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柔現在對方天風是好奇的動心,而不是愛情的動心,但人腰粗的媚氣一旦想要什麼,正常人不是能不能克制住的問題,而是到底會幫她到什麼程度的問題。高速.
方天風急忙打岔說:「如雲?我沒結婚,哪有一個叫如雲的嬌妻?許柔,你的劇本是不是不準備找我了?」
許柔立刻用哀求的目光看向方天風,一副馬上就要哭出來的模樣,楚楚可憐的樣子足以融化任何男人的心。
方天風沒想到她的媚氣吸引力大,再度岔開話題:「電影籌備的怎麼樣了?我閒著沒事的時候在上找了一些資料,發現拍電影不僅是技術活,也是體力活,有太多複雜的事情要做。你準備把自己的名字放在哪個位置?」
許柔得意一笑,說:「大體方面已經定下來,,籌備也已經進入中期,我正在四處飛找最合適的演員,希望他們都有檔期。我的位置啊,是副導演,也在劇中客串一個角色,只有幾分鐘的戲份。女人當演員這條路很難,我決定身兼演員和導演,增強自己在娛樂圈的發言權。」
「你這想法不錯,我聽說范水水雖然是一線明星,但那些年一直很苦,後來自己成立了公司當了老闆,才好一些。」方天風說。
許柔眼中閃過一抹傷感,低聲說:「是啊,是很苦。如果有一天我不得不吃苦的時候,我會果斷退出娛樂圈,放棄所有!我可以為了我們受累,但不能為別人吃那種苦!」
方天風暗暗點頭,這年頭不主動要求潛規則的演員太少了,甚至有人笑談,主動求潛規則的演員太多,導演不夠用了。
「我很喜歡你的《初戀》,如果可能,我不會讓裡面的那個女孩被任何人污染!」方天風微笑著說。
「謝謝你。」許柔的目光複雜,充滿感激。
就在這時,那幾位老人爭了起來。
「老王,你是壽星不錯,可我的年紀可比你大!我是行書行家,方大師的這幅字理應歸我!」黃良易說。
王源澤笑瞇瞇說:「小方說的明明白白,是給我的祝壽禮物!所以這幅字的歸屬權沒有任何疑問,一定是我的!」
黃良易氣得吹鬍子瞪眼,說:「咱倆這麼多年的關係,你就不能把這幅字送給我?」
「既然咱倆關係這麼好,你就不要爭了,放在我這裡多好。等我孫子到了我這個年紀,這幅字又是我們王家的一件傳世寶貝,這種層次的寶貝,我豈能給外人?」
「你開個價吧!這幅畫我要定了!我一直揣摩不透書聖的筆勢,這幅字簡直如同書聖親自所寫,最可貴的是有一個漸進的過程,對我的幫助太大。」黃良易嚴肅地說。
「價之寶,不賣!我明天就裱起來掛在這裡,天天看!」王源澤依舊笑瞇瞇的。
眾人笑看兩位老人鬥氣。
黃良易立刻說:「你說過到明年三月都不再裝裱字畫,你出爾反爾!」
「對,那又怎麼樣?」王源澤反問。
黃良易啞口言,氣呼呼地看著王源澤,又戀戀不捨地看了看方天風的那幅字。
「你讓小方給你寫一幅的。」王源澤說。
「他寫不出來。就如同王羲之的《蘭亭集》一樣,論他本人之後寫了多少遍,都不如第一次寫的好。如果不出意外,這幅字的價值會越來越高。」黃良易遺憾地說。
懂書法的人紛紛點頭,《蘭亭集》是公認的「天下第一行書」,王羲之以後再也沒能超越自己塑造的豐碑,換成方天風也一樣,縱然寫的熟練,但字裡行間的韻味卻難以重複。
方天風有點哭笑不得,自己不過是寫了幾個字,竟然被人當成可以傳世的珍貴藝術品,還讓兩位華國頂尖的書法家起了爭執,要不是親身經歷,他絕不相信這種事。
方天風正想著,就看到王源澤突然拿出兩方印章,一方是很大的玉石印章,差不多有半個巴掌大,一方是小印章,只有拇指大。
只見王老先生以年輕人都難以企及的速度,在方天風的那幅字下面墊上他常用的膠板,然後在字下面的空白處連續蓋上自己的大印。
一方印文是「三隨居士」,一方是「雲章亭」。這表示,王源澤已經把這幅字列入自己的收藏。
黃良易怒了:「你為老不尊!方大師沒寫落款,沒加蓋自己的印章,你竟然比他還早?你簡直在糟蹋這幅字!」
「這就叫先下手為強!」王源澤得意洋洋,仔細審視兩個印文,「我鈐印的水平越來越高了!小方,你來寫個落款吧,你有印章嗎?我手頭有幾塊上好的田黃石和雞血石,一直不知道怎麼用,你要是想制自己的印章,來找我,隨便你挑!一分錢都不收你的。」
方天風知道田黃石很珍貴,是做印石的最佳材料,印石三寶之首。這東西是古代皇帝用來祭天的,所以稱之為「帝石」。當年滿清覆滅,末代皇帝溥儀逃亡,別的寶貝玉璽都沒動,偏偏帶了田黃石的印璽,可見其重要姓。
田黃石本來就稀少,再加上開採的幾百年,市場上早就沒有開採的田黃石。方天風聽別人說過,最普通的田黃石,一克也要超過300元,比黃金都貴,至於拇指大小的田黃石賣出百萬的價格實屬正常。
不過,等方天風看到別人的反應,才發現自己小看了王源澤的收藏。
黃良易愣住了,臉上的火氣消失的影蹤,好像王源澤要是給方天風田黃石,他就沒資格再爭。
王源澤的學生也愣住了,全都難以置信。
那些懂行的則流露出濃濃的羨慕之色,連鄭英超市長都十分羨慕地看著方天風。
許柔問:「師公,您收藏的幾塊田黃石和雞血石,價格沒有低於一百萬的吧?聽說您那塊田黃石中最上品的凍石,有人出價兩千萬您都沒賣,您真捨得給方大師?」
王源澤笑著說:「嗨,這東西不就是給人用的嗎?要是留在手裡,不就是塊破石頭嗎?我不賣那人,是因為他配不上我們一家三代都捨不得用的田黃凍石。要是小方要用,那就另當別論。寶劍贈英雄,印石送大師,沒準我千古留名,就得靠這印石!」
方天風這才發覺之前殷彥彬所言王源澤慷慨大方果然非虛,自己要是有這麼貴的東西,捨得送親友,但絕不可能送給只見過一次面的人。
方天風說:「多謝老先生抬愛,不過我對印章不太瞭解,以後若有機會,一定要請教您老。」
「好說,那幾塊石頭我給你留著。對了,你還沒有別號吧?你是道教、收藏和書法的三方面大師,不如別號三師居士怎麼樣?正好跟我的三隨居士對照。」
黃良易輕哼一聲,說:「俗!萬一方大師在別的方面再有所成就,成為別的大師,難道他的別號就這麼一個一個加上去?從三師居士往下排,排到十八師居士,往桌上一放,是壯觀,問題是你出得起印石嗎?」
眾人想像那個場面,忍不住笑起來,連方天風都被逗笑。
王源澤老臉一紅,說:「我就是隨口一提,小方的別號自然要他自己定。小方,就這麼說定了,我那塊田黃凍石寶貝預留給你,你什麼時候想好別號要刻印章,就來找我。那塊石頭是我們祖傳三代的寶貝,市面上絕對不可能出現好的,要是放到乾隆年間,乾隆**會為了這塊石頭抄我家,或者送我個大官當。」
「多謝王老。」方天風說。
魯樺和一些人聽著臉熱,之前他們還認定方天風來找王源澤裝裱會碰一鼻子灰,現在才明白,方天風要是找王老先生裝裱,也就一句話的事。
許柔眼波流離,看了看方天風,又看了看王源澤,說:「既然書法比賽已經完畢,勝利者屬於方大師,但最好的獎品歸了師公,是不是要請方大師選綵頭了?」
「好!小方,你跟我來,先從丹青閣開始!」王源澤豪氣地帶著方天風向丹青閣走去,路上的眾人立刻讓開一條路,然後又呼啦啦聚在一起跟上來,站在丹青閣的門外。
丹青閣四壁潔白,牆上掛著一幅幅國畫,橫軸立軸都有,山水、人物和花鳥等應有盡有。
方天風用望氣術一看,和當時在師爺家裡一樣,一片朦朧,不過略有區別,師爺的收藏室氣息異常紊亂,方天風看到的是彩色迷霧,但這裡的氣息則比較純粹,看到的是橙色的才氣迷霧。
方天風不缺錢,王源澤都願意贈送價值千萬的田黃石,他本來不想拿裡面的畫,只想挑一幅王老先生的字就算了。
不過,計劃跟不上變化,因為方天風從氣運氣息中,覺察出有一種自己需要的氣運。
壽氣!
方天風疑惑了,這裡都是國畫,怎麼可能會沾染壽氣?
於是方天風走進去,在壽氣源頭附近使用望氣術以此查看國畫,最終目光落在一張畫著古代城市場面的國畫上面。
在這幅畫上面,展現了清代京城的風貌,上面的建築、人物都栩栩如生,讓人彷彿置身於那個時代的京城。這幅畫中的人大都在慶祝什麼,非常熱鬧。
壽氣就是從這幅畫中傳來。
王源澤開口道:「小方好眼力。這是宮廷御用畫師冷枚為了給康熙賀壽,畫的《萬壽圖》,展現出當年恭賀康熙六十大壽的輝煌場面。史料記載,康熙曾說這幅畫甚好,有改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