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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騙人又不要錢 文 / 鳳輕

    譚繼之辦事的效率還是極高的,沒幾天功夫便暗中跟昌慶城裡不少的權貴結交上了。葉璃每天看著定王府在昌慶城中的眼線送來的消息,也不由的感歎。難怪這些年譚繼之能夠將墨景黎墨景祈還有那南疆聖女舒曼琳糊弄的團團轉,本事手段確實是不小。只可惜時不待他,舒曼琳,墨景祈前後喪命,有被墨景黎猜忌成了棄子,所有的謀劃和算計也只能折戟沉沙功虧一簣。

    雖然知道葉璃的本事,但是墨修堯素來都是極不放心葉璃的安危。所以臨走的時候不但留下了平日裡跟著葉璃的秦風卓靖和林寒,還將原本鎮守楚京的何肅也調了過來。葉璃當年並沒有看走眼,比起卓靖林寒和衛藺三個,何肅更適合帶兵打仗。前後也不過短短十年時間,何肅憑著自己的本事在大楚的將領中取得了一席之地。當初更是趁著墨景黎遷都南下的機會,大肆擴張,所以才有了當初楚京被圍,何肅能帶著二十萬人馬來救之事。這十年中,何肅可說是完全靠著自己的本事到如今的地位,相信再有十年功夫,必然又是一個張起瀾和呂近賢。

    有這四個人在,無論是武功謀略都是極為了得,墨修堯也更加放心葉璃的安危一些。

    「王妃。」書房裡,何肅站在書案前,恭敬的等候著葉璃的命令。葉璃望著他打量了半晌方才笑道:「何肅,你早已經是執掌千軍萬馬的大將軍了,如今在來跟著我可有什麼話說?」何肅朝著葉璃恭敬的一拜,正色道:「屬下能有今日這些許成就都是拜王妃所賜。只是屬下原本身為王妃侍衛,卻不曾如二弟三弟和四弟一般在王妃更前效命,實為失職。如今能再跟著王妃,也令屬下能與三個兄弟相聚,是屬下之福。」

    雖然何肅這些年來可說的上是成就驚人,畢竟從一個普普通通的尋常人身份十年時間一躍成為一軍統帥。但是這些變化比起定王府這些年的驚天之變確實不足一提的。何肅自然如今被墨修堯再調到葉璃跟前自然不會有任何不好的想法。畢竟比起別人他們曾經身為定王妃暗衛的人也更明白王妃的能力和在王爺心中的地位。能跟在王妃身邊,確實是一種別人求也求不來的福分。

    葉璃淡淡一笑,道:「那就好。王爺之所以將你調回我身邊,也是因為我現在確實需要一個帶兵打仗的人,並不是想要削你的兵權。當初我竟然讓你去了軍中,就證明我覺得你確實是適合軍中的人,這些年來你也確實沒有讓我失望。此事過後,你也依然回去帶兵。我希望你明白。」

    葉璃並不覺得這世上人人都應該對自己無條件的服從效忠無怨無悔。所謂良禽擇木而棲,將好好的一個大將軍調來當侍衛本就是大材小用,還要人家毫無怨懟確實太過自以為是。就算何肅自己不覺得委屈,葉璃覺得還是應該跟他說清楚,以免有什麼誤會大家心中都不快。

    「屬下領命,多謝王妃。」何肅是真的從心底感激葉璃的。他原本就是定王府的暗衛,若不是葉璃就算再得主子信任的侍衛也不可能成為將軍。而且他也發現王妃當初的看法確實沒有錯,比起做侍衛他更喜歡在戰場上廝殺。

    葉璃點頭道:「你帶著我的信物去找赫蘭王后,她會設法將你安排進北境的大軍中,到時候你知道應該如何行事?」何肅只是稍微一沉吟變明白了葉璃的想法,微微蹙眉道:「王妃是想要策反北境軍中的中原兵馬?」

    葉璃含笑點頭道:「不錯,而且,我們最多只有一個半月的時間,所以,你的任務確實是有些難度。可有什麼問題?」

    何肅沉思了一會兒方才道:「北境大軍佔據大楚這些地方也不過兩年,卻大量徵兵以至百姓民不聊生。屬下以為這些中原兵馬中的中下層的將領應該不會對北境有什麼忠心。如果再加上定王府的名聲應該不難說服他們。」

    見他如此說,葉璃滿意的點頭。從旁邊拿起一份卷宗道:「這是沒有隨任琦寧出征的北境將領名單,還有他們的背景。你自己拿去看著辦。其中有幾個確實有些真本事的人,你可以告訴他們,只要他們歸順定王府,本妃不計較他們當初跟隨任琦寧攻打楚京的事情,軍銜職位依然保持不變,若是有功,定王府也不會捨不得重賞。」

    何肅也是一喜,這些中原兵馬若是說死忠任琦寧那是笑話。但是他們最大的擔憂就是當初跟隨任琦寧攻打大楚,就怕被墨家軍秋後算賬。如今有了定王妃的親口承諾自然是無後顧之憂了。畢竟比起任琦寧,任何人都會覺得選定王府更加靠譜一些。

    收起卷宗,何肅恭敬的道:「屬下明白了,屬下告退。」

    「去吧,我會派林寒和麒麟暗中協助你。必要的時候可以用非常手段,畢竟……我們趕時間。」

    「是。」

    昌慶城裡,表面上看似乎與往日裡並沒有什麼差別,但是暗地裡的許多地方卻已經有著洶湧的暗流在暗暗的湧動著……。卻沒有人知道,這所有的變化都是來自城中這座看起來平凡無奇的小院子那清婉幽然的女子。

    丞相府裡,當朝的北境丞相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最後將目光放到了譚繼之身邊的白衣女子身上,目光變幻不定,「譚公子,這位姑娘是?」

    不待譚繼之開口,那白衣女子淡淡道:「雲相,小女敝姓東方。」

    「東方?蒼茫山?這不可能?!」丞相驚詫的站起身來盯著那白衣女子道。旁邊的譚繼之認不出抽了抽嘴角,看相那丞相卻是一臉正色道:「怎麼不可能?」

    丞相道:「譚公子修得糊弄老夫,蒼茫山早已經倒向了黎王。這位姑娘怎麼可能是蒼茫山的傳人?譚公子莫不是以為我北境地處偏僻便什麼都不知道了麼?」

    譚繼之聳聳肩看向坐在自己對面的女子,白衣女子冷笑一聲淡淡道:「誰說蒼茫山只能有一個傳人了?更何況……東方幽在璃城早已經名聲盡毀,豈能再做蒼茫山傳人?」

    「這……」雖然一直呆在昌慶城裡,但是該知道的事情丞相還是知道的,自然也知道葉璃所說的名聲盡毀是什麼意思。凝眉想了想道:「難不成……蒼茫山是打算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看著眼前皺著眉一臉認真的老頭兒,譚繼之在心裡暗暗搖頭。幸好他沒打算真的跟這老頭兒合作,不然的話……人家隨便一句話就腦補的這麼歡暢的人,真的可靠麼?

    丞相沉默了一會兒才看向兩人問道:「姑娘憑什麼讓我相信你是蒼茫山的傳人?」白衣女子淡然問道:「蒼茫山傳人素來不用所謂的印信為證,雲相想要我怎麼證明?」

    「聽說蒼茫山傳人琴棋書畫詩詞歌舞,星相醫卜無一不精無一不同。不知道姑娘能否將小二治好?」當初譚繼之將丞相府那位小公子送回來的時候人卻已經昏迷不醒。丞相請便了城中的名醫也不見效。並非沒有懷疑過譚繼之,但是事後他派人查過兒子確實是被那些北境蠻夷所害,兒子中的毒據說也是北境的一種幾近失傳的秘藥。

    白衣女子淡然道:「令郎的所中的毒我已經知道了。老實說,現在我確實是解不了,不過……蒼茫山珍藏著一株千年血芝,正好可解此毒。譚公子告訴我之後,我已經派人回去取了。」

    那丞相也並不是好糊弄的人,卻是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嘴,「老夫確實聽說過蒼茫山有珍藏的千年血芝。既然如此,老夫便等著姑娘的良藥。」言下之意,要他相信她的身份可以,等他看到千年血芝再說吧。

    白衣女子也不在意,點頭道:「如此也好,前去蒼茫山來回最多一個半月。我也希望雲相能夠言而有信。否則……戲弄我蒼茫山的代價……」只聽卡嚓一聲,那如玉一般的纖纖素手中握著的茶杯已經成為隨便。白衣女子站起身來對譚繼之道:「譚公子,既然雲相現在不想談了。你我就先回去吧。等千年血芝來了再談也不遲。公子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也不在乎再等一些日子。」

    譚繼之笑道:「姑娘說得對。姑娘請吧。」

    那丞相看著譚繼之笑容中隱帶的一絲恭敬和小心,心中倒是對白衣女子的身份又多了兩份信任。再想想譚繼之也沒有必要騙自己,之前這位東方姑娘還沒有出來之前,他原本就已經有了跟譚繼之合作的打算了,所以有沒有蒼茫山並不是最重要的。想到此處,丞相連忙道:「譚公子,東方姑娘請留步。咱們還要好好談談才是。」

    兩人回頭,毫無意外的看著眼前的老者。

    丞相歎了口氣,道:「譚公子,東方姑娘請坐吧。咱們好好談談。」不是他不想多吊吊譚繼之的胃口,以便好開條件。而是他們實在是等不起。任琦寧優柔寡斷遲遲不肯對北境人動手恢復中原正統,而北境人卻又對他們苦苦相逼。他們這些兢兢業業輔佐林家數代的老臣自然不願意好不容易得到的成果還要和那些蠻夷分享。而對於他們的處處掣肘任琦寧也漸漸的開始感到不滿。也正是因此,譚繼之出現的時候丞相才會動了心。

    譚繼之跟任琦寧不一樣,任琦寧是他們這些人從小教導的,並且早已經掌握了林家大半的權利。但是譚繼之卻是一個完全外來的,就算將他扶上位,短時間內他也絕對無法掌握權利,到時候還是要由他們這些老臣來輔佐。更重要的是,譚繼之和北境人完全沒有關係,也沒有所謂的恩情,自然不會猶猶豫豫的對北境人下不了手。

    兩人重新坐了下來,葉璃淡然一笑道:「既然丞相想要談,我們自然是奉陪,不知丞相想要說什麼?」

    丞相微微皺眉,看著兩人道:「如果我們同意扶持譚公子登基,譚公子能許諾給我們這些老臣什麼?需知,如今我們就算什麼也不做,也可安享榮華富貴。」

    「榮華富貴?」白衣女子冷冷一笑清麗的容顏山劃過一絲不屑,「北境所轄之地,所到之處無不是民不聊生。這所謂的北境王城,若論繁華上不及剛剛經歷過戰火的楚京三分。這樣的榮華富貴……丞相也覺得不錯麼?看來前朝果然是亡得太久了,以至於前朝的貴鄖們早已忘記了從前的風光。只想要佔著一處小地方苟且偷安罷了。若是如此,譚公子和本姑娘只怕是來錯了地方了。」

    「東方姑娘!」被白衣女子如此毫不留情的嘲諷,雲丞相臉上也有些不好看。但是卻不得不承認她所言非虛。昌慶城不說比楚京西陵皇城和璃城,就是比起中原一些稍大的城池還有所不如。

    白衣女子看著雲丞相,略帶些傲然的道:「只要雲相履行承諾,蒼茫山自然會全力協助北境恢復民生經濟。另外,蒼茫山還可暗中說動墨景黎和鎮南王合力對付定王府。到時候……定王府自然也不是難事。想要攻下楚京自然是指日可待。」

    聞言,丞相不由得意動,深深的看了那白衣女子一眼,又望向譚繼之道:「據老夫所知,歷代蒼茫山傳人都會下嫁與輔佐的對象。若是如此,將來……」

    譚繼之臉色微變,連忙道:「丞相不必擔心,若當真事成,將來的王后必是出自雲氏。」

    「哦?」丞相顯然並不相信。畢竟蒼茫山的名聲和形式習慣他們也都是清楚的。白衣女子嫣然一笑道:「丞相不必懷疑。其實……蒼茫山這一次本不打算插手這些事情。實在是……定王府在璃城羞辱蒼茫山太甚。若是不能還以顏色,還讓世人輕看了蒼茫山。一旦功成,本姑娘便會返回山上,不問世事。」

    「原來如此。」丞相微微放鬆,笑道。

    白衣女子點頭笑道:「既然你我雙方都滿意各自的條件,就請雲相多多費心。當然,蒼茫山和譚公子也會暗中相助的。想必,雲相成為名正言順的國丈的日子,也是指日可待?」

    這話正說中了那丞相的心底,笑呵呵的道:「多謝姑娘吉言,見姑娘如此行事,老夫這才相信姑娘當真是蒼茫山傳人。姑娘如此女中俊傑,當世只怕也只有那定國王妃可以匹敵。」

    白衣女子淡淡一笑這才於譚繼之起身告辭。

    出了丞相府,譚繼之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王妃,你這幌子是不是扯得太大了?」

    白衣女子容顏清麗秀,眉目含笑,不正事易容之後的葉璃?那丞相剛剛還以定王府與她相提並論,卻怎麼會想到,他口中的定王妃就在他跟前?

    葉璃莞爾笑道:「扯幌子又怎麼了?有人信就行了。扯幌子又不用花錢,自然是多多益善。」什麼千年血芝,什麼蒼茫山相助恢復民生,什麼聯合大楚西陵對付定王府,還有那虛無縹緲的王后之位,葉璃確實是扯得沒邊沒際了。但是重要的是有人肯信啊。

    譚繼之道:「到時候我們上哪兒去找蒼茫山相助?蒼茫山這會兒只怕想撕了你和定王的心都有了吧?」

    葉璃含笑道:「譚公子覺得他們等得到一個多月以後麼?到時候……他們哪兒還有空想這些?」到時候那些所謂的前朝舊臣只會想著要怎麼抱住姓名了。葉璃可沒有真的打算將譚繼之扶上王位,不管是做幾天的王位,那都是不一樣的。北境還是興於任琦寧,亡於任琦寧吧。

    譚繼之沉默良久,終於歎氣道:「王妃好手段。想必這會兒,定王府的人早已經滲入北境軍中了吧?否則,王妃也不會出面去見那北境丞相。」

    葉璃淺笑道:「公子過獎了。我這也是無可奈何。我們要盡快的瓦解掉任琦寧的勢力,不然會有麻煩的。」北境就算是再弱也還是一個國家,他們只有這麼一些人在這裡。若是不能盡快的給它致命的一擊,等任琦寧反應過來他們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另一處,昌慶城外不遠的大營裡。一身北境將領裝扮的何肅正一臉笑意的為幾個將領倒酒。酒過三巡,大帳裡的氣氛也漸漸的熱烈起來。

    其中一人一手抓住何肅的手臂低聲問道:「兄弟,你上次說的可是真的?」聞言,不只是何肅,其他人也停了下來,定定的望著何肅。顯然跟說話的人也都是一個心思。

    何肅朗笑道:「小弟雖然初來乍到,卻是承蒙幾位大哥的關照。難道我還會害幾位不成?」

    「話是這麼說,咱們如今在這北境軍中……卻時時被驅使著去打自己人。從前還好,墨景祁也不是什麼好鳥,若不是他趕走了定王,咱們何至於淪落成這蠻夷的兵馬?但是如今卻是要跟墨家軍交手啊,咱們怎麼能不怕……」提起墨家軍,其他人也不由得臉色。去年攻打楚京他們也都是跟著去了的。若不是有墨家軍馳援,只怕如今楚京就已經姓任了。

    何肅笑道:「可不是麼?哥哥們只怕還不知道吧。當初墨家軍可是從那飛鴻關一路上殺到楚京,為楚京解圍的。那一路上殺得北戎兵馬同樣是損兵折將,到了楚京是還有那等威勢。如今……墨家軍可就在紫荊關等著呢。他們不殺出來就已經不錯了,偏偏王上還想要去招惹。不是自取死路,將這些無辜的將士送去送死麼?」

    其他人也深以為然。何肅將眾人的神色收在眼底,開口道:「不瞞幾位哥哥,小弟已經決定了要棄暗投明,投靠定王府去了。好歹咱們都是中原人,何必為北境人效命?何況定王府素稱仁義,必然會體諒咱們的難處不會多做為難的?」

    其他人各自對視了一眼,有些為難的道:「話是這麼說,但是咱們也沒有路子啊。這墨家軍遠在紫荊關內,咱們若是要去投靠,只怕先就要被紫荊關的大軍給滅了。」

    何肅低聲一笑,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道:「各位哥哥看這是什麼?」

    眾人定睛一看,一塊黑色的玉符上刻著一個定字,不由得皆是一震。何肅有些得意的笑道:「這是定王妃的信物。王妃已經許諾,只要小弟棄暗投明,將來必定是加官進爵,前途無量。」在場的幾人不由得又妒又羨,能夠得到定王妃的玉符和許諾,這何肅的福分還真是不小。

    「兄弟,咱們……」其他人定定的望著何肅,欲言又止。

    何肅大方的笑道:「幾位哥哥放心,小弟有肉吃自然不會讓幾位哥哥喝湯。咱們兄弟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何兄弟說的正是。」眾人齊聲稱讚道,看著何肅的眼光越發的和善親切起來了。

    何肅混入北境軍營還不滿一個月,原本不該如此順利。但是他有赫蘭王后等北境權貴和以雲丞相為首的前朝舊臣或主動或不自知的暗中護航,身份自然是滴水不漏,在軍中也是混的如魚得水。又有葉璃給他的諸多消息,還有秦風林寒等人隨時暗中相助,他本人也是在軍中多年與這些中層的將領自然是很合得來。沒多久就將可結交可拉攏可策反的人都圈出來了,經過幾次有意無意的試探,果然有人忍不住主動來找他喝酒,也就趁機說起了這事,果然是十分順利。

    夜色下,一個黑色的身影偷偷摸摸的溜出軍營。回頭看了一眼夜幕中寧靜的軍營正鬆了一口氣的時候,身後卻出來一個低沉含笑的聲音,「黃大哥,你真是要去哪兒?」

    黑衣人猛然回頭,不由得眼瞳一縮。一個人從樹下的陰影出慢慢走了出來,正是不久前還跟他一桌暢飲共謀的何肅。見無處可躲,黑衣人值得拉下臉上的黑巾笑道:「何言,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休息?」

    何肅笑道:「黃大哥還沒休息,小弟哪兒敢啊。只怕明早一起來就被人以叛國之罪給斬了。」

    黑衣人臉色一變,厲聲道:「既然如此,你還敢勾結眾人叛國?你若是就此罷手,看在我們的交情上,我還可放你一馬。」

    何肅抬頭望天,淡淡笑道:「黃大哥,現在……應該是我放你一馬才對吧?另外,我不叫何言,我是定王妃麾下大將軍——何肅。」

    黑衣人臉色更加難看,往旁邊望了一眼,飛身往另一個方向逃去。但是他又豈會是定王府暗衛出身的何肅的對手?之間何肅身影幾個起落,月光下一道血光揚起,黑衣人已經倒地氣絕,「你……」

    「你我各為其主罷了,雖死無怨……」何肅輕聲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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