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過頭對昔日三位盟友望去,但見李連志一身白衣,早已染得血跡斑斑,就連胡三捨也是渾身血跡,正齜牙咧嘴的強忍著,那血肉模糊的pi股落在了他的眼裡,分外的醒目,他一一在三人身上望了許久,突然一咬牙念叨:「罷了了,罷了如其連累大家,不如我一人挑起,此事本就我而起,便就我而終,也總算對的起你們了?「
胡三捨、王強、李連志三人平日裡與他共事了不下數年,早已熟悉了他的性子,此時陡然見他如此摸樣,三人登時明白了他的用意,心中均一顫,相視一望,但見李連志咬著牙點了點頭,王強、胡三捨二人心中一歎,別過臉色,不敢與之對望。
「犯人吳人傑,本官再次問你,這賬簿筆記可是你所寫?」等了半響不見吳人傑答應,一向好脾氣的李善長也有怒色,盯著吳人傑再次詢問。
方纔還兀自顫抖懼怕不已吳人傑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臉上再無絲毫的懼怕之色,此時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煞白的臉上,蕭雲皺了皺眉頭,心道:「莫不是打定主意一個人抗吧?」這麼一想,目光一轉在李連志、王強、胡三捨三人臉上掃了一眼,除李連志一如既往的凶橫的與他對視之外,王強、胡三捨顯得極為緊張而渾身不自在,一碰蕭雲的目光立即垂下了眼簾。
「夠狠的,棄車保帥啊?但你們今天的運氣不好,碰上了朱元璋,注定了你麼這一招行不通啊?」蕭雲微微一歎,不免對這三人的命運感到有些可惜起來。
一直沒見吳人傑應聲,李善長再次用上了驚堂木,對著吳人傑一聲一聲的呼喝,但吳人傑彷彿跟入定的得道高僧一般,一言不語,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眼看再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自從剛才從吳人傑眼裡讀出了棄車保帥的用意後,王強心中閃過一絲愧疚之意後,便迫不及待想讓吳人傑獨自承擔了這份罪責,因為這裡的氣氛實在太讓他受不了,尤其是李善長身後的那舞動的大帳,憑著王強的直覺,大帳的身後定有一個大人物在?這也是他怕不急待的想讓吳人傑擔了這份罪責的緣由。
皺了皺眉頭,王強上前一聲暴喝:「吳人傑難道你連自己的字跡都不識得麼,大人問你話,快虧從實招來!」這赤裸裸的提示,讓一直不知在想什麼的吳人傑如夢初醒,連連點頭道:「回稟大人,這一切都是卑職干的,卑職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朱元璋在大帳後聽了大半響,耳聽這一干無法無天黑心傢伙,公堂之上面對罪責竟你推我讓的,無絲毫的悔恨之意,朱元璋直聽得臉上漲的通紅,感覺不殺了這幾個喪盡天良的貪官賊子,就聽到一片愛哭之聲一般,他上下牙齦咬得咯咯作響,最後實在是忍無可忍,不由一聲暴喝在後堂跳了出來,瞪著一雙怒目滿臉怒色盯著堂下的四人,連連叫道:「你們這些喪盡天良的傢伙,不思驅除韃虜光伏漢人江山,卻背地裡幹出剋扣軍餉,虛報兵員,私釀白酒,多方營私舞弊以中飽和囊,此等喪盡天良之人,我留你何用……來人拉下去……斬了!」
眾人之中除了李善長、徐達、常遇春、馮國用、馮勝、鄧愈、朱升等幾個方才參與議會的軍中老臣知道朱元璋躲在後堂聽審之外,其餘眾人都不知高堂的後面還有一個高堂,此刻陡然見裡面走出一個人來,且對著跪倒子地上四人一統喝罵,偏偏高堂之上主審官李善長、徐達、常遇春沒有一人上前阻止。
堂下四人平日只聽過朱元璋的大名,對於朱元璋的廬山真面目不曾見過,此時從裡面走出一個年紀不過三旬的漢子,相貌甚至奇怪的漢子,對其指手畫腳了一番,偏偏堂上無人喝止。
胡三捨耳聽朱元璋一上來便是命人拉下去斬首,率先不服起來冷哼了聲道:「這位大人好大的官威啊,你說斬殺就斬殺,你當你是吳國公朱元璋麼?告訴你就算是吳國公也得給我爹爹幾分薄面!想殺我,沒那麼容易!「
朱元璋滿臉怒色,他還見過如此狂妄的人,嘿嘿冷笑兩聲,眼裡殺氣一顯,盯著胡三捨道:「你爹爹是誰?」
一聽對方問自己老爹,胡三捨顯得極為自豪,滿臉得意之色,仰起頭呼喝道:「你給我聽好了,我爹爹便是不殺人,不掠婦女,不焚燬廬舍。的胡大海是也!」
堂上一片寂靜。
堂上所端坐的眾人、李善長、徐達、常遇春、馮國用、馮勝,朱升、鄧愈、蕭雲還有六部的一干官員,人人都垂著眼簾,人人心中都明白,接下來事情不是這些人能預料得道到,因此沒有人敢看朱元璋一眼。
堂上死一般的寂靜,此刻堂上掉一個針便也能聽得清清楚楚,滿堂的文武百官都垂著頭默默的等待著,等待著朱元璋天子一怒的那一刻。
許久,朱元璋笑了聲響宛若驚雷,李善長、徐達、常遇春、蕭雲心頭均一震,瞟向胡三捨的目光,也多里幾分惋惜。只聽得朱元璋呵呵笑道:「哦,原來是胡大海,胡將軍的兒子,難怪……難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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