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臨歎了口氣,在心裡思忖一下,不能提容家盛說出他想要當捕快留在京城的事,似乎,容家盛也認識簡業,而且與簡業也有來往,在習武上二人談得還挺投機,時不時的在一起比劃比劃。再者說,這個理由也不太光明正大,人家不過是說說他說過的話,不算是給他氣受。
突然,他眼睛一亮,想到了容青緲,那個小臭丫頭,似乎簡業很是不喜歡她,而且言語間有厭惡之意。甚至暗示他想辦法除掉那個可惡的小丫頭。
「不是叔叔,也不是家中的兩位堂弟。」容景臨歎了口氣,一臉無奈,語氣難過的說,「他們對景臨一向很好,也很照顧,是家中那位小堂妹,叔叔和嬸嬸最是疼愛她,最是跋扈難纏,按理說,我是她的堂兄,不應該說這樣難聽的話,但是,唉,真是叔叔的家門不幸呀。」
「是嗎?」簡業隨口問,看不出感不感興趣。
容景臨猶豫一下,偷瞄一眼簡業,快速在腦子裡想了想,不管簡業對此感不感興趣,在這個時候談論容青緲比談論任何人都要保險,只要簡業不直接表示他不愛聽,就說明簡業還是感興趣的,至少不是不想聽。
「是呀。」容景臨瞧了瞧簡業,一臉的苦相,一邊說一邊觀察簡業聽到他話的反應,「伺候我娘的一個奴婢甚至為此跳井自殺,您說這大過年的,實在是晦氣,但我們一家現在還住在叔叔家,只能打碎牙齒往肚裡吞。」
「哼!」簡業冷冷哼了一聲,「你也太誇張了吧,一個才七歲的小丫頭,哪裡有這樣的本事,竟然可以讓一個奴婢跳井?自殺,你當喝口水呀!」
「是真的。」容景臨著急的說,伺候他母親的奴婢確實是自殺了,但為何自殺他不是太清楚,但從母親隱晦的言詞間,他還是猜到了,這個奴婢的死一定和容青緲脫不了干係,「前日跳井自殺,人發現的時候,泡的已經變形,差點認不出是誰了,幸虧是個家奴,她的爹娘早已經過世,又沒有什麼親戚,不然,我爹娘一定要賠一大筆錢給她的親戚,我爹在外為官,每年得的銀兩本就不多,唉,那丫頭看著天真無邪,卻最是狠毒。」
簡業表情淡漠,「少在爺跟前訴苦。」
「是。」容景臨看簡業並沒有讓他閉嘴,覺得談論容青緲,並且把她說得狠毒悶壞,似乎挺合簡業的意,於是繼續說,「聽說是前些日子容青緲這丫頭突然間夢魘了,然後府裡的人就開始暗中調查,查來查去的就查到我娘那裡,說是有一天看見伺候我娘的一個奴婢去過那丫頭的院落附近。哼,不過是容夫人她不喜歡我娘呆在容府,一心想要攆走,才生出這個辦法。」
「難道容青緲夢魘與你們沒有關係?」簡業冷冷的說,「真是丟人,做了就是做了,那丫頭本就是爺討厭的人,爺本就巴不得她立刻在爺視線裡消失,說不定你說是你們娘倆所為,爺一高興,就答應讓你當個捕快留在京城。」
容景臨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張了張嘴,半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