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珂從洗水間出來,往回走,轉過一處過道轉角之時,冷不丁冒出一個身影,猛然撞倒了碰巧經過的一名服務員,服務員手上的菜被撞的全部倒在了她的身上。
滾熱的湯水透過衣物傳到皮膚,章珂當下便叫了起來。
撞人的男人卻彷彿沒看見似的,竟連聲對不起都沒有,腳步匆匆的往一個方向衝去。
若是換做平時,研晟或許會停下來跟人道歉什麼的,但是今天,他滿腦子裡都是薄家那醜惡的嘴臉,心情差到了極點。
他今天一得到薄練臣要宴請研析嶸跟張舞的消息便立馬趕來了,薄家的心思,他一眼便能看明白,自打姐姐去了之後,他是一點也不待見薄家之人,薄練臣想得到他們的原諒簡直是做夢!
他很明白他爸的心思,看在薄老爺子的面上,研析嶸不會太責怪薄練臣的,但是他無法原諒,他沒有保護好姐姐憑什麼得到他們的原諒!
姐姐死的那麼慘烈,他要他一輩子都在悔恨中渡過!
每晚只要一閉眼,他就能看到姐姐被燒的面目全非的站在自己面前,一句話也不說,但是那目光幾乎揉碎了他的心。
章珂眼見男人眼也不掃一眼的便走,氣得想罵人。
倒是被撞了的服務員從地上爬了起來連連跟章珂道謝且拿出紙巾幫她擦拭。
章珂當時就火了,衝著男人的背影連叫了幾聲都沒反應。
她追上去從後面抓住男人的手便怒氣沖沖道:「喂,你這人怎麼這樣,撞了人連聲對不起都沒有,我叫你居然理都不理人。」
「鬆開!」男人回頭冷冷瞪她一眼,臉龐本來長得很雋秀,可惜此刻帶著傷,倒是有幾分狼狽相,眉目間稍顯稚嫩,但是那眼神冷的跟寒冰似的讓章珂驀然打了寒顫。
章珂被吼了一聲,脾氣也上來了,沒見過這麼不講理的人,「除非你先道歉!」
研晟掃了眼她衣襟前的污漬,皺了皺眉,突然掏出錢包從裡面抽出幾百塊放到章珂的手中,「對不起,這裡夠你買幾件衣服,拿去!」
章珂那個氣,雙眼幾乎飛出刀子來,一甩手就將手上的錢甩到了研晟的臉上,罵了聲:「這錢你自個留著吧,沒教養的混蛋。」
然後狠狠踹了他一腳。
「你……」
研晟的臉色頓時黑了,但想想自己的錯在前,且他從不打女人,因此冷哼了聲:「又肥又粗魯的男人婆,小心將來沒男人要!」
女人最厭惡被人說胖,且還是一個正信誓旦旦要減肥的女人,對這話題極為敏感,章珂胸口起伏的厲害,氣的滿臉通紅,「你這個粗俗野蠻自私自利冷血無情自大無恥蠻橫狂妄沒人性不要臉的人渣!」
她氣也不喘一口,一溜煙罵出一大串來。
研晟眉頭皺了下,無比淡定的彈了下袖口,丟下一句:「瘋女人!」然後轉身就走。
章珂氣得發抖,恨恨跺腳,也咬牙丟下一句:「爛男人!」
回去的路上章珂還在心裡罵,該死的男人,下次別讓我看見你!
她是真被氣壞了,沒想到出來上個洗手間而已都能碰上如此極品的男人。
回了包廂後,自然免不了被薄少恆跟席聞鴉驚詫的目光巡視一遍,當她將經過講完後,還是沒忍不住恨恨罵了幾聲。
席聞鴉拿了紙巾幫她擦拭。
衣襟上的油漬貼著太過難受,章珂想去車裡取出行李箱的衣服替換。
薄少恆看著席聞鴉跟章珂起身,讓服務員延遲了上菜時間,也拿出了車鑰匙準備一起去。
三人正打開門,沒想到外面傳來熙熙攘攘的人聲,一個個人影衝向一個方向,那個方向不斷有男人的怒罵和拳腳相撞的聲音傳來。
薄少恆挺秀的眉目微微擰了下,章珂有些好奇拉著席聞鴉隨著人流而去。
研晟和薄練臣的打鬥動靜實在鬧得有點大,包廂被砸的亂七八糟,兩人直接從包廂裡打到了包廂外的過道上。
人群越來越多,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物,對於薄家跟研家的恩怨都是知道些的。
早就聽聞研晟跟薄練臣之前打過一架,沒想到兩人居然再次打起來了!
研析嶸沒想到研晟會突然冒出來,更沒想到被他聽到了那些話。
研晟的性子比較衝動偏激,從小能壓制這孩子的只有研習,連他這個當爸對他都感覺頭疼,這次沒讓他一起來就怕他衝動壞事。
張舞站在一邊氣得不輕,身體幾乎全部靠在研析嶸身上才能勉強站穩,她嘴裡連連罵著:「混賬東西!」
「哥,是練臣哥!」
章珂一眼便看見面朝向他們這邊的人,拉了拉薄少恆的衣袖。
薄少恆一雙狹長的眸子半瞇著,漆黑的嚇人,眼底隱隱有危險的異光在湧動。
席聞鴉的眼眸卻是被研晟的背影吸引去了,雖然他背對著這邊,但是她還是一眼看出了他是誰?
這個世間能為她如此拚命,如此愛護她的,除了她的弟弟研晟再無別人!
她感動的同時擔心不已,研晟的身手明顯不如薄練臣,被壓制著不說且被反擊了好幾下。
她看著心急起來。
突然,她看到薄少恆推開了人群走向薄練臣跟研晟,幾乎閃電般的出手,他蠻橫的插入了兩人之間,一手接住研晟兇猛的一拳同時也制住了薄練臣狠戾的一腳。
「夠了!都給我停下!」
淡淡的一句話,並不怎麼疾言厲色,也並不大聲,卻隱隱透著說不出的威嚴之感,從他身上更是散發出了強大的氣勢,當場便震住了所有人!
薄練臣眼眸陰沉的可怕,臉色更是無比難看。
研晟冷冷哼了一聲,放開了手。
研析嶸看到薄少恆,有些怔了怔。
薄少恆看到他和張舞,倒是謙和溫雅的上前打了聲招呼:「伯父,伯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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