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張士信冷笑了兩聲,道:「還不止呢?」
張士誠開始激動了,上前一把拉著張士信的手腕,顫聲道:「快說,快說,還有什麼好消息?」
「聽說,朝廷韃子皇帝下了一道聖旨,讓傳至太監送到了高郵,不過其手下的大將,太不花、董傳霄、阿魯奉勸脫脫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什麼?這……?「
張士信見張士誠驚慌,瞥了他一眼,心中嘀咕道:「大哥現在的膽子也太小了吧,這麼不經嚇啊?「眼看張士誠大驚失色,倒也不敢在嚇唬他,連忙道:」不過脫脫對韃子皇帝死忠,以「天子詔我而我不從,是與天下抗也,君臣之義何在?」不從,遂交出兵權,由河南行省左丞相太不花等代為總兵,手下的大將哈刺答,見脫脫如此,氣憤的當場自刎了!」
「還有這等事情?」張士誠驚喜之中,語氣竟然顫抖了起來,這小心對於他來說實在太好不過了,脫脫離開,哈刺答自刎,朝廷百萬大軍這會兒只怕群龍無首,找個機會突襲也不是可不能的?「
似乎看出了張士誠的心思,張士信笑道:「大哥,還不止呢?脫脫返回了京城,誰料哈麻生怕脫脫回去後,韃子皇帝再次重用他,連夜上奏彈劾脫脫以及弟也先帖木兒在朝廷貪贓枉法,中飽私囊,韃子皇帝愚昧,竟然聽信了哈麻,連夜下詔,將脫脫流放於雲南大理宣慰司鎮西路,流也先帖木兒於四川碉門。脫脫長子哈剌章,肅州安置;次子三寶奴,蘭州安置。家產簿錄入官。這還不算,哈麻心狠手辣,脫脫不死,總是寢食不安,生怕一朝陰謀敗露,滿門抄斬。所以大著膽子,假傳帝命,連夜見聖旨送往了騰沖荒蠻之地,脫脫不知是計,竟中計,飲毒酒而死!」
「哎,脫脫如此忠臣,竟落得這般下場,看來韃子朝廷氣數已盡了!」張士誠一歎,他雖為反賊,但對脫脫好生敬仰,陡然問其死訊,不免有些傷感。
「大哥好生糊塗,脫脫死了豈不是更好,如今的韃子朝廷,唯有脫脫**支撐,他一死,韃子朝廷自是不堪一擊了,豈不是正好我等大展拳腳之時!」
「大展拳腳!」張士誠心中一動,扭過臉,瞟了一眼張士信,道:「不知二弟對眼下局面有何看法?「
張士信臉上詭異的一笑,道:「韃子號稱百萬的大軍,如今都集結於高郵的不過三十五萬左右,而咱們的人馬不足以萬餘人,敵軍數倍於我,兵法有云:用兵之法,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敵則能分之,少則能逃之,不若則能避之。故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此番大戰,不宜與韃子硬碰「。
張士誠點了點頭,道:「二弟言之有理,脫脫貴為太師,乃是朝廷一等一的人物,在軍隊之中,頗有人望,如今哈麻以莫須有的罪名,將其含冤而死,軍中勢必不服之人大有人在,如此一來,軍心不穩,我們只需佔據高郵城池,據城而死守,朝廷百萬大軍群龍無首,支撐不了多久,到時候待韃子大軍露出了破綻,那是我等再行動手……?」
張士信見張士誠臉上殺氣慢慢騰顯,先前的那股失望之色一掃而光,不由的大為高興,點頭道:「大哥所言甚是!如今韃子各帥所部以聽月闊察兒、雪雪節制,二人論起資歷,手段、人物,統領兵馬之才皆不足為慮,相信用不了多久,咱們一定能尋出他破綻,一舉攻破……?「
就在二人說話之際,忽聽門外一陣腳步聲從門口傳來,跟著一個人影閃了進來,瞟了一眼張士誠,並未進來,而是在門外顫聲道:「啟稟陛下、丞相大人,城樓參將高潔哲眼看韃子百萬大軍奮起攻城,心中膽怯,率領部下數百人人,想出城投誠,如今被末將擒獲,還望陛下處罰!」
「什麼?投降?」那人話音尚未落地,一旁的張士信尚未等張士誠發話,便厲聲喝了起來。
「是……大人……?」那人低著頭應了聲。
「大哥……?」張士信驚慌的叫了一聲張士誠,在此等關鍵時刻,居然有人在這個時候投降,一旦有人投降,勢必會影響軍心,軍心一亂,這仗就不用打了?是以聽了這個消息,張士誠臉色大變,隨即一股殺氣在眼裡一閃。
「似這般擾亂軍心之人,留著何用,殺!」瞬間的功夫,張士誠的臉色變得極為冷峻,充滿了殺氣。
「這……?」門外那人一陣猶豫。
「怎麼?」張士誠瞟了那人一眼,冷冷道:「有問題麼?」
那人身子一震,連忙道:「陛下,高潔哲手下百餘人個個都是能打仗的漢子,如今高郵城人數不過千餘人,若是殺了,只怕……?」
張士信神色變得冷峻異常,自從得知了脫脫含冤而死的消息,他就覺得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機會在手,豈能白白流走,故聽了門外言語,殺伐之氣油然而生,沉吟了片刻,道:「國之大事也,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高潔哲這等害群之馬,豈能留存於軍中,軍紀不嚴。縱是千軍萬馬也是一盤散沙,軍紀嚴實,縱是百餘人也是一支強兵,勝過千軍萬馬,身為統帥,戰場殺敵之時,便是有敵無我,任他千軍萬馬,統帥殺敵,只管勇往直前,決不後退,你退一步,敵進一步,臨陣投敵,實乃背棄隊友,背棄主上,此等不忠不義之人,留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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