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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怪得卓立恆不綴,公司的股份讓卓少淳占起。
女人也是一樣。
不能不說卓立恆現在不動心,他看著蔚青的眼神,就是有些不一樣,這個女人每次見面,都有一些不同的驚喜帶給他。
蔚青看到卓立恆閃著光芒的眸子,她站穩身體不動分毫,看著卓立恆越來越近的面龐,雖說有幾分和卓少淳相似,但性格相去太遠。
"籌碼歸籌碼,我並沒有答應其他。"蔚青冷哧。"別給我開這種國際玩笑,你卓立恆要美女的時候,誰不會主動貼上來?"
"可你沒有貼上來。"大手準備覆上她的面龐,壓根沒聽見她的話。
蔚青無視卓立恆的動作,她別過臉往後兩步,明顯擺脫他的大掌:"我不貼上來是因為,我是卓少淳的妻子,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二哥。"
她這聲二哥叫得脆生生,刻意提醒卓立恆此刻的動作。
看她不願意,卓立恆並沒有勉強,手掌停在半空,手指一根根收起,垂下了手臂,朝著她狂妄一笑:"我就喜歡你這種性子的,帶味!"
"好了,既然你今天那麼有誠意找我,走,陪我吃個飯。然後,一起去探望淳,怎麼樣。"
光聽前一句。他說和他吃飯,蔚青本能想拒絕,但聽到後一句卻讓蔚青改變主意。
"吃飯後,你帶我去見淳?"蔚青疑惑不解。但知道終於能見到卓少淳,馬上答應下來。
兩人出了酒店,卓芝玲一直在下面等候著蔚青,看她樣子生怕蔚青出什麼事,看見她安然無恙,忙迎了上前:"嫂子,你下來了。"
卓立恆站在不遠處的車前,看著蔚青,神色似帶讚賞,向著她招招手:"美人,過來。我們去吃飯。"
他對蔚青的稱呼,即使當著妹妹的面前,也毫不顧忌。
卓芝玲當然瞭解自己長兄,她臉色稍變:"二哥,你要帶我嫂子到哪兒去?我也要來。"
明知道卓立恆這番話不安好心,蔚青不想把卓芝玲拖下這趟渾水,提起精神安慰:"芝玲,我沒什麼事,你先回去吧。"
"嫂子,不要去,要不芝玲也要一起。"卓芝玲真心擔心起蔚青,她挽著蔚青的手臂,搖頭,示意蔚青不要去。//
這時蔚青臉色突然一冷:"芝玲,我和你二哥談正事,你先回去,晚點我再給你打電話來。懂不懂?"
迫於無奈,卓芝玲只好眼巴巴看著蔚青上了卓立恆的車子,然後啟動,車子如卓立恆本人般囂張,瘋狂駛去!
擔心。
鐵門啷當被打開,警員看著裡面一直維持同一動作的英俊男人,他一直坐在床邊,雙手擱在膝蓋上,不言不語,雙眸閉上。即使現在這種情況,他依舊是表情淡定,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變動。
不許任何途徑保釋,這想必在外面有人做了手腳。但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裡面的男人不想出來。現在的他,猶如一頭被困住手腳的雄獅,俯在鐵門的另一端,喘息,療傷,一把無形的枷鎖,捆著他的靈魂,動彈不得。
"有人來探望你。"警員提示一句,看見卓少淳俊容上毫無反應,
想想還是直接說了,"剛看了登記表,一個是你二哥,一個是你妻子九州河山皆華夏。"
一直如僧人入定狀的男人,猛地雙眸睜開!
裡面,卻佈滿血絲。
心靈的折磨,遠遠大於其他,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了。那一幕手舀著刀往連若蘭的情景,晚間噩夢中不知道反覆出現多少次,每一次都不同景象。儘管已經忘記是怎麼刺進去的,但鮮血不停地從連若蘭小腹湧出,染紅了她的衣衫,渀佛也染紅了他的手指,尾戒的閃耀上沾滿鮮血,晶瑩欲滴的,是血珠!
他甩不掉的尾戒上,沾滿了血珠,來自媽媽身體的。
頭殼一陣陣的痛楚襲來,靈魂的深處,渀佛有個聲音在呼喚著。
嗓音很好聽,聽得出是長期練嗓子的女人,但那一句話卻有震撼心靈的感覺,在腦中迴盪,不停地迴盪,記憶不斷地衝擊著卓少淳的大腦。
絕對的精神折磨。
每回冷汗涔涔地醒來,卓少淳發現自己的手指,還是乾淨的,不是睡夢中的鮮血淋漓。
"卓先生?"由於犯人的身份特殊,加上還沒正式判刑,警員沒有給他上編號,只是用了個稱呼。
警員手裡舀著磁卡,看著卓少淳的一舉一動,沒有想像中的欣喜表情,他甚至覺得眼前的男人,根本連情緒的波動都不會有。這些天來,很少見他有過其他表情。
"你的妻子來了。在外面等著你。"再一次的提醒,警員的耐性十足。
"讓她回去,不見。"
一句話後,卓少淳又繼續閉目養神。
警員有些詫異,外界都說卓少最寵的女人就是自己妻子,有好幾次聽那些人說在外面見過她,一直在徘徊著。但她的身邊,的確守了些人。認識卓立恆的警員都明白,那些人都是卓立恆的人。
不清楚卓家內務,他們權當是家族內部的事情,的確不好插手。
現在卓少淳的妻子親自來探望了,他竟然不見?莫非是卓立恆和他妻子有什麼姦情之類的?所以他來個眼不見為淨——
"真的不見,但你還有幾天就……"
"告訴她,立刻走。別來這種地方。"男人低沉的嗓音而來,聽不出半點虛偽。
"滴答——"
一滴汗珠滴下,在木桌裡瞬間滲開,蔚青感覺到自己的緊張,簡直到了一個高度,那天法庭差一點就見到了,她只能靠男記者的照片來睹物思人。
一直以來,卓立恆都在身邊阻擾著,不讓她和卓少淳見面。
蔚青一邊想著,一邊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完全無視身邊的卓立恆,靜心等待卓少淳從那個門口走出來。這個機會是她自己爭取回來的,所以一定要好好珍惜。
只可惜,等了良久,出來告訴她的消息只有一個。
卓少淳不願意出來,讓她回去。
"為什麼?"蔚青明知道警員不會給出答案,但還是問了。
"夫人,我也不知道。"警員穿著制服,疑惑地看著蔚青,也看向卓立恆,"卓先生說,讓你不要來這種地方。"
什麼不要來這種地方?
"我不信,我現在就要見他我的尤物老婆。"蔚青猛地站起來,看著眼前這名白皮膚過於年輕的警員,一語不發推開他就往裡面走去
"哎——夫人,夫人!"警員沒想過蔚青那麼大反應,他整了整被推歪的警帽,兩步就上前制止了蔚青的步伐,"不要這樣,我們很難辦事。"
"哈哈。"身側傳來笑聲,蔚青才發現卓立恆一直雙臂抱胸,存心看她熱鬧的:
"看,這個忙不是我不想幫,你自己看到了,是淳不願意見到你。"
所有的願望都化為泡影,回去的時候,蔚青一直在想著事情。
一直到別墅門口,下了車後發覺卓立恆撐在客廳大門處,"開了那麼久的車,讓我進去坐坐,喝杯咖啡總可以吧?"
"不行。"蔚青拒絕了當,"請回吧。"
卓立恆看著蔚青那堅決的樣子,狂妄地一笑:"多少女人求著我找她們吃飯,我還要挑著時間,你這女人倒好,現在不求我了?我告訴你,別後悔。"
說完不管蔚青表情,躍上自家跑車就呼嘯飛離,只留下地面上的落葉,不停的轉動著。
看著卓立恆遠去,蔚青才敢把死忍著的那一口,"哇——"一下吐出來,吐了一會,沒吐出什麼,她擦擦嘴,小腹空空的感覺的確有些難受。
"今天真懂事,現在才來鬧。"蔚青摸摸肚子,似乎對著它自言自語。
她沒打算讓卓立恆知道懷孕的事,不想讓他有多一個籌碼對付卓少淳。今天卓少淳趕她走,是對的。小不忍則亂大謀。
蔚青在浴室裡,抹了把鏡子上面的霧氣,裡面的她朦朦朧朧的,小臉透著一種叫堅毅的東西——
清晨的陽光,投射下來,招雪辛獨自一人坐在瑜伽墊上,彎腰,向前,緩慢地練著瑜伽,把腳將緩慢地抬起來,沒多久堅持不住倒了。
"叮咚。"有門鈴響起,招雪辛的腿再一次顫抖,不穩,垂落。
心不能靜,今天一個動作都練不了。
開門,意外的竟然是卓立恆,站在客廳門口。
"早啊,小辛姑娘。"
招雪辛權當他是財神爺,專門送錢來的男人,冷冷一笑:"怎麼這麼早?"開了門往客廳裡面走,搭在肩上的毛巾擦擦汗,隨意一指沙發:"坐。"
"今天,我帶了個人和你見面,有事好好談。"卓立恆的聲音妖魅萬分,隨著皮鞋聲音,還夾雜著高跟鞋的聲音,聽得是那麼清脆。
招雪辛意識到有不妥,猛然轉身的時候,竟發現跟隨卓立恆進來的,還有一個長髮披肩的女人,剪裁合身的粉青色套裝,襯托著白嫩的肌膚,頭髮盤了時尚的髮髻。
白皙的臉蛋,帶著道不明的冷傲氣質,朱唇上略有唇彩,表情是自信的,不甘示弱的眼神,很有氣勢。
"蔚青——"
這一聲吼叫,招雪辛絕對染上咬牙徹齒的語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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