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陽脾氣比較暴躁,但他卻是真心對我好,平時我要什麼都有,卡裡的錢也任我唰的。」
徐婉儀淚水不停歇,她知道今天完成不了任務,回去卓中陽肯定要發脾氣,「求求你,青青,讓卓少淳手下留情點,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沒有參與陷害他的半點事情。那些事情都是卓立恆一個人幹的,都是他一個——」
病房門外傳來了一聲歎息:「說什麼呢,嫂子,睜著眼睛說瞎話呢?少淳進去的時候,誰第一個站出來和他撇清關係的?不是大哥是誰?」
一條身影隨之走進來,身邊還帶著個下屬,蔚青不用看,光聽那聲音就知道是卓立恆!但她還是提高了點警惕,外面的男人居然一點兒聲音都沒有。卓立恆是怎麼走進來的?
「立恆,你……你怎麼會在這兒?」徐婉儀原本打算跪下去的腿,開始顫抖著,沒料到居然自己在維護卓中陽的時候,會遇到卓立恆來了。
舊情人,丈夫的二弟,任一種身份,都讓徐婉儀感覺不安。
「婉婉,我對你很是失望。」卓立恆已經邁步進來,如入無人之境,手裡拿著一束鮮花,施施然走過來,放在蔚青手上:「美人,我是來探望你的,不過不巧聽到有人說我的壞話。」
蔚青接過花,對於卓立恆她自然是提防的,只是靜觀其變:「二哥對我的事,真費心了。」
「不費心,你也是的,怎麼懷了孩子都不說一句?」卓立恆才不管徐婉儀在不在,他囂張地用手指頭挑起蔚青一縷秀髮:「怪傷人家的心的,我的心意難道你一直沒看出來?你現在懷著孩子,是不是想斷了我對你的心意?」
「本來,二哥就不應該對我有心思。」蔚青往後一步,退避這種卓立恆製造出來的曖昧。
徐婉儀呼吸一窒,沒料到初戀情人竟然對蔚青……是個女人都不會感到舒服,她似乎明白了什麼,用手指著蔚青,又指向卓立恆,感覺好像自己當了回小丑:「你們,你們太明目張膽了,怪不得外面傳言那麼厲害,原來真的……。立恆,她可是淳的老婆!」
「說什麼呢?」卓立恆笑得妖魅:「我這個人要喜歡起一個女人來,不會管她什麼身份,道德底線什麼對我來說,一點兒約束力都不會有。反而你,本來好端端的人模人樣,現在需要為一個陽,痿的男人,幹這點犯賤的事嗎?」
卓立恆暗暗諷刺卓中陽患了陽,痿,徐婉儀還為他求情。
徐婉儀雙眼越瞪越大,卓立恆神通廣大她見識過,沒想到連她和中陽夫妻那點事兒,都那麼清清楚楚的!
「你,你含血噴人,中陽並沒有得……病,他好好的。」那兩個羞於見人的字,徐婉儀實在說不出口。
「騙不騙人,已經有女人驗證過,要給你看我大哥和那女人的激情片段嗎?太精彩了片段,看得我目瞪口呆的。」卓立恆一點兒都不給面子卓中陽,兩兄弟平時小打小鬧,一關乎利益問題,誰也不會讓誰!
徐婉儀面色慘白,自從卓少淳回來後,卓中陽天天回家發脾氣,某些功能好像退化了一般,都不知道是在公司受壓抑還是怎麼的,在幹那點事情時,經常臨陣就疲軟……
徐婉儀好生奇怪,又不敢問,一直忍著誰都不說。這畢竟是夫妻的*,誰知道,她視為*為他守秘密的時候,他居然在外面找女人當實驗——
那種被背叛的感覺,讓一向以卓中陽為天的徐婉儀,難受得喘不過氣來,她無法置信地不斷搖頭,「不會的,你肯定是在詆毀中陽,他即使怎麼打我,絕對不會和外面的女人胡來——你肯定是騙我,死也不會相信!」
卓立恆看見徐婉儀這個柔弱的模樣,不想和她說什麼,要看大哥激情的證據——他多的是,但今天來的目標不是為徐婉儀,不想和她講太多廢話。
卓立恆見到蔚青一直站在一旁,不說話也不表態,默默靜觀他和她的戲份。
果然是個聰明的女人!不會落他的圈套——
真他媽的恨自己下手晚了!
略一思忖,卓立恆走上前,笑意吟吟對著蔚青:
「蔚青,你知道,淳回中恆以後發生了多少事麼?他心狠手辣地把大哥的勢力一口氣全部崩掉,一個子兒都不剩——嘿,弄得現在大哥都起不來了,每天垂頭喪氣的,所以人家老婆才會找上門,來跪地求你,多給點幸福他們兩口子,別再玩他們夫妻了。」
卓立恆說這些話面不紅心不跳,儘管語氣很輕佻,但是蔚青卻認為是事實。
她太瞭解自家的男人卓少淳。
不能惹,惹不得,是一個有仇必報的男人,別看他平時風度翩翩,在利益爭鬥之下,他就能幻變為一隻凶殘的豺狼,把曾經阻礙過他的對手逐一擊滅,統統把他們置於死地不罷休。
「二哥,我只是他的妻子,也有自己的事業,不過問他生意上面的事情。」
蔚青手裡拿著卓立恆送的鮮花,卻一眼未看,放下在一邊:「再說,上次我要代理淳坐主席位的時候,中陽大哥不是說了,那個不是我應該呆的位置嗎?既然如此,何必現在來求我什麼?」
一句話,足以把徐婉儀搪塞地無話可說。
那天她也在場。
親眼看見蔚青走向主席位,卻被卓中陽嚴厲阻止,說她沒資格坐那個位置,言下之意——她不應該多管中恆的閒事!
無言以對。果然,徐婉儀玩不過蔚青——
「啪啪啪——」卓立恆在旁邊使勁鼓掌,哈哈大笑:「哈哈,果然是蔚青,連說句話都那麼好聽,沒錯,既然大哥都不讓人家管什麼,你現在來求有何作用?不如直接脫衣服誘惑卓少淳,還來得快一點兒——」
徐婉儀拖著緩慢的腳步離開之時,傷痕纍纍的腳裸暴露在人前,還有手臂上清淤的痕跡。
卓立恆對著徐婉儀的背影吹了一聲口哨:「嗶——」「我真替大哥可惜,好端端的女人,被他毀了,你不肯答應她,今晚肯定打死她為止了。」
蔚青聽了果然變臉色,大家同為女人,她實在看不得有男人打女人的行徑。
「婉儀!」
徐婉儀希冀地旋身,回頭。
「不如離開他吧,我可以幫你。」
徐婉儀眼神黯淡下來,離開?談何容易。
「謝了。我選的男人,選的路,自己熬也要熬下去。」
知道有些事勉強不來,蔚青只好笑笑,由她去了。
看見卓立恆還不想走,蔚青摁了床邊的鈴,有護士走進來。
蔚青輕笑:「二哥,我要做個檢查,你呆在這兒好像有點兒不方便…。」
分明趕客,卓立恆聳聳肩,她的心思他怎麼會看不出:「那你先做檢查,我晚點再來。」
等卓立恆一走,蔚青果斷拿起桌面的鮮花,「嗖」一下扔進垃圾桶裡——中恆英國總部。
幹事的人什麼膚色都有,來來往往於高科技的高樓層中,沒有人有閒停下來看一眼其他人,都是進來就是辦事。
「卓總。你看看這份方案,是你在警局裡面的時候,副總和史密斯夫婦一起訂下的,關於開發近郊幾塊地皮的協議,都簽好了名字。」總經理拿著資料,算是冒死潛入總裁室裡,交給卓少淳看的資料。
「價被抬得這麼高都拿下,還要幾塊一起,他腦子進水了是不是?」巫仁在旁邊看見,不由得破口大罵。
卓少淳自從出來後,巫仁更是寸步不離,以確保他人生安全。
「沒進水,這些都是做給我看的。」卓少淳唇邊上揚:「他是想探我的底線,到底能忍他到什麼程度!」
「很好。他每次都想弄死我,但每次都沒能成功,的確應該再狠一點。」卓少淳正說著,門外敲響了,美麗的秘書是個混血兒,走進來彎腰:「卓總,斯丁先生找你。」
卓少淳心情看起來不錯:「快請他進來。」
斯丁,擁有全英知名的律師事務所團隊,人稱常勝將軍,但他近年很少出手,基本都沒有敗的記錄,唯一的失敗就是卓少淳的官司。
「老朋友——」斯丁先生身高約莫1米9,黃色頭髮往上梳理地整整齊齊,一絲不苟的,一進門就看見卓少淳作出擁抱的姿勢。
「好久不見,一見面讓你們律師事務所蒙羞。」卓少淳破天荒繞過總裁桌子,兩個同樣高大的男人,互相禮節地搭了對方的肩,擁抱。
「這個當然,我們律師事務所成功幾率達99,,就是因為接了你二哥的案子,我們敗了,慘痛地很,不過為了成就一個老朋友的命運,我也認了。卓總,這是你欠我的,記得還上。」斯丁得意地笑,似乎一點兒都沒有上心。
「這個人情卓某記下了,必須要還,來來,坐。」拉著斯丁的肩膀,卓少淳友好地讓他坐下。
看著卓少淳和斯丁先生的互動,巫仁張大嘴巴,好久好久都沒有說成一句話。
「巫仁,你的嘴快塞下一個網球了。」卓少淳挑眉,回頭:「真不懂禮貌,快去泡兩杯藍山過來。」
「卓少……你和斯丁認識?」巫仁當然驚訝,當初斯丁團隊要對陣蔚青請回來的團隊,愁得夫人和他,還有索麗安要死,現在倒好了,原來被他們視為對手的斯丁團隊,竟然和卓少淳是老友!
嚴重覺得——
被卓少耍了一道。
卓少淳瞞過了所有人,把老朋友安插給對方當律師,替自己打官司,那是不是意味著……從一開始,卓少淳就有了穩贏的把握?
只是沒料到後面情況的突變,卓少傑的出現,連城玉主動招供,一切都讓勝利變得更加順理成章!
這個發現,巫仁不可謂不震驚!
「啪!」重掌擊在桌面上。
「卓少,你居然一直把巫仁當成外人!把我們夫人也當作是外人!這件事,為什麼我們從頭到尾都不知道!?」
巫仁天性忠厚,但也忍不住憤怒,要知道多少個日日夜夜,他是看著夫人熬過來,不眠不休地為卓少出獄作出各種計劃,各種可能贏的,蔚青都強忍著孕吐,謀劃了一遍,可謂用心良苦。
「巫仁。」卓少淳還是第一次看見巫仁生氣至此。
「哼!別叫我。你知道夫人帶著我們有多辛苦嗎?簡直不是個人!」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巫仁的心明顯向著蔚青,這讓卓少淳在外人面前多少有些掛不住。
「哈哈。」斯丁看見卓少也有被下屬反的一天,笑得捂著額頭,開口:「巫先生,你好。你的憤怒是應該的,這個傢伙是騙過了你們一把。但可別忘了,卓先生也是拿自己作為賭注押了下去。
他只是想用最極端的手法,知道母親的全部真相。但這招有些冒險,當時我勸了他別這麼做,可是他卻不聽。我說過,多一個人知道,他在裡面是多一份危險,我想你們夫人也不願意看到他危險。這樣的演出,才夠逼真,說服力強!」
卓少淳走過來拍拍巫仁的肩,遞了根雪茄給他,沉默不哼聲,為巫仁燃了雪茄。
巫仁咬著卓少第一次遞來的雪茄,眼角有些模糊,雖然事實,但他總是覺得卓少虧了夫人:「那也得和夫人暗示一下,那些日子,我一個爺們沒所謂,太難為夫人了!她還懷著孩子。」
「得了,少在這兒煽情,我的藍山呢?」卓少淳開口就是這麼穩控著他,巫仁咬著雪茄,知道玩不過卓少。不得不服從命令,推了門去找咖啡了。
剩下斯丁先生坐在那兒,也抽了根雪茄,拿到鼻子上聞聞,笑著對卓少淳說:「嘿,小子真有你一套的。」
卓少淳沒有表情,「我是不是該感謝你今天到來呢?」
「早點讓他們知道,對你這方更加主動,有利。」斯丁不以為然,「難道你打算瞞他們一輩子?」
——
日子過得飛快,很快就是蔚青出院的時間。
「我想回國。」這是蔚青出院後的第一句話:「如果中恆穩定了,我想回國看看。」
「不許。」卓少淳簡潔利落,抱她到輪椅上:「你這個樣子想回去?」
蔚青坐在高檔精鋼鑄造的輪椅上,有些哭笑不得:「我又不是殘疾人,能走能跑,都出院了,用得著那麼誇張嗎?」
「哼,那是為了保護我兒子的安全,你給我坐穩。」某男人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就是不給她下地,當國家重點動物看待。
一路推著她行走,引來不少人觀看,也許是卓少淳太誇張的保護所致,蔚青有些氣惱,想反抗又免得因為這點小事,兩人又會吵起架來。
「回家後,你想吃什麼統統可以吩咐管家。」卓少淳推著她行走,看得出心情不錯,說話也多了起來:「每層樓都有女傭,但不會打擾我們的清淨,上班時間她們都不允許說太多的話。所以,回去後生活依舊。」
蔚青還是頭一回覺得這悶騷型的男人如此多話。
悶悶地沒哼聲,她很想反抗,很想下地,但是還是忍住了。
沿路經過鳥語花香的綠茵地,有兩隻小鳥停頓在草坪上面,蔚青看得入迷。卓少淳停下輪椅,「都入迷了?這麼喜歡小鳥兒?回去我讓人建個玻璃大鳥籠,讓你一次看個夠。」
蔚青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行了,我只是看看,你也太誇張了點兒。」
「我只想好好補償你。」卓少淳毫不吝嗇地走到她身前,彎腰半跪著的姿態,一手摸著她的髮絲,出神地看著她:「這段日子,你陪著我在陌生的地方獨自奮鬥,辛苦了。」
蔚青被他突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皺著眉,推了推卓少淳枕上來的手臂,「少來肉麻。」
卓少淳挑起俊眉:「以為女人都愛聽。」
蔚青咬唇「你還對哪個女人說過?」
「就你一個。」卓少淳對於她的太大反應有些意外:「連我媽都沒機會聽。」
「瞎說呢。你沒對招雪辛說過?你敢發誓?」
卓少淳有些頭痛,女人的記性通常不是一般的好,這女人以前還一直保持風度,還一直保持一面不介意的大氣樣子,現在來個秋後算賬,也是極度頭痛的事情。
「還沒有回答我。」雖然招雪辛被判了刑,但是蔚青心裡還有芥蒂,想想就不舒服。
卓少淳沉默,他記得童延那傢伙曾經說過:通常對付女人胡纏的時刻,最好的應對方法:就是什麼也別說,用冷處理的方法。
回到別墅後,果然如那男人所說的,憑空多了許多人出來,大多都是中國華人,基本都會講國語,而且經過她們的時候很安靜,安靜得跌一根針都聽得出來。
「那是因為你喜歡清淨。」卓少淳只解釋了一句,便抱著她回房了。
雖然這兒什麼都好,但是蔚青覺得還是少了點什麼。被放在床上後,卓少淳伸手來扯她的衣服,蔚青摀住自己的衣領,緊張萬分:「幹什麼?不能做那事,你也不怕傷到孩子?」
卓少淳哂笑:「想哪兒去了?只是想幫你脫了衣服,好好泡個澡。更何況你現在不方便,再有慾念都得控制住。」
他會控制住自己?
才怪!
以前剛結婚時,她相信,因為那時他當真可以一直不碰自己。因為那時的卓少淳,壓根都沒正眼看過自己,所有的恩愛都是演繹出來的。
但現在不同。
蔚青總覺得他用狼性的目光,無論她在哪兒都虎視眈眈著自己。在醫院裡已經很明顯了,她總有種感覺,他是個慾求不滿的男人。
蔚青哪兒知道:以前是因為不在乎,而現在是因為太在乎。
果然,脫了衣服後,還有黑色的胸罩,感覺男人的指尖已經快速地褪掉她的貼身衣物,蔚青摀住快落下的唯一遮掩物,有些不自然:「不用你來,我自己洗。」
她不是矯情,而是現在自己肚子有些隆,因為這些天進補,所以腰肢也明顯胖了一點點,那條纖細的腰已經變得圓潤了許多,看上去不太美觀。
蔚青一點兒都不願意讓他看到自己這麼醜的一面。
有人說:女人總想在心愛的男人心目中,保留最美好的一面。她現在就是這個心態不假。
「別廢話。你手那麼短,能擦到後背嗎?」不容她反抗,卓少淳直接把她撕了個精光,這句話分明就是謊言,蔚青懷孕後腦子沒以前靈活,怎麼沒想到平時她怎麼擦後背的呢?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就被抱著浸入溫暖的水中。
他當著她的面前,把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脫了,蔚青無意望上去,發現了他那有蓬髮的趨勢,包裹在平角褲內,甚是嚇人。
可惡!
蔚青迅速移開了視線,他又說控制好自己的慾念,看來男人的話,真的是騙人的騙人的。沒容她多想,一條長腿已經邁入浴缸裡。
「我的手今天很痛,想也別想。」蔚青環抱著自己,首先表明了態度。這不禁讓卓少淳啞然失笑,看著小妻子難得有趣的模樣,不由得想逗逗她。
「真的只是洗澡。」某男人面不紅心不跳:「怎麼你的思想總是想歪?」
「你——」蔚青終於被他戲弄地忍無可忍,大發脾氣起來,雙手掬起浴缸裡的水,起勁地往他身上潑去,一把又一把。
卓少淳難得放鬆,索性坐進浴缸中,舉起單臂抵擋著濺來的水珠,也掬起水往她身上潑去。蔚青被潑了一身都是,不由得雙手掬起一手的水,繼續往卓少淳方向攻擊而去:「看你再胡說!」
心情舒暢開懷笑,卓少淳甘心舉臂,抵擋著灑來的水珠:「洗澡不帶這麼刺激的,老婆。」
她和他,放下心頭石後兩人在浴室裡,耍得不可開交,彷彿如初見,又彷彿如回到少年情竇初開的悸動,她的眼中只有他,而他的眼中也只有她……
「啊——啊——」女人的尖叫聲在浴室裡曖昧地穿出,穿過寬大的窗沿,直達別墅外的草坪上。
幾名女傭停下了手中的勞作,不由得互相對視一眼,沒想到女主人那麼刺激,才剛出院就和卓總玩「浴室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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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章甜蜜,緊接著…。下戰書,惡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