人回來,薄安就在柳善容身邊坐下,歎了聲道:「你啊你,怎麼這個脾氣就改不了呢,以後好歹都是親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犯得著井水不犯河水搞的如此僵。」

    「誰跟他們是親家,有這樣的丈母娘我真覺得丟人。」

    柳善容啪的一聲合上報紙,目光還充盈著幾分惱意。

    她還真沒想到席聞鴉的父母是如此極品的貨色。

    薄安搖頭無奈道:「再怎麼不高興也是親家,得了,你就當為了自己的身體少氣一些,以後我們不常跟他們往來便是。」

    雖然今晚跟席父聊的不多,但是薄安不知怎麼就覺得席父是個很有野心的男人,看樣子他是看上了薄家的名望來的。

    而另一邊,席母氣呼呼的坐上車,嘴巴不停的跟席父抱怨道:「這什麼親家,嘴巴這麼厲害,我不過說一句,她能回我好幾句!還有看看她那態度,那模樣,搞的跟古代的慈禧太后似的,虧我們還眼巴巴的給他們送了一大堆的好東西,居然這種態度,敢情還不如送給路邊的乞丐還會跟我們說聲謝謝。」

    柳善容心裡惦記著晚上送的那些禮品,越想越氣,她自己都捨不得買那麼好那麼昂貴的玉鐲子,席父倒好直接買了一對送給那個女人,她真覺得不值。

    「好了,你說夠了沒,你也不想想今晚差點因為你的話這婚事差點就吹了。」

    席父聽的煩不勝煩卻又不敢大聲罵她就怕她跟自己大吵大鬧,這女人發起瘋來,他可受不住。

    「行了,行了,我不說就是了。」

    席母自覺理虧,也就是發發牢騷,眼見席父臉色陰沉下來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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