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似這等害群之馬,決不能留!」張士信這會兒看到了張士誠冷峻的臉色,趕忙應了聲。
頓了頓,又道:「不過,大哥如今城樓人手不夠,韃子數百萬大軍虎視眈眈,這一次暫且記下,殺了高潔哲就行了……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張士誠想了想,沉著的臉色緩和了不少,點了點頭,道:「就按二弟的話辦,不過高潔哲決不能留?」
張士信被這冷聲嚇得身子一震,不由得點頭,沉聲道:「卑職明白,這就去辦!」
張士信說完,衝著張士誠行了一禮,轉身退出了宮門,和那個人一同走了出去。轉了幾個長廊,便到了高郵城。
高郵城位於高郵的中心位置,修建的甚是高大。
秦王政時築高台、置郵亭,故名高郵,別稱秦郵、盂城。西漢武帝元狩五年設高郵縣,屬廣陵國。南北朝時曾置廣鄴郡、神農郡,又析臨澤、三歸、竹塘三縣。隋初郡廢,三縣併入高郵縣。宋代先後築有二城,名舊城、新城。宋、元時期,因置高郵軍、承州、高郵路、高郵府,領轄過高郵、興化、寶應三縣,為淮揚間繁華之地。從此歷史就莊重地把這土地正式命名為高郵,全國兩千多個縣市中把自已的名字與郵傳聯繫在一起的唯其高郵。從此高郵因「郵」而生,因「郵」而興,一支「郵」字歌,從古唱到今。
整個高郵城修建的高大宏壯,從城角到城口的大門,共有數百丈,城牆大部分就地取材,毛石砌築,局部為城磚和長條石砌壘,高度大三丈有餘,寬數十丈,因高郵地勢平坦,並無多陡峭的山峰,所以利用人工修建了不少人工的山峰,這也是以礌石砌築的,可窄到丈餘。這些牆段,外側十分險峻,難於進攻;內側又十分低矮,便於登牆作戰。
此刻,高郵城樓上練兵場上,一個身材高大,一聲盔甲,柔和的目光照出他英俊的面容,他跪倒在地上,被反綁著雙手,低著頭,身邊站著一個身材碩大的劊子手,劊子手握著的一把大刀發出陣陣的寒意,讓圍觀的數千士兵心生寒意,數千人的廣場上沒一個人說話。
呼呼的北風將一面寫著「張」字大旗吹得呼呼作響,全身盔甲的張士信沉著臉走了過來,立在呼呼作響的軍旗下,陰沉的雙眼在人群裡一一掃過,方才沉聲道:「昔日大將軍孫武受命於吳王訓練女兵作戰,孫將軍曾經三番五次向女兵們申戒。說完便擊鼓發出向右轉的號令。怎知眾女兵不單沒有依令行動,反而哈哈大笑。孫將軍一怒之下,命左右斬其首級,自此以後眾女兵無論是向前向後,同左向右,甚至跪下起立等複雜的動作都認真操練,再不敢兒戲了,後來孫將軍統帥大軍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靠得是什麼?」
數千人的練兵場,鴉雀無聲。目光齊刷刷地朝張士信望了去。
「靠得就是「軍令如山」四個字。一支好的軍隊,想要打勝仗靠的是什麼,靠的就是諸位兄弟的服從命令,戰場上面對敵人有進無退,殺出一條血路,只有往前,勇往直前,才是勝利。
臨陣退縮,那是對自己的兄弟的不忠,對自己的君主不忠,棄兄弟而不顧,這樣的人,敢問諸位該當如何?「
呼呼的錦旗聲,無人應聲。
也不知人群裡誰突然驚叫了聲:「罪當斬!」
「對,斬!」原本寂靜的數千人士兵,突然齊聲高喝了起來。
「不錯,罪當斬首!」呼呼的軍旗下,張士誠面色冷峻,重重的吐出了這幾個字。
「斬!斬!斬!」
數千士兵呼喝聲宛若驚雷。
「軍令如山!高潔哲臨陣叛敵,按我大周軍令,罪當斬首!」張士信目光一掃,突然一揮手,喝道:
「斬!」
「啊……?」跪著的高潔哲此刻才回過神來,昨日從城樓上見到成樓外密密麻麻的韃子軍隊,宛若長龍一般,將整個高郵城圍得水洩不通,素來膽小的他,一見這陣勢,頓時起了投敵的心思,無奈一直尋不到機會,好不容易今兒看到湧動的韃子軍,將高郵城池退出了一個城門,正想率部下數百人棄城而去,不想被巡城的參將李伯升發現,抓了個現形。雖如此,但他也沒如何的慌亂,守城了三個月,城樓有多少兵卒,多少糧草他一清二楚,如今韃子大軍就在城樓下,城樓上每一個士兵都是可用之人,何況自己這麼一個參將呢?那就更是可用之人了,被壓制刑場的那會兒,他還在思索著一會兒會挨多少軍棍,直到此刻,張士信吐出了一個斬字,這才驚醒過來。
「啊……丞相大人饒命啊,卑職在野不敢了,不敢了……丞相大人……?「高潔哲狼一般的哭喊聲,在練兵場久久迴盪。
「斬!「
張士信臉冷如鐵。一提氣,沉聲說出了這句話。
「啊……?「
寒光一閃,一聲慘叫,高潔哲碩大的人頭便滾落在地,殷紅的血跡淌了一地。
「李將軍!「
「末將在!」一旁的李伯升應聲出列。
「好好葬了他!」張士信一歎,臉色柔和了下來。
「是!」
最近兩天太冷了,碼字有些吃不消,今天下午又加班,所以碼字總感覺沒時間啊,希望有一天能專職碼字,不過又怕諸位不給力,餓了半死,那就划不來了,今晚依舊是三更,老時間,老地點,老方向,諸位請給力了,一切都拜託你們了,今晚的訂閱就靠你們了……好好給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