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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心痛她,愛護她 文 / 多淺

    找遍了整個城西區域,哪兒都沒有,哪兒都找不到,蔚青一整天滴水未進,她即使再堅強也不是一個鐵人。

    脫了鞋子後,她獨自一人依靠著牆壁邊緣,赤著腳踩在冰涼凹凸不平的地面上,漸漸地滑了下去。

    一雙銀白色的高跟鞋出現在她眼底,小巧的足,配上尖尖的鞋頭,那雙纖細弧線感十足的修長美腿呈現出來。蔚青不用看臉,已經知道是誰。

    「軍皓,在我那兒養傷,昨晚是我出手救了他。」招雪辛的聲音清脆獨特。

    蔚青本來不想理這個女人,但是聽她這麼一說,立馬又有了精神,「嗖」地一下站了起來,看著毫無表情的招雪辛:「你說,軍皓在你那?」

    招雪辛的小臉上貼了塊創可貼,冷然一笑:「我說是,就是。你跟我走,帶你去個地方。」

    蔚青根本沒有留意到招雪辛臉上的東西,她一心要見自己的弟弟,勉強站穩了,卻發現自己連走路的力氣都快消失。

    「不會讓我這個病人扶你走吧?」招雪辛看到蔚青搖搖欲墜的身形,冷笑一句。

    蔚青雙拳緊捏,她知道自己一天沒吃東西,是應該餓昏了,但仍舊不想在招雪辛面前示弱,一抬頭:「不需要,我能走,上車!」

    招雪辛搖搖頭,不理蔚青跟在後面,隨即上了自己的車。

    蔚青加快兩步,緊緊跟上坐在車後面。

    一路疾馳,蔚青的臉色很青白,但她仍舊在硬撐著,畢竟她不是很相信招雪辛竟然會出手救了軍皓,雖然說兩人昨晚都在同一個酒吧見過面,但是依著招雪辛的性格,不是一個多管閒事的人。

    她的目的?

    蔚青這麼一路想著,一抬頭的時刻發現車子已經拐進了一條巷子,這正是剛才她曾經尋找過的一條巷子。招雪辛一句話也不對她說,解開安全帶,開了車門下車。就在一間簡陋的房子面前停住了腳步。

    蔚青下車後細細地看著巷子的裡面結構,那是上個世紀50年代建造的房子,離現在的確有一大段距離。想著招雪辛估計沒那麼好心,不由得心生警惕起來,「這裡面就是關著軍皓的地方?」

    「別說得那麼難聽,是救,我是救了蔚軍皓而不是關著他。怎麼?一向大膽無懼的蔚青,居然也會有害怕的時刻?」招雪辛面上雖然沒什麼好表情,只是帶著滿滿的不屑。

    現在天色已暗,蔚青知道她只有兩條路可走。

    一,直接走進這間陰深黑暗的屋裡面,但是不知道裡面到底會有些什麼,也不知道是不是招雪辛布下的一個局。

    二,直接回頭走人,不再管這個女人。

    蔚青之所以猶豫,她還是擔心會被招雪辛多陷害一次,現在整間公司的人,都是看著自己來支撐,如果真出了什麼點事情……

    看見招雪辛已經準備重新上車,蔚青心一狠牙一咬,「別走,我這就進去。」

    說完,她掛好手袋大踏步走進去。

    招雪辛就在外面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沒多久看見蔚青臉色青青地從裡面跑出來,後面傳來了幾頭狼狗的集體吼叫聲,看樣子是被裡面的情形嚇到了。招雪辛不由得笑了,雙手抱在胸前看著蔚青那顯然被嚇過的小臉。

    「你欺騙我!裡面分明就是——」蔚青一出門看見招雪辛那模樣,不由得氣惱起來,剛才進屋裡,分明看到一個瘋子養著一群狼狗,幸好今天那幫狼狗是綁了狗繩,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招雪辛看著蔚青走出來,沒有說一句話,轉身就往車裡面走去。蔚青豈會就此放過她,快步追上去,拉扯著她衣袖:「你氣也出夠了,是不是應該告訴我軍皓在哪兒?無論傷也好,什麼樣的他,我都接受。但必須知道他在哪兒!」

    招雪辛腳步一頓,沒想到蔚青如此聰慧若蘭,一下就猜到了她的心思。

    是的,剛才她是在報昨晚之仇,在洗手間內被蔚青這個女人羞辱完,還被一幫女人揍了一頓,剛才只是故意讓狼狗嚇嚇她,又何償不可?

    「沒想到你的頭腦轉得還真夠快的,裡面十幾條狼狗都嚇你不死,不得不說,的確是一個很堅強的女人。可惜遇上我這個對手。」招雪辛返回車內,從裡面掏出手機,按了幾下拋給蔚青:「接著,自己看。」

    蔚青接過,翻到到屏幕一看,裡面躍然是一段視頻,蔚軍皓慘白著臉蜷縮在一張床上,手上捂著腰間的繃帶,顯然已經被包紮過傷口。

    「不用謝我,這一點我可不像你,不是一個徹底冷血的女人。」招雪辛走到蔚青面前,一把奪回手機:「也不像你,這麼喜歡勾引別人男人的女人。」

    「好了,招雪辛,不要再對我兜圈子了,你到底想怎麼樣?」蔚青知道蔚軍皓的確被招雪辛救了,看情況暫時還不算嚴重,稍稍放下心來。

    「蔚青,你這麼聰明,不會不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誰而來的?」招雪辛眼眸中帶著希冀的光芒。

    蔚青這下可是徹底弄明白了。

    「你耍那麼多心計,是為了我丈夫?」

    這句話猶如重磅炸彈,炸得招雪辛臉色稍稍一變,「說起心計,你比我更加厲害。一招以退為進,就成功把他抓牢了心。本來我只是和他天天見個面吃個飯,大家相安無事。卻被你這麼一鬧分居,故意和易睿臣打情罵俏,徹底刺激了他的自尊心。作為男人自然要搶回自己的妻子,這麼一來,他整顆心都被你牽引過去。」

    招雪辛撩撥了一下頭髮,繼續道:「蔚青,你才是最喜歡勾引男人的貨色。前夫被你勾掉魂魄,連著把淳都耍得團團轉。靠的是床上那些不要臉的功夫吧?在金迷裡你幹的是什麼職業,世人皆知。好吧,這點我自認不如你,不會把男人們都伺候得那麼滿意。」

    看著招雪辛一面嫉妒的臉,蔚青一直沉默不語,靜靜地聽著。

    一直以來,世人都覺得她是一個靠身體勾引卓少淳,成功上位的女人。卻忽略了她曾經獨攬易氏大權那段時期的輝煌,因為出獄後的她,什麼都不是,只是一個金迷的小姐。

    後來她在os集團工作時,多次證明自己卓越的能力。只是眾人的視線焦點,還是放在「卓夫人」這個稱呼上面。就算重新進入中恆,連城玉也故意把她安放做「雜務」的位置上。

    受了這麼多的委屈,她把心一橫開始創業,不求卓少淳的任何幫忙,就是想為了證明自己,實實在在證明自己的能力到底在哪兒。

    只是。這種「心計女人」的誤解一直存在,從未消退過。

    「是的,你都說中了,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好女人。」蔚青不打算為自己辯解多一句,因為她知道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就算想針對我,但軍皓只是一個畢業生實習生,和卓少淳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周美是羅成諾的未婚妻子,和這件事更加沒有關係。」

    「她們錯的,就是和你有間接關係。」招雪辛看著蔚青的臉,表情漸漸舒展開來,只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想我放人,給照片,你明天早上到大海灘等著,一切好商量。」招雪辛!「蔚青在後面踏出一步,」我憑什麼還相信你?「

    招雪辛頭也沒回上了車子:」你會來的。「

    電話響起,那邊是建新疲憊的聲音,隱約還伴著小月的哭泣:」蔚姐,我們找了一天了,但是找不到軍皓……「」我知道他在哪兒了,你們先回去休息。「蔚青接電話時,很平靜。

    蓋了電話,蔚青雙手捂著腦袋,昏昏沉沉地癱軟在地面上——

    晚上的酒喝得特別盡興,一個拿著瓶子的男人左右晃動著走在寂靜的大街上面,他一個大男人,時而哭,時而笑,就像一個瘋子般。

    路人看到這個男人如此可怕,大家看到他走過來都閃到一邊去。

    男人的腦袋左右搖擺著,看樣子喝得不少,身上穿著短袖襯衫,一身名牌西褲行頭,應該不喝酒時是個小老闆。但是他依舊往嘴裡灌著酒,那個架勢簡直要把自己徹底喝死在街頭。

    喝了一半,男人又開始喃喃自語,沒一會竟在路邊停下解開褲頭,對著綠化帶撒起尿來,這一舉動讓所有的行人避之不及。晚上見到一個瘋子,簡直比看見鬼還可怕。鬼是怕人,但是人都怕瘋子。

    這個男人渾然不覺,他滿臉的鬍子在燈光下分外耀眼,可以看得出已經很多天沒有睡過好覺,但是仍舊在抹著眼淚,拉上褲鏈,繼續仰頭喝酒:」阿美,阿美……「

    就當眾人都紛紛躲避瘋子之際,有一個女人卻靜靜站在一邊,含著淚花看著這個在街上十足失態的男人。

    這個女人,正是周美。

    她凝視著羅成諾好一會兒,垂下頭悄悄地轉身離去,就在她轉過身的一剎那,羅成諾彷彿真的看到了周美一般,突然對夜空大吼一聲:」阿美!我什麼都不在意!即使你變成怎麼樣,我都不在意,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周美纖細的手腕微微顫抖起來,握拳,長指甲嵌入手掌心內,她站在暗處沒有動過一分一毫。但是她知道,羅成諾根本看不見她。

    就在這一刻,她還是忍不住偷偷轉身看了一眼,竟然發現羅成諾搖擺著要走過川流不息的車道,周美不由得心中一驚,正準備衝出去之際。」羅老闆!「一聲清脆女人的聲音攔住了周美的腳步。

    周美看著遠處的蔚青,一步一步地走向羅成諾,冷清的表情充滿著自信:」明天,我就可以幫你拿回周美的照片,她也會回來你身邊,難道,羅老闆現在還想衝出馬路尋死嗎?「

    羅成諾雙眼驟然放光,」明天……「他突然像回過神來一般,往著蔚青方向跑近幾步,一手扭著蔚青那纖細的手腕,雙眼血紅血紅:」你說什麼?明天我的阿美就會回來?「

    他什麼都聽不到,只聽到明天,明天阿美就會回到他身邊這一句話。

    蔚青皺著眉頭,使勁甩開了情緒激動的羅成諾,她也是剛好經過這兒,一路疲憊的走來,卻看見羅成諾在馬路邊險象環生。

    不顧一切,救人心切,她衝上前衝口而出的一句話。」是的,明天。「蔚青看著地上正旋轉著的酒瓶,從裡面倒出褐紅色的酒,流得一地都是,」我願意幫助你,那你願不願意幫助我?「」我願意!只要挽回阿美的形象,只要阿美不要再躲起來偷偷哭泣,蔚總,你的一切條件,我都願意接受!甚至為你付出這條性命,都在所不辭。「羅成諾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手腕上的筋一根根現出來。」只要威脅阿美的證據不在,我往死裡揍那個人渣!「

    周美雙手捂著自己的小嘴,在暗處看著羅成諾那憤怒的一面,悄悄別過臉,不由得滿面濕潤起來。瞬間一回頭,看見蔚青那副堅定要幫他們的表情,周美靜靜地盯著蔚青,滿面感激之情洋溢著。

    羅成諾身後已經離馬路很遠很遠,蔚青稍稍歎了一口氣,她不知道明天,將要面對招雪辛什麼招數。

    但無論如何,為了自己為了軍皓還是為了公司,為了這對不離不棄的小戀人,她是拼了命也要赴約。

    晚上準備睡覺時,蔚青有些難安,身子左右反側,突然肚子一陣痛楚,感覺一陣淋漓。她有些匆忙地翻開被子,急急忙忙往浴室跑去。

    果然是那個來了,蔚青捂著有些發痛的肚子,處理好一切便重新走出浴室。

    卻發現卓少淳剛從外面回來,一身風塵僕僕的,正脫著襯衫往她的小臉盯著看:」臉色好蒼白,是不舒服?「

    蔚青看著剛從公司回來的男人,他毫不顧忌地在自己面前脫了襯衫,褲子位置上面的皮帶扣鬆開,拉鏈鬆開一半,那種神秘的線條一路往下延伸至裡面,讓人不由得浮想聯翩。

    分明是在勾引自己。

    蔚青一想到昨晚,這男人和她一起上演」愛情動作片「,他深邃的眼眸盯著她的迷亂的小臉,十指緊扣,整整要了她一個晚上,不由得臉色緋紅,」像什麼話,快穿好褲子去。「

    卓少淳不以為然,解下愛馬仕腕表隨意擱在桌面,逕直走到蔚青面前,雙臂搭在她的肩上:」你又不是沒見過,害什麼羞?「

    蔚青覺得自己的心臟一向在這個方面不夠他強大,臉皮也不夠他厚,她不想在這個方面和他爭,最後輸的一定是自己。小手往卓少淳的胸膛推了推:」我今晚不方便,自己洗澡睡覺去。「

    蔚青的表情很不自然,當然她隱瞞了見過招雪辛的這一件事情。

    每一個女人都不願意自己的丈夫知道,自己曾經去見過」小三「,還被」小三「猖狂地威脅著。儘管招雪辛一再強調自己不是,但是在蔚青心目中,她曾經勾搭過自己的丈夫,永遠都是那個身份。

    卓少淳挑起眉頭,看著蔚青那個古怪的表情,像是酸酸的又像愁眉苦臉,轉眼下一秒又變成陰暗頹廢。

    蔚青垂著臉,感覺額頭上被吻了吻,她緩慢抬起眼,對上這個男人像會洞悉人心的雙眸,彷彿已經知曉她心中煩惱些什麼。」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蔚青心中微微一憾。」如果你都不願意說,當然不會去查。一切尊重你的意見,如何?「卓少淳嘴角勾起完美的弧度,他的演戲一向十分完美,說過尊重她的決定,就不會干涉,起碼也會裝作假裝不去知曉發生什麼事情。

    蔚青嘟起了嘴唇,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這個男人身邊線眼那麼多,他不可能不知道,只是一直在陪著她,陪著她演戲,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我明天早點出門,所以今晚……「蔚青為了提醒卓少淳早點睡,

    卻沒想到腰間一緊,蔚青被抱起來放入床內,她正想掙扎一下,被子已經蓋了上來。

    大手鑽進被子裡游弋著,蔚青以為他又有需要,正欲動卻被一手按在小腹間,頓時一股暖流緩緩而進,她的絞痛緩解了許多。

    蔚青定神看著卓少淳的表情,稍微閉著眼很專注,那只她緩解痛楚的大手,手心散發著神氣的力量。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蔚青突然覺得今晚的男人輪廓很帥,那高挺的鼻樑下,是一道薄涼的唇,性感帶著低調,再往下看就是頸中的喉結,每一處都散發著男性獨特的性感魅力。

    蔚青注視著他,久久沒有收回自己的眼神,那種幸福的感覺從心底中一點一點慢慢爬升上來,她不由得偷偷的抿起嘴,在他沒看見的時刻輕笑了一下。

    只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那專注表情的男人突然揚起眉,狹長的眼眸凝視著蔚青,聲音有些低啞:」再這麼誘惑我,難保不會一會爬上床再來一次。「

    蔚青的表情微微抽搐了一下,沒想到他還是那麼可惡,她別過臉:」誰願意看你,臭美——「」剛才不是有人一直色迷迷盯著我不放?「男人終於笑了,醇厚的嗓音甚是好聽。

    蔚青知道自己越解釋越無力,她氣極索性拉高被子,把自己徹底摀住,」我要睡覺了,你去洗澡吧。「」好,洗完來。「他的語氣曖昧不明。」滾——「

    反覆煎熬了一晚,蔚青早早就起來,天還沒有徹底亮她已經睡不著。

    踮手踮腳下了床,梳洗一番便拿著手袋出門。

    蔚青就是在黑暗中出門的,她出門的時候甚至連開鐵門關管鐵門都那麼小心翼翼,清潔的阿姨晚點才來新別墅,所以蔚青有的是時間溜出去,又不被卓少淳發現自己的行蹤。

    一路計程車過去,街道上的行人都稀少得很,萬物似乎還沒有甦醒過來,一切皆在沉睡的狀態。

    司機問了蔚青要到的地方,不禁有些吃驚得看著她:」小姐,怎麼清晨一個女孩子去那種地方呢,那邊大海灘最近不太平,基本上午後人多起來才會有人去的。我看你一個女孩子孤身出門,提防點好。「

    蔚青感激司機的提醒:」嗯,不過我必須要去那兒,等一個人。「

    司機看看蔚青的表情半點沒有開玩笑,加快了油門,一路來到大海灘邊,在蔚青下車之際,還囑咐了一句:」這兒離開要步行10里路去那邊碼頭坐公交。「

    蔚青自然知道司機是為了自己安全著想,點點頭。

    清晨的大海分外清爽,海浪拍岸,連著呼吸進鼻息的風都帶著一絲絲的鹹味,蔚青往海灘那邊走了幾步,腳步沉了沉,突然停下來。

    她竟然看見大石頭那邊早已坐著一個人,正確來說是個女人,一身白衣白裙,隨著海風的方向飄著,那把卷髮早已盤起來,仍舊被風吹落幾縷。纖細的身影,看上去竟然有幾分落寞。

    這個發現讓蔚青很是吃驚,沒料到招雪辛一早就來到海灘邊等著自己,看樣子還是很早就過來等她了,應該是天還沒光起來的時候。

    司機剛才才說過,這兒的治安有些亂,她居然還敢一個女人坐在石頭上,還穿得那麼清涼!

    蔚青帶著疑惑,往著石頭邊貼近,石頭黑乎乎又濕漉漉的。她終於來到招雪辛的旁邊,定定看著她的後背,語氣很冷很冷:」怎麼早?「

    招雪辛一直看著遠處奔騰的海浪,層層疊疊的,絲毫沒有留意到蔚青的到來,蔚青一直站著她後面,她亦渾然不覺。彷彿蔚青對她說得那句話,瞬間被海風吹散,聽不見。

    不會輕舉妄動,蔚青一直站在她的後面,也遠眺海岸線,沉默著。

    良久,招雪辛才緩緩轉過臉來,按著裙子的腳,極其緩慢地站起來。

    終於等到她轉過身來,蔚青對上招雪辛那冷傲的表情,帶著有些不屑,不言也不語。」我是來要回軍皓的,還有那些照片,你的承諾。「抓住機會,蔚青上前一步,只是,她無法理解招雪辛為什麼看上去比自己更加苦惱。」蔚青,你做那麼多事情,是不是都是為了你自己?「招雪辛突然說話,她的表情分明是在冷笑,對著她在冷笑。

    蔚青沒料到她會這麼說,當下毫不猶豫地回著:」人誰不為自己,難道你做的都是為了其他人?別給我開國際玩笑了。「」你錯了。「招雪辛把那雙雪白的手臂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淡淡地歎了口氣:」我做那麼多事情,真的不為自己,不過現在說什麼你也不會相信。再說,我沒有向你解釋的理由。「

    蔚青皺眉,」可是,我今天來不是聽你說這些的。我要的是什麼,你很清楚。「

    招雪辛笑了,她的笑意冷得刺骨:」蔚青,你還是那麼的冷血,估計我提的要求,你也會毫不猶豫地接受。「

    蔚青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招雪辛往前面走出一步,雙腳踩在石頭凹凸面上,迎風而立,白裙飄飄:」如果我沒看錯,你是一個有點野心的女人,為那小公司做了那麼多事情,不是為了成功的野心嗎?「」所以,我可以還一個恢復健康的蔚軍皓給你。周美的全部底片,也可以給你,還可以讓利喜慶撤銷一切控訴。更加可以讓我爸讓出一個金融街的位置,讓你的小公司進駐,享受連『中恆』都享受不到的超級待遇。「

    如此優厚的條件提出,蔚青簡直不能相信是招雪辛本人說的。」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招雪辛話題一轉,

    蔚青知道招雪辛做那麼多事,就是為了一個條件,心不由得繃得緊緊的:」已經準備好了,你說吧。「」不需要你們離婚,只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這件事情對你,對我,對他,三方面都好……「招雪辛正眼看著蔚青,一字一句地異常清晰:」一旦你做到了,我會徹底把一切一切,全部都一筆勾銷。「

    蔚青心中滿是不好的預感,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所有的把柄都在招雪辛的手裡,話雖如此,但是她的腿還是忍不住顫抖了兩次,不知道是因為餓的,還是心中慌了。」說吧,我正聽著。「蔚青知道在這一刻,其實是招雪辛贏了,她內心正不斷湧現出自己正處於弱勢的局面。

    看到了蔚青這一刻的脆弱,招雪辛表情泛著光芒,和人談判的技巧,她明顯略勝一籌。」我曾去醫院查過,你和他基因不符,生出來的孩子,注定是畸形兒。就算淳不介意,但卓家總得有個後代,難道就這麼一直下去丁克家庭嗎?「

    招雪辛每說一個字,都重重擊中蔚青的死穴,有些事情她不想再回首,或者兩夫妻一起刻意迴避。一直避孕措施做盡,只為了不再憶起那次傷心事。

    招雪辛看到蔚青徹底呆住的表情,臉上的笑容漸漸出現。」我很想為他,生一個健康的孩子。「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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