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上氣極了的女人,拉住她道:「好了,別氣了,大不了下次沒你的准許我不吻你總可以吧。」
席聞鴉臉色這才好轉一點。
他帶著她上車,為她扣好安全帶後,看著她道:「今天就過來吧,我讓人把你行李搬去我那兒,好嗎?」
他撩開她額前的碎發,眼眸溫柔,有些迫不及待她的入住。
席聞鴉咬唇,心情還是有些緊張道:「太快了點,要不等我畢業之後如何?那房子現在離我學校比較近,我還不想搬。」
「那我搬去你那兒如何?」
他倒不介意擠在她的小房子裡,不過那樣的話,沒有房間給他,他跟她只能睡一張床了。
他想的問題,席聞鴉自然也想到了,她不太情願道:「算了,還是我搬去你那兒吧。」
她玩弄著手指,情緒自打領了證一直高漲不起來,眉目間隱著淡淡的清愁,有著對未來的迷惘。
這樣的她,令人格外心疼。
他貼近她,眸光深邃與她對視道:「鴉鴉,雖然這場婚姻裡,我逼你太甚,但是我若不逼你,你永遠都不會嘗試著踏出一步。」
席聞鴉眼皮顫動了下,沒有迴避他的視線,唇角勾出澀然的笑意,這個男人總是如此的懂她,她未曾說一句,他已然洞悉了她內心的所有想法,她指尖第一次主動勾勒上他精緻的臉龐,一點點流離,笑了笑道:「你太可怕了!」
看著她笑,他鬆了口氣,能夠笑說明她對於這場婚姻不是牴觸到極點,還是有所期許的。
他抓住她的手,微微挑眉失笑道:「女人,你這算是誇我還是罵我?」
「都有!」
席聞鴉頓了頓,收斂了笑容,神色認真道:「三個月內,如果你提前厭倦我了,不要我了請提前告訴我好嗎,我會靜靜的離開不會打擾你的。」
薄少恆陡然變色,有些無奈歎息道:「記住,我不會厭倦你的,除非是你不要我。」
他說的認真,宛若誓言一般。
席聞鴉勾唇笑了笑,笑容有些虛淡,不置可否,未來的事情誰能夠說的清!
她神色明顯不信,薄少恆也知再多的話也無法給予她內心的保障,索性未說什麼,他更喜歡用行動來證明給她看,她所害怕的事情都不會發生。
「好了,我送你回去整理下。」
薄少恆發動了車子。
她點了點頭沒有異議。
回到公寓,她在房間整理,薄少恆在客廳打電話。
席聞鴉拿出衣櫃的衣服一件件放好,她的東西本來就不多,整理起來很快,整理完衣物,她將桌子上的物件收拾了下,指尖觸及到一本書籍,她打開看著裡面嬰兒的照片有些出神。
「鴉鴉!」
薄少恆走進來了,她飛快將書籍合上放進儲物的紙箱,轉身看他。
他淡淡看著她略微慌亂的舉動,眼眸微閃卻沒有任何異樣,「需要我幫忙嗎?」
她搖頭笑道:「不用了,我已經整理好了。」
「那走吧!」
席聞鴉點頭將床上的箱子合上,紙箱裡的東西她一概沒帶。
薄少恆過去提起箱子放在地上,拉住她手道:「走吧。」
席聞鴉依依不捨的最後看了眼房間,跟在他身後走了。
路上,席聞鴉接到了章珂的電話,問她在哪,說是晚上想去她家,席聞鴉一時失言,咬唇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她自己都一時還沒從領結婚證這事當中緩過神來。
薄少恆見她糾結的模樣,有些好笑,有這麼難以啟齒,他拿過了她電話,直接開口道:「小珂,是我!」
「哥……你又把鴉鴉拐跑了,你太壞了!」
章珂不滿的在那邊控訴。
薄少恆看一眼席聞鴉,語氣愉悅道:「你要改口叫嫂子了,她現在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你胡說什麼!」
席聞鴉瞪他,想要搶回手機,他還開著車,席聞鴉動作不敢太大,倒一時沒搶回來。
「什麼?嫂子?」
章珂在那頭大叫了一聲,聲音大的幾乎震碎耳膜。
「嗯,我們結婚了!」
他勾唇淺笑。
「哥,你在開玩笑吧,鴉鴉怎麼可能嫁給你!」
章珂還有些難以置信。
薄少恆沒跟她解釋太多,最後說了一句:「信不信由你,好了,先這樣吧,我還開著車,先掛了!」
他說掛便掛,一點也不理會章珂的哇哇大叫,掛斷之後還關了機直接將她手機放自己兜裡了。
席聞鴉橫眉瞪他道:「你幹嘛關機,快還我手機!」
他摸了摸她的頭,若同摸一隻小貓似的,「傻女人,你不怕她把你問暈了你儘管拿去。」
席聞鴉想了想,收回了手,她倒真有些承受不起章珂一個又一個的熱情問題,那些問題連她自己都沒想明白,怎麼還可能給她答案。
一個章珂已然讓她有些頭疼,如果面對他的母親,席聞鴉突然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她兩次信誓旦旦的都表示與薄少恆只是普通朋友關係,可現在倒好,跟他連結婚證都領了。
他們的關係對外確實可以隱瞞,但是家人方面卻是瞞不住!
「鴉鴉,雖然我們結婚的事情不對外公開,但是家人方面畢竟瞞不住,什麼時候我們雙方家長都見一見吧。」
薄少恆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對於她的憂心也有所瞭解,薄唇輕啟道:「我媽那邊你不用擔心,我會跟她說通的,至於我爺爺跟我爸,他們很開明,不會為難你!」
他分析給她聽,一點點安撫她焦躁的心。
「嗯!」
席聞鴉被他說服了,心安定下來不少,淺淺勾了勾唇。
他懂自己比自己都還要懂,這個男人總在不經意間便讓人有種很受寵的感覺。
到達他家,他將她的行李搬進屋,她站在玄關一時有些拘謹。
他放好行李回來便看她愣愣的站在玄關也不知道換鞋,有些失笑的看著她,伸手招了招道:「過來!」
席聞鴉低頭換上拖鞋走進去,他拉著她朝樓梯走去,上了二樓,他推開一扇臥室的門,對她道:「這裡是你的房間,你看下滿不滿意,不滿意的話我讓人改!」
剛進去,席聞鴉眼前便亮了亮,房間很漂亮,傢俱乃至牆面都是暖色系,透著一股淡淡的溫暖,地上更是鋪著一層柔軟的地毯,踩上去非常舒服,房間內還有一扇落地窗,落地窗外大開著,外面是個小陽台,有躺椅跟桌子放置著,還放滿了植物和花卉。
房間的每一樣物件似乎都花費了極大的心思,樣樣都精細而精緻,化妝品,香水,保養品,花卉等等都是女孩子喜歡的物品。
席聞鴉詫異回頭看他道:「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難道這裡住過女人不成?她腦子裡突兀的冒出個想法來。
薄少恆對於她的眼神有些哭笑不得道:「你在胡思亂想什麼?在你家的時候,我打電話讓人準備的。」
「這麼快?」席聞鴉有些咂舌,還是有些難以相信,這麼短時間,效率這麼高!
薄少恆笑道:「不快點,我怕你又後悔跑了怎麼辦?」
豈止是這些,他讓人準備的齊全到這件房間的更衣室裡都放滿了衣物,包包和鞋子,還有各式各樣的配飾。
席聞鴉臉色有些發燙,沒敢看他,自顧打量。
他看她已經看的差不多了,拉著她又道:「走,我帶你去看看其他地方。」
他接下來拉著她去了隔壁房間,門剛一打開,一隻全身毛髮烏黑透亮的貓咪跑了出來,舔著他的鞋喵喵的叫了幾聲。
席聞鴉眼神亮了下,蹲下身抱起貓摸了摸道:「你什麼時候養的貓,上次怎麼沒看見!」
貓咪溫順的在她手背上舔了舔,表示自己的喜歡。
「屋子太空蕩了,我怕你一個人悶的慌,讓人送來的。」
他看出她對貓咪的喜歡,眼底燃起笑意來。
「你……」
他的細心讓席聞鴉有些不知該說什麼好。
他攬著她進屋道:「這是我的房間,要參觀一下嗎?」
席聞鴉還真有些好奇,點了點頭,抱著貓咪兜了一圈。
一圈下來,她發現他房間的東西都放置的很有規律,擺設物品有點少,雖然房間裝修暖系,但是還是有些偏冷的感覺,彷彿很缺人氣。
逛完他的房間,接下來他又帶著她去看了下健身房,書房,花園還有游泳池。
最後他帶著她去了廚房,廚房裡的器皿很新,似乎沒怎麼使用,席聞鴉瞠目道:「你在家難道不做飯嗎?」
他倚在門邊,一雙狹眸微瞇道:「我基本不在家的多,不過我以後會經常在家的。」
說完這些,他看了眼時間,走過來道:「你先去整理下東西吧,我來做飯。」
席聞鴉難以置信的看著他道:「你會做飯?」
男人挽起袖子,看著她震驚的表情,有些好笑道:「我會做飯很奇怪嗎,我只是不經常做而已,若你想吃我可以天天給你做。」
席聞鴉有些臉熱道:「要我幫你嗎?」
「不用,去收拾東西吧。」
他穿上了圍裙推她出去,席聞鴉發現簡簡單單一條圍裙穿在女人身上是溫暖,穿在他身上該死的性感,果然漂亮的男人穿什麼都好看。
她勾唇笑下,竟然有些期待他做出來的飯了。
她去房間將箱子裡的衣物取出,剛打開更衣室的門便愕然發現裡面掛滿了衣物,全都是嶄新的,還貼著標籤,鞋架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鞋子,包包也有一大堆,更還有帽子圍巾掛在一個特定的方位,在下方還有一些抽屜,她拉開看了下,裡面赫然是襪子,內衣褲等小物件,她看了下尺碼竟然都是自己的碼子,她耳根乃至臉色都有些紅。
不經意間,她掃到了幾件黑色紅色的布料,她有些好奇的展出來看了下,才看了一眼她的臉便爆紅了。
衣物很透明,也很性感,女人穿上絕對能夠讓男人化身為狼。
她還以為是絲巾,原來是情趣睡衣!
她一把將東西扔回去,塞好,拍了拍發燙的臉,迫使自己冷靜的不去想那衣物。
薄少恆飯還沒做好,她已經整理好了,她沒事幹想了想拿了一套家居服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薄少恆正好敲她房門。
她擦著頭髮去開了門,沐浴過後的她全身泛著沐浴乳的香氣,皮膚帶著淺淺的紅暈,眼神也有些被水汽蒸騰的迷離之感。
薄少恆怔了怔,直勾勾的看著她。
他的眼神灼熱,她被看的臉發燙,問道:「飯做好了?」
他這才轉移視線,點了點頭道:「做好了,出來吃吧。」
「好,你先去,我等下就下去。」
他點了下頭,轉身先下去了。
美色當前,第一晚還沒開始,他好像已經有些熬不住了,這以後的日子他要如何忍耐。
他覺得自己是否該改變下策略,先攻身再攻心,他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否決了,她現在好不容易卸下了一點防備,他可不能自毀城牆!
他在下面擺好了飯碗等她,等了一會,她便下來了。
兩人在飯桌上坐下,他開了紅酒,要給她的杯子倒上,她推拒道:「我吃飯不喝酒!」
他只好作罷,連帶自己也不喝了,直接夾了菜放她碗裡,「嘗嘗看!」
「很好吃!」
席聞鴉拾筷咬了口,目露驚奇,他做的比自己做的菜不知好吃多少倍,倒真沒想到他有這麼好的手段。
「好吃就多吃點!」
薄少恆再次給她碗裡每樣菜式都夾了點,他很喜歡看她吃飯時的模樣,讓他的心情都跟著靜了下來,天地間都在他眼底失去了顏色,只有眼前享受食物的她。
席聞鴉吃的滿足,看他卻很少動筷,只是看著自己,頓時說道:「你也吃啊!」
「好!」
薄少恆勾唇笑了下,抬筷夾菜,總算開始吃了。
以前吃自己的菜不怎麼覺得,此刻吃起來竟讓他覺得格外的香,心裡也跟著暖暖的。
原來家的味道便是如此,這個房子總算不是他一個人在住了!
他看著女子,眸色軟了又軟。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