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伯溫沒有給他沉思的機會,繼續說了下去:「丞相一職,自秦皇漢武以來,一千多年,便沿用至今,秦皇漢武是何等人物,無人廢除丞相一職,唐宗宋祖乃千古明君,對丞相也不過是分化而已,當今陛下雄才大略不輸秦皇漢武,唐宗宋祖,唯獨眼光差了一些?」
蕭雲知道劉伯溫還要說下去,雖然早已從史書知道這些結果,可這麼聽下去,倒也不錯,而且他也有心想聽聽這位被後世稱作神一般的人物,對這件事情,到底是持怎樣的一種看法!所以,不聲不響繼續聽了下去。
劉伯溫似乎難得碰上蕭雲,心也放開了,話兒也就做多了起來。「當今聖上雄才偉略不假,可天下並不是一人的天下,秦有左右相,高帝即位,置一丞相,十一年更名相國,綠綬。孝惠、高後置左右丞相,文帝二年復置一丞相。有兩長史,秩千石。哀帝元壽二年更名大司徒。武帝元狩五年初置司直,秩比二千石,唐宗有魏征,宋祖有趙普,元祖有耶律楚材,雄才大略者,如秦皇漢武,唐宗宋祖莫不是設丞相,總覽天下,若上位者人人效仿當今聖上,天下的皇位只怕也沒人願意要了!」
這番話現在說出去,也許旁人不認同,但蕭雲卻極為贊同,因為從後世的所知,自朱元璋殺胡惟庸之後下詔書說:「自古三公論道,六卿分職,不聞設立丞相。自秦始置丞相,不旋踵而亡。漢、唐、宋因之,雖有賢相,然其間所用者中多有小人,專權亂政。今罷丞相,設五府、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等衙門,分理天下庶務,事皆朝廷總之。以後嗣君,勿得議置丞相,臣下此請者,置之重典。」這道聖旨造成的直接後果就是他和他的後代子孫既是皇帝,又是丞相,總覽六部,一人干兩個人活。
朱元璋來自行武,身子骨結實,政權又由他創立,對於繁瑣的政務,還可以勉強應付,但還是在洪武十五年仿宋代制度,置華蓋殿、謹身殿、武英殿、文淵閣、東閣等大學士,為皇帝顧問。又置文華殿大學士以輔太子,品秩都是正五品,幫忙處理政務,朱棣即位後,特派解縉、胡廣、楊榮等入午門值文淵閣,參預機務,稱為內閣。朱元璋、朱棣一批開國之君尚且都如此,更何況那些生於深宮之中花花太少,面對著千變萬化的各種繁雜的政務,缺乏對社會現實的認識以及足夠的政治嗅覺和經驗。加上心智水平的無可奈何,所以處理政務對後輩皇帝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一個苦差。
因為沒有丞相,六部直接對皇帝負責,皇帝每日需要廢寢忘食的處理繁雜的奏折政務,一天兩天還吃得消,那些沒吃過苦頭的皇帝,那能長久的吃這種苦頭,久而久之皇帝開始逃避朝會,拒絕面見大臣,政務最終依靠內閣與權利極大的宦官,從而導致了明朝後期層出不窮的內閣專權,太監把握生死大權的局面了。
「劉大哥說的極是,廢除丞相一事,事關重大,當今聖上雄才大略,想必也不會輕易做出這等與國無益的事情,我看啊,陛下批閱相國大人的奏折,不過是做給相國大人看的,並非當真要廢除丞相如此重要的職位?」蕭雲一時也不知說些什麼,見劉伯溫神色忽然間安然了下來,急忙出言安慰。
劉伯溫仰起臉望著天,許久才輕歎了聲:「但願如此吧?「
蕭雲實在不想在廢除丞相這個問題上繼續說下去了,仰起臉想了想,道:「這才皇上對相國心生厭惡,依大哥之見,陛下最終讓誰接替相國大人位置呢?「
劉伯溫目光閃了閃,道:「若老夫料得不錯,皇帝會先以汪廣洋為相,隨後是楊憲,最終一定會是胡惟庸!」
蕭雲一愣,再也說不出話來。
胡家府邸不大,卻修建的極為雅致,亭台樓閣,高低錯落有致,青磚小瓦,粉牆坡屋,古樸典雅,一派江南小橋流水人家的景象。
後院內古木參天,怪石林立,環山銜水,亭台樓榭,廊回路轉。倒也別有一番景象。
此刻,胡惟庸正斜靠在一張湘妃竹椅上,衣袍已解,袒露胸膛,左右抱著一個女子,右手提著一隻酒壺,不時的喝上一口,一臉的醉意。
懷中的女子眉如春水,眼若秋水,嬌俏玲瓏挺秀鼻,櫻桃小翠,膚若凝脂,頰似粉霞,不盈一握的柳腰娉婷裊娜地斜靠在胡惟庸懷中,兩隻小手輕輕的捶打著胡惟庸的肩膀。
胡惟庸嘖嘖嘖了幾口,忽然左手在那女子腰肢上輕輕一捏,跟著緩緩順著小腰,一點一點的往上爬,待攀上了那一對波濤,哈哈一笑,手中一用力,變掌為爪,恰到好處的抓了那只峰巒,用力的揉捏了起來。
那女子黛眉微微一皺,小嘴輕輕哼了聲,一張粉嫩的俏臉微微休得通紅,雙手卻沒有停下來。
胡惟庸的大手在那一對峰巒上把玩了一番,並沒有多做停留,繼續往上游動,帶滑到那女子的脖頸之處,不知是因為江南的女子,膚色光滑如景德鎮剛剛出土的瓷器,胡惟庸邊撫摸邊嘖嘖嘖了幾聲,顯然很滿意這肌膚帶來的手感。
女子齒貝輕輕咬著朱唇,一張瓜子臉因為連番的羞澀,已紅如三月的桃花,殊不知無形之間多了一抹難得風韻。
這一抹風韻恰好被瞇著雙眼的胡惟庸捕捉到了,嘴裡淫笑了聲,原本撫摸的大手,在脖頸之間沒有片刻的停留,一路上向上,後腦,頭頂、忽然摸著後腦勺的大手,猛的一用力,那女子「啊「一聲驚叫,那張美得動人心魄的臉頰,便埋在胡惟庸雙股之間,胡惟庸輕輕拔了插在雲鬢的玉簪,頓時一頭青絲,宛若一壺瀑布傾瀉而下,迅速遮住了那女子的一張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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