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萬不能自亂陣腳。
「看見你歸國驚喜,能認識你那年輕有為的同學,更加心情難以平復。」蔚青的回答,毫無感情,儘管兩人姿勢尷尬無比:「這是不是你想聽的答案。」
「你說話的方式,和我越來越像。」卓少淳終鬆開放她胸前的魔掌,笑著扭過她的臉,逼她看向浴室裡的大鏡子,「真不愧是襯得起我的女人。」
蔚青呼出一口氣,又不得不遷就這個魔頭,她抬眼看去,只見鏡子裡的兩人,帥氣高大的男人胸口前,貼著一張冷冷的女人臉。
兩人的神情如出一撤。
看著鏡中的男人大手有了動作,蔚青覺得下巴被捏緊,抬高,男人的吻毫無防備地覆下來,舌尖滑進她唇齒之內,蔚青終於聞到了久違的氣息。
不知道為何,她開始慢慢習慣這種淡香型的味道。
「我不在的時候,想我了沒?」男人呢噥不清的聲音在唇舌間流轉:「我只聽真話。」
「不想。」她的回答毫不含糊,只是,心卻虛了起來。
這個吻加重了力度,卷緊了她的丁香小舌,彷彿在懲罰她那拽拽的態度,「我聽不清楚……再說一次。」
「唔……」被他加劇的吻感襲擊而來,她根本無法開口說話,連個「不」字都一併吞下去。
纏綿的濕吻彷彿讓兩人再度拉近相隔一周距離的心,這個吻持續了很久很久,直到蔚青快透不過氣來的時候,越發稀薄的空氣讓她簡直難以自制。
腦間閃過那晚溫泉被侵犯的場景,蔚青突然驚呼一聲,繼而推開了卓少淳,閔亂的呼吸讓她無法自持地垂了頭。竟發現此時的自己,狼狽不堪。
「聽說你被火熏過了,有沒有燒傷?」微呼著氣,他反手扣住了蔚青的腰。「把衣服脫了,讓我看看哪兒受傷。」
「你想幹什麼?」蔚青條件反射般後退,被他一把抓回來。
「緊張?」卓少淳眼眸犀利地刺向她,嘴角笑意不減:「你是我妻子,也不是沒見過,有什麼不能看的?」
使勁一扯,紐扣掉下,衣服從她身體上滑落——
「混蛋。」她光著肩膀狼狽掙扎,卻被他一把按倒在床上。
「別動,你看你這些傷什麼回事?」男人的視線已定格在她肩胛上,退無可退。肩胛位置一片清淤,那是被鵝卵石磨出來的傷痕,分明不是燒傷的,蔚青知道這些傷,不一定能瞞過這精明犀利的男人。
「第幾次了?」卓少淳眼眸中分明帶著點嫌棄。「非要弄得自己身上清淤滿佈?真不懂你想什麼。」
幾次交鋒,蔚青知道這男人有點潔癖,她冷笑著:「撿回命已經不錯了,誰還顧忌著傷口,再說我出事時你不在場,說什麼呢。」
霎時靜默下來,男人扔一床被子給她,這晚兩人背對背而睡。
蔚青不哼聲,她心中矛盾——一方面寧願他不碰她,另一方面卻有失落感蔓延心間。
半夜,她的被子被扯開。蔚青警惕滿佈,卻感覺大手的指腹沿著那細小傷痕,輕輕來回磨蹭著,正耐心為她上藥。
莫名心的某處動了動,蔚青卻繼續裝睡。
耳邊響起男人的話語:「下次給我小心點,不是每次都饒你。」
——
夜色迷亂,
應酬完重要人物,渾身感覺煩躁難敵,易睿臣獨自一人走進酒吧,只有酒吧刺激的音樂才能讓他的頭沒那麼痛。
吧檯上擺滿了橫七豎八的酒,他就在這兒打算自己獨自過好後半夜!
想起早上的事,他眼神陰暗得嚇人。
【臣。我逛了一天寶寶用品店,好累呀。】姚雲娜讓人放下新買回來的寶寶用品,從後面摟住了易睿臣的腰肢,把小臉貼在他的後背上。
摟腰,貼背。
這個動作似乎以前經常有人做,易睿臣不禁內心微微一動,手腳僵硬在原地。
【你不是說你不舒服讓我快點回家嗎?怎麼還到外面逛街?】易睿臣臉色有點陰。接了姚雲娜的電話後,他想也沒想,飛車從度假村幾百公里趕回來了。
沒想到姚雲娜竟然逛完街回來!
而且一點兒也不像有事的模樣。
「還有兩個月就是寶寶出生的日子,名字你想好了沒?」姚雲娜揚起幸福無比的笑臉:「臣,你喜歡男寶寶還是女寶寶?」
「男女都喜歡。」易睿臣大手搭在姚雲娜的小手上,輕輕一甩,擺脫了姚雲娜的禁錮,轉而走向衣櫃處拿衣服。
「去哪兒?」姚雲娜感覺這男人從渡假村回來,就那麼神不守舍著,她不禁上前兩步追問:「你才剛回家多久,今晚別去應酬了。我想你留在這兒陪陪我和寶寶,好嘛?」
「早點睡,今晚我就出去一會兒。」易睿臣轉身吻過姚雲娜的臉,眼神空洞:「應酬有時身不由己。」
姚雲娜跺腳,可是一看見他披上外套,逕直走往樓下,沒多久,跑車發動,在別墅裡鳴叫聲越來越遠,直到消失。
姚雲娜雙眼中冒出火焰,她想了想,拿出手機,拔下了一個這幾天經常打的號碼,聲音隨即換上甜甜的:「是小美?我是姚姐……可不可以陪陪我聊天?」
回憶很凌亂。逐漸模糊不清。
易睿臣抓亂了短碎的頭髮,顯得凌亂之美,扯開點領帶,他腦海中那女人冷清的眼神,怎麼也忘不掉,也忘不了!
帥哥?帥哥一個人?
仰頭灌下三瓶酒,易睿臣雙眸終是對上眼前女人,逐漸對焦中,她似乎正和他說話。
「帥哥,來一杯?」果然,黑色天鵝絨短裙的長腿女人就倚在身邊,第三次開口,似乎把他當成了獵物。
------題外話------
碼字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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