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那扇大門,出乎意料之外看到卓少淳和局長陳非平在裡面喝茶,卓少淳掛著一抹商業式笑容,淡淡地往門口方向看來。
蔚青一直提在心尖上面的擔心,頓時下了地,忙兩步走上前,來到卓少淳面前從頭到腳看了一圈,確認他沒事了才放下心來。
一旁的陳非平局長捏著口煙,笑了:「卓總,看來你老婆很緊張你。」
從辦公室出來時,卓少淳薄唇成一條直線,沉默沒說話,蔚青知道今天的男人心情不是很好。
誰料到才一出警局門口,就看見剛才的無賴挨在警局外面,抽著煙等蔚青,看見她身邊多了一個男人,頓時賴皮起來:「嗨,我還以為你這女人到哪去了?原來是搬救兵來了,告訴你,大爺我就是管環城東一帶的,警察面前算你老大,現在外面,我兄弟少說8個等候著。」
蔚青往右邊看去,臉色變了變,果然整整齊齊站著8個流氓,手裡拿著鐵棍,來者不善地盯著他們。沒想到這幫人那麼大膽,才剛放出來就在警局邊圍人。
「剛才你敢踩老子,這筆帳老子現在就跟你算!」那個無賴把煙一下扔到地上,對著地面吐了一口水:「呸!上!」
後面的男人紛紛拿著鐵棍圍上來,蔚青站在卓少淳身邊,只是警惕地左右看,想看看有沒有警察會這個點出門。誰知道,警局一片冷清,現在是中午時間,基本都去休息了。
她還在想著如何搬救兵,手臂被身邊的男人一扯,蔚青旋身到了卓少淳後面,她往上看了看,並沒有看到男人的表情,只是感覺他渾身散發出陰鷙的氣息,沉默如斯。
下一秒鐘,雙方都已經動起手來,蔚青看著前面護著自己的男人,搶奪了對方的鐵棍,來一個揍一個的場景。只是,蔚青站的方向是在他的後面,根本無法看清楚他正面表情,只是流氓們看清楚了,卓少淳的冷佞眼中,分明藏著冷得刺骨,鋪天蓋地的煞氣!
一個接一個的倒地,那些人掛了彩,但卓少淳似乎還沒有停手的跡象,他依舊處於極度癲狂的狀態!
「淳!別打了!」蔚青忍不住叫了起來,看著他把那個無賴打倒在地,死命地往他肚踢下去,那種冷地讓人發抖的氣勢,與平時彬彬有禮的社交形象,判若兩人!
一瞬間,蔚青有了驚慌的感覺。
地上的無賴不停地在翻滾著,嘴裡原本「嗷嗷」的吼叫聲漸弱,喘氣聲很大。
「不要再打了!再打他就死了——」不顧不管的,蔚青撲了過去,朝著發怒的男人的腰際抱著,她擔心她害怕,卓少淳真的會在警局門前打死這個無賴!
最後踹了地上的男人一腳,卓少淳把手上的鐵棍扔掉,掏出手機摁了個電話:「那些在門口鬧事的人,叫你手下管緊點。」
警局裡沒幾秒鐘立刻衝出警察,他們是局長指派來處理現場的情況,卓少淳沉沉呼出一口氣,拉起蔚青的手臂:「走吧。自有人處理。」
蔚青擔心地盯著他的俊臉,雖是找她麻煩來的,但是印象中從未見過卓少淳如此盛怒。
兩人回到別墅,蔚青聽到浴室關門的聲音。也是,呆在警局裡一段時間,雖說是循例問幾句,也算有個交待,高高在上的他,應該感覺都挺沒面子。
蔚青到廚房裡麻利地弄點薑湯,放好在餐桌上。回房看見浴室門仍舊緊閉,抬頭看了眼時間,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難道他洗澡洗得昏了過去?
雖然這個想法很好笑,但平時那潔癖的男人在浴室很快出來,鴛鴦浴,逗弄她,等等除外!
但是蔚青還是決定推開浴室門,一探究竟。
霧氣縈繞的浴室只留著幾盞,華麗的裝潢在昏暗中顯不出原來的真貌,精緻的防滑磚大氣地陳列,一路延伸到雙人豪華浴缸裡面,橘黃的燈影灑落在男人的後背,顯得那麼滄桑沉澱。
一滴滴水,從頸項間一路往下滑去,卓少淳的背部肌肉一點點繃緊,彷彿極力隱忍著什麼似的,蔚青定定地站在他的背後,看著這一切,她沒有說話打擾他。
推開門,一步步向著浴缸的男人走去,走到離浴缸兩步之遙的距離,突然卓少淳警惕地轉過臉來,一手緊緊捉住了蔚青的手腕,雙眸迸發出狠戾。
「誰!」
「是我,」蔚青皺著眉頭,根本沒料到他的警覺性那麼高,她的手腕立刻被弄了一片紅色。可想而知卓少淳用了多大的力氣。
待他看清楚是蔚青後,那顆懸著的心才慢慢放下,明顯看見肌肉的線條一點點的放鬆,最後長長呼出一口氣:「你來晚了,已經洗好了。如果想親自為我重洗一次,倒是不介意。」
蔚青臉色頓時一紅,「誰要幫你洗澡了,不知羞的男人。」她低頭看著手腕的紅色,顯然這個男人在無意識中的力道,大得嚇人。
卓少淳沿著蔚青的目光看向她的手腕,看見了被捏紅腫的一塊,他一個躍身「嘩啦啦」的起水,毫不遮掩地跨出浴缸,在旁邊的櫃子裡拿出跌打藥,用棉花熟練地摁了摁,包覆在蔚青的手上。
「這個教訓告訴你,別偷看你男人洗澡。現在還疼不?」卓少淳深深凝視著蔚青,大手捂著她的手腕,藥物的冰涼滲進肌膚,對話沒問題,只是男人全身赤光,身材好也不是這麼坦蕩蕩的。蔚青還是沒習慣這種狀態下對視,她不太自然別過臉,有些撒嬌的意味:「你快圍上浴巾,又不是原始人。」
「沒看見我手正忙著?幫我圍上。」帶著命令的語氣,強勢展現無遺。
別看這男人在外面道貌岸然,在家裡卻完全另外一個樣,在外面對別的女人就是一風度翩翩的正人君子,回家對著她就是衣冠禽獸,耍賴流氓,潔癖好色,無所不能。
不,錯了,是連衣冠都沒有的禽獸。
蔚青心裡默默罵了好一通後,還是按照他要求幫他圍好浴巾在腰間,在那窄腰上繞一圈,最後在腰側系得死死,希望別再跌下來刺激自己神經。
一切做好後,蔚青抬眼看向卓少淳的臉,卻看見他正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大手。她潛意識地低頭往下看,手指上的尾戒閃耀生輝。他原來出了神在看這個。
那枚尾戒,是招雪辛送的?
以前不知道也罷了,現在蔚青不由得一陣不舒服。
「剛才不是說煮了薑湯?」卓少淳突然一手攬著蔚青的腰,沐浴後的薄荷味道充斥著她的感官,很熟悉很清新:「很想嘗嘗你的手藝,走,下樓去。」
蔚青被他擁著在懷中,她默默地沒有說話。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更美好。她寧願自己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女人。
很快到了第二天清早,「青石」剛上班的員工都在議論紛紛。
蔚青遲了一點上班,倒不是因為昨晚幹了些什麼事。只是一大早給那個男人又做了一次薑湯,據說薑湯可以驅寒防感冒,她早早起來,做完薑湯後又備好愛心早餐,才急急忙忙回公司。
才一進門,裡面的員工已經紛紛給蔚青投來古怪的目光,但仍舊尊重地站起來,向她問好。
「蔚總好。」
「蔚總,這麼早?」
「蔚姐,你早。」
一路前行,問候聲音不斷。
一路走過外面的格子間,蔚青面對著各種各樣的目光,最後她走到秘書艾米麗面前,冷冷地敲敲她的桌子,「跟我進來。」
艾米麗正在收拾著桌面的文件,看見蔚青的臉色不太對勁,環視了一下周圍,跟著她走進老總辦公室裡面。
「把門關好,不讓人看到裡面。」蔚青一進入辦公室,先把手袋外套掛一邊,然後撫了裙子坐下來,眼神冷冷地挑著艾米麗。
艾米麗知道老總有重要的事情,她也不敢大意,輕輕把門帶上,連著把百葉窗簾都收起來,直到看不到外面格子間的員工,才站在一邊,有些猶豫的態度:「蔚總,今天是發生了點事……」
看到艾米麗的猶豫,蔚青抬手:「有事,儘管說。」
艾米麗平時做事也算乾脆無比,現在想了很久,才吞吞吐吐地說了出來:「今天早上發現一些大公司的網站的」典禮回放「欄目,莫名其妙多了一張照片,很奇怪那些公司都是和中恆有合作關係的……唔,蔚總可以開電腦看看。」
聽到「中恆」兩字,蔚青心中咯登了一下下,想起昨天卓少淳的表情,隱約間她好像覺得有哪兒不妥當的事情。
開了兩次才開到電腦,蔚青感覺自己的手顫抖著點著鼠標,瞬間頁面彈出來,果然在專題欄目上,她看到了一張合照。
蔚青屏住呼吸,打開放大,慢慢地看了起來。照片從上而下由模糊變得清晰,她的心也隨著這份等待而七上八下的。艾米麗則站在一邊,看得出她的心情也是十分不好,看起來不是很樂觀。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蔚青寧願沒有打開這張照片,因為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照片的上面,居然有三個人的合照。中間的女人被模糊了臉,看不清楚真顏,但是左右兩邊的,清晰地呈現出卓少淳和招雪辛的樣子!
看得出照片的年代比較久遠,左邊的卓少淳站得筆直,單手插著口袋,年輕飛揚對著鏡頭嘴角有些許上揚。他穿著一白色衣服,那好看的眉目比現在少了成熟世故和滄桑,那時的笑容很真很清澈。一眼看上去,散發著那個時代的女孩子心中偶像光芒,完美的像從城堡裡走出的白馬王子,一點兒商人的氣息都沒有。
果然,無論在哪個年代,這個男人都是那麼亮眼,出色,還有優秀。想必也是風頭強勁的一校園人物。
蔚青往右邊看去,只看見招雪辛臉上的冷艷浮現,卻怎麼也掩飾不了當時的甜。她一身雪白色的背心裙子,露出精緻的鎖骨,還有白皙的手臂,小手搭在旁邊的女人手臂上,小指上的尾戒閃閃生輝。
兩人的表情很清晰,也清楚地顯出一個景象——兩人的手指上,相同的位置上,都套著一枚同款的尾戒。凡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對年輕人在談戀愛中,那種青春萌動的感覺,從照片裡透出來——
看著卓少淳和招雪辛當時的表情,讓蔚青感覺心臟狠狠地一收縮,繼而有一種隱隱的痛,從裡面漸漸散發開來!
曾經從招雪辛嘴裡聽到的事情,和親眼所見的事情,的確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很快,蔚青就收斂了自己所有的表情,淡若止水,「艾米麗,向這些公司打聽一下,這照片是哪個時間被人放上去的?還有,放上去後,是哪間公司首先發現的?」
艾米麗看看蔚青的表情,蔚總冷靜無比的態度,讓她心底裡佩服不已。如果換作其他女人,早已經發怒,生氣,各種情緒都會有。而蔚總第一時間,就是想著為卓總解決問題,這份氣魄實在不是她這等人學得來的。
「是,我現在就出去打電話。」艾米麗又看了蔚青一眼,她知道這個時間不適宜去做其他,只需要一心一意辦好這件事情,就等於幫了忙。
看著艾米麗走後,蔚青沒有半秒猶豫按通了卓少淳的電話。那邊只兩下便響起,卓少淳的嗓音很沉,聽得出還沒回公司:「怎麼了?」
「薑湯喝了沒有?」蔚青沒想到自己居然第一句這麼問,也是,她是發自內心的,昨晚那男人是淋了點雨,如果不喝點什麼很容易感冒。
「嗯。味道不錯,以後早上都做這個。」
蔚青不知道怎麼說,她哽在喉嚨裡面的音不斷地打轉,最後還是說了一句:「如果今天感到不舒服,就再睡一會,別整天顧著工作了。」
「聽你的話,再睡一會。」慵懶無比的男人音,帶著疲倦。
說了一通問候的話後,蔚青蓋了電話,咬緊了下唇。她不知道怎麼才能淡定無比的,對卓少淳提起這件事。算了,還是先讓艾米麗打聽打聽再說吧。
新別墅裡。
卓少淳穿著一套整齊筆直的西裝,站在花園前看著遠處那一片青色的小花,眼神隱含著高深莫測。把手上的手機從臉頰旁滑落,他看到了屏幕上顯示著「老婆」的結束通話。
巫仁,還有兩個保鏢,皆著裝整齊地站在卓少淳的後面,今天早上巫仁動作很快,他手裡拿著一超薄的手提電腦,靜靜地等待著卓少淳的吩咐。
卓少淳俊容微側,眸光犀利地看向前面的超薄手提,上面顯示著的那張照片——這張他曾經翻遍整個招雪辛的房間,都沒能發現的照片,居然今早大咧咧地出現在中恆合作公司的網站專欄上。
對方是個很聰明的人。
沒有直接叫板中恆,黑客只黑了其他上市公司的主頁,巧妙地避開了和他直接對陣的勢頭。但是對方以為這麼做,就能逃得過他的追查?
好一個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例子。
卓少淳嘴角帶著殘忍的笑意,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那麼生氣過。何妙然的話一幕幕顯在腦袋中,
後面的事,由於何妙然剛甦醒沒多久,所以一口氣說太多,實在支撐不過去,翻翻眼又昏迷過去。卓少淳擺手讓外面的保鏢喊醫生進來,自己帶著人走了——
想到此處,卓少淳的眼光再次落在照片上,只是不再看招雪辛的表情,而是那個被刻意模糊的女人臉。
手指伸出,不經意落在中間的女人臉上,彷彿她帶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而他的腦間又一片空白,完全沒了這個人的資料和印象。眼光一轉,再次看向招雪辛的手指時,看到她套著與自己同類型的戒指。
卓少淳隨意看兩眼後,手指把玩著自己的尾戒,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啊——嗯,我不要了,不要了——」嬌喘著的聲線,大床動盪得厲害,女人的聲音一浪蓋過一浪!大有把力氣全部都喊出來之勢!
床鋪是無比凌亂的,被子早已經不知道丟在哪一個角落,隨處可見的扯爛的襯衫,可以看得出男人是如何急躁。
一切漸漸平息下來後,女人看著身邊癱睡一團泥般的男人,嬌嗲地把臉靠在他那胸膛上,「老闆,昨晚的藥效不錯啊,沒見你那麼好狀態呢。看啊,都忙活了半夜了,居然還不給人家倒下,討厭哪,你到底吃多少了?」
男人閉著眼,大口大口地呼著氣,看得出很累很累,突然睜開眼,粗魯推開身上的女人下床拿水。「咕咚咕咚」地喝完整杯水後,看著還賴在床上的女人,語氣也不是很好:「你也不是磕了藥?裝什麼13呢!」
桌面上有幾張紅晃晃的紙幣。
這女人的濃妝還沒卸去,她單手護著自己前面,壓了壓,臉上露出鄙夷的神色:「什麼?就這點?」
「你就是值這個價,以為自己是誰啊?」利喜慶找到紙巾,擦了擦自己,把紙巾隨意丟在地上,看到了滿地的紙巾,彷彿在嘲笑著他昨晚的狼狽。
「利老闆,你好歹也是個公司的執行官,別出手那麼吝嗇好不好?你看你看。」
女人不甘心只拿一點錢,她隨手挑起身邊的黑色蕾絲,上面有個破洞,晃著腦袋:「看到沒,把人家的內衣都弄爛,起碼也得賠人家一套新的嘛,要不怎麼穿著走出去呢?一套新款都好幾千元,難道人家不用穿衣服嗎?」
一千元,她的確不屑。身邊姐妹出去陪一次男人,就好幾千,她全程伺候這個「不行」的男人,連藥也幫著買了,居然只給這點錢,是打發街邊的乞丐麼?
「你這樣子走出去,很快就多一盤生意!別煩,拿了錢快走!」利喜慶特別煩這個女人,要不是昨天被招雪辛那一個挑引的動作,弄得自己慾火滿滿,他也不會飢不擇食弄了個酒吧的「鐘點妹」回家。
誰知道自己又不行,喪氣地讓她買了盒「x哥」回來。他也沒看份量,一股腦的塞,不知道有沒有吃多了,反正昨晚就下不了床。
「利老闆,你好歹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如果我讓姐妹們到你公司吵一吵,這大家都不好辦的事。對吧。」鐘點妹的樣子十分十分不滿意價錢,她是立了心在這兒和他耗下去。
此時女人沒穿任何衣服,但是在利喜慶眼中看去,即使這些女人穿不穿,都是差不多。因為,根本不是和他的女神在一個檔次上!
越不想她出現的,越賴著不走。越想得到的女人,越得不到!
越想越惱火,利喜慶一手掐過去,正好掐住那女人的脖子,「臭婊子!再不滾的話,就免費再用多你一次!就在陽台干,讓下面的男人都看到你這放浪的樣子!」
那女人拚命掙扎,呼吸困難,但手腳並用地和他打了起來——
「叮咚,叮咚!」偏偏這個時候,門鈴響了起來,利喜慶死死掐著那女人,看著她翻了翻臉昏過去,放倒她在床上,任那女人無遮掩躺著,長腿垂在床沿邊上。
「呸!想勒索我?沒那麼容易!」利喜慶嫌惡地拍拍手,往旁邊單膝下床,扭動身體,往門口方向走去。
「媽的!這麼久才送早餐過來,餓死了!」
一開門,利喜慶就看見了一素白的小臉,出現在門口!
只見招雪辛穿著一襲雪白的長裙,宛如仙女般站在門口,長腿在陽光下若隱若現,小腹微微隆起,表情一如既往的冷冰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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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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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
「你過來我告訴你」說完就親向了他。
「呯」他一拳打到了快遞員臉上:「你幹什麼?」
快遞員捧著臉痛苦道:「是你女朋友叫我送個吻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