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上車吧。」索麗安伸出半張美絕的臉,修長的美手就這麼掛在車邊,看得易氏的員工眼有點發直。高貴的氣質,尤物的身材,就這麼一女人竟是司機角色。
「不了,我跟車過去。」蔚青看了索麗安一眼,「我和大家一起搭旅遊大巴,既然公司是一個團體,可不想搞什麼特殊。」
說完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上了旅遊大巴。
沒想到卓夫人這麼親民,大家也樂於和她打招呼。蔚青隨意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沒想到前排來了一陣轟動,蔚青連眼都沒抬,塞著耳朵就睡覺。
旁邊一個身影坐下,沒有聲息。蔚青閉著眼昏昏欲睡,渾然不覺身邊有人。
車進行到一半,一個急剎,蔚青整個人往前衝去,她驚得睜大雙眼向前看,身子卻被人牢牢固定著。
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升起,蔚青頭緩緩轉過左側,竟發現易睿臣那張臉出現在身旁。他也沒坐私家車,跑來坐旅遊巴士?
「謝了,易經理。」蔚青臉色冷下,「但人言可畏,請你放手,我可不想讓我丈夫去懷疑些什麼。」易睿臣雙眸蘊著複雜的神色,就這麼一直看著蔚青,不發一言。
蔚青瞬間掙脫開,整理了下衣服,坐正。
「啊——」又是一個急剎,全體人員再次往前倒去,蔚青感覺那男人的手臂緊緊地扶著她,未曾離開片刻,即使她冷面以對。
「媽~的!這麼鬼天氣!」司機在前方暴躁地喊著,「哎,大家下車幫忙推一個,車子走偏了,陷入泥澤裡。快快,前方山泥塌了點——」
員工們知道卓夫人在車上,當然不敢怠慢,基本都一個接著一個下車幫忙了。車子陷得比較深,司機發動幾回都上不去,開了門,也跟著下了車。
蔚青抬眼看了四周,竟發覺只剩她和易睿臣兩人。
一種詭異的氣氛洋溢在兩人身邊。蔚青緊了緊身上的手袋,突然站起來:「易經理,讓開點兒。」
易睿臣沒有動,欣長的身形就這麼在原地。抬眼,凝視蔚青,那種憂鬱的眼神彷彿要刺到她。
蔚青看了他的故意,臉色越發越冷:「易經理,全體員工都在下面推車,作為個男人,也有個義務下車看情況是不?」
「好,我這就下去,蔚總。」易睿臣終於開了口,率先站起下車,蔚青松了口氣,攏緊了圍巾,緊跟著下車。
外面陰沉沉的,彷彿又一場大雨即將到來。
「使勁——1,2,3」輪子果然還在泥澤中,大家努力推著,熙熙攘攘的,車子動盪。脫了西裝,易睿臣捲起袖子就上前幫忙,大家一看見易少爺都歡呼起來。
「易總來了!」
「是易總!」
車子終於在大伙齊心協力下恢復正常,眾人簇擁著易睿臣上車。蔚青定定站在一邊,看著這一切。
看得出,這幾年用手腕把公司經濟弄上去,以前少不更事,一味激進的易氏二公子,現已成熟且深得民心。
重新上路,蔚青找了個理由和前面的職員換了個位置。那女職員滿臉驚喜地坐在蔚青原來的位。
她坐到車子的最後,卻看見易睿臣禮貌地和那女職員寒暄著,閉上眼,蔚青腦子裡全是慶典中的事情。
——
渡假村內有高檔溫泉,渡假旅遊酒店,索麗安開車首先到達,等著蔚青一下車便幫她提行李,打點好一切。
「夫人,我就住在你隔壁。有需要隨時打我電話。」索麗安盡職盡責地幫她掛好衣服,拖著行李,安置好一切,才關門離開。
蔚青才發現自己入住的是一間奢華總統類別套房,星級設備一應俱全,很大,一個人睡覺很浪費。
她脫掉外套,隨即把自己整個人嵌入大床上。
公司裡的人陸陸續續都到溫泉區了,這兒只剩她一人,很安靜很安靜。
反覆難以入睡,蔚青習慣性去摸手袋裡的藥。瓶子是摸出來了,蔚青倒了倒,數了回,才2粒安眠藥。
當下心中一驚。她好像很久都沒有吃過這些藥了。
自從和卓少淳同床後,她要麼全心提防他,到最後累極睡去,要麼是聞著那大床上他殘留的氣味,又是沉沉睡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不再依靠這些藥物。
氣惱,翻身而起,蔚青把隨身的行李翻了翻,拿出那本黃舊的本子。
這是她在監獄裡養成的習慣,有不順心的時候,就會把心情寫下來,一點一滴的監獄發生的事情。那時候,這本發黃發舊的本子,就是她在監獄裡全部的精神寄托。一頁一頁地寫下來,有時一句話,有時一個字。都是記錄著她當時的心情。
打開本子,摸摸發黑得一角,本子還差點給卓少淳燒掉了,幸虧她手快。
蔚青想了想,認真拿起筆,一筆一劃地寫上:【最後一次,安眠藥】。
最後幾粒安眠藥全倒在手心,仰頭盡數服下去,然後把空瓶子塞回包包裡,翻開易氏的文件資料,開始認真閱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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